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柰枝掛露(銅鏡篇)
「柰上高露潔,意斷奈輪迴。尋尋覓覓耐,鹿韭枝容露。貴為百兩金,海川納溝壑。蛾眉冠,文人賦,自香來。」銅鏡里男仙人背對吟誦著,畫面逐漸模糊消失。
幕府牡丹園艷麗奪春,無人爭鋒,獨自盛開來。
「還沒,我們正準備修剪花圃。」其中一個女僕回答。
兩個女僕中間突然一個體態輕盈,綺羅珠履,雍容少女探出了腦袋兒,「本公主要觀戰將軍的蹴鞠賽,你們忘了哦。我知道,在偷懶吧其實.」公主取笑打趣。
「公主恕罪」,懂事的井子立刻拉著她的同伴跪下磕頭,「我們已經吩咐廚事將水在燒,公主待會可以沐浴更衣.」雙手高於頭部,虔誠俯身又叩拜,不敢目視公主。
「是的,公主殿下。」另一個人有模學樣,唯唯諾諾,惶恐有餘。
「公主在這裡做甚,為夫吩咐下人為你打理的牡丹園,不知得不得您的意?」一個封閉地中海頭髮的月代頭男子風度翩翩頭戴軟巾,團領窄袖袍,腰束帶,身著褲,腳穿絲鞋打斷對話。揮揮手讓女僕們退下辦事去了。臨退前井子再三提醒,公主暫勿碰牡丹圃,未剪的野花傷膚帶臭。公主安靜聽完,回應道我會看著辦的,自有分寸。
他手拿鞠球向公主行禮,文質彬彬。他們在高麗的時候公主喜歡看蹴鞠遊戲,在一次蹴鞠坐席上兩人初遇相識。日本高源本水太子殿下奪冠而出博得了大家的青睞,愛上了高貴賽場正席位上端莊清美的清王朝六公主李芷真。他們相伴作畫吟詩,公主學他,著民服跟隨著溶於百姓中體察民情,交流兩國經濟,民生和發展。珠聯璧合,不露與外人間,止於禮乎。這次幕府蹴鞠賽后,他們就將大婚。雖無夫妻之實,卻以夫妻之名互相道稱。後來他被天皇封為幕府將軍,一人之下,萬人之下。
「救命恩人,沒齒難忘.」野花這次幸免於難,對李公主千恩萬謝,不要太肉麻吧。兩人打轉玩鬧談論著花圃,「不要發現我呀!保佑我,大人.」它不斷祈禱,希望幫助它歷劫中尋找降生之處的陰陽師保佑他。但是能幫助它失敗9999次,這個法師又讓它產生改變情緒,「嗯,還是李公主保佑我把!」
野花剛求李公主,將軍就發現它礙眼。「這野花貧瘠野長.」將軍在形容它。露魂托生的野花黯然神傷,連李公主都不靈驗。一把大鐵剪子將軍拿著準備整株野花剪下,「勿剪,夫君,這花雖然發淡臭卻有自己五彩色靈氣的花樣,我喜歡哦。」將軍停了停,再度看了看,「為你清掉這些障礙,夫人始終適合富貴牡丹.」他自作主張的大男人主義手起,被公主一把擋住,只見落了一朵野花。野花疼了一下,一株少了一朵花,還好活著。本水將軍微怒抓起她的手擔心受傷,「本將軍不准你再這樣.」他心疼的摸了摸沒有受傷的手。
「還好啦,將軍大人,祖上會保佑我的.」她說完,優雅蹲下,晨拾野花,撫花嗅了嗅,微酸臉轉眼間嘴角揚起。手起巧指,完美無缺的女人她微微斜傾頭,野花插上了頭頂髻間。富麗堂皇之中一朵野花,掩不了這多姿。古有婀娜,今有李主。李公主沖著本水笑著貼近,滿意極了的樣子讓人無法抗拒,無法責罵。本水將軍寵溺地將她抱著,親吻著。
「好恐怖,不敢看。」野花閉著眼睛,不懂紅塵的野花稱害羞為害怕。
「今天的夫人別有一番風味,可記得我與你曾經便服民間口渴,飲用的街邊小販路攤上的冬瓜茶。繁華鬧市,不起眼的冬瓜茶雖然微熏臭,喝下一杯卻是讓人回甘百遍。」將軍用民情來形容她的美麗豁達。
「那麼我是你的專屬冬瓜咯!」公主主動地踮腳貼上他的唇,甜蜜一口。因為這個專屬稱呼,將軍特別命令僕人留下這株野花,取名花玉子。只允許修剪多餘的不允許破壞掉。野花悄然間垂下露珠,綠葉托著露珠。捧著開心淚水,是感動是愛是理解,它恍然大悟,千年等一次釋然。李公主,保護了她。也是這樣的野花將軍後來恨它,稱它給李公主帶來了災禍。回憶異常痛苦,銅鏡劇烈搖晃震動。
「不好!」陰陽師憋足了氣雙指發力施法詛咒著,臉部糾結髮漲紅欲控制銅鏡。已進內堂的本水將軍在一旁站看,淚縱橫,他如今已有妻兒。
銅鏡畫面開始錯亂,無章序地亂放一通。
一個高麗國的畫面突然插入銅鏡之中,「他與北俄公主成婚了!」一個落難草屋裡一個快馬加鞭的男兵加急情報,李公主束髮,疲憊憔悴穿著男性布衣,摸了一下胸口,喘不過氣休克暈死過去。銅鏡一下子熄滅,將軍兀地重重坐下椅子,「冬瓜,不,李公主,對。。。不。起。。。我」捂臉著急心疼失控猛烈咳嗽,顫抖著身軀低哼聲,不能哭,萬丈深淵的愛只剩下尊稱。陰陽師將花玉子與未來星球的罪惡靈魂交換,為自己所用,派遣去梨宮暗地裡幫他尋找梨宮祖姑,何姑的下落。內陸清王朝的梨宮掌門人現為王朝第一富商沈劉度義女沈玲瓏,人喚梨瓏兒。
「不好,湖泊那邊沒有回應!」接位已逝大國師德之胤的陰陽師晴人被中斷,看了看旁邊點了一炷香的香爐,香燃盡,惡魂卻還沒有轉移。他又再點上一炷香,就地打坐打算出招夢境聯繫湖泊沉睡,這用了世界上非常罕見的麟趾,內陸王朝地府麒麟的腳指甲,加天山雪蓮與湖泊頭髮磨粉飲用發力。這百年生長的雪蓮,不得闖入的麒麟領地。找這一次藥費了五六年時間,而且夢境到達對方可能會模糊,法力不夠被外來法力修改夢境,且夢境只能維持一炷香時辰,彌足珍貴。
「我來開法。」竹簾后的聖主陰沉聲。他要開富士圇變大法相助,目前的高麗國稱他魔君。一旁的本水感激,冷靜許多,等待著。
濤濤紅雲籠罩上空,逐步發淡略擴籠開,下雨前徵兆。「你轉過去。」格斯恐懼地站在老頭輪椅前,不知所以然地轉了一圈,不敢不聽話。「對不起,我只是一個德國鋼琴家,來河裡游泳,燒火吃了點東西,請老總放過我。」鋼琴家顫抖開口。老總哦的一聲摸摸下巴鬍渣冷笑一聲,什麼都沒有繼續問,讓人把他打包捆綁放進林肯版的飛車裡了,瞟了一眼灌木叢。
「湖泊,請繼續!」站在凳子上的湖泊接到命令繼續施法面見聖主。在今日早晨湖泊看了天氣預報,不會下雨,只是多雲。
「英雄,待會我們格斯成了狗熊盤餐。來者不善!我們先看完他們做什麼再決定,穀穀你思考下其他辦法沒有。」黛絲憤憤然又喪失了一名成員眼盯著前方敵軍。
「救援應該很快就來的,我去去就來,」穀穀說完偷摸狗爬式卧倒,爬行幾下從灌木叢大家後方然後蹲著走,「你去哪裡?」蹲在營隊最後面清點人員和看護大家安全放哨的凱迪克把看守任務給了老陸,凱迪克知道了穀穀要去看車牌號,跟著他蹲走,找機會救鋼琴家。
車裡格斯被兩條皮帶綁著手和腳,車門口兩個沒有皮帶的西裝褲的男人,站著看守。
」我的褲子似乎有點松,要不腳別綁了。」門口左邊的男人提著褲腰問道。法師要求施法時候不能用機器人任何電子設備,現在科技發達,做內奸一秒鐘的事。
「老大說什麼做什麼,有一無二。看我穿什麼褲子都緊,你天天去健美連個褲子都兜不住。」啤酒肚的胖男人對瘦男人說。兩個人七嘴八舌的悄聲對話。
旁邊草叢的凱迪克聽的不禁偷樂。「車牌號cyq444。」穀穀從車後面草叢鑽來凱迪克身邊念道,咬著一根草咀嚼思考觀望。凱迪克告訴了他褲腰帶的事情。
「狐狸面人,快快指路,請見聖主,聽我命令,氏達夯裻岱洮榧,穿越過去!赦」湖泊又在試驗了一遍,湖面被炸的滾滾的熱水,其中一個隕石在淺水區並沒有沉沒。湖泊看了很久湖面沒有畫象出現,只是湖泊看見香頭髮紫電,忽然睏乏,迅捷跳下凳子。交代一個小弟看好香柱不能熄滅直到他醒來。
湖泊在法桌前地上平躺,幾秒鐘便耷拉眼皮,重重地睡了過去。灌木叢里的老陸覺得他可能是要靈魂出竅,和中國道家有的拼。大家靜觀其變。
冷風徐徐,剛下完大雪。一年600天,60天為一周季,每兩個周季下一次約摸一禮拜的大雪。嶙峋交錯,高低起伏不定的雪峰星球純潔無瑕。未近雪化時,對於雪朗人不會寒冷。城市建造在中高度的雪峰頂上,雪峰頂與雪峰頂之間不斷連接,幾個靠近的雪峰頂可以建起一座樓,但這裡的樓都是一層,居民房子下都有打通地下室。房與房相距一段距離修高速雲軌,在空間站上看一個城市就像一個跳棋盤。這裡房價很高,建築工人都是其他星球人。住的都是宇宙目前最高級人雪朗星人,美國俄羅斯各種國家各派遣一個星球大使居住。這裡的中央城市稱為「朗都。」,宇宙際安全部門立於最高峰,並擁有由碳炔不鏽鋼鐵,防彈玻璃等材料,建立的無法晃動腐蝕破裂的柱體電梯直達雲霄上的空間站,連接著空間站,並非自由移動,而是固定點。隨著地球自轉而同速運飛行著,有了電梯運輸物資和傳送人方便。空間站的廢水可以隨時處理帶到地面,尿水再過濾消毒循環節約水資源的方法也被廢用。雪朗男人比較強壯,女人身材豐滿。他們只喜歡高熱量食物保持體重長脂肪維持體溫正常。雪朗星是宇宙最高消費水平,食物和材料都是外星球運來的,每個城市和空間以及特別星球轉運點都建有瞬移感應塔。
詹比督察是雪朗星王城宇宙安全部「cibzoom。」分科下的調查科,一級調查員,他正在地面安全部門樓的空間站電梯口等待,火星一級城市祝融市的任長香女特警與男市長王雷蔥剛從飛船下來,趕往並抵達空間站電梯入口與詹比碰面。
「你好,任警察。」一身薄長襯衫西裝褲的詹比,棕色頭髮大背頭,自動語音宇宙搜索透明方眼鏡下一雙犀利具有攻擊性的眼睛,他與禮貌脫下機械帽的任長香擁抱親吻臉頰誇讚她的美麗。
任長香一身全自動可飛行的黑色薄層鋼鐵服含變形武器,大綠眼黑長頭髮五官精緻,高而且身材肉微結實,中德混血兒。詹比接著又與一旁藍色修身西裝,稜角分明的充斥著成熟氣息老練警銳的30來歲男人伸手相握「詹比警察,我的好朋友,好久不見!我是來協助調查黑洞監獄不明黃色飛行物與特級死刑犯失蹤案的!」兩個人熱情相擁噓寒問暖。
這時電梯打開了,一個安裝機械右腿的男人走路有點跛腳,推著推車載著封閉箱出來,戴著小黑舌帽頭低低的出來了。沒有抬頭,任長香認真的看了他許久。電梯是深藍色的,裡面的人可以360度清晰觀賞外面的世界,現在這個時段被禁止旅遊。「他只是一個垃圾處理員,負責清理空間站衛生的其中一人。」詹比說著說著,三人進了電梯。每個大學城都體檢,其中一個就是高壓艙訓練,需要去醫院報道並出確認報告才能乘坐天梯。
另一邊的鴻基在飛船療養經濟房裡,吳媽把強身營養丸與維生素丸磨成粉泡水,一口一口有條不紊的喂著沉睡的可秋梨梨吃藥,她還在吊瓶葡萄糖。又按照腕帶穴位推拿方法,給可秋梨梨活血通筋骨。鴻基看了一眼她的嘴角滲出了水。讓辛苦負責的吳媽先去吃飯,吳媽離開后他細心的拿紙巾擦拭著這個面容安詳的女人,又拿熱毛巾敷她手臂,思考著魚鱗的事。她的手已經恢復正常,鴻基用熱毛巾敷了她的冰涼指頭,毫無血色,但白色手掌里總有層非常淺藍色的蒙蒙感,他拿自己的手掌對比,明顯她的手掌有點藍蒙蒙感。還是自己比較黑和粗糙?魚才有魚鱗,難道魚種星人出現了,他需要治好她,和她好好聊聊,現在無法下定論。
「不好了小姐,要看你就看吧。」躲在療養室門口的吳媽正腕帶視頻上課的雅達,「先生對她特別溫柔,您要抓緊了!蒼蠅不叮無縫蛋!」吳媽啰里啰嗦地小聲彙報,「duang」地一聲雅達向她賬戶里轉進了好幾個月在鴻基家做傭人才能得到的工資,只需要彙報鴻基身邊接觸的女人情況。
「謝謝小姐。」吳媽話音剛落
「對不起,我想你沒有好好照顧你家小姐。上課時期讓她偷工與您視頻,我會聯繫她母親談談。」對面一個陌生女人面孔闖進來,眼神銳利透露著機智。雅達的班主任在一旁觀看了雅達許久,沒收了她的腕帶拿著自己和吳媽對話,說完關了視頻。
這下沒有提前準備台詞,雅達母親找到鴻基先生我該怎麼回答。一時貪財的吳媽也沒做什麼壞事這下嚇的直冒冷汗,焦頭爛額的先去飛船餐廳冷靜一下。瘋狂翻閱腕帶通訊錄,想起了給鴻基先生提供幫助的蘇馥諾母親。向對方家裡司機師傅蔡給求援,結果對方拒絕並似乎理解來意,隱晦告訴她要懂得為老闆思考事情,承認錯誤。
唯一辦法就是投降。吳媽將腕帶里雅達忽然打賞的錢轉給了鴻基先生,但她並沒有透露魚鱗的事給雅達。她請求原諒,鴻基先生看在她多年來盡心儘力的份上小懲了她,將給她配置含有監控的腕帶。別人到處貪污也不一定被抓,吳媽一收到紅包就被抓包,吳媽思考許久接受了工作腕帶並道謝。「哎,命呀!」心裡苦怨一聲。這班主任手腳真快,雅達母親現在打了視頻給先生,先生竟然攬責向雅達小姐母親道歉並歸還了謝禮金錢。這下,吳媽覺得既對不起先生又暗暗發誓先生這座屹立不倒,義氣的大山她要加倍回報。而工作腕帶不過是少了一些私人空間,對於吳媽而言先生更靠譜和重要。
濱市森林湖泊上空赤紅,相距甚遠的幾十里鬧市裡的人們可以看到天的一角紅。無人在意,少見多怪。附近熱心的市民紛紛圍觀一隻貓頭鷹,議論著。警方已經聯繫上了蘇布瓊,救援隊很快前來,樹葉上面的求助還備註貓頭鷹可以帶路。圍觀的一個男孩子憤怒捏拳拉扯著警察叔叔的一角「它是個壞貓頭鷹,把我機器鼠抓走過。」警察被傻小孩騷擾,這個街區的所長在場命令一個警員把餐館老闆兒子帶回去,並承諾送他一隻警察機器貓。小餐館老闆的兒子,家裡經常有老鼠被貓頭鷹抓走,但這隻鷹有一次在他們餐廳陽台把他寶貝的機器鼠飛著用腳勾走了。但今天,貓頭鷹是英雄,餐館老闆兒子依舊不喜歡它。機器貓再優秀替代不了我的機器老鼠位置,如果離婚的爸爸有了更好的媽媽不再愛他,有別的小朋友,那怎麼辦?所長是餐館老闆的老客戶,從來只記賬,警員們情況好點偶爾還是付款的。
這時天空上一座駕氣勢恢宏勞斯萊特眉骨星特級警車飛來,後面跟著紅起,法拉力,蘭博基的其他警車,紛紛降落到附近派出所空地里,所長接到警報聲連忙打開腕帶,群眾一下子沸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