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話 相遇與森林
有因有緣集世間,有因有緣世間集;有因有緣滅世間,有因有緣世間滅…
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
---《佛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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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達索米特平原位於亞菲爾德大陸的東南部,是整個大陸最大的平原之一,也是最大的農業種植分布區,遠遠望去的麥田不到邊際,隨陣陣微風吹過,麥香沁入心扉…
格雷走在鄉村的小路上,享受著片刻的溫馨,田地里辛勤的村民也忙碌著手中的工作,那汗水從兩鬢落下,透著夕陽的光輝,重重的灑在麥穗和土地上,激起了沉澱許久的麥香和喜悅…
這裡是個叫巴爾洛的小鎮,也是福達索米特平原最靠西北的地方,走過這裡就是前往亞菲爾德腹地的必經之路--格列福山脈;
格雷離開故鄉佩恩已經快一個月了,一路上多是像巴爾洛這種安逸寧靜的田園小鎮,但馬上就要告別這舒適的旅途了,因為接下來是經過格列福山脈的必經關卡--黑暗森林,一片充滿了魔物、瘴氣和危險的森林;
這個時候夕陽已經西斜,遠遠望去,那橙色泛黃的晚霞給整個森林罩上了一層溫暖而朦朧的面紗,讓人放下警惕,但實際上,在那溫暖的陽光下卻隱藏著無盡的黑暗和泥潭。
當然,對於格雷這樣的獵人和傭兵來說,這些都不在話下,畢竟與大自然打交道遠沒有與人打交道那麼複雜和險惡;
他找了一個靠近河流的地方停了下來,他決定在這裡過夜。當他把魔法帳篷搭好后,便坐在了河邊的一塊橫木上;
他顯的格外安靜,好像與整個大自然容入了一體,此時日頭西沉,不多久那一線金色的光輝也終於消失不見,周圍陷入了一片沉沉的暮色之中,耳邊逐漸響起了如夢鈴般悅耳的蟲鳴,時不時從森林方向會傳來一兩聲鳥兒的啼叫;
格雷很喜歡享受在旅行中融入周圍的感覺,那會讓他覺得輕鬆許多;有時候,格雷甚至懷疑自己旅行的目的--是為了去魔法之都阿爾法諾還是就這樣享受旅行的過程。不論怎樣,格雷還是享受著此時此刻無比的恬靜。
周圍是那樣的安靜,讓人無論怎樣都無法想象就在不遠處,那黑暗森林裡潛伏的危機。格雷現在的表情是那樣的悠閑,那雙藍色的眸子異樣的深邃,好像洞穿了一切;但是就在那閒情逸緻的氣氛中也不難發現,那眸子深處隱藏的一絲悲傷;甚至讓人覺得那眸子的最深處滿是悲傷,而那悠然的、深邃的藍色光暈只是包圍在那悲傷的周圍,像是把那無限的悲傷封印在了心裡。
不過,天色畢竟很晚了,需要準備晚飯了,格雷看著那河裡竄動的魚群--很不幸它們將是今天的晚餐。作為傭兵,格雷有一副好身手,而且熟知森林中可以食用的植物瓜果,很快滿滿一桶魚兒和一籃子蘑菇已經準備就緒。
天已經完全暗了下來,格雷必須要吃飽肚子,因為進入黑暗森林后,將不能這樣悠然自得,雖然以格雷的身手無須擔心,但是那裡面究竟隱藏著什麼,誰也說不清楚;不過慶幸的是,男主角旅途的方向並不是它的最深處。
夜空顯得格外死寂,也許是為了烘托黑暗森林的緣故,沒有任何星光的天空中,月亮顯得格外顯眼,幸好天氣不是那麼寒冷;格雷仰望著夜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而一旁的篝火烘烤著今天的晚飯,那火焰悠然而飄忽不定。
「轟隆!~~」,突然從不遠處傳來了爆炸聲,顯然是什麼魔法使用的結果,格雷急忙站起身來,果然從黑暗森林的方向傳來了火光。
隨後不停的傳來爆炸聲,聽起來像是火系魔法造成的爆炸,爆炸聲越來越近,當格雷剛想衝過去的時候,突然從森林裡闖出來一個人,此人披著黑色的披風,兜帽遮住了腦袋,看不清樣子;
那個人一邊往格雷的方向奔跑,一邊隨手向後面扔了一顆魔法彈,爆炸聲隨後傳來--看來那轟隆響聲的來源是找到了。
當那個人離得很近的時候,格雷注意到他的穿著,在黑色的披風下,穿著一身淡紫色的法師道袍,更引人注目的是他腰間插著一柄短法杖,上面鑲嵌著一顆紅色寶石,顯然是增幅法力用的--而且根據光澤可以看出,並非一般的增幅寶石,說明持有者也並非普通的魔導士。
那個人在格雷的身前突然停住,並轉過身去,面向森林,好像在等待著什麼;格雷正想開口說話,突然一聲嚎叫聲從正面傳來,一隻黑色赤眼的熊從森林裡闖了出來。
格雷吃了一驚,該死!為什麼本該在黑暗森林中圈地帶的怪物會出現在森林邊緣地帶,格雷心裡嘀咕著,因為他知道眼前的怪物可不是好對付的東西,心中也不免升起疑問。
正想著,那個魔導士向赤眼魔熊扔了一顆火焰彈,隨後拿出那根短杖,另一隻手放在短杖旁邊,口中念起了咒語,很快短杖中間的寶石開始發光,隨後那個魔導士喊到:「火焰閃!」一簇熊熊燃燒的火柱射向那隻熊,但是那怪物並沒有躲避的意思,只見它張開嘴巴,大吼一聲,一顆黑色的魔法球從嘴裡噴射出來,完全抵消了剛才熾烈火焰的攻擊。
魔導士吃了一驚,向格雷喊了一聲:「過來幫忙!」,這句話就像是咒語一樣,格雷不由自主的拔出劍,向那隻魔物跑去。格雷當然不是傻瓜,他知道那個魔導士一個人是對付不了眼前的怪物的,而且他知道那隻B級的魔獸有多危險。
格雷奔跑的同時,一隻手放在劍旁,開始念動咒語,手上發出一團火焰,隨後融入劍身。
「魔劍士!?」魔導士看到后,驚訝的說道。
格雷舉起劍的瞬間向魔導士的方向看了一眼,那眼神好像要說明什麼,那魔導士竟也心領神會,向那隻怪物先後甩出兩枚魔法彈。
第一枚被檔了下來,但第二枚卻打中了魔熊的眼睛,只是魔法彈威力減弱了許多,沒有造成多大傷害,不過卻阻礙了它的視覺,大概2秒鐘的時間,魔熊才恢復視力,但為時已晚,格雷已經高高舉起劍,目露寒光,迎在了它的身前。
「魔劍式--火焰斬大地!」格雷重重的砍了下去,一條火焰的光柱將怪物無情的劈成兩半,並直直的劈向森林深處。
「漂亮!」魔導士不由得對格雷的本事吃了一驚,一邊說著一邊把披風的兜帽摘掉;隨即一頭飄逸的長發顯露出來,而那棕色的長發下面是一雙清澈而充滿稚氣的大眼睛,故作鎮定的眼神搭配著不知所以的笑容。
「女人?!」
「怎麼,不可以嗎?」女魔導士一邊說一邊向格雷的帳篷走去。
「不是不可以……那個,你為什麼…」格雷正想問整個事情的原因,女人卻開始吃起格雷剛剛弄好的烤魚來,動作隨意卻很自然。
「剛才…嗚…真是…謝謝你了!」女人一邊吃一邊說,「不過…沒想到…你,那麼厲害…早知,我就……不…浪費…那麼多魔法了。」
格雷打量著魔導士,看著姑娘狼吞虎咽的模樣,便沒有再追問下去,或許他覺得這個人會自己說出原因的,於是自己也開始大快朵頤起來。兩個人也一邊吃一邊聊起來,並且開始相互介紹自己,這突然的進展又是要鬧哪樣啊。
女魔導士叫麗莎*海因斯,住在王城卡諾--卡諾是亞菲爾德大陸聯盟的都城,那裡有整個大陸最強大的部隊聖光十字軍,也有整個大陸最宏偉的建築白金塔,最繁華的街區,最多的人口,總之卡諾是整個亞大陸的人最嚮往的繁華都市。不過格雷沒有因此感到吃驚和好奇,因為他本來就不是個嚮往繁榮富貴的人。
格雷也介紹了自己--從小跟師父住在亞菲爾德東南部沿海的一個小村莊佩恩,現在因為某些事要出遠門而已。
說來也很奇怪,兩個人談的很投機,也許是格雷很久沒有與別人搭伴旅行的原因,晚上的話特別的多,不過畢竟由於剛才的熱身,不是很晚就休息了。
魔法的確是個神奇而便捷的東西,比如一個小小的盒子打開,便可以變成一頂帳篷,而目測如此嬌小的帳篷,一旦進入裡面,則是別有洞天,足足容納3-5人的空間,生活起居用品更是一應俱全---收納魔道具是作為傭兵或獵人的格雷隨身必備的用品之一,至少經過一天的疲憊,晚上卻可以休息的很舒適!
第二天,格雷起得很早,因為他準備黃昏之前就穿過黑暗森林,晚上呆在黑暗森林裡可是很危險的,而且慶幸的是格雷只是從西南側直接向前穿過森林,不會經過森林的中央地帶。
格雷收拾好了行李正準備出發,麗莎走了過來,露出一股哀求的眼神看著格雷。
「什麼?」格雷自然也看出來麗莎有事情。
「那個…我有東西丟在森林裡,很重要,是我爺爺留給我的,他老人家生前最疼我了~~嗚嗚~~」說著,麗莎真的哽咽起來,「可是那麼重要的東西,我卻弄丟了~~嗚~~你也知道,黑暗森林有多危險,我一個女孩子……」這時麗莎用可憐巴巴的眼神望著格雷。
「大概丟在什麼地方了?」儘管那表演實在是假,可是格雷實在無法讓這個魔法還不純熟、充滿稚嫩的魔道士小丫頭一個人去冒險。
「不是很遠,你放心好了,不會太深入森林的。」麗莎表情一轉,臉上顯出得意的神情,儘管那表情實在很假!
這樣格雷不得不隨著這位魔導士改變了路線,向森林深處的方向走去。
「是一個什麼樣的東西啊?」格雷邊走邊問。
「一個透明的六棱水晶體,」麗莎相當認真的說,「裡面可以發出六種顏色的光芒,白色的聖屬性;紅色的火屬性;藍色的水屬性;綠色的雷屬性;黃色的土屬性;黑色的暗屬性……當然它平常是不發光的,只有給它注入魔法后,會根據魔法屬性的不同發出相應屬性的光芒,並且~~~」突然麗莎的語氣幾近瘋狂,陰森的笑著「呵呵呵~~它可以將注入的魔法法力增強數十倍~~~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格雷只感到後背發冷,眼前的不是魔導士,是魔王啊。
「嗑~嗑~」麗莎也注意到自己舉止有些不妥,清了清嗓子,「那個,它對我很重要,我必須弄到手………不,是找回來。」只是那麼一瞬,格雷看到了麗莎眼神中的堅定和哀傷。
「……那麼危險的...不,重要的東西,是要找回來啊。」
於此同時,在格雷他們不遠處的叢林中,暗中有一個黑影正在用一雙犀利的眼神,盯著他們,刷的一閃,也隨他們的方向而去。
「幻彩甲蟲是黑暗森林外延附近最常見的昆蟲,它們以吸食樹木中的魔力為生,嚴格來說,它們並不屬於魔物,而黑暗森林裡面的樹木都不同程度的被瘴氣侵蝕,所以這裡的幻彩甲蟲身體呈現黑色或者紫色,說明已經或多或少的被魔化了…」格雷對著首次來到黑暗森林的麗莎,一邊向森林進發,一邊做著解說;
顯然黑暗森林的危險警告敵不過麗莎的好奇心,她一進入這裡,便被奇幻般的情景所吸引,於是追著格雷問東問西,好在格雷有著足夠的耐性和知識,否則我們這位嬌小可愛卻也無頭無腦的女主人公不知道會得到什麼樣的下場呢!
「幻彩甲蟲是一種比較溫順的昆蟲,對人無害,不過如果你盲目靠近的話,它也會…」還沒等格雷說完,麗莎已經伸出手去,「…會…噴射…臭氣…」格雷眼看著麗莎的狼狽模樣,機械的把剩下的話無奈的說完;
「…你可以用聖光系的凈化消除掉…」格雷實在不忍心看著這位冒失的大小姐尷尬和不堪的表情,而提醒道;
但剛才的經歷好像絲毫沒有引起我們這位冒失鬼的重視,麗莎仍然肆無忌憚的參觀新鮮的事物;
「這裡的樹木以樟木和杉樹為主,偶爾會摻雜一些紫花樹,但基本都被瘴氣侵蝕了,所以樹木都不是很高大,不過也偶爾有些粗壯的枯木…」格雷繼續解說著,「而這些樹木中間因為瘴氣腐蝕,中心基本都是空洞,因而會寄生或者躲藏著其他生物,所以不要輕易…靠近?!」還沒等格雷說完,我們可愛的充滿好奇的冒失鬼再次接近了一個粗壯的枯木,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樹洞;
「hello!」麗莎惡作劇般的朝著樹洞大喊!
突然從樹洞中成群結隊的飛出一群黑壓壓的生物,每個生物身上發出兩個血紅色的亮光,「是黑蛾!麗莎開啟防護壁障不要亂動!」格雷看清楚了那不名的生物的身份后提醒麗莎!
「呀呀~~~」突如其來的驚嚇讓麗莎早已無法鎮定下來,麗莎胡亂揮舞著手臂,同時默念咒語,隨即向眼前認出一發魔法彈;
「糟糕!看那光暈,是中級火系魔法—雷炎爆裂嗎!」格雷心感不妙,迅速移動到麗莎身旁,連忙將其包入懷中隨即向後跳開,而與此同時,眼前的魔法彈瞬間炸裂,將枯木及周圍的空間炸出一個碩大的坑洞!
「你瘋了嗎?這麼近距離的使用中級魔法,難道想把自己炸死嗎?」格雷終於有些惱怒眼前這個不經大腦的冒失魔導士起來;
「...那只是初級的雷炎彈而已…」儘管麗莎嘴上不依不饒的反駁,但可以看出她也意識到自己做的有些過分了,因此臉上浮現了羞澀!
「初級魔法嗎?!竟然有這種威力!」格雷心中暗自吃驚,眼前的冒失鬼雖然行動莽撞,但魔法的威力和天賦確實不容小覷,而且從她體內可以感知出一種磅礴的魔法量,那魔力的量至少是師母的數倍之多,但總覺得有一種違和感!
「我們可以稍微謹慎一些嗎?這裡可不是你們的王都大街,在黑暗森林稍有不慎可是會丟掉性命的!」格雷並不是危言聳聽,為了不讓自己再陷入驚恐之中,而厲聲言辭的說道;
「...好吧!」麗莎的演技再次開始附身,用著精靈古怪的表情委屈般的說道,「那麼剛才那個是什麼?」不動聲色的便岔開了話題;
「...那是黑蛾,是一種利用幻術迷惑獵物,隨即吸干獵物體液的危險物種,但是索性其獵物一般最大隻有兔子般大小的動物,但如果有敵人攻擊的話,也會發出激烈的反抗,會發出強烈的聲波,對人來說也是很危險的!」格雷儘管已經看出我們的冒失鬼根本沒有深刻反省,但還是妥協了,然後解說道;
「格雷真是厲害,懂得好多啊!」這句話從麗莎表情看來,確實不是恭維話;
「我可是獵人啊,這些是必須具備的常識!」
「那那個呢,還有…剛才那個?…」麗莎繼續指著不遠處紫色的花朵,還有剛才一閃而過的好似兔子般的動物,另外還有不遠處漂浮在空中的發著亮光的生物們;
看著充滿好奇又真誠的神情,格雷也索性起了興緻,開始逐一解說起來;
黑暗之森分為外圈、中圈和里圈三部分,每一部分的地理環境差異很大,最外圈基本都是高大的枯木組成,分佈的也都是一些低級的魔物,它們原本也是動物,因為長期被瘴氣熏染而變成怪物,外圈的魔物多靠捕食誤入森林的小動物為生,嫌少主動攻擊人類,當然裡面也不乏以植物和菌類為生的怪物,總之外圈是相對安全的;
但是中圈就大為不同,瘴氣開始逐漸變濃,危險的植物的種類多而繁雜,魔物也越來越兇殘,這裡的怪物強壯而兇殘,赤眼魔熊就是其一;
至於里圈據說瘴氣重的讓人窒息,濃密的森林和沼澤讓人望而卻步,鮮少有人知道裡面的情形,當然聰明的人是不會想去那種地方的……除了我們的主人公!
好在今天天氣晴朗,激烈的陽光不顧著森林厚重的瘴氣,像是想要硬鑽進去似的,這自然幫了格雷和麗莎的大忙,因為充分的光照使得他們一路上竟然沒有遇到什麼高級別的怪物,僅僅是一些飛來飛去或者爬行的小鬼精……
隨著不斷的深入,魔物開始越來越多了,偶爾會竄出幾隻「魔犬*胡狼」,這對於格雷來說正好用來熱身,但麗莎不同,本就看似大家閨秀的大小姐顯然是累壞了,在解決掉這幾隻魔物之後不得不提出來休息片刻的主意~~~
就在兩人休息的時候,旁邊的草叢沙沙作響~~其實格雷早已留意到附近有東西在靠近,示意麗莎不要打草驚蛇。
格雷拔出劍瞬間將草叢斬開,一隻小傢伙映入眼帘~~~紅色的眸子和雪白的絨毛......
是「羽獸」弗萊格斯!「羽獸」曾經是這森林的主宰,而當森林被瘴氣侵蝕后,「羽獸」幾乎滅絕了,沒想到還能在這森林裡看見,儘管眼前的弗萊格斯只有幾個月大小,但格雷著實吃驚,更加驚喜。
小傢伙顫慄的站在兩人面前,顯然這小傢伙快不行了,好像很久沒有吃東西的樣子;
「好可愛啊~~」麗莎幾乎向這可憐的小傢伙沖了過去,當然這舉動對緊張的弗萊格斯無疑是危險的信號,結果麗莎的臉上少不了幾道爪痕;
「小心!這樣會嚇倒它的~」格雷說著從背包里拿出了幾個紫花果,這是格雷家鄉佩恩的特產,很爽口也同時散發出醉人的香味,當然當地人也用紫花果來釀酒;
果然,小傢伙被打動了,實際是餓的不行了吧,竄到了格雷懷裡大吃了一頓,而麗莎則在一旁怒氣衝天;
看到小傢伙與格雷親熱的樣子,麗莎似乎也有些嫉妒,從格雷背包里也拿出了幾個紫花果向小傢伙獻殷勤,不過已經吃飽了的弗萊格斯爬在格雷的頭上對麗莎不屑一顧,這舉動使麗莎更加惱火起來,結果一路上麗莎不停的在煩著弗萊格斯,也不停的被惹惱~~~~
再向深處有一條河--這條河叫斯坦河,當響羽森林(現在的黑暗森林)形成的時候就有了,當然現在已經被瘴氣染成了黑色,裡面當然也沒有魚---除了那會游泳的怪物,如果那也算「魚」的話。
格雷心裡知道,越過這裡就要加倍小心,因為裡面不知道會什麼時候跳出來了一個棘手的怪物,當然格雷自己不擔心應付,就怕身邊這位冒失的丫頭。
「幽暗的森林,兇惡的怪物,荒無人煙的環境,還有一個乖巧可愛、如花似玉的姑娘...」突然麗莎好像在隨著森林的氣氛應景的說道;
「...你要說什麼?」格雷滿臉困惑;
「你不會有什麼非分之想吧!?...」麗莎眼神閃爍而試探般的說道;
「......不要隨便給別人添加容易讓讀者誤會的設定好不好!」格雷真是一臉無辜;
「你真的就沒什麼想法?」
「你是想我有還是沒有啊...」
「...切,當然是沒有!」
那為什麼表現的很失望呢,而且好像還有憤憤不平的感覺!
這到底是個如何天然呆、大大咧咧、後知後覺的姑娘,是誰昨天晚上竟然毫無自覺的跟剛剛認識的男人睡在一個帳篷裡面;
而到了現在才意識到自己的人身安全嗎?
再這樣開展下去,讀者會更加誤會好嗎?必須得轉移話題才行!格雷心中暗暗叫苦;
「我不會對一個看起來未成年的丫頭動什麼歪心思的!我保證!」格雷竟然煞有介事的發誓般的說道!
沒想到這樣反而起到了反效果!「你說誰未成年?!你的意思是我不夠魅力嗎!!」麗莎果真有些惱怒了,不,換做誰都會這樣吧!
和女人交流這方面,不得不說格雷也是有些先天不足!
就在這個時候,從河對面的叢林里傳出來了女人的求救聲,格雷他們當然向聲源跑了過去,但是同時裡面傳出了令人膽寒的低沉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