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涼州城

熱鬧的涼州城的一處偏僻的茶鋪，兩個戴著斗笠的人正在悠閑地喝著茶，他們的外衣上都帶著一層灰塵，顯然是趕了遠路之人。兩人就這樣安靜地喝著茶，一邊還說著幾句玩笑話，氣氛顯得極為輕鬆。

「我們這已經是第十天了吧？」其中一個男子笑著說道，「這一路可累得夠嗆，似乎走到哪都能遇上點麻煩。」

「算不上麻煩，你我二人已經是通緝犯了，自然有很多官兵的追捕，入一座城難免需要很嚴格的盤查，可是這也難不倒我，過一段時間也難不倒你了。」另一人笑著回道，「武藝需要天賦，從這幾日看來你確實是個學武之人，至於你所說的輕功，這種武藝倒是有過，不過要想真正做到無所束縛，那是不可能的。」

「脫離地心引力的事情大概是不可能的吧，不過能學武藝我已經很滿足，到時候我也能像你一樣，飛檐走壁，無所不能了。」

兩人便是一路往東的陸武和秋水，此時的兩人已經遠離大楚城數千里了，期間他們走過了大洋城，麗都城，然後便到了這裡。陸武已經開始跟著秋水學習武藝了，雖說這是他剛入門不久，但是他所展示的天賦已經足夠驚艷了，幾天下來，已經能夠掌握三招武藝了。

「涼州城是一座重鎮，這裡守衛最重，我們能夠進來也算是幸運了，若不是那時候城中有人鬧事，我們這時候還得另想法子。不要以為飛檐走壁什麼都行，在絕對的實力之下，任何的取巧都是白費的。」秋水認真地說道，他與陸武相處的這十天里，也算是他最有意義的一段日子了，他和陸武亦師亦友，切磋武藝不說，更讓他驚訝的是陸武的博學。

陸武的博學那是基於他那個時代人的基礎上的，什麼地球是圓的，天空之上有星辰，有月亮，卻沒有嫦娥等等，這些秋水自然不知，所以秋水只當是陸武的博學了。

「我有個想法。」陸武低聲說道，他望著窗外發獃，似乎被什麼吸引住了。

「什麼？」秋水不由得一愣，他順著陸武的目光看去，是幾個乞丐，此時正在被幾個富貴公主欺負。秋水並不是一個半路就殺出去幫助別人的人，所以對於陸武的專註不由得有些驚訝。

「我想要組個幫派。」陸武認真地說道，來到這個世界已經這麼久了，陸武很少如此認真地對待一件事，組建一個幫派，一個黑幫，統治地下世界。陸武發現自己需要權力，可是在這個太平盛世，想要急速上位很困難，那麼只能從暗面上下手了。

成為一個梟雄，是個不錯的選擇。

「幫派，你是想將這些乞丐組建起來成為自己的勢力，可是這需要錢。」秋水一針見血地說道，他並沒有反對陸武的想法，但是他這話卻給了陸武很大的打擊，陸武想著這不可能像丐幫一樣，入伙就有飯吃，若是按照他的想法，加入幫派，那就得為幫派做事，也就是我自己做事，那麼很有可能會有生命危險，誰會愚蠢地去做這樣的事情。

「我需要一個軍師，他應該是我的伯樂。」陸武感慨道，「不過很難，但是還得花時間，組建個幫派是需要錢，可是如果我們先找少數人，然後慢慢擴散。我是說我們先發揚一批人，教他們武藝，在這個世界，只有武藝才是最受歡迎的，有了武藝他們就不用這樣受盡欺負，有了武藝，他們就有生存下去的希望。」

「理想的想法罷了，不過還是值得一試。」秋水微微一笑，「你的野心很大，做你的朋友可得小心。」

「我需要權力，我要娶朝陽公主就必須得上位，沒有那個地位，我就是一坨屎，任由別人踩！」陸武冷冷地說道，「我覺得自己很窩囊，從來沒有遇到一個自己喜歡的女人，等到自己遇到了，她卻快要嫁給別人做老婆了。」

「楚鳳在我的心中已經是個死人了，我不知道為了小公主我還要殺多少人，我想應該不會少，這個世界武力為尊，那麼我便以暴力解決問題。我的幫派一定要幫派里所有人都會武藝，只有這樣，我才能得到很多東西。」陸武的心智逐步地開始發生著轉變，僅僅是小公主的緣故，他不介意衝冠一怒為紅顏，來到這個世界，他不想白走，若是連自己喜歡的女人都保不住，那還有什麼意義？

秋水一言不發地聽著陸武的話，他從陸武的眼中看到了決心，也可以說那是野心，不知什麼原因，他總覺得陸武最後一定會成功，因為他是個充滿奇迹的人，因為他把自己就出了地牢，因為他的天賦。還有許多原因，這一刻，秋水決定幫助陸武，他沉吟了片刻說道：「我可以幫你，等到你武藝大成的時候，我們就可以實施這個想法，到那時候幫派就會有個樣子的。」

「謝謝。」陸武微微一笑，「有你的幫助是半百倍啊！放心吧，我很有信心，三個月之內我就會學成武藝，那個時候，可是會有大事發生的哦。」

「嗯？」秋水一愣，不由得有些疑惑。

「到時候你自會知道的，呵呵……我先賣個關子。」陸武狡黠地笑說道，「你也向我賣了個關子，我就還你一個。」

「隨便你吧，不過確實很值得期待啊！」秋水擺了擺手，「差不多也該走了，不過在那之前我們還得去見一個人，一個老朋友。」

「是誰？」陸武見到秋水的表情，不由有些疑惑。

「我——」

陸武轉頭望去，只見一個鬚眉白髮的老頭微微捋了捋鬍鬚，淡淡地笑著，在他的身後，一個書童旁若無人地替老頭捶著肩，這畫面倒像是仙人下凡來了。

「好久不見……」秋水慢慢起身朝老頭走去，陸武則無奈地跟在秋水的後面，總覺得有點滑稽。

「涼州城裡的事情你也聽說了吧？」白髮老者笑著說道。

「略有耳聞，不過……」秋水微微一愣，他沒想到自己的老朋友第一句話就如此問自己，不由得有些奇怪。

「你的武藝沒什麼精進啊，要不然我在這裡已經好一陣你都沒發現，這事事後再說，現在先離開這裡吧。」白髮老者淡淡地說道，然後便起身由書童攙著往外走去。

陸武總覺得秋水跟老頭的關係有些複雜，而且他們之間的談話也很怪異，他沒有多問，便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