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貳.突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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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起來,獨孤雲和夫人就來到了正堂,馮錦虎和南飛宇等人也都來到正堂,分坐在兩旁,就連「鬼影」也脫掉那身黑衣,換了身喜慶的衣服,馮錦虎笑稱終於其作了回人,兩人也是伴著嘴,就等著新人前來奉茶。
獨孤雲看著嘻嘻哈哈的眾人,也是面帶微笑,多少年來,他們早就是一家人了,現在這種溫馨的氣氛讓他很享受。而獨孤夫人也是滿懷期待,想看看這兒媳婦到底是什麼模樣,是不是跟自己想的一樣。
在等待中,獨孤夫人對獨孤雲道:「今早起來,這眼皮直跳,也不知是怎麼回事。」
聽到此言,那南飛宇搶先道:「當然是喜事了,這楓兒多少年都沒有回來了,一回來就帶來一個漂亮媳婦,能不是喜事嗎。」
獨孤夫人聽到此言,滿臉笑意。
這時,獨孤寒楓兩人也到了門外,這小紅到了門口,遲疑了一下,心想反正是躲不過去了,硬著頭皮跟著獨孤寒楓低著頭走了進去。
獨孤夫人看到小紅低著頭,面目看的不是很清楚,只道是新婚,還有些害羞。餘下眾人,除「鬼影」沒有見過小紅外,其餘都已在孟家見過。除獨孤夫人和「鬼影」外,眾人臉色突變,而獨孤雲的臉色也是冷峻之極,厲聲道:「這是怎麼回事?」
小紅本來就覺得有些對不住人家,在加之獨孤雲這麼一喝,嚇得跪在地上,卻不知道如何回答,只是跪著,低著頭,一言不發。
獨孤寒楓看到小紅這副模樣,覺得有些可憐,道:「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說,還是我說吧。很簡單,就是那孟家小姐沒有看上我,找了個丫鬟當替身給嫁著過來了。」
「我就說,那天走的時候,你怎麼跟孟莊主半點話都沒有,我還以為你是生氣,沒料想是你不敢說,怕露餡啊。」馮錦虎憤憤道。
獨孤夫人此時被這事搞得一時反應不過來了,忙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們倒是說清楚啊。」
「有什麼好說的,不就這麼回事嗎,」獨孤雲沒好氣道。
「是這樣的,本來要嫁過來的是孟家的小姐,這夫人你也知道。」南飛宇看到獨孤雲這樣,怕夫妻兩人又拌嘴,忙道。
「對啊,我知道,那孩子不是叫若溪嗎。」獨孤夫人道。
「可是現在這個只是個丫鬟,那孟若溪不願意,就讓丫鬟代替自己嫁過來了。」南飛宇道。
聽完,這獨孤夫人的腦筋算是轉著過來了,嘆氣道:「這孟家小姐這麼做可有些過分了,你就是不願意,大家可以商量嗎,何必把事情做得怎麼絕。」
「過分?我看她就是不知好歹,我們這麼做,還不是為了她嗎。」馮錦虎道。
「好了,錦虎,別說了,現在就是想法設法儘快找到若溪這孩子。」獨孤雲此時氣息也平順了許多。
「要我說,就別找了,人家既然不願意,就隨她去吧。」馮錦虎還是有些氣憤道。
「別意氣用事,現在這事不是怎麼簡單的,楓兒的婚事皇上可是知道,還有封賞,要是這時泄露了出去,可是欺君之罪,」獨孤雲道。
「欺君之罪,」小紅的腦子中閃過這詞,她記得看戲的時候常聽見這個,那可是會殺頭的,小紅只覺得有些懵了,現在的一切跟她們預想的完全不一樣了,現在的比她們想的嚴重多了。
當時,她們想到的是,事情敗露后,孟若溪也走的差不多了,而小紅就是可能會受到些責罰,再說是孟若溪讓這樣做的,頂多小紅被送回去,而憑著她們對孟金山的了解,小紅也不會受到過多的處罰。而現在卻不是一般的處罰了,很有可能是要殺頭的,對於小紅這種未經多少世事的怎麼能不發懵。
看到小紅的愣住的樣子,獨孤雲知道是有些被嚇到了,道:「這事現在就我們這些人知道,還有挽回的餘地,最好的辦法就是將錯就錯,將這丫頭當做若溪就可以了,但這樣一來,就對不住孟二弟了,也會陷我於不義,所以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找回若溪。」
獨孤雲頓了頓沖小紅道:「你是叫小紅吧。」
「是的,老爺,」小紅被獨孤雲這麼一問,暫時恢復了過來,不過這愣是不發愣了,卻哭了起來。
都說這女人最好的武器是眼淚,確實不錯,這小紅本也長得嬌小柔弱,這梨花帶雨更惹人憐惜了,更何況獨孤雲這些人要是動手打鬥還在行,這對付女人哭泣卻不在行了。
「你哭什麼啊,不就問你叫什麼嗎,」馮錦虎有些火道。
誰知這樣一來,小紅哭的更厲害了,獨孤夫人忙沖馮錦虎道:「你少說兩句,這丫頭是被嚇著了。」
「唉,」馮錦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不在說話。
「別怕,這不是還沒有怎麼呢嗎,再說,我們也沒有責怪你的意思,你也是為了你家小姐嗎,好了,別哭了,再哭,眼睛都腫了。」獨孤夫人對小紅柔聲道,說著把小紅拉了起來。
看來這女人還是了解女人,效果好多了,經過這麼一安慰,小紅的情緒穩定了許多。
看到小紅情緒好多了,獨孤雲又接著問道:「現在我問你啊。這若溪跟你說,她回去哪兒嗎?」
小紅看了獨孤雲一眼,低下頭,並不答話,看樣子是不想說了。
馮錦虎看的小紅還想替孟若溪隱瞞,道:「是去龍虎堂找那個龍靳了吧。」
「啊,你怎麼知道?」小紅有些吃驚道。
「哼,我怎麼會不知道,都怪我大意,上次有了苗頭,就應該早做點防範。」馮錦虎有些氣惱道。
「什麼苗頭,怎麼回事?」南飛宇道。
「那孟若溪跟龍靳以前就私奔過一次,被我發現沒有走成,唉,還是大意了,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嗎。」馮錦虎道。
「可是,她到哪兒找龍靳,龍虎堂不都毀了嗎。」獨孤寒楓插言道。
「哦,楓兒也知道這事啊,」馮錦虎道。
「你們說什麼,怎麼回事,龍虎堂毀了,那龍靳少爺?」小紅忙問道。
「你不知道啊,龍虎堂被一把火燒了,那龍靳是死是活還不知道呢,」馮錦虎「哼」了一聲道。
「要是找不見龍靳少爺,那我家小姐可怎麼是好啊,她一個人長這麼大還沒有一個人到過外面呢,」小紅著急道。
「是嗎,我看你還是先操心操心自己,」馮錦虎沒好氣道。
「你……,」小紅對馮錦虎的言語有些生氣。
「我怎麼了,」馮錦虎還是有些不依不饒。
「好了,都別說了,還是說說以後怎麼辦吧,」「鬼影」勸阻道。
「李兄弟說的對,還是討論一下下面該怎麼做吧。」獨孤雲道。
「這樣,李兄弟現在就起身去蘇州查找,找到人不管怎麼樣,先帶回來再說。」說著又對南飛宇道:「南兄弟,再麻煩你跑一趟山西,我想這孩子要是找不到龍靳,肯定是不敢回家的,多半是回去到山西投奔李子銘了,你抄近路去,在山西等著,人一到山西,就帶著回來。」
「不過,這孟家小姐我可沒有見過,恐怕還要有一認識之人同去的好。」「鬼影」道。
「我怎麼把這一茬忘了,那就馮兄弟與你同去吧。」獨孤雲道。
馮錦虎聽到此言,不作回應,看樣子是不大樂意。獨孤雲又笑著道:「馮兄弟,我知道你怎麼願意,但這一次還是要勉為其難,就走一次吧。」
本來剛開始,這獨孤雲就考慮到馮錦虎的情緒,沒打算讓他去,不過卻忘了「鬼影」不識孟若溪這一茬,現在只有勸著馮錦虎去了。
「那這事要不要告訴孟老爺?」馮錦虎見獨孤雲這樣說,不想去也不行了,說道。
「先不要告訴他,等以後有機會再說,好了,又要麻煩各位兄弟了,事不宜遲,現在就出發吧。」獨孤雲道。
眾人就欲離開,這時「鬼影」突道:「剛才一鬧,差點把事給忘了,」說著,從袖中取出一木盒,半尺長短,寬窄在兩寸左右,遞給了獨孤寒楓,說道:「送給你的結婚禮物,你會武功,本來打算給新娘子,多少能防身,現在看來只要先給你了。」
「這可使不得,這麼貴重的東西,孩子怎麼能收?」獨孤雲忙道。
獨孤夫人跟小紅兩人聽到這話,覺得奇怪,看不出普普通通的木盒有什麼特別之處,不過若是江湖中稍有見識的人就會想到這木盒是沒有多少特別,特別就在這木盒射出的東西——「暴雨梨花針」,江湖上有許多擅長於暗器的門派,像以前的「神器門」,但許多門派或輝煌一時,但最終也是銷匿於歷史之中,而唯有一個門派從唐朝至今,屹立於武林,長盛不衰,那就是「蜀中唐門」。這是一個以暗器飲譽武林的家族式門派。雖然名聲遠播,但唐門弟子卻很少在江湖上走動,且所居之地唐家堡四周機關重重,布滿暗器,進入十分困難,所以唐門但是始終罩著一層神秘的面紗。似乎他們的樂趣只是在於設計、發明各式各樣的暗器。
雖然唐門暗器眾多,但像很多暗器門派都有自己的代表作一樣,像「神器門」的神機箭和神火彈,而唐門的就是這「暴雨梨花針」了。這「暴雨梨花針」據說是在唐朝末年時,唐門中出了一位天賦異稟的暗器大家,發明了這種暗器,只是造出以後,發現這暗器過於霸道,恐生禍端,只是為家人弟子各造了一個,也只有十來盒而已,只有以作防身之用,並定下規矩——不到生命關頭,不許妄動。而圖紙也被他一把火燒掉了,至此人過世后,這「暴雨梨花針」的製法也就失傳了,至此,這「暴雨梨花針」就是用一個就少一個,所以得到的人也就格外珍惜,輕易不用,所以幾百年來,「暴雨梨花針」竟只被用掉了三盒。
所以,獨孤雲才會有此一說,這「鬼影」聽完笑道:「我李偉送出的東西還沒有收回來過呢,我這老臉可擱不住啊。」
「收下吧,這是老鬼的一片心意嗎。」馮錦虎幫腔道。
獨孤雲見執拗不過,就示意獨孤寒楓收下了。這時南飛宇也取出兩個玉雕核桃,本來送這也是想表達個「和美」之意,此時這種狀況卻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只是直直遞給了獨孤寒楓,「反正遲早都一樣,也算我的一點心意,就拿著吧。」
「從哪兒弄來的這麼好的東西,上等的籽玉嗎。」「鬼影」看著那對玉核桃道。
「什麼籽玉不籽玉,送給孩子的,只要寒楓喜歡就行。」南飛宇道。
「哎,你準備的是什麼啊?」「鬼影」沖馮錦虎道。
「有,怎麼少得了,在這呢,」說著,從身後的桌上拿起一個長約一尺的木盒遞給獨孤寒楓。
打開木盒,只見裡面放著兩把匕首,隔著皮鞘就能感受到一股冷氣,看來定是鋒利之極了。
看到幾人送的禮物,獨孤雲心中感念:「這些年來,這幾個人跟著自己出生入死,感情早就非同一般,今天幾人拿出壓箱寶貝,更是把寒楓也當成自己的孩子了。」
獨孤雲想到這,對兒子道:「快謝過三位叔叔,你可要永遠記得這份情意。」
獨孤寒楓上前施禮道:「寒楓謝過三位叔叔。」
「好了,自己人就別客氣了,那我們就走了,」馮錦虎道。
「那好,這就動身吧,」獨孤雲說著就要送幾人出門去。剛到大廳門口,正巧這柳風已酒醒了,看樣子也梳洗過了,見到眾人,柳風不禁臉紅。
看到柳風這副模樣,馮錦虎笑道:「醒了?」
「醒了,」柳風有些不好意思道。
「這樣,寒楓你先陪著柳風,我送你幾位叔叔就行了,」獨孤雲道。
「知道了,爹。」獨孤寒楓應道。
說著,就送幾人向大門走去,這時柳風上前向獨孤夫人施禮道:「見過伯母。」
又看到小紅,也上前道:「這位就是嫂子吧,見過嫂子。」
「不是,不是,」小紅忙擺手道。
「嗯,那這位是?」柳風向獨孤寒楓道。
「我現在也給你說不清楚,等會再給你你細說。」獨孤寒楓道:「倒是你,怎麼喝了那麼多,還敢騎馬,我看你不是為了我結婚吧?」
「這個嗎?我也等下再跟你細說吧。」柳風道。
兩人說話間,只見家丁進來道:「夫人,老爺剛出去,就被宮裡來的人叫走了,老爺讓我給您說一聲,吃飯別等他了。」
「宮裡,知道什麼事嗎?」獨孤寒楓道。
「不知道,少爺,老爺剛剛送走人,這宮裡就來人了,見到老爺,就趴在老爺耳邊說了起來,老爺一聽讓我告訴夫人一聲就匆忙走了。」
「哪來傳話的是哪位公公?」獨孤夫人道。
「是王公公,」家丁答道。
「王公公,」她心中一沉吟,心中猛道:「難不成是皇上……」,卻在也不敢往下想了。
獨孤寒楓等人看到母親很少嚴肅的表情,不知道是什麼事,正想去問,這時獨孤夫人道:「你們先下去吧。這小紅就跟我來,我正想找個說話的人呢。」
獨孤寒楓見母親這樣說了,正好跟柳風還有話說,兩人也就離開了,回了房中。
這小紅不知這個看起來和氣的夫人要和自己說些什麼,有些忐忑不安的跟著進了裡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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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起來,獨孤雲和夫人就來到了正堂,馮錦虎和南飛宇等人也都來到正堂,分坐在兩旁,就連「鬼影」也脫掉那身黑衣,換了身喜慶的衣服,馮錦虎笑稱終於其作了回人,兩人也是伴著嘴,就等著新人前來奉茶。
獨孤雲看著嘻嘻哈哈的眾人,也是面帶微笑,多少年來,他們早就是一家人了,現在這種溫馨的氣氛讓他很享受。而獨孤夫人也是滿懷期待,想看看這兒媳婦到底是什麼模樣,是不是跟自己想的一樣。
在等待中,獨孤夫人對獨孤雲道:「今早起來,這眼皮直跳,也不知是怎麼回事。」
聽到此言,那南飛宇搶先道:「當然是喜事了,這楓兒多少年都沒有回來了,一回來就帶來一個漂亮媳婦,能不是喜事嗎。」
獨孤夫人聽到此言,滿臉笑意。
這時,獨孤寒楓兩人也到了門外,這小紅到了門口,遲疑了一下,心想反正是躲不過去了,硬著頭皮跟著獨孤寒楓低著頭走了進去。
獨孤夫人看到小紅低著頭,面目看的不是很清楚,只道是新婚,還有些害羞。餘下眾人,除「鬼影」沒有見過小紅外,其餘都已在孟家見過。除獨孤夫人和「鬼影」外,眾人臉色突變,而獨孤雲的臉色也是冷峻之極,厲聲道:「這是怎麼回事?」
小紅本來就覺得有些對不住人家,在加之獨孤雲這麼一喝,嚇得跪在地上,卻不知道如何回答,只是跪著,低著頭,一言不發。
獨孤寒楓看到小紅這副模樣,覺得有些可憐,道:「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說,還是我說吧。很簡單,就是那孟家小姐沒有看上我,找了個丫鬟當替身給嫁著過來了。」
「我就說,那天走的時候,你怎麼跟孟莊主半點話都沒有,我還以為你是生氣,沒料想是你不敢說,怕露餡啊。」馮錦虎憤憤道。
獨孤夫人此時被這事搞得一時反應不過來了,忙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們倒是說清楚啊。」
「有什麼好說的,不就這麼回事嗎,」獨孤雲沒好氣道。
「是這樣的,本來要嫁過來的是孟家的小姐,這夫人你也知道。」南飛宇看到獨孤雲這樣,怕夫妻兩人又拌嘴,忙道。
「對啊,我知道,那孩子不是叫若溪嗎。」獨孤夫人道。
「可是現在這個只是個丫鬟,那孟若溪不願意,就讓丫鬟代替自己嫁過來了。」南飛宇道。
聽完,這獨孤夫人的腦筋算是轉著過來了,嘆氣道:「這孟家小姐這麼做可有些過分了,你就是不願意,大家可以商量嗎,何必把事情做得怎麼絕。」
「過分?我看她就是不知好歹,我們這麼做,還不是為了她嗎。」馮錦虎道。
「好了,錦虎,別說了,現在就是想法設法儘快找到若溪這孩子。」獨孤雲此時氣息也平順了許多。
「要我說,就別找了,人家既然不願意,就隨她去吧。」馮錦虎還是有些氣憤道。
「別意氣用事,現在這事不是怎麼簡單的,楓兒的婚事皇上可是知道,還有封賞,要是這時泄露了出去,可是欺君之罪,」獨孤雲道。
「欺君之罪,」小紅的腦子中閃過這詞,她記得看戲的時候常聽見這個,那可是會殺頭的,小紅只覺得有些懵了,現在的一切跟她們預想的完全不一樣了,現在的比她們想的嚴重多了。
當時,她們想到的是,事情敗露后,孟若溪也走的差不多了,而小紅就是可能會受到些責罰,再說是孟若溪讓這樣做的,頂多小紅被送回去,而憑著她們對孟金山的了解,小紅也不會受到過多的處罰。而現在卻不是一般的處罰了,很有可能是要殺頭的,對於小紅這種未經多少世事的怎麼能不發懵。
看到小紅的愣住的樣子,獨孤雲知道是有些被嚇到了,道:「這事現在就我們這些人知道,還有挽回的餘地,最好的辦法就是將錯就錯,將這丫頭當做若溪就可以了,但這樣一來,就對不住孟二弟了,也會陷我於不義,所以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找回若溪。」
獨孤雲頓了頓沖小紅道:「你是叫小紅吧。」
「是的,老爺,」小紅被獨孤雲這麼一問,暫時恢復了過來,不過這愣是不發愣了,卻哭了起來。
都說這女人最好的武器是眼淚,確實不錯,這小紅本也長得嬌小柔弱,這梨花帶雨更惹人憐惜了,更何況獨孤雲這些人要是動手打鬥還在行,這對付女人哭泣卻不在行了。
「你哭什麼啊,不就問你叫什麼嗎,」馮錦虎有些火道。
誰知這樣一來,小紅哭的更厲害了,獨孤夫人忙沖馮錦虎道:「你少說兩句,這丫頭是被嚇著了。」
「唉,」馮錦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不在說話。
「別怕,這不是還沒有怎麼呢嗎,再說,我們也沒有責怪你的意思,你也是為了你家小姐嗎,好了,別哭了,再哭,眼睛都腫了。」獨孤夫人對小紅柔聲道,說著把小紅拉了起來。
看來這女人還是了解女人,效果好多了,經過這麼一安慰,小紅的情緒穩定了許多。
看到小紅情緒好多了,獨孤雲又接著問道:「現在我問你啊。這若溪跟你說,她回去哪兒嗎?」
小紅看了獨孤雲一眼,低下頭,並不答話,看樣子是不想說了。
馮錦虎看的小紅還想替孟若溪隱瞞,道:「是去龍虎堂找那個龍靳了吧。」
「啊,你怎麼知道?」小紅有些吃驚道。
「哼,我怎麼會不知道,都怪我大意,上次有了苗頭,就應該早做點防範。」馮錦虎有些氣惱道。
「什麼苗頭,怎麼回事?」南飛宇道。
「那孟若溪跟龍靳以前就私奔過一次,被我發現沒有走成,唉,還是大意了,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嗎。」馮錦虎道。
「可是,她到哪兒找龍靳,龍虎堂不都毀了嗎。」獨孤寒楓插言道。
「哦,楓兒也知道這事啊,」馮錦虎道。
「你們說什麼,怎麼回事,龍虎堂毀了,那龍靳少爺?」小紅忙問道。
「你不知道啊,龍虎堂被一把火燒了,那龍靳是死是活還不知道呢,」馮錦虎「哼」了一聲道。
「要是找不見龍靳少爺,那我家小姐可怎麼是好啊,她一個人長這麼大還沒有一個人到過外面呢,」小紅著急道。
「是嗎,我看你還是先操心操心自己,」馮錦虎沒好氣道。
「你……,」小紅對馮錦虎的言語有些生氣。
「我怎麼了,」馮錦虎還是有些不依不饒。
「好了,都別說了,還是說說以後怎麼辦吧,」「鬼影」勸阻道。
「李兄弟說的對,還是討論一下下面該怎麼做吧。」獨孤雲道。
「這樣,李兄弟現在就起身去蘇州查找,找到人不管怎麼樣,先帶回來再說。」說著又對南飛宇道:「南兄弟,再麻煩你跑一趟山西,我想這孩子要是找不到龍靳,肯定是不敢回家的,多半是回去到山西投奔李子銘了,你抄近路去,在山西等著,人一到山西,就帶著回來。」
「不過,這孟家小姐我可沒有見過,恐怕還要有一認識之人同去的好。」「鬼影」道。
「我怎麼把這一茬忘了,那就馮兄弟與你同去吧。」獨孤雲道。
馮錦虎聽到此言,不作回應,看樣子是不大樂意。獨孤雲又笑著道:「馮兄弟,我知道你怎麼願意,但這一次還是要勉為其難,就走一次吧。」
本來剛開始,這獨孤雲就考慮到馮錦虎的情緒,沒打算讓他去,不過卻忘了「鬼影」不識孟若溪這一茬,現在只有勸著馮錦虎去了。
「那這事要不要告訴孟老爺?」馮錦虎見獨孤雲這樣說,不想去也不行了,說道。
「先不要告訴他,等以後有機會再說,好了,又要麻煩各位兄弟了,事不宜遲,現在就出發吧。」獨孤雲道。
眾人就欲離開,這時「鬼影」突道:「剛才一鬧,差點把事給忘了,」說著,從袖中取出一木盒,半尺長短,寬窄在兩寸左右,遞給了獨孤寒楓,說道:「送給你的結婚禮物,你會武功,本來打算給新娘子,多少能防身,現在看來只要先給你了。」
「這可使不得,這麼貴重的東西,孩子怎麼能收?」獨孤雲忙道。
獨孤夫人跟小紅兩人聽到這話,覺得奇怪,看不出普普通通的木盒有什麼特別之處,不過若是江湖中稍有見識的人就會想到這木盒是沒有多少特別,特別就在這木盒射出的東西——「暴雨梨花針」,江湖上有許多擅長於暗器的門派,像以前的「神器門」,但許多門派或輝煌一時,但最終也是銷匿於歷史之中,而唯有一個門派從唐朝至今,屹立於武林,長盛不衰,那就是「蜀中唐門」。這是一個以暗器飲譽武林的家族式門派。雖然名聲遠播,但唐門弟子卻很少在江湖上走動,且所居之地唐家堡四周機關重重,布滿暗器,進入十分困難,所以唐門但是始終罩著一層神秘的面紗。似乎他們的樂趣只是在於設計、發明各式各樣的暗器。
雖然唐門暗器眾多,但像很多暗器門派都有自己的代表作一樣,像「神器門」的神機箭和神火彈,而唐門的就是這「暴雨梨花針」了。這「暴雨梨花針」據說是在唐朝末年時,唐門中出了一位天賦異稟的暗器大家,發明了這種暗器,只是造出以後,發現這暗器過於霸道,恐生禍端,只是為家人弟子各造了一個,也只有十來盒而已,只有以作防身之用,並定下規矩——不到生命關頭,不許妄動。而圖紙也被他一把火燒掉了,至此人過世后,這「暴雨梨花針」的製法也就失傳了,至此,這「暴雨梨花針」就是用一個就少一個,所以得到的人也就格外珍惜,輕易不用,所以幾百年來,「暴雨梨花針」竟只被用掉了三盒。
所以,獨孤雲才會有此一說,這「鬼影」聽完笑道:「我李偉送出的東西還沒有收回來過呢,我這老臉可擱不住啊。」
「收下吧,這是老鬼的一片心意嗎。」馮錦虎幫腔道。
獨孤雲見執拗不過,就示意獨孤寒楓收下了。這時南飛宇也取出兩個玉雕核桃,本來送這也是想表達個「和美」之意,此時這種狀況卻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只是直直遞給了獨孤寒楓,「反正遲早都一樣,也算我的一點心意,就拿著吧。」
「從哪兒弄來的這麼好的東西,上等的籽玉嗎。」「鬼影」看著那對玉核桃道。
「什麼籽玉不籽玉,送給孩子的,只要寒楓喜歡就行。」南飛宇道。
「哎,你準備的是什麼啊?」「鬼影」沖馮錦虎道。
「有,怎麼少得了,在這呢,」說著,從身後的桌上拿起一個長約一尺的木盒遞給獨孤寒楓。
打開木盒,只見裡面放著兩把匕首,隔著皮鞘就能感受到一股冷氣,看來定是鋒利之極了。
看到幾人送的禮物,獨孤雲心中感念:「這些年來,這幾個人跟著自己出生入死,感情早就非同一般,今天幾人拿出壓箱寶貝,更是把寒楓也當成自己的孩子了。」
獨孤雲想到這,對兒子道:「快謝過三位叔叔,你可要永遠記得這份情意。」
獨孤寒楓上前施禮道:「寒楓謝過三位叔叔。」
「好了,自己人就別客氣了,那我們就走了,」馮錦虎道。
「那好,這就動身吧,」獨孤雲說著就要送幾人出門去。剛到大廳門口,正巧這柳風已酒醒了,看樣子也梳洗過了,見到眾人,柳風不禁臉紅。
看到柳風這副模樣,馮錦虎笑道:「醒了?」
「醒了,」柳風有些不好意思道。
「這樣,寒楓你先陪著柳風,我送你幾位叔叔就行了,」獨孤雲道。
「知道了,爹。」獨孤寒楓應道。
說著,就送幾人向大門走去,這時柳風上前向獨孤夫人施禮道:「見過伯母。」
又看到小紅,也上前道:「這位就是嫂子吧,見過嫂子。」
「不是,不是,」小紅忙擺手道。
「嗯,那這位是?」柳風向獨孤寒楓道。
「我現在也給你說不清楚,等會再給你你細說。」獨孤寒楓道:「倒是你,怎麼喝了那麼多,還敢騎馬,我看你不是為了我結婚吧?」
「這個嗎?我也等下再跟你細說吧。」柳風道。
兩人說話間,只見家丁進來道:「夫人,老爺剛出去,就被宮裡來的人叫走了,老爺讓我給您說一聲,吃飯別等他了。」
「宮裡,知道什麼事嗎?」獨孤寒楓道。
「不知道,少爺,老爺剛剛送走人,這宮裡就來人了,見到老爺,就趴在老爺耳邊說了起來,老爺一聽讓我告訴夫人一聲就匆忙走了。」
「哪來傳話的是哪位公公?」獨孤夫人道。
「是王公公,」家丁答道。
「王公公,」她心中一沉吟,心中猛道:「難不成是皇上……」,卻在也不敢往下想了。
獨孤寒楓等人看到母親很少嚴肅的表情,不知道是什麼事,正想去問,這時獨孤夫人道:「你們先下去吧。這小紅就跟我來,我正想找個說話的人呢。」
獨孤寒楓見母親這樣說了,正好跟柳風還有話說,兩人也就離開了,回了房中。
這小紅不知這個看起來和氣的夫人要和自己說些什麼,有些忐忑不安的跟著進了裡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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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起來,獨孤雲和夫人就來到了正堂,馮錦虎和南飛宇等人也都來到正堂,分坐在兩旁,就連「鬼影」也脫掉那身黑衣,換了身喜慶的衣服,馮錦虎笑稱終於其作了回人,兩人也是伴著嘴,就等著新人前來奉茶。
獨孤雲看著嘻嘻哈哈的眾人,也是面帶微笑,多少年來,他們早就是一家人了,現在這種溫馨的氣氛讓他很享受。而獨孤夫人也是滿懷期待,想看看這兒媳婦到底是什麼模樣,是不是跟自己想的一樣。
在等待中,獨孤夫人對獨孤雲道:「今早起來,這眼皮直跳,也不知是怎麼回事。」
聽到此言,那南飛宇搶先道:「當然是喜事了,這楓兒多少年都沒有回來了,一回來就帶來一個漂亮媳婦,能不是喜事嗎。」
獨孤夫人聽到此言,滿臉笑意。
這時,獨孤寒楓兩人也到了門外,這小紅到了門口,遲疑了一下,心想反正是躲不過去了,硬著頭皮跟著獨孤寒楓低著頭走了進去。
獨孤夫人看到小紅低著頭,面目看的不是很清楚,只道是新婚,還有些害羞。餘下眾人,除「鬼影」沒有見過小紅外,其餘都已在孟家見過。除獨孤夫人和「鬼影」外,眾人臉色突變,而獨孤雲的臉色也是冷峻之極,厲聲道:「這是怎麼回事?」
小紅本來就覺得有些對不住人家,在加之獨孤雲這麼一喝,嚇得跪在地上,卻不知道如何回答,只是跪著,低著頭,一言不發。
獨孤寒楓看到小紅這副模樣,覺得有些可憐,道:「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說,還是我說吧。很簡單,就是那孟家小姐沒有看上我,找了個丫鬟當替身給嫁著過來了。」
「我就說,那天走的時候,你怎麼跟孟莊主半點話都沒有,我還以為你是生氣,沒料想是你不敢說,怕露餡啊。」馮錦虎憤憤道。
獨孤夫人此時被這事搞得一時反應不過來了,忙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們倒是說清楚啊。」
「有什麼好說的,不就這麼回事嗎,」獨孤雲沒好氣道。
「是這樣的,本來要嫁過來的是孟家的小姐,這夫人你也知道。」南飛宇看到獨孤雲這樣,怕夫妻兩人又拌嘴,忙道。
「對啊,我知道,那孩子不是叫若溪嗎。」獨孤夫人道。
「可是現在這個只是個丫鬟,那孟若溪不願意,就讓丫鬟代替自己嫁過來了。」南飛宇道。
聽完,這獨孤夫人的腦筋算是轉著過來了,嘆氣道:「這孟家小姐這麼做可有些過分了,你就是不願意,大家可以商量嗎,何必把事情做得怎麼絕。」
「過分?我看她就是不知好歹,我們這麼做,還不是為了她嗎。」馮錦虎道。
「好了,錦虎,別說了,現在就是想法設法儘快找到若溪這孩子。」獨孤雲此時氣息也平順了許多。
「要我說,就別找了,人家既然不願意,就隨她去吧。」馮錦虎還是有些氣憤道。
「別意氣用事,現在這事不是怎麼簡單的,楓兒的婚事皇上可是知道,還有封賞,要是這時泄露了出去,可是欺君之罪,」獨孤雲道。
「欺君之罪,」小紅的腦子中閃過這詞,她記得看戲的時候常聽見這個,那可是會殺頭的,小紅只覺得有些懵了,現在的一切跟她們預想的完全不一樣了,現在的比她們想的嚴重多了。
當時,她們想到的是,事情敗露后,孟若溪也走的差不多了,而小紅就是可能會受到些責罰,再說是孟若溪讓這樣做的,頂多小紅被送回去,而憑著她們對孟金山的了解,小紅也不會受到過多的處罰。而現在卻不是一般的處罰了,很有可能是要殺頭的,對於小紅這種未經多少世事的怎麼能不發懵。
看到小紅的愣住的樣子,獨孤雲知道是有些被嚇到了,道:「這事現在就我們這些人知道,還有挽回的餘地,最好的辦法就是將錯就錯,將這丫頭當做若溪就可以了,但這樣一來,就對不住孟二弟了,也會陷我於不義,所以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找回若溪。」
獨孤雲頓了頓沖小紅道:「你是叫小紅吧。」
「是的,老爺,」小紅被獨孤雲這麼一問,暫時恢復了過來,不過這愣是不發愣了,卻哭了起來。
都說這女人最好的武器是眼淚,確實不錯,這小紅本也長得嬌小柔弱,這梨花帶雨更惹人憐惜了,更何況獨孤雲這些人要是動手打鬥還在行,這對付女人哭泣卻不在行了。
「你哭什麼啊,不就問你叫什麼嗎,」馮錦虎有些火道。
誰知這樣一來,小紅哭的更厲害了,獨孤夫人忙沖馮錦虎道:「你少說兩句,這丫頭是被嚇著了。」
「唉,」馮錦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不在說話。
「別怕,這不是還沒有怎麼呢嗎,再說,我們也沒有責怪你的意思,你也是為了你家小姐嗎,好了,別哭了,再哭,眼睛都腫了。」獨孤夫人對小紅柔聲道,說著把小紅拉了起來。
看來這女人還是了解女人,效果好多了,經過這麼一安慰,小紅的情緒穩定了許多。
看到小紅情緒好多了,獨孤雲又接著問道:「現在我問你啊。這若溪跟你說,她回去哪兒嗎?」
小紅看了獨孤雲一眼,低下頭,並不答話,看樣子是不想說了。
馮錦虎看的小紅還想替孟若溪隱瞞,道:「是去龍虎堂找那個龍靳了吧。」
「啊,你怎麼知道?」小紅有些吃驚道。
「哼,我怎麼會不知道,都怪我大意,上次有了苗頭,就應該早做點防範。」馮錦虎有些氣惱道。
「什麼苗頭,怎麼回事?」南飛宇道。
「那孟若溪跟龍靳以前就私奔過一次,被我發現沒有走成,唉,還是大意了,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嗎。」馮錦虎道。
「可是,她到哪兒找龍靳,龍虎堂不都毀了嗎。」獨孤寒楓插言道。
「哦,楓兒也知道這事啊,」馮錦虎道。
「你們說什麼,怎麼回事,龍虎堂毀了,那龍靳少爺?」小紅忙問道。
「你不知道啊,龍虎堂被一把火燒了,那龍靳是死是活還不知道呢,」馮錦虎「哼」了一聲道。
「要是找不見龍靳少爺,那我家小姐可怎麼是好啊,她一個人長這麼大還沒有一個人到過外面呢,」小紅著急道。
「是嗎,我看你還是先操心操心自己,」馮錦虎沒好氣道。
「你……,」小紅對馮錦虎的言語有些生氣。
「我怎麼了,」馮錦虎還是有些不依不饒。
「好了,都別說了,還是說說以後怎麼辦吧,」「鬼影」勸阻道。
「李兄弟說的對,還是討論一下下面該怎麼做吧。」獨孤雲道。
「這樣,李兄弟現在就起身去蘇州查找,找到人不管怎麼樣,先帶回來再說。」說著又對南飛宇道:「南兄弟,再麻煩你跑一趟山西,我想這孩子要是找不到龍靳,肯定是不敢回家的,多半是回去到山西投奔李子銘了,你抄近路去,在山西等著,人一到山西,就帶著回來。」
「不過,這孟家小姐我可沒有見過,恐怕還要有一認識之人同去的好。」「鬼影」道。
「我怎麼把這一茬忘了,那就馮兄弟與你同去吧。」獨孤雲道。
馮錦虎聽到此言,不作回應,看樣子是不大樂意。獨孤雲又笑著道:「馮兄弟,我知道你怎麼願意,但這一次還是要勉為其難,就走一次吧。」
本來剛開始,這獨孤雲就考慮到馮錦虎的情緒,沒打算讓他去,不過卻忘了「鬼影」不識孟若溪這一茬,現在只有勸著馮錦虎去了。
「那這事要不要告訴孟老爺?」馮錦虎見獨孤雲這樣說,不想去也不行了,說道。
「先不要告訴他,等以後有機會再說,好了,又要麻煩各位兄弟了,事不宜遲,現在就出發吧。」獨孤雲道。
眾人就欲離開,這時「鬼影」突道:「剛才一鬧,差點把事給忘了,」說著,從袖中取出一木盒,半尺長短,寬窄在兩寸左右,遞給了獨孤寒楓,說道:「送給你的結婚禮物,你會武功,本來打算給新娘子,多少能防身,現在看來只要先給你了。」
「這可使不得,這麼貴重的東西,孩子怎麼能收?」獨孤雲忙道。
獨孤夫人跟小紅兩人聽到這話,覺得奇怪,看不出普普通通的木盒有什麼特別之處,不過若是江湖中稍有見識的人就會想到這木盒是沒有多少特別,特別就在這木盒射出的東西——「暴雨梨花針」,江湖上有許多擅長於暗器的門派,像以前的「神器門」,但許多門派或輝煌一時,但最終也是銷匿於歷史之中,而唯有一個門派從唐朝至今,屹立於武林,長盛不衰,那就是「蜀中唐門」。這是一個以暗器飲譽武林的家族式門派。雖然名聲遠播,但唐門弟子卻很少在江湖上走動,且所居之地唐家堡四周機關重重,布滿暗器,進入十分困難,所以唐門但是始終罩著一層神秘的面紗。似乎他們的樂趣只是在於設計、發明各式各樣的暗器。
雖然唐門暗器眾多,但像很多暗器門派都有自己的代表作一樣,像「神器門」的神機箭和神火彈,而唐門的就是這「暴雨梨花針」了。這「暴雨梨花針」據說是在唐朝末年時,唐門中出了一位天賦異稟的暗器大家,發明了這種暗器,只是造出以後,發現這暗器過於霸道,恐生禍端,只是為家人弟子各造了一個,也只有十來盒而已,只有以作防身之用,並定下規矩——不到生命關頭,不許妄動。而圖紙也被他一把火燒掉了,至此人過世后,這「暴雨梨花針」的製法也就失傳了,至此,這「暴雨梨花針」就是用一個就少一個,所以得到的人也就格外珍惜,輕易不用,所以幾百年來,「暴雨梨花針」竟只被用掉了三盒。
所以,獨孤雲才會有此一說,這「鬼影」聽完笑道:「我李偉送出的東西還沒有收回來過呢,我這老臉可擱不住啊。」
「收下吧,這是老鬼的一片心意嗎。」馮錦虎幫腔道。
獨孤雲見執拗不過,就示意獨孤寒楓收下了。這時南飛宇也取出兩個玉雕核桃,本來送這也是想表達個「和美」之意,此時這種狀況卻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只是直直遞給了獨孤寒楓,「反正遲早都一樣,也算我的一點心意,就拿著吧。」
「從哪兒弄來的這麼好的東西,上等的籽玉嗎。」「鬼影」看著那對玉核桃道。
「什麼籽玉不籽玉,送給孩子的,只要寒楓喜歡就行。」南飛宇道。
「哎,你準備的是什麼啊?」「鬼影」沖馮錦虎道。
「有,怎麼少得了,在這呢,」說著,從身後的桌上拿起一個長約一尺的木盒遞給獨孤寒楓。
打開木盒,只見裡面放著兩把匕首,隔著皮鞘就能感受到一股冷氣,看來定是鋒利之極了。
看到幾人送的禮物,獨孤雲心中感念:「這些年來,這幾個人跟著自己出生入死,感情早就非同一般,今天幾人拿出壓箱寶貝,更是把寒楓也當成自己的孩子了。」
獨孤雲想到這,對兒子道:「快謝過三位叔叔,你可要永遠記得這份情意。」
獨孤寒楓上前施禮道:「寒楓謝過三位叔叔。」
「好了,自己人就別客氣了,那我們就走了,」馮錦虎道。
「那好,這就動身吧,」獨孤雲說著就要送幾人出門去。剛到大廳門口,正巧這柳風已酒醒了,看樣子也梳洗過了,見到眾人,柳風不禁臉紅。
看到柳風這副模樣,馮錦虎笑道:「醒了?」
「醒了,」柳風有些不好意思道。
「這樣,寒楓你先陪著柳風,我送你幾位叔叔就行了,」獨孤雲道。
「知道了,爹。」獨孤寒楓應道。
說著,就送幾人向大門走去,這時柳風上前向獨孤夫人施禮道:「見過伯母。」
又看到小紅,也上前道:「這位就是嫂子吧,見過嫂子。」
「不是,不是,」小紅忙擺手道。
「嗯,那這位是?」柳風向獨孤寒楓道。
「我現在也給你說不清楚,等會再給你你細說。」獨孤寒楓道:「倒是你,怎麼喝了那麼多,還敢騎馬,我看你不是為了我結婚吧?」
「這個嗎?我也等下再跟你細說吧。」柳風道。
兩人說話間,只見家丁進來道:「夫人,老爺剛出去,就被宮裡來的人叫走了,老爺讓我給您說一聲,吃飯別等他了。」
「宮裡,知道什麼事嗎?」獨孤寒楓道。
「不知道,少爺,老爺剛剛送走人,這宮裡就來人了,見到老爺,就趴在老爺耳邊說了起來,老爺一聽讓我告訴夫人一聲就匆忙走了。」
「哪來傳話的是哪位公公?」獨孤夫人道。
「是王公公,」家丁答道。
「王公公,」她心中一沉吟,心中猛道:「難不成是皇上……」,卻在也不敢往下想了。
獨孤寒楓等人看到母親很少嚴肅的表情,不知道是什麼事,正想去問,這時獨孤夫人道:「你們先下去吧。這小紅就跟我來,我正想找個說話的人呢。」
獨孤寒楓見母親這樣說了,正好跟柳風還有話說,兩人也就離開了,回了房中。
這小紅不知這個看起來和氣的夫人要和自己說些什麼,有些忐忑不安的跟著進了裡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