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野火
「凡人。。皆須侍奉。」
這社會的黑話切口？所以這貨如果不是小豬佩奇的話，那就是。。。無面者？
無面者。他們自稱千面之神的侍奉者，來自於布拉佛斯的黑白之殿。
他們數量稀少，但是威懾力卻能止小兒夜啼。一秒鐘之內換一張臉，改變發色聲線，對他們來說就和吃飯一樣簡單，是世界上最恐怖的刺客。
並且根據原著顯示，無面者和黃金團關係曖昧。
「某騎士，某人需要幫助。」
帶點游吟詩人般口吻的語調充滿異域風格，古布拉佛斯語神秘優雅，要不是輪迴腕錶給他帶來的語言能力，早就穿幫不曉得多少回了。
「黑白之殿的無面者來君臨做什麼？」
同樣的布拉佛斯語出口，讓這個房間里，瞬間有了一種密謀的味道。
「某騎士不需要知道。」
。。。這就是在布拉佛斯作威作福久了的無面者。
「無面者需要幫助，黃金騎士需要黃金。」
趙九赦表示，沒錢別和我說話。
「某騎士拒絕侍奉？」
呦吼，這還威脅上了。拒絕侍奉怎麼滴，要拿走自己的臉嗎？無面者殺人無非是背刺和下毒，背刺他是一點也不虛，就他這點身板，來十個則不夠看的。
至於下毒。。。呵呵。
「黃金團，無黃金不動。」
趙九赦兩眼一翻，表示認錢不認人。
「某騎士會向千面之神懺悔的。」
放完狠話，這個刺客默默轉身，心裡估計在罵黃金團這群只知道看錢的人渣。
趙大騎士翻了個白眼，這人怎麼一言不合就要死要活的呢，喜歡空手套白狼的無面者兄弟，明明自己也就是個收錢辦事的主，裝什麼清高。
「我可以不要黃金。但是無面者事後得幫我個忙。」
看著這貨真的要走，趙九赦還是連忙出聲挽留。
而聽到不要錢，十二生肖屬雞五行缺鐵的無面者，立馬就停下了腳步，像是一個買衣服討價還價勝利的大媽。
。。。。
在聽了這個奇怪的黃金騎士，奇怪的要求之後，無面者賈坤，面部表情古怪，看樣子是一口老嘈卡在喉嚨吐不出來。
「可以，某人可以幫你。」
不花錢的事情，這傢伙答應的就很乾脆，他上輩子一定是個地精。
「嗯那這個某人需要我做些什麼？」
「不是現在，某騎士只要等待就可以了。」
「還需要熱水嗎？大人，等您洗完我會送上乾淨的食物。」
話說完，無面者又瞬間入戲，行了一個粗陋的平民禮節后，退了出去，細節簡直完美看的趙九赦頭皮發麻，這傢伙居然還拋了個媚眼你敢信？果然要是男人騷起來，就沒有女人什麼事了。
無面者遠渡狹海來到君臨是為了什麼？刺殺任務？總不能是走親戚吧。
放下這些雜七雜八的事情，好好的搓了個澡，穿衣服的時候叫瑞莎半天沒人應答。找了一下才發現，這個倒霉孩子，被無面者那個沒人性的傢伙，敲暈在門外了。
把小瑞莎抱進屋，放在了一旁的木桌上躺著，他可不想弄髒自己的床。
安靜出門。無視了酒館里野妓女的胸懷邀請，這種野雞妓院都不收，多半有病碰不得。
離開充滿汗臭的酒館。迎面吹來的微風，帶著垃圾混合排泄物的複雜味道，這就是君臨城的特色，讓人心曠神怡。
「大人大人，給點吃的吧。」
剛出門，一群小乞丐就圍了上來，烏央烏央的擋在面前，但又不敢靠的太近，如果這時候趙九赦不理會他們，只管往前走，他們就會立刻散開，不會碰髒他的一個衣角。
「三個銅板，你們誰能帶我去鍊金術士工會，這三個銅板就是誰的。」
在維斯特啦大陸，金幣和硬幣還比較統一，以成為過全境守護的兩個家族紋章，命名為金龍和銀鹿。
再下一級那就五花八門了，各地都有自己的小單位貨幣，鐵錢、貝錢、銅幣很不方便。
這幾枚銅幣，還是剛從酒館老闆那裡換來的散錢。
這群小孩中，一個明顯年紀較大的，用身高和拳頭講通了道理，得到了這份，夠他吃上兩頓的差事。
鍊金術士工會，是個神奇的組織，他們最初由一群想要用知識和魔法創造出黃金的學者組成。
在龍消失之後，他們所製作的野火，受到了塔格利安家的重視，崛起於瘋王時期。
那時候，他們的地位甚至超過了學城。
只可惜沒過多久，王家就換了人，當時被野火燒死的大貴族可不在少數。受到排擠的火術士，下場到底如何，想想也就可以知道個大概了。
剩餘的幾個火術士，被命令終身看守野火，幾乎沒有收入的他們窮困潦倒，只能以偷偷售賣野火艱難度日。
「這裡就是鍊金術士工會了大人。」
小男孩帶著趙九赦到了國王街的一個角落，那扇殘破狹小的木門，讓人很難和工會兩個字對應上。
敲了敲門，沒有反應。直接推門而入，房間昏暗潮濕，這裡的主人應該是不捨得，在白天點起蠟燭。
「有人嗎！」
喊聲在狹窄的空間里回蕩，些許灰塵被震落下來，讓空氣變得更加渾濁。
「嗯。。。嗯。。。在。。我在這，大人。」
從一個小木門后，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
很快一個面色蒼白有些駝背的老頭，鑽了出來，動作晃晃悠悠的，隨時可能一下摔倒，就再也站不起來的那種。
「火術士哈林向您問好，大人。」
老火術士，看著好不容易上門的客人，透出希冀的目光。
距離上一次有人偷偷來買野火，已經過去很久很久了。
「嗯，我聽說過你智者哈林，有人告訴我，在你這裡能找到一些有趣的收藏，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沒錯，沒錯，大人。」
火術士的神情興奮起來，越過趙九赦把外面的木門關上，之後才為他引路。
「大人請跟我來，這邊走。」
小心的點亮一盞提燈，他帶著上門的客人，穿過一堆雜物，又通過一個活板門后，向著底下走去。
「大人，野火是一種非常危險的物品，我們只能把那些綠色的液體，儲存在低溫潮濕的地下。用石頭把它們隔開，再在周圍堆滿沙子。」
下了兩層地下室之後，空氣確實陰冷了許多，這裡地下倉庫的面積可真的是不小。
被用石塊分隔成了數個隔間，裡面具體有多大，放了多少野火，還真看不清楚。
「大人，這就是您想要的東西。我向您保證，只要小心一些肯定是安全的。」
地下室入口的地方還放了一個架子，鋪滿的黃沙之上，放著幾排精緻的小瓶子，幽綠的液體在裡面若隱若現。
只不過這瓶子也太小了吧，其容量可能還不如一瓶眼藥水。
「大人，這就是瘋王的野火，也被叫做惡魔之火，很有收藏價值。如果您把野火塗在劍上，也能燒上很久，讓您的敵人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