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西天取經 05 偶遇故人

我：「海屯師伯，你怎麼會領著師兄弟們干起強盜呢？」

海屯師伯朝我頭上就是一巴掌，責備道：「你個小禿驢，到底會不會說話？誰是強盜？我們這都是劫富濟貧的好漢！」

我：「…」

海屯師伯長嘆一聲道：「非要說強盜，我認為那個瑪吟才是，霸佔那麼多良田，他才是在搶奪百姓！我們跟他不一樣！」

我：「我明白了，你們都是強盜，只是搶錢的方式不同罷了。」

「啪」我的頭上又挨了重重的一巴掌，海屯師伯怒道：「再說一次，我們是好漢，是劫富濟貧，不是強盜！」

我：「海屯好漢，你們為何才要一百兩贖金呢？我看那瑪吟可是富有得很！」

海屯師伯答道：「要說你就是沒腦子，我給你打個比方，你養了一頭奶牛，一天可以擠一斤牛奶，但你突然間要讓它給你十斤奶，它會怎麼辦？」

我：「完全是強牛所難，根本做不到！」

海屯師伯點了點頭，繼續問道：「那如果只要一兩呢？」

我：「雖然有點捨不得，但它一定會給。」

海屯師伯：「那如果每天都只是要一兩呢？」

我：「日子長了，難說它自己都會養成習慣，每天送一兩過來！」

海屯笑道：「現在懂了吧？」

我：「但隨時綁架他兒子也不是辦法吧？他應該慢慢會有所防備吧？」

海屯師伯朝不遠處指了指，那正站了一個白白胖胖的小子，正跟一群強盜，哦…一群好漢玩得不亦樂乎！海屯師伯笑道：「你看那小子，玩得多開心！我們絕不為難人質，相反要讓他喜歡這裡，日子久了，不用我們出手，他自己都會尋過來！」

我：「高~手！」

一番敘舊之後，我們交了贖金，帶著胖小子準備下山，臨行前我問了海屯師伯：「還打算回佛寺嗎？」

海屯師伯搖了搖頭，嘆道：「應該回不去了！人生很多時候，一旦做了選擇，也許就已經徹底改變了命運。」

我：「那無知師兄呢？你不打算去看看他？」

海屯師伯：「有緣的話，應該會見；如果沒緣，也許就不見了吧。雖然是父子，但各有各的人生，不一定要走相同的路。」

瑪吟見兒子平安返回，高興得險些背過氣去！他一把抓住我，笑道：「大師真有本事兒，要不在府上多住些日子，以保府上太平？」

我：「貧僧要去西天取經，也只想保住自己的太平。」

瑪吟：「這就見外了，若大師留此，每天必魚肉相伴！」

我：「我胃口不好，愛吃素。」

瑪吟：「我看大師眉清目秀，要不還個俗，直接入贅瑪府如何？我女兒眾多，回頭給你挑一個，以後也算一家人了。」說罷，他指了指身後那位可能有我三個重的女子。

我：「謝施主好意，出家人無福消受！出家人只想不負如來。」

兩人一馬，出了瑪府，繼續上路。太平開口問道：「為何不選擇留下？」

我：「生而不平等！這不是『家』！門當戶對，志趣相向，才會得其長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