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死了半個月的老頭
三天前剛給劉旭送完擺件就死了,還是上吊自殺死的,用腳趾頭想想也能想到這裡面一定有蹊蹺!
許開拉著劉可然走了進去。
剛走進大廳,身穿孝服的人們便將許開和劉可然攔了下來。
「你們什麼人啊!靈堂你們都敢亂闖!識相的,就趕緊滾出去!」
許開面對這種陣仗,從容不迫的從褲子口袋裡掏出一個證件,外層彷彿是真皮製作而成,上面彷彿鑲嵌著一枚銀色的標誌圖案,對著眾人嚴肅道:「調查組的,這家老人涉及一起案件,現在你們在這裡阻攔我們調查,是打算包庇罪犯嗎?」
阻攔的人見到許開手裡的「證件」,也是被嚇的一愣一愣的,頓時失去了剛才的強勢。靜靜的站在一旁,也不敢再作聲。
「你那東西哪裡來的?不會你是偷的吧?」劉可然湊到許開的耳邊輕聲問道。
別人不知道許開什麼人,劉可然可是清楚的很。
許開轉過頭瞪了劉可然一眼,卻同樣湊到對方的耳邊低聲道:「兩元店買的……」
劉可然聽后愣了一下,心裡暗罵許開:這個大騙子,撒起謊來臉不紅心不跳,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居然用兩元店的假貨去忽悠這一家子人,一點都不擔心被人揭穿……
就在劉可然暗自嘀咕的時候,許開清了清嗓子大聲問道:「現在我問,你們回答,若是隱瞞案情,就把你們送進局子里待上幾天,聽清楚了嗎?」
眾人都點了點頭,也是被許開忽悠的一愣一愣的。
許開在房間里找了把椅子,徑直坐在了這一干人等面前,沉聲問道:「你們和這家已故老人什麼關係?」
他們都回答道:「是親戚。」
在這一方問另一方回答之間,許開和劉可然找到了對自己有用的信息:老人被劉旭送回去的第二天就上吊自殺了,更讓人奇怪的是,老人離世后的第二天,老人的兒子居然不見了。
一家子死的死,沒的沒,就剩下了一個老太太。
老太太年紀大了,腿腳也不方便,床都下不了,一直以來都是靠老人和兒子照顧,現在這種情況也只能靠他們這些親戚來幫忙舉行喪禮了。
這件事離奇的已經超出了許開的想象,唯一剩下的只有這家的老太太了。
也許從她嘴裡能問出到一些有用的線索,許開便要求找老太太問問話。
老人的親戚便領著許開和劉可然來到了裡屋,只見屋內的床上躺著一位頭髮花白的老太太,窗帘都被放了下來,狹窄又昏暗的小屋給人一種窒息感,四周靜悄悄的,陰暗的房間里安靜的連人的呼吸聲都能聽到。
許開給了劉可然一個眼神,示意讓她上前去問問老太太是否知道些什麼。
劉可然走進屋內,來到床邊輕聲詢問:「奶奶,我們有點事想問問你。」
可老太太沒有理她,只是靜靜的躺著,兩眼放空般的看著天花板。
劉可然見狀繼續問道:「奶奶,我們想問下您的丈夫幾天前究竟遭遇了什麼?您的兒子又去了那裡?」
不問不要緊,這一問起來老太太便放聲大哭,無論周圍的人是誰,在說些什麼。
就是不理不睬的,一個勁的在哭。
許開兩人無奈只好退出房間,又回到了正廳。
突然,許開注意到了正廳里陳放的一口棺材。
看來只能從這裡先看看了,說不定能找到些許線索,於是便向周圍的人們提出要開棺驗屍。
這要求一經提出,連劉可然都吃了一驚,不可置信的看著許開:「真的要開棺嗎?」
後者則是重重的點了點頭。
老人的親戚們卻是猶猶豫豫的,以家中長輩為重,人死為大而推三阻四。
許開一聽神情嚴肅的望著老人的親戚們,厲聲道:「目前的情況很不樂觀,這一家子,死的死,跑的跑,你們但凡長了一雙眼睛怎麼會看不出這裡面的蹊蹺?現在這般推辭,就不怕殃及到自己身上嗎?」
眾人一聽許開的這般話都默不做聲了,而本該稍後下葬的棺槨此時又被重新打開了。
許開和另外兩名中年男子合力撬起了棺槨上的長釘,並打開了棺材蓋。
隨著棺蓋的打開,許開頓時便感到一股惡臭撲面而來,差點讓他吐了出來。
問人要來了白色手套戴上,就立刻揭開了屍體身上的裹屍布。
可當大家都能看清屍體的那一刻,都不約而同地瞪大了雙眼,這棺槨里的屍體怎麼可能才死了三天?
根據屍體的腐敗程度,死亡時間起碼也要到半個月之前了!
可老人明明幾天前才和劉旭碰過面,還經劉旭和孟彥送回過家,怎麼會死了都超過半個月呢?
許開和劉可然抬起頭相互對視了幾秒,都能清晰地看出彼此眼裡的震驚與不可置信。
就連周圍老人的親戚們也開始小聲的議論起來「這是怎麼回事啊?」,「惠波惠四早聊龜嘍?」「老頭也是可憐啊!」……
許開眉頭緊蹙的戴上了口罩,拿起了一個小手電筒,開始細細檢查起這具充滿疑點的屍體。
許開把屍體全身上下都檢查遍了,終於在老人的脖頸背後發現了一個極其細小的針眼。
根據針眼的大小、耳道里的些許不明液體和屍體上淡淡的香料味,屍體檢查下來的結果再加上之前孟彥說過的疑點。
許開的腦海里閃出了一個字。
「蠱!」
那麼這老人前幾天的行為應該就是被人以蠱蟲操縱。
看著許開對屍體翻來覆去的檢查,劉可然在一旁好奇的問道:「你檢查出什麼了沒有?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
許開為了避免引起老人親戚們的驚慌,就沒有大聲講起,便湊近了劉可然的耳邊,用最小的聲音吐出兩字。
「蠱蟲」
劉可然聽后瞪大了雙眼看向許開,可對方嚴肅的神情並沒有給她質疑的機會。
可這幕後操作蠱蟲的究竟是何人?又為何想致劉旭以死地呢?這些難以解答的問題,讓許開不由的蹙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