叄.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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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子澄向獨孤寒楓詳細將其職責說了一遍,獨孤寒楓才明白自己就是這東宮侍衛的頭了,手下的之人也近百人,黃子澄將所有侍衛都召集起來,照著名冊給獨孤寒楓做了介紹,眾侍衛早就知道有新的統領要來,待見到時,發現竟如此年輕,心中都不禁嘀咕起來,不知此人是何背景,紛紛猜測。
尤其是介紹副統領崔定山時,這崔定山表現出一副不怎麼理睬的勁頭,雙手微拱就算行禮了,原來這一次原統領秦偉離職后,這崔定山本以為新統領是自己了,卻不料竟被這麼個毛頭小子給插了一腳,怎麼能有好氣。
黃子澄知道心結所在,也就沒有責怪崔定山的無禮,而獨孤寒楓也是一笑帶過了。
介紹完眾人後,眾侍衛向前道賀,而這崔定山和些許親信,說是去巡查,只顧轉身離開了。
這時,只見那王公公也到來,看到眾人,大聲道:「皇上宣獨孤寒楓覲見。」
眾人聽到皇上宣新統領,也就散開,看著獨孤寒楓隨著王公公而去,心想這統領看來真不簡單,這剛上任皇上就召見,以前這秦統領可沒有這待遇。
獨孤寒楓隨著王公公來到大殿外,只見王公公進去一會兒出來道:「進去吧。」
獨孤寒楓進到大殿內,空蕩蕩的大殿下站有一人,此人見到獨孤寒楓,微笑示意,抬頭看去,順著目光而去,一台階之上,一人坐於龍椅之上,獨孤寒楓看著龍椅是上的人,自己是習武之人,一眼就看出這人底氣不足,看來是久病之身了,但那眼神中還是透著銳利之氣這時,王公公在獨孤寒楓身後道:「還不跪下,叩拜皇上。」
獨孤寒楓反應過來,正欲跪下,這時,朱元璋道:「免禮了,你向前走走,讓朕看清些。」
獨孤寒楓聽到朱元璋這麼說,應聲上前走了幾步,到了台階下,這朱元璋往前湊了湊,道:「老了,眼睛不行了。」
說著,仔細端詳了獨孤寒楓道:「跟你爹年輕時真像,真好,氣宇軒昂,一表人才。」
「皇上過獎了,」獨孤寒楓道。
「剛新婚,就把你招進宮來,不會怨朕吧。」朱元璋笑道。
「不會,皇上。」獨孤寒楓道。
「今天宣你來,就是想見見你,還有秦偉也想見見你。」朱元璋指著獨孤寒楓身後的那個人道。
獨孤寒楓這才知道大殿上的這個中年人就是自己的前任秦偉了,忙回過身,向秦偉施禮道:「見過秦大人。」
「不必多禮,皇上說的對,這英雄還是出少年啊,看著你們,不服老不行了,」秦偉笑道。
「不敢當,秦大人過獎了。」獨孤寒楓道。
「獨孤統領是少林寺的高徒,不知尊師怎麼稱呼。」秦偉道。
「家師法號見空,」獨孤寒楓道。
「見空大師的高徒,想必是身手了得了,」秦偉道。
「粗略功夫,防身而已,」獨孤寒楓道。
「哈哈,老夫平生沒有多少愛好,就是好武,遇到少林高徒,不切磋一下,心癢的慌。」秦偉道。
「我功力淺薄,不是秦大人對手,還是算了吧。」獨孤寒楓道。
「你倆還是切磋一下,就點到為止,要不這秦偉就要如鯁在喉,今晚可就難以入睡了,」朱元璋道。
獨孤寒楓一聽朱元璋這麼說,知道這是要考量自己的武功,看來是躲不過了,只得道:「既然皇上都說了,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秦大人請。」獨孤寒楓道。
「請,」秦偉說著,左掌斜出,一招「問道廣成」,向獨孤寒楓攻了過去。
「崆峒派,」獨孤寒楓心中一沉吟,這掌風已經掃到,獨孤寒楓身子輕側,右掌下沉,化解攻招。
秦偉一招不成,變招「廣成佈道」,雙掌齊推,掌勁所到,沖的獨孤寒楓衣角掀起,而獨孤寒楓卻借著這掌風,飄然向後,躲過攻擊。秦偉不等招數變老,「氣激風盪」已出,挾著崆峒內勁,全身而動,似箭向獨孤寒楓而去,獨孤寒楓見此招氣勢不凡,霸道之極,於是避其鋒芒,向右躲閃,而這秦偉怎會讓其躲過,變招「帝登雞頭」,一腳支地,不倒翁般掃向獨孤寒楓。這獨孤寒楓雙腳交錯,竟騰空而起,正是「梯雲縱」,躲過秦偉。兩人騰挪躲閃數十招,這獨孤寒楓只是躲閃,而不還手。
朱元璋馬上幾十年,卻與這江湖武藝並不精通,只道這獨孤寒楓看來不怎麼樣,只是一味招架,無還手之力。
殊不知,這時秦偉卻是越打心中越急,剛開始幾招還留有餘勁,可是見始終挨不到獨孤寒楓,就也用上了全力,卻還是沾不到身,外行看到還以為是秦偉佔上風,逼得獨孤寒楓節節而退。而只有秦偉心中清楚,自己的一切都在獨孤寒楓的控制之中,好幾次獨孤寒楓躲過後,都有擊到自己的機會,只是沒有出手罷了。
秦偉見久攻不下,突然停了下來,如跳舞般向著獨孤寒楓而來,朱元璋看到秦偉這個樣子,不禁詫異,不知這是哪一出。而獨孤寒楓看到這忽無規律般的舞動,心緊了起來,絲毫不敢大意,如果自己所料不錯,這可能就是師父說過的崆峒絕學「花架門」了。看似步伐雜亂無章,仔細看來這步伐暗合八卦,根本無法預測招數,眼見秦偉轉眼就要近身,其身也是東擺西晃,似乎舞蹈,又似乎醉酒,但每一步都含著勁力,變幻莫測,秦偉一掌扶向獨孤寒楓臉龐,獨孤寒楓閃躲,這秦偉又如到地一般,身子滑下,掌又拍向獨孤寒楓下盤,不等獨孤寒楓躲閃,又突然向上滑起,速度奇快,擊向獨孤寒楓下巴。獨孤寒楓只一次是真的躲無可躲了,急忙一個滾身躲了過去,剛起身,這秦偉又晃擺著過來來,獨孤寒楓見到這副情景,唯有出手了,雙腳馬步站穩,雙掌平推,一招最簡單的「開門見山」,向著晃擺而來的秦偉而去,卻不知這秦偉晃擺不定,這一掌也就打空了。
獨孤寒楓見一掌打空,不敢大意,,當即大步邁出,左手呼的一掌出去,不等收回,右手又呼的一掌出去,轉眼間,竟已拍出數掌,猛然間,只見空中許多隻雙掌同時揮舞,封住各個來路,正是少林「千手觀音掌」,秦偉見狀,知道要是在上去勢必要挨上,停步想變招,獨孤寒楓見這一個空擋,突地雙掌向著秦偉直直推出,他出掌之時,與秦偉還有段距離,但雙掌說到便到,秦偉見避無可避,心想反正要試你武功,索性雙掌迎上,四掌相撞,只聽砰的一聲,秦偉向後退了一步停住,而獨孤寒楓卻向後一個踉蹌,勉強站住,道:「我功力淺薄,真不是秦大人的對手。」
秦偉看了獨孤寒楓一眼,意味深長道:「後生可畏,今天算是開了眼界了。」
朱元璋看到這情景,只道是獨孤寒楓敗了,道:「獨孤愛卿,不必放在心上,只是切磋而已,好了也沒有什麼事了,你就退下吧。」
「臣告退,」說著,獨孤寒楓退了出去。
看著獨孤寒楓出去了,朱元璋看著秦偉道:「你還是寶刀未老啊,這獨孤寒楓看來比他老子還是有差距啊。」
秦偉看了朱元璋一眼道:「請恕臣直言。」
「哦,你說。」朱元璋道。
「其實最後那一下,是獨孤寒楓故意為之而已,臣也不知他用了幾成力,但肯定沒有用全力。」秦偉道。
「你說他是在讓你,」朱元璋驚異道。
「正是,獨孤雲的武功不在他爹之下,甚至要高出許多,剛才我用盡全力,才逼得他出招,而且他開始避開我的幾下,並無招式可言,有些漸進無招的意思,而且內力收放自如,與人拼內力時,還可以收力,且據我所知,這少林寺『觀音掌』最多也就同時十八掌,剛才他的『觀音掌』竟能幻化出十三掌之多,這麼小的年紀有如此修為,讓人稱奇而已,我知道的除了他,也就一人了。」秦偉道。
「哦,那人是誰,」朱元璋好奇道。
「雲漸飛,」秦偉道。
「雲漸飛,這個人朕知道,見過一面,說來快有二十年了吧,當時很年輕,也很自負,」朱元璋道。
「皇上說的是,也怨不得他,誰那麼年紀輕輕,就身負蓋世功夫,就是不自負也難。」秦偉道。
「朕要是記得沒有錯,此人跟劉伯溫的交情匪淺,朕也是在劉伯溫那兒見的他。」朱元璋道。
「當時,我也在場,皇上可能不知,當時,劉統領看他如此姿態,心中有氣,那雲漸飛走的時候,劉統領就悄悄追著上去,跟他交手了。」秦偉道。
「有這回事,朕怎麼不知道,」朱元璋道。
「皇上莫怪,當時怕皇上知道了責怪,就沒有說。」秦偉道。
「那結果如何,」朱元璋道。
「皇上還記得,劉統領沒多久就告病回鄉了嗎。」秦偉道。
「記得,當時朕還挽留過,可是這劉永和執意要走,朕也就准了,莫非跟這事有關。」朱元璋道。
「正是,那晚回來,劉統領喝了很多酒,我當時陪著他,他不停嗟嘆,說這四十來年白活,連一個黃毛小子都打不過,他酒喝多了,也透露出,在雲漸飛手上只過了兩招,就敗了。」秦偉道,「他之所以告病,只是有些心灰意冷,也是打算回去潛心修行,也有打算復仇的意思。」
「原來是這麼回事,」朱元璋道。
「那這雲漸飛後來怎麼就沒有什麼消息了。」朱元璋道。
「皇上還記得洪武十六年,那一次江湖上正邪門派出動大半,當時朝廷還派人嚴密監視,生怕這些江湖人對朝廷不利。」秦偉道。
「這朕記得,當時你們稟報過,」朱元璋道。
「這一次的出動就是為了雲漸飛,後來參加過那次的人對此事都是諱莫如深,很少有人提起,但也就是那以後,這雲漸飛也就失去蹤影了。」秦偉道。
「哦,這倒是奇怪了,就沒有一點消息,」朱元璋道。
「沒有,不過剛才獨孤寒楓說他師父是見空禪師,我倒是想起,這有人說雲漸飛就是少林弟子,而且還是見空的徒弟。」秦偉道。
「你是說,他倆是一個師父,這見空是什麼人物,教出來的徒弟如此厲害。」朱元璋驚奇道。
「見空做過一段時間羅漢堂的首座,據傳是帶藝投的少林,其武功在當今武林可能也難逢敵手,深不可測。」秦偉道。
「那這麼說,有這獨孤寒楓保護允文,問題不大吧。」朱元璋道。
「放眼整個宮裡,沒有人的武藝超的過他了。」秦偉道。
「這朕就放心多了,」朱元璋道,說著眼光朝殿外掃去,不知這獨孤寒楓的這一步是不是真走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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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子澄向獨孤寒楓詳細將其職責說了一遍,獨孤寒楓才明白自己就是這東宮侍衛的頭了,手下的之人也近百人,黃子澄將所有侍衛都召集起來,照著名冊給獨孤寒楓做了介紹,眾侍衛早就知道有新的統領要來,待見到時,發現竟如此年輕,心中都不禁嘀咕起來,不知此人是何背景,紛紛猜測。
尤其是介紹副統領崔定山時,這崔定山表現出一副不怎麼理睬的勁頭,雙手微拱就算行禮了,原來這一次原統領秦偉離職后,這崔定山本以為新統領是自己了,卻不料竟被這麼個毛頭小子給插了一腳,怎麼能有好氣。
黃子澄知道心結所在,也就沒有責怪崔定山的無禮,而獨孤寒楓也是一笑帶過了。
介紹完眾人後,眾侍衛向前道賀,而這崔定山和些許親信,說是去巡查,只顧轉身離開了。
這時,只見那王公公也到來,看到眾人,大聲道:「皇上宣獨孤寒楓覲見。」
眾人聽到皇上宣新統領,也就散開,看著獨孤寒楓隨著王公公而去,心想這統領看來真不簡單,這剛上任皇上就召見,以前這秦統領可沒有這待遇。
獨孤寒楓隨著王公公來到大殿外,只見王公公進去一會兒出來道:「進去吧。」
獨孤寒楓進到大殿內,空蕩蕩的大殿下站有一人,此人見到獨孤寒楓,微笑示意,抬頭看去,順著目光而去,一台階之上,一人坐於龍椅之上,獨孤寒楓看著龍椅是上的人,自己是習武之人,一眼就看出這人底氣不足,看來是久病之身了,但那眼神中還是透著銳利之氣這時,王公公在獨孤寒楓身後道:「還不跪下,叩拜皇上。」
獨孤寒楓反應過來,正欲跪下,這時,朱元璋道:「免禮了,你向前走走,讓朕看清些。」
獨孤寒楓聽到朱元璋這麼說,應聲上前走了幾步,到了台階下,這朱元璋往前湊了湊,道:「老了,眼睛不行了。」
說著,仔細端詳了獨孤寒楓道:「跟你爹年輕時真像,真好,氣宇軒昂,一表人才。」
「皇上過獎了,」獨孤寒楓道。
「剛新婚,就把你招進宮來,不會怨朕吧。」朱元璋笑道。
「不會,皇上。」獨孤寒楓道。
「今天宣你來,就是想見見你,還有秦偉也想見見你。」朱元璋指著獨孤寒楓身後的那個人道。
獨孤寒楓這才知道大殿上的這個中年人就是自己的前任秦偉了,忙回過身,向秦偉施禮道:「見過秦大人。」
「不必多禮,皇上說的對,這英雄還是出少年啊,看著你們,不服老不行了,」秦偉笑道。
「不敢當,秦大人過獎了。」獨孤寒楓道。
「獨孤統領是少林寺的高徒,不知尊師怎麼稱呼。」秦偉道。
「家師法號見空,」獨孤寒楓道。
「見空大師的高徒,想必是身手了得了,」秦偉道。
「粗略功夫,防身而已,」獨孤寒楓道。
「哈哈,老夫平生沒有多少愛好,就是好武,遇到少林高徒,不切磋一下,心癢的慌。」秦偉道。
「我功力淺薄,不是秦大人對手,還是算了吧。」獨孤寒楓道。
「你倆還是切磋一下,就點到為止,要不這秦偉就要如鯁在喉,今晚可就難以入睡了,」朱元璋道。
獨孤寒楓一聽朱元璋這麼說,知道這是要考量自己的武功,看來是躲不過了,只得道:「既然皇上都說了,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秦大人請。」獨孤寒楓道。
「請,」秦偉說著,左掌斜出,一招「問道廣成」,向獨孤寒楓攻了過去。
「崆峒派,」獨孤寒楓心中一沉吟,這掌風已經掃到,獨孤寒楓身子輕側,右掌下沉,化解攻招。
秦偉一招不成,變招「廣成佈道」,雙掌齊推,掌勁所到,沖的獨孤寒楓衣角掀起,而獨孤寒楓卻借著這掌風,飄然向後,躲過攻擊。秦偉不等招數變老,「氣激風盪」已出,挾著崆峒內勁,全身而動,似箭向獨孤寒楓而去,獨孤寒楓見此招氣勢不凡,霸道之極,於是避其鋒芒,向右躲閃,而這秦偉怎會讓其躲過,變招「帝登雞頭」,一腳支地,不倒翁般掃向獨孤寒楓。這獨孤寒楓雙腳交錯,竟騰空而起,正是「梯雲縱」,躲過秦偉。兩人騰挪躲閃數十招,這獨孤寒楓只是躲閃,而不還手。
朱元璋馬上幾十年,卻與這江湖武藝並不精通,只道這獨孤寒楓看來不怎麼樣,只是一味招架,無還手之力。
殊不知,這時秦偉卻是越打心中越急,剛開始幾招還留有餘勁,可是見始終挨不到獨孤寒楓,就也用上了全力,卻還是沾不到身,外行看到還以為是秦偉佔上風,逼得獨孤寒楓節節而退。而只有秦偉心中清楚,自己的一切都在獨孤寒楓的控制之中,好幾次獨孤寒楓躲過後,都有擊到自己的機會,只是沒有出手罷了。
秦偉見久攻不下,突然停了下來,如跳舞般向著獨孤寒楓而來,朱元璋看到秦偉這個樣子,不禁詫異,不知這是哪一出。而獨孤寒楓看到這忽無規律般的舞動,心緊了起來,絲毫不敢大意,如果自己所料不錯,這可能就是師父說過的崆峒絕學「花架門」了。看似步伐雜亂無章,仔細看來這步伐暗合八卦,根本無法預測招數,眼見秦偉轉眼就要近身,其身也是東擺西晃,似乎舞蹈,又似乎醉酒,但每一步都含著勁力,變幻莫測,秦偉一掌扶向獨孤寒楓臉龐,獨孤寒楓閃躲,這秦偉又如到地一般,身子滑下,掌又拍向獨孤寒楓下盤,不等獨孤寒楓躲閃,又突然向上滑起,速度奇快,擊向獨孤寒楓下巴。獨孤寒楓只一次是真的躲無可躲了,急忙一個滾身躲了過去,剛起身,這秦偉又晃擺著過來來,獨孤寒楓見到這副情景,唯有出手了,雙腳馬步站穩,雙掌平推,一招最簡單的「開門見山」,向著晃擺而來的秦偉而去,卻不知這秦偉晃擺不定,這一掌也就打空了。
獨孤寒楓見一掌打空,不敢大意,,當即大步邁出,左手呼的一掌出去,不等收回,右手又呼的一掌出去,轉眼間,竟已拍出數掌,猛然間,只見空中許多隻雙掌同時揮舞,封住各個來路,正是少林「千手觀音掌」,秦偉見狀,知道要是在上去勢必要挨上,停步想變招,獨孤寒楓見這一個空擋,突地雙掌向著秦偉直直推出,他出掌之時,與秦偉還有段距離,但雙掌說到便到,秦偉見避無可避,心想反正要試你武功,索性雙掌迎上,四掌相撞,只聽砰的一聲,秦偉向後退了一步停住,而獨孤寒楓卻向後一個踉蹌,勉強站住,道:「我功力淺薄,真不是秦大人的對手。」
秦偉看了獨孤寒楓一眼,意味深長道:「後生可畏,今天算是開了眼界了。」
朱元璋看到這情景,只道是獨孤寒楓敗了,道:「獨孤愛卿,不必放在心上,只是切磋而已,好了也沒有什麼事了,你就退下吧。」
「臣告退,」說著,獨孤寒楓退了出去。
看著獨孤寒楓出去了,朱元璋看著秦偉道:「你還是寶刀未老啊,這獨孤寒楓看來比他老子還是有差距啊。」
秦偉看了朱元璋一眼道:「請恕臣直言。」
「哦,你說。」朱元璋道。
「其實最後那一下,是獨孤寒楓故意為之而已,臣也不知他用了幾成力,但肯定沒有用全力。」秦偉道。
「你說他是在讓你,」朱元璋驚異道。
「正是,獨孤雲的武功不在他爹之下,甚至要高出許多,剛才我用盡全力,才逼得他出招,而且他開始避開我的幾下,並無招式可言,有些漸進無招的意思,而且內力收放自如,與人拼內力時,還可以收力,且據我所知,這少林寺『觀音掌』最多也就同時十八掌,剛才他的『觀音掌』竟能幻化出十三掌之多,這麼小的年紀有如此修為,讓人稱奇而已,我知道的除了他,也就一人了。」秦偉道。
「哦,那人是誰,」朱元璋好奇道。
「雲漸飛,」秦偉道。
「雲漸飛,這個人朕知道,見過一面,說來快有二十年了吧,當時很年輕,也很自負,」朱元璋道。
「皇上說的是,也怨不得他,誰那麼年紀輕輕,就身負蓋世功夫,就是不自負也難。」秦偉道。
「朕要是記得沒有錯,此人跟劉伯溫的交情匪淺,朕也是在劉伯溫那兒見的他。」朱元璋道。
「當時,我也在場,皇上可能不知,當時,劉統領看他如此姿態,心中有氣,那雲漸飛走的時候,劉統領就悄悄追著上去,跟他交手了。」秦偉道。
「有這回事,朕怎麼不知道,」朱元璋道。
「皇上莫怪,當時怕皇上知道了責怪,就沒有說。」秦偉道。
「那結果如何,」朱元璋道。
「皇上還記得,劉統領沒多久就告病回鄉了嗎。」秦偉道。
「記得,當時朕還挽留過,可是這劉永和執意要走,朕也就准了,莫非跟這事有關。」朱元璋道。
「正是,那晚回來,劉統領喝了很多酒,我當時陪著他,他不停嗟嘆,說這四十來年白活,連一個黃毛小子都打不過,他酒喝多了,也透露出,在雲漸飛手上只過了兩招,就敗了。」秦偉道,「他之所以告病,只是有些心灰意冷,也是打算回去潛心修行,也有打算復仇的意思。」
「原來是這麼回事,」朱元璋道。
「那這雲漸飛後來怎麼就沒有什麼消息了。」朱元璋道。
「皇上還記得洪武十六年,那一次江湖上正邪門派出動大半,當時朝廷還派人嚴密監視,生怕這些江湖人對朝廷不利。」秦偉道。
「這朕記得,當時你們稟報過,」朱元璋道。
「這一次的出動就是為了雲漸飛,後來參加過那次的人對此事都是諱莫如深,很少有人提起,但也就是那以後,這雲漸飛也就失去蹤影了。」秦偉道。
「哦,這倒是奇怪了,就沒有一點消息,」朱元璋道。
「沒有,不過剛才獨孤寒楓說他師父是見空禪師,我倒是想起,這有人說雲漸飛就是少林弟子,而且還是見空的徒弟。」秦偉道。
「你是說,他倆是一個師父,這見空是什麼人物,教出來的徒弟如此厲害。」朱元璋驚奇道。
「見空做過一段時間羅漢堂的首座,據傳是帶藝投的少林,其武功在當今武林可能也難逢敵手,深不可測。」秦偉道。
「那這麼說,有這獨孤寒楓保護允文,問題不大吧。」朱元璋道。
「放眼整個宮裡,沒有人的武藝超的過他了。」秦偉道。
「這朕就放心多了,」朱元璋道,說著眼光朝殿外掃去,不知這獨孤寒楓的這一步是不是真走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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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子澄向獨孤寒楓詳細將其職責說了一遍,獨孤寒楓才明白自己就是這東宮侍衛的頭了,手下的之人也近百人,黃子澄將所有侍衛都召集起來,照著名冊給獨孤寒楓做了介紹,眾侍衛早就知道有新的統領要來,待見到時,發現竟如此年輕,心中都不禁嘀咕起來,不知此人是何背景,紛紛猜測。
尤其是介紹副統領崔定山時,這崔定山表現出一副不怎麼理睬的勁頭,雙手微拱就算行禮了,原來這一次原統領秦偉離職后,這崔定山本以為新統領是自己了,卻不料竟被這麼個毛頭小子給插了一腳,怎麼能有好氣。
黃子澄知道心結所在,也就沒有責怪崔定山的無禮,而獨孤寒楓也是一笑帶過了。
介紹完眾人後,眾侍衛向前道賀,而這崔定山和些許親信,說是去巡查,只顧轉身離開了。
這時,只見那王公公也到來,看到眾人,大聲道:「皇上宣獨孤寒楓覲見。」
眾人聽到皇上宣新統領,也就散開,看著獨孤寒楓隨著王公公而去,心想這統領看來真不簡單,這剛上任皇上就召見,以前這秦統領可沒有這待遇。
獨孤寒楓隨著王公公來到大殿外,只見王公公進去一會兒出來道:「進去吧。」
獨孤寒楓進到大殿內,空蕩蕩的大殿下站有一人,此人見到獨孤寒楓,微笑示意,抬頭看去,順著目光而去,一台階之上,一人坐於龍椅之上,獨孤寒楓看著龍椅是上的人,自己是習武之人,一眼就看出這人底氣不足,看來是久病之身了,但那眼神中還是透著銳利之氣這時,王公公在獨孤寒楓身後道:「還不跪下,叩拜皇上。」
獨孤寒楓反應過來,正欲跪下,這時,朱元璋道:「免禮了,你向前走走,讓朕看清些。」
獨孤寒楓聽到朱元璋這麼說,應聲上前走了幾步,到了台階下,這朱元璋往前湊了湊,道:「老了,眼睛不行了。」
說著,仔細端詳了獨孤寒楓道:「跟你爹年輕時真像,真好,氣宇軒昂,一表人才。」
「皇上過獎了,」獨孤寒楓道。
「剛新婚,就把你招進宮來,不會怨朕吧。」朱元璋笑道。
「不會,皇上。」獨孤寒楓道。
「今天宣你來,就是想見見你,還有秦偉也想見見你。」朱元璋指著獨孤寒楓身後的那個人道。
獨孤寒楓這才知道大殿上的這個中年人就是自己的前任秦偉了,忙回過身,向秦偉施禮道:「見過秦大人。」
「不必多禮,皇上說的對,這英雄還是出少年啊,看著你們,不服老不行了,」秦偉笑道。
「不敢當,秦大人過獎了。」獨孤寒楓道。
「獨孤統領是少林寺的高徒,不知尊師怎麼稱呼。」秦偉道。
「家師法號見空,」獨孤寒楓道。
「見空大師的高徒,想必是身手了得了,」秦偉道。
「粗略功夫,防身而已,」獨孤寒楓道。
「哈哈,老夫平生沒有多少愛好,就是好武,遇到少林高徒,不切磋一下,心癢的慌。」秦偉道。
「我功力淺薄,不是秦大人對手,還是算了吧。」獨孤寒楓道。
「你倆還是切磋一下,就點到為止,要不這秦偉就要如鯁在喉,今晚可就難以入睡了,」朱元璋道。
獨孤寒楓一聽朱元璋這麼說,知道這是要考量自己的武功,看來是躲不過了,只得道:「既然皇上都說了,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秦大人請。」獨孤寒楓道。
「請,」秦偉說著,左掌斜出,一招「問道廣成」,向獨孤寒楓攻了過去。
「崆峒派,」獨孤寒楓心中一沉吟,這掌風已經掃到,獨孤寒楓身子輕側,右掌下沉,化解攻招。
秦偉一招不成,變招「廣成佈道」,雙掌齊推,掌勁所到,沖的獨孤寒楓衣角掀起,而獨孤寒楓卻借著這掌風,飄然向後,躲過攻擊。秦偉不等招數變老,「氣激風盪」已出,挾著崆峒內勁,全身而動,似箭向獨孤寒楓而去,獨孤寒楓見此招氣勢不凡,霸道之極,於是避其鋒芒,向右躲閃,而這秦偉怎會讓其躲過,變招「帝登雞頭」,一腳支地,不倒翁般掃向獨孤寒楓。這獨孤寒楓雙腳交錯,竟騰空而起,正是「梯雲縱」,躲過秦偉。兩人騰挪躲閃數十招,這獨孤寒楓只是躲閃,而不還手。
朱元璋馬上幾十年,卻與這江湖武藝並不精通,只道這獨孤寒楓看來不怎麼樣,只是一味招架,無還手之力。
殊不知,這時秦偉卻是越打心中越急,剛開始幾招還留有餘勁,可是見始終挨不到獨孤寒楓,就也用上了全力,卻還是沾不到身,外行看到還以為是秦偉佔上風,逼得獨孤寒楓節節而退。而只有秦偉心中清楚,自己的一切都在獨孤寒楓的控制之中,好幾次獨孤寒楓躲過後,都有擊到自己的機會,只是沒有出手罷了。
秦偉見久攻不下,突然停了下來,如跳舞般向著獨孤寒楓而來,朱元璋看到秦偉這個樣子,不禁詫異,不知這是哪一出。而獨孤寒楓看到這忽無規律般的舞動,心緊了起來,絲毫不敢大意,如果自己所料不錯,這可能就是師父說過的崆峒絕學「花架門」了。看似步伐雜亂無章,仔細看來這步伐暗合八卦,根本無法預測招數,眼見秦偉轉眼就要近身,其身也是東擺西晃,似乎舞蹈,又似乎醉酒,但每一步都含著勁力,變幻莫測,秦偉一掌扶向獨孤寒楓臉龐,獨孤寒楓閃躲,這秦偉又如到地一般,身子滑下,掌又拍向獨孤寒楓下盤,不等獨孤寒楓躲閃,又突然向上滑起,速度奇快,擊向獨孤寒楓下巴。獨孤寒楓只一次是真的躲無可躲了,急忙一個滾身躲了過去,剛起身,這秦偉又晃擺著過來來,獨孤寒楓見到這副情景,唯有出手了,雙腳馬步站穩,雙掌平推,一招最簡單的「開門見山」,向著晃擺而來的秦偉而去,卻不知這秦偉晃擺不定,這一掌也就打空了。
獨孤寒楓見一掌打空,不敢大意,,當即大步邁出,左手呼的一掌出去,不等收回,右手又呼的一掌出去,轉眼間,竟已拍出數掌,猛然間,只見空中許多隻雙掌同時揮舞,封住各個來路,正是少林「千手觀音掌」,秦偉見狀,知道要是在上去勢必要挨上,停步想變招,獨孤寒楓見這一個空擋,突地雙掌向著秦偉直直推出,他出掌之時,與秦偉還有段距離,但雙掌說到便到,秦偉見避無可避,心想反正要試你武功,索性雙掌迎上,四掌相撞,只聽砰的一聲,秦偉向後退了一步停住,而獨孤寒楓卻向後一個踉蹌,勉強站住,道:「我功力淺薄,真不是秦大人的對手。」
秦偉看了獨孤寒楓一眼,意味深長道:「後生可畏,今天算是開了眼界了。」
朱元璋看到這情景,只道是獨孤寒楓敗了,道:「獨孤愛卿,不必放在心上,只是切磋而已,好了也沒有什麼事了,你就退下吧。」
「臣告退,」說著,獨孤寒楓退了出去。
看著獨孤寒楓出去了,朱元璋看著秦偉道:「你還是寶刀未老啊,這獨孤寒楓看來比他老子還是有差距啊。」
秦偉看了朱元璋一眼道:「請恕臣直言。」
「哦,你說。」朱元璋道。
「其實最後那一下,是獨孤寒楓故意為之而已,臣也不知他用了幾成力,但肯定沒有用全力。」秦偉道。
「你說他是在讓你,」朱元璋驚異道。
「正是,獨孤雲的武功不在他爹之下,甚至要高出許多,剛才我用盡全力,才逼得他出招,而且他開始避開我的幾下,並無招式可言,有些漸進無招的意思,而且內力收放自如,與人拼內力時,還可以收力,且據我所知,這少林寺『觀音掌』最多也就同時十八掌,剛才他的『觀音掌』竟能幻化出十三掌之多,這麼小的年紀有如此修為,讓人稱奇而已,我知道的除了他,也就一人了。」秦偉道。
「哦,那人是誰,」朱元璋好奇道。
「雲漸飛,」秦偉道。
「雲漸飛,這個人朕知道,見過一面,說來快有二十年了吧,當時很年輕,也很自負,」朱元璋道。
「皇上說的是,也怨不得他,誰那麼年紀輕輕,就身負蓋世功夫,就是不自負也難。」秦偉道。
「朕要是記得沒有錯,此人跟劉伯溫的交情匪淺,朕也是在劉伯溫那兒見的他。」朱元璋道。
「當時,我也在場,皇上可能不知,當時,劉統領看他如此姿態,心中有氣,那雲漸飛走的時候,劉統領就悄悄追著上去,跟他交手了。」秦偉道。
「有這回事,朕怎麼不知道,」朱元璋道。
「皇上莫怪,當時怕皇上知道了責怪,就沒有說。」秦偉道。
「那結果如何,」朱元璋道。
「皇上還記得,劉統領沒多久就告病回鄉了嗎。」秦偉道。
「記得,當時朕還挽留過,可是這劉永和執意要走,朕也就准了,莫非跟這事有關。」朱元璋道。
「正是,那晚回來,劉統領喝了很多酒,我當時陪著他,他不停嗟嘆,說這四十來年白活,連一個黃毛小子都打不過,他酒喝多了,也透露出,在雲漸飛手上只過了兩招,就敗了。」秦偉道,「他之所以告病,只是有些心灰意冷,也是打算回去潛心修行,也有打算復仇的意思。」
「原來是這麼回事,」朱元璋道。
「那這雲漸飛後來怎麼就沒有什麼消息了。」朱元璋道。
「皇上還記得洪武十六年,那一次江湖上正邪門派出動大半,當時朝廷還派人嚴密監視,生怕這些江湖人對朝廷不利。」秦偉道。
「這朕記得,當時你們稟報過,」朱元璋道。
「這一次的出動就是為了雲漸飛,後來參加過那次的人對此事都是諱莫如深,很少有人提起,但也就是那以後,這雲漸飛也就失去蹤影了。」秦偉道。
「哦,這倒是奇怪了,就沒有一點消息,」朱元璋道。
「沒有,不過剛才獨孤寒楓說他師父是見空禪師,我倒是想起,這有人說雲漸飛就是少林弟子,而且還是見空的徒弟。」秦偉道。
「你是說,他倆是一個師父,這見空是什麼人物,教出來的徒弟如此厲害。」朱元璋驚奇道。
「見空做過一段時間羅漢堂的首座,據傳是帶藝投的少林,其武功在當今武林可能也難逢敵手,深不可測。」秦偉道。
「那這麼說,有這獨孤寒楓保護允文,問題不大吧。」朱元璋道。
「放眼整個宮裡,沒有人的武藝超的過他了。」秦偉道。
「這朕就放心多了,」朱元璋道,說著眼光朝殿外掃去,不知這獨孤寒楓的這一步是不是真走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