第二十八章:一擊入魂
「咔擦,」方家家主方華從睡夢中驚醒,床頭的玉石破碎,黯淡無光。方華虎目猙獰,青筋暴起,一把推開抱著自己的小妾。
「轟!」直直地穿破屋頂,怒吼:「到底是誰!暗殺吾兒!」
方華虎目四顧,煞氣迸發而出。
房間里阿軻只感覺有一股雄厚的氣息死死的鎖住自己,逃無可逃了!阿軻想到。手中的匕首旋轉,貼緊手臂,拱起身貼在牆角尋找著敵人。
而那股氣息僅僅是壓在阿軻身上,便讓她覺得呼吸困難,這大概便是自己生命的最後一刻了吧!可惜荊氏一族就將如此消失在這無名之輩手中!可惜再也見不到呂先生那賤賤的表情了!
方華手中凝聚原力,空氣震顫,「小賊,受死吧!」
「喲喲喲,厲害了!我的方族長,不愧是大魏悍將呀,脾氣就是大!」呂大官人臨空而來,雙手啪啪鼓掌。
方華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眼睛微眯,眼前的黑衣人給自己一種危險的感覺,而且他竟然知道自己的身份,那麼今晚他必須死!
「來人!去抓少爺房間里的那個小賊!」方華吩咐道。順便將自己的氣收回鎖定在黑衣人身上,這也是他如此自信的一個原因——氣息的鎖定。
鑽石是王者大陸的一個分水嶺,只有步入鑽石,才算初窺強者的門徑。因為突破白金之後就會感應到一種氣,這種氣被稷下學宮稱為霸氣,霸氣的原理是控制周身的原力。而霸氣也可以鎖定自己的目標,對其進行攻擊。
方華作為四大家族的家主,半隻腳踏入鑽石,初窺霸氣讓他有這個資本和實力藐視呂大官人。
呂大官人面色凝重,身體周圍似乎有一股粘稠的原力牽扯著自己,這是他第一次面對如此強大的對手!
「貪婪之握!」呂大官人突兀地出現在方華背後,先下手為強!在這生與死的對戰中沒有所謂的君子禮儀。
方華冷哼一聲,背後像長了眼睛一般,一記直拳狠狠地剛上了呂奉先的偷襲。
儘管貪狼之握吸收了一抹幽靈為自己擋了一下,但那平淡的一拳蘊含的強大力量仍將呂奉先擊落在地,掀起一陣塵埃。
「哼,被我的氣鎖定還敢偷襲?找死!」方華輕笑一聲,看著煙塵滾滾的巨坑,並沒有在動手,如果他就這點能力那也太令人失望了!
一雙血紅的眼睛在地底亮起。
「饕餮血統!魔神降臨!」呂奉先低吼著。
呂奉先從地底緩緩升起,一米八的身子硬生生拔高到二米左右,兩個尖銳的魔角破頭而出,一身魔氣纏繞。
這是呂奉先壓箱底的手段,從未表露過。呂布自身的魔神饕餮血統,被呂奉先的血族術法開發到了極致。呂奉先不敢掉以輕心,也沒有資格掉以輕心,整整一個大段的差距,不是天賦可以彌補的,他害怕不盡全力,連一擊都無法接下。
方華身體震顫,爆炸性的肌肉撐破了睡衣,露出精壯的身體。他輕舔嘴唇,「呵,秘法嗎?跟魔種很像呢!不錯不錯!」饒有興緻地打量著變身後的呂奉先。
呂奉先一動不動,雙目前所未有的凝重,將全身的原力凝聚在搏擊拳套上。一擊,他只有一擊的機會,只希望能將方華擊退就好。
小妮子,快跑吧!可別讓我失望了呀!
阿軻手中的匕首旋轉跳躍,收割著一個個守衛的生命。她感受到了呂大官人的氣息,他終究還是不放心跟了過來。阿軻明白自己必須趁方府上的其他強者趕來之前逃離,不然呂大官人和自己都得死。
「方程式斧石!」
方華動了,小腿緊繃,原力纏繞而上,如一柄戰斧從天而降,惡狠狠地劈向正在蓄力的呂奉先。方華並不蠢,相反作為死生之地四大家族的一個家主,他很精明,粗獷的外表下有一顆謹慎的心。
在這個平淡的死生之地,他很想見識下呂奉先這能讓他產生危機感的一擊,可是多年來的小心經營不允許他的嘗試,殺子之仇以及知道自己的身份都為這兩人下了死亡通知單。
呂奉先看著這破開夜幕的一記重腿,知道自己避無可避唯有一戰。
十四顆銘文一閃而逝,融入搏擊拳套之中,摻有息金打造的搏擊拳套附著了太多的原力,周旁的空氣竟然開始扭曲。
「真言心經無言!」
夜幕下出現一個巨大暗黑的右旋「卐」,帶著無比的威能憾上方華的「斧石」。
空曠而寂靜的夜空中,一個小黑點悍不畏死地沖向「魔神」巨大的卐字拳。
小黑點觸碰到「卐」字的同時,四周似乎都安靜了,然後只見那一塊空間竟然剝落出幾塊細小的碎片。氣勢如虹的「卐」字大法分崩離析……
小和尚的拳法靠不住啊!這回真的要丟了性命咯!不過小和尚那左旋帶有佛法的「卍」字真言,怕是更強吧!可惜,自己只學了個盜版。
呂奉先一邊吐血一邊趁著被擊落的空隙抱怨著,手上的搏擊拳套已經破碎的不成樣子了,老李的手藝也靠不住啊!呂奉先輕嘆一聲。
「Boom!」煙塵四起,黑魆魆的大坑出現在方府。
雜亂的打鬥聲早已吸引了死生之地的不少人,聚集在方府外圍指指點點。
方華扭動了幾下全麻的小腿,準備去處理另一隻蟑螂,那隻蟑螂竟然逃出了守衛們的追捕,但是就想這麼簡簡單單的離開,似乎有點天真了吧!把我方華當什麼人了哈!
「等……等等,難道沒有人告訴你!不要把背後留給敵人嗎!」呂奉先嘶吼著,衝到方華背後揮起重拳。
方華轉過身,手掌一把掐住呂奉先的喉嚨,高大的呂奉先被他如提小雞一般提起,看上去頗為可笑。
「這麼急著死嗎?」方華不屑地說道,漫不經心地打量著呂奉先露出的面目,「呵,你就是那個狂徒吧,打敗幾個剛邁入白金的臭蟲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隨手一丟,呂奉先像條死狗一般趴在地面,頭上流淌著的血液沾滿了塵土,一隻眼睛被撞擊的充滿了紅血絲,嘴裡只有進氣而無出氣。
「綁起來,我正好缺一條打血羅死斗場的惡犬,」方華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