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話、羽落之谷
假如我有天國的錦繡綢緞,
那用金色銀色的光線織就,
湛藍、灰暗和漆黑的錦緞,
黑夜、白天、黎明和傍晚,
我就把那錦緞鋪在你腳下
……
----威廉巴特勒葉芝《他冀求天國的錦緞》
******************************************
冥想
是現在修行魔法或鬥氣之人常用的修鍊手段!
讓自身沉靜下來,感受著周遭的萬物
讓生命與之共舞
彷彿置身其中,與一切融入一體
隨後突然有一種冥靈般的跳動,那就是魔力激發的感覺
如果再進一步,便會隨著意志發生些許變化,進而引發更深層次的改變
於是魔法的作用便產生了
鬥氣也是一樣
而現在,格雷正靜靜地坐在酒店露台之上,周身的鬥氣溫婉流轉,卻又厚重緻密,彷彿一股堅韌的渦流橫亘在天地之間,不受制約…
「實在是令人嘆為觀止!」
而起身後,一位穿著披風的男子驚嘆道,一對碩大的潔白羽翼赫然張開;
「我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磅礴的鬥氣!
那範圍如此之廣…我想即便是大先知的感應魔法也無法覆蓋如此大的範圍!」
格雷全身的鬥氣渦流已經變成了薄薄的霧氣,蔓延至周身至少一千米的範圍,而另一股細細的魔力環繞其中,讓鬥氣變得更加鋒利而靈動!
「我想知道,天國這個時候關注下界的情況,難道是感受到什麼威脅了嗎?」格雷緩緩睜開了眼睛,凝視著天門廣場的遠方,靜靜地對著身後的天之國的將軍說道;
「還有,天之國對不死鳥了解多少?」
「劍士先生所言不錯,天之國現在正處在一場陰謀之中,或者說先知大人感受到一股不知名的威脅力量!但具體是什麼不得而知,所以才有請劍士先生協助!」
那天之國的將軍如此的誠懇,如其名一般,坦蕩而純潔無暇,不遮不避;
「而不死鳥……阿蒂爾斯,那是我們的先祖!」
「據說在遠古的時代,阿蒂爾斯的某位族人感受到某種力量,突然引起了什麼感悟…
於是生出了輪迴的羽翼,展翅翱翔在這時空之中,並且創立了我們的天之國!」
說著,格雷收斂起了鬥氣和魔力,伸入懷中拿出了那艷麗的紅色羽毛…
「如果您要打聽不死鳥一族的信息,想必大先知或者我們的女王應該會知道一些吧!」克勞德懷特看到那艷麗的羽毛之後,彷彿明白了什麼,於是繼續回答道。
「懷特,我到底是想要知道真相,還是…」
「只想找個…借口呢?」
彷彿感受到了那背後的答案,格雷恢復了往常的靜默,好似自言自語地望著羽毛說道。
「您說什麼?」
克勞德並沒有聽得十分清楚;
「…沒…沒什麼…」
格雷只是凝望著懷特那張開的潔白翅膀,在朝霞的照耀下,好似蒙上了一層薄紗,顯得晶瑩剔透,卻也撲朔迷離,讓人不禁覺得那到底是真實存在的…還是夢幻泡影……
羽落峽谷,又被古人們稱為普斯威達拉之谷,意思是大地的裂痕!
羽落之谷東起阿蒂爾斯大陸最大的內陸湖泊艾爾湖,西至最大的沙漠維吉沙漠,北邊是灰之國少有的盆地平原,南靠連年積雪的終焉山脈群落。
峽谷東西橫跨超過810公里,平均深度2300米,最深處達到6700米,整座峽谷分佈著各種各樣的地貌和景象,冰川與溫熱交融、雨霧與砂旱匯聚,絕壁伴著烈風,斷層抵著巨浪,就在這惡劣難耐的環境之中,一群質樸、純粹卻也執迷、愚蠻的人群在這裡恪守了上萬年!
彷彿執念抗擊著洪流萬物,宿命敲打著痛苦永恆……
在這凜冽的循環風暴之中,羽落之谷正在以每年2厘米的速度蔓延伸展,也許億萬年後,它將演變成新的模樣,而不知道文明又能否等待到那個時候呢…
半個時辰之後,格雷與克勞德在伊斯特伍德將軍安排的隨從帶領下,穿過了石之城南邊的城牆,來到了一個交錯複雜的雲梯面前;
而低頭俯瞰,會看到深不見底的巨大峽谷,而峭壁之上攀布著猶如靜脈般複雜的樓梯和平台,那是石之城難以逾越的天塹,羽落峽谷的斷崖---人們稱這裡為墜壁!
墜入死亡的絕壁……
強烈的風暴此刻正從谷底颳起,沿著巨大的弧線呼嘯著峽谷向上騰飛,竟然將沿路的巨大石塊吹到了空中!
那些石塊彷彿被一張無形的大手在空中跳動,好像上帝一邊耍起了雜技,一邊嘲笑著乾裂的大地!
「羽落之谷就在這下面!」那隨從侍衛迎著烈風大聲說道,「大約有三千多米深!你們可要…」
「懷特,你說你會飛是嗎?」
而格雷根本沒有理會那個侍衛所說的話,而是自顧自的向一旁的披風問道;
「是!怎麼了?」
還沒等懷特回答完,格雷一個縱身,已經從石之城城牆之上高高躍起,隨後直直的墜入那雨落峽谷之中……伴隨著那呼嘯的烈風和捲起的巨石…
「…老天!我到底遇到了一個什麼人?!」
顧不得周圍所有人驚呆的表情,懷特赫然展開翅膀,隨著格雷飛入那峽谷之中…伴隨著滿嘴的吐槽和不滿!
******
在劇烈的狂風背後,在那亂石洶湧之下,是深深的谷底,厚重的鬥氣迸發而出,年輕人在就這樣直直的墜到了地上!
而眼前的一派寂靜與空中的呼嘯形成鮮明的對比!
「沒想到在那強烈風暴下面竟然是這樣幽靜的地帶!」隨後落到地面上的懷特也萬般感慨地說道;
瀰漫風兒飄散回首空街一段
冰雨慌亂不堪將悲歡都沖淡
往事在風中肆無忌憚
懷裡的溫存夢醒一半
呼喊聲你是否聽見
命運聲卻風輕雲淡
那是非再與你我無關……
啊~啊~
情剪不斷也不願剪斷
難說再見故事還沒完
~~
突然,一縷冥靈而空凈的聲音穿透了整座峽谷,在峭壁之上刻畫出鋒利的痕迹,讓格雷的胸口變得躁動不安…
道別萬千不舍被你一眼看穿
想念淚眼朦朧被月光都驅散
命運在時空里越飄越遠
回憶似夢境又似迷幻
思念聲已不忍再看
離別聲卻推波助瀾
那悲歡讓我們再也難圓…
啊~啊~
情剪不斷也不願剪斷
難說再見故事還沒完
~~
那聲音是如此的激蕩而無法安撫,好像敲擊著每一道神經,讓身體里的每一滴血都在沸騰起來…
就在不遠處的峭壁的一塊岩石之上,一個女孩正舞動著歌喉,兩條腿在半空之中擺來擺去…
只見她手中擺弄著一根白兮兮的羽毛,在陽光的照耀之下顯得晶瑩剔透,那羽毛是如此的潔白,好似透明的水晶,好像融在那久遠的時空里…
格雷不自主的從懷裡取出那隱隱作痛的艷麗羽毛…
想必是那高傲的顏色吸引了女孩的注意,於是格雷與女孩四目相對了…
「好漂亮的魂石啊~~」
那女孩燦爛的笑著,黝黑的皮膚閃著光暈,兩條麻花辮在腦後輕擺。
「魂石?」格雷對著手中那艷麗的羽毛問道,「這是魂石嗎?什麼又是魂石?」
「可雅!原來你在這裡,酋長大人找你好久了!」
此時被人打斷了交談,幾個姑娘領著當地的護衛隊來到了那女孩的身邊。
「你們又是什麼人?膽敢擅闖羽落聖地?!」
隨後在看到了格雷和懷特之後,給予了警告!
「不,我們是石之城推薦來見酋長大人的!」見格雷還沉浸在剛才的交談之中,懷特主動示意友好,並將格雷手中的推薦函遞給了護衛說道;
於是,格雷等人隨著幾位姑娘和護衛隊開啟了這次羽落一族之旅……
而就在此刻,一股緻密得無法形容的魔力匯聚在半空之中;
隨後那匯聚處閃現出一個人形;
光潔中一塵不染,幻世里萬物皆空;
任何讚美的修辭都道不盡那形貌;
輕紗般的衣裙遮住了婀娜的曲線,在光暈照耀中若隱若現…
唯有那雙眼睛透出攝人魂魄的紅色微光,俯瞰著下面的一切…
秀頎白皙的脖頸上戴著一墜銀燦燦的項鏈,那掛墜是一枚嵌著金色寶石的鑰匙,鑰匙柄為圓形,金色寶石的周圍刻著十二星座的符號…
那宛若天界的仙子只是靜靜地浮在空中,望著下面的一切,不受任何因素的打擾,彷彿無視著周遭的一切,任憑時間流逝…
「可雅,聽說你被選作祩子了嗎?」其中一位姑娘邊走便對著那位兩條麻花辮的女孩說道,那語氣如此的羨慕而充滿敬意;
「.…..」那個叫做可雅的姑娘只是微笑著示意,卻沒有語言的回應,但眼神之中卻充滿了不情願和哀傷…
羽落一族長期居住在這天地的狹縫之間,兩側的斷崖烙印著大地的年輪;
那分層明顯的斷層,描繪著不同時期的壁畫圖案;
而河流在谷底經過,湖泊在低淺處匯聚,百草在兩邊叢生,蟲鳴聲四起,花香隨風飄散,竟然是一派祥和的模樣,誰會想到在那深淵的底部也會有如此般的景象呢~~
「羽落之谷的村落就散落在那湖泊的周圍…」那叫做可雅的女孩主動對格雷等人講解起來,「那湖泊我們叫做天珠湖,是世代養育我們地方…」
「如今羽落之谷的人口已經超過2萬戶了…」
「你又跑哪裡去了?」
而最終抵達到了一頂普通的帳篷之後,一位臉上布滿溝壑的老人對著女孩說道,那語氣頗為斥責,頭髮上的異族綁帶順著兩鬢落下,額頭上的一點朱紅和兩抹白沙顯得如此虔誠;
「你該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
女孩被這語氣嚇到了,低下頭默不作聲,隨後被幾位姑娘領去了內室,看來有要事準備!
「你來啦…」隨後老人看了格雷一眼,順口說道,「先等祭祀的儀式做完,之後再談你想要問的事情吧…」
原來今天是每個月祭祀的日子,而那個叫做可雅的姑娘剛被選做祩子,那是對被選作祭祀的稱謂…
祭祀的地點就在那叫做天珠湖的西側偏北的位置;
那裡有一座碩大的圓形祭壇,7級圓形台階上塗著與彩虹對應的顏料,卻並不感到艷麗,只有無形的深沉籠罩在周圍…
圓形祭壇的邊緣用紅晶石刻印著古樸的紋路和古代的文字,好似經文又似咒語;
祭壇的正中央擺放著四顆巨大的青灰色方形石柱,四顆石柱頂部共同拱起一方圓形的橙色石蓋,石蓋上面擺放著樹根羽毛,只是時間久遠,已經變成了灰色的石頭;
石柱與石蓋上面雕刻著歷代酋長及祭司的名字,以及重大的歷史事件…
那是這裡的習俗,這裡的古代群落都秉承著天圓地方的觀念,而每年一度的祭司不僅是一種儀式,更多的是一種寄託…一種恪守的執念的延續……
天為父,地為母,那中央的羽毛便是神…
祭壇的正面擺放著一方几案,几案之上擺放著三顆圓形的玉璧,分別雕刻著祥雲、日頭與火焰、明月與星辰,那分別是蒼天、赤日、夕月三種祭祀用的玉璧,由雕刻精美的烏晶檀木底座相托;
玉璧兩側分別擺放著方方正正的黃琮和稜角分明的青圭…
而四顆青灰色石柱底部兩側分別擺放著由金、銅、玉、石製作而成的四種三腳爵,中間擺放著青銅鑄就的登簠,上面雕刻著格里芬的圖案和張開的碩大翅膀;
這四爵分別盛放著清泉、酒漿、果液、鮮血…登簠之內分別成放著稻、黍、稷、麥、豆五穀…
用自然萬物以祭天地,用生命之息以祭神靈…
那是這裡的習俗,更是羽落一族的虔誠!
「可雅*夏朗德*卡萊!上前來!」
在祭壇面前,酋長將姑娘喚了上來,女孩此刻穿著一襲米色的麻衣,麻質的圖騰飄帶在兩側飛舞,烏黑的頭髮靚麗光澤,額頭一點朱紅,嫩唇一抹鮮紅,宛若聖女…
只有那眸子深處藏著憂傷與暗淡…
「望社稷,斷離別…」酋長行令道;
女孩雙膝下跪,手中握起一根大大的羽毛,在其面前擺放著一缽凈水;
「舍手!」
隨著指令,女孩撫平自己的衣袖,用那根羽毛蘸了蘸凈水,隨後灑向自己的兩袖,而自始至終,都沒有讓自己的手漏出來…
「舍足!」
隨後再次蘸了蘸凈水,撒向身體的兩側;
「捨身!」
接著撒向了半空之中,讓全身沐浴在那零星的凈水之下;
「舍心!」
最後點向自己的胸口,這意味著自己的全身心都已經捨去,不再屬於自己的掌控,而屬於這世間萬物…
「願永恆,入輪迴…」酋長繼續行令道;
女孩手持羽毛豎直著放在胸前,周圍泛起微光,閃爍起一輪白色的法環!
「度苦!」
隨後,女孩手腕處也閃爍起微弱的細密法環,與周身的白色法環引起了共鳴,手腕處的緻密法環越發光亮,而溫度也逐漸升高,隨機直接收縮刻印到女孩的皮膚表面!
女孩強忍著疼痛,忍受著那即將伴隨一生的永恆烙印!
「度難!」
隨後是雙腳腳踝處也閃爍起細密法環,以及最終添加的那兩道烙印!
「度人!」
接著是額頭那一點朱紅,變得炙熱無比,終於也在女孩的額頭留下了永遠滅不掉的紅點!
「度己!」
最後是女孩的胸前閃現一道靚麗的法環,那紅色的小型法陣中間繪製著別緻的圖案,隨著溫度的升高,這別緻的突然深深地刻印在女孩的胸前,留下了一輪不死鳥的形象!
而女孩此刻已經臉色煞白,強烈的疼痛感已經西邊全身,恐怕更多的還是心理的折磨更大一些吧…
「盼圓滿,祭世間…」而酋長並沒有停下行令;
「祭天!」
女孩雙手攤開,手背扶在地面,彎腰而下,額頭抵在掌心,深深的三次跪拜;
几案之上那蒼天玉璧上的紋路亮起,爍爍放光!
「祭地!」
女孩繼續三次跪拜,几案之上那赤日玉璧的紋路也別點亮,多彩耀眼!
「祭命!」
再次的三次跪拜,几案之上那夕月玉璧的紋路亮起,炙熱明媚!
「祭己!」
最後,女孩雙手攤開,掌心向上,全身泛起魔力的波動,那祭壇中央的石柱被點亮,隨後紋路蔓延至石蓋頂部,那灰色的羽毛開始泛起悠悠光澤…
那是女孩在耗盡全身的魔力做出的最後禮儀,不論成功與否,都快要結束了,而實際上也從來沒有誰成功過,這一切也不過只是一個形式罷了,一個註定被枷鎖束縛的形式……
終於,祭祀儀式在這一片祥和和歌頌的歡聲之中結束了,只有那女孩默然的留在原地…
那女孩的眼睛充滿了哀愁和幽怨
彷彿萬物的罪孽都背負在了這脆弱的軀體和靈魂之上
只是那眼睛無比的清澈,始終散發著不滅的火光
但卻為何感受到如此的哀傷呢
「格雷先生?」女孩眼神望著天空,對著身後的格雷輕輕地說道,「您相信神嗎?或者命運嗎?」
這問題如此的似曾相識?卻無法回應…
「我們每年祭祀的神,到底是什麼?」女孩轉過頭來,還有那滿臉的質疑和眼淚,「哼…也不過是些過去的人罷了,或者是些偽造的神話故事…」
女孩甚至冷哼起來,這絕不是一位聖女該有的神情和語氣;
「為何我們的命運要交付給這些不存在的『神』呢~~」女孩的情緒變得激動起來,大聲質問著,「格雷先生,你能告訴我嗎?」
而年輕人無法給予回應,或者說他也不知道答案;
「我不要,我要把命運握在我自己的手裡…」
那語氣、神色、和行為舉止讓格雷躁動萬分,他儘可能在壓抑著心緒…
「我不知道遠古的人到底是什麼樣子!」
一旁的翼人,天之國的將軍,懷特也終於發話了,或許剛才祭祀的場景讓他意猶未盡,彷彿種種言語在胸卻難以表達;
「如今我們處在一個人、魔、神、龍、精靈混在的時代,實在無法想象放在古代,人們該是如何的場景,但無論何時,這種單純的崇拜某種神靈的行為恐怕都是屢見不鮮的吧…
只是,為何有種令人唏噓的感嘆呢…」
「格雷先生!」女孩停止了疑問,「你就好像無比強大和脆弱的結合體…」
「堅韌與溫柔相伴
光明與暗影隨行
我能感受得到,
您打算怎麼打破這命運的束縛呢…」
……格雷再次沉默著,或者他也亟待答案,又或者他已打定主意,只是還差那麼最後一步…
「你想要知道不死鳥的傳說是吧…」
酋長那蒼老的聲音打斷了格雷的思緒和女孩的談話,把話題轉移到了格雷此行的目的之中;
「傳說有一天,我們的祖先阿蒂爾斯不遠萬里跋涉到如今我們這片土地之上,經過辛勤的耕耘和勞作,終於在這裡建立了我們最初的家園…
突然有一天,這世界中出現了一個法力強大的魔王…
這魔王法力高強,它每滴一滴血在地上,地上就會出現一千隻和他一樣的惡魔去遺禍人間…
我們的祖先攜族人奮力抵抗,卻始終抵擋不過…
而此時,出現了一位騎士,他英勇果敢,力大無窮,魔力卷積漩渦匯聚起身,手持利刃迎著霞光萬道,劍指蒼穹,將大地上所有魔王的分身係數破壞,隨後貫穿了魔王的心臟,為這片土地帶來了和平…
他的名字叫…格里芬!
於是我們的先祖阿蒂爾斯愛上了這位英勇的騎士,便嫁給了他!
但好景不長,我們的英雄在與魔王的戰鬥中感染了瘴氣,最終被魔化為一頭凶獸,頭上長著艷麗而璀璨的長角,身手展開燦燦而絢麗的翅膀,全身覆蓋著堅硬的羽毛,隨著一聲嘶鳴,沖入了九天雲霄,再也沒有回來……
我們的先祖阿蒂爾斯望著愛人的離去肝腸寸斷,盼著丈夫的回歸而終日淚眼婆娑,為了能夠抵達天空,她開始陷入無限的魔法研究之中…
在無數次的嘗試之後,在眼淚流感的那一刻,在全身魔力散盡的那一刻,在無盡的思念趨勢之下,她跳入了熊熊的火焰之中,想要去追隨愛人的腳步…
緊接著,奇迹誕生了,在那炙熱的火焰之中,我們的先祖長出了重生的羽翼,全身圍繞著希望的幻彩光芒,幻化成了一隻多彩的鵬鳥,呼嘯著翅膀,沖入雲霄,去追趕那無盡的宿命,在那永恆的時空之中……
最後留下了一根晶瑩剔透的金色羽毛!
老酋長邊說著邊用手指指了指祭壇圓蓋上面,那跟已經化為石頭的灰濛濛的羽毛說道;
這,就是我們不死鳥一族的傳說…
而我們一族就是始終守護者那輪迴羽翼的一族,我們是守護思念的一族,是守護希望的一族,只要我們展開希望的羽翼,終有一天,我們也會沖入雲霄,墜入那永恆的輪迴之中!」
「這就是不死鳥一族的傳說嗎?」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格雷低語著,同時抬頭望向懷特,好像祈求著回應;
「嗯,與我們天之國流傳的故事大同小異,傳說我們天國之人就是不死鳥之神阿蒂爾斯沖入雲霄之後建立起來的一族…」
而懷特也鄭重地附和道;
「是那格里芬,我們並不知曉,只是知道,我們的祖先在追尋一生所愛,最終也並未找到,只能化作孤鳥在天空之中徘徊…」
「酋長大人
這到底是什麼?」
說話間,格雷顫抖著雙手從胸口拿出了那艷麗的紅色羽毛;
那羽毛是如此的晶瑩剔透,美艷無雙…
「這是?鮮活的魂石!」
酋長兩眼放出光亮,好像望見了不滅的火光;
「不,她已經開始暗淡…來不及了…來不及了…」
接著又開始搖起頭來,那羽毛的顏色溫潤透亮,光芒卻忽明忽暗…
「人們因為感情的激發,經過神認可之人,死後不會回歸混沌,身體會幻化為幻體,靈魂會寄宿在幻體之中!」
「這就是魂石!」
「那她還能活過來嗎?」格雷激動地插嘴道;
「那些輪迴在時空的人,他們並沒有死!
他們一直活著,只不過……只能以魂的形式…」
「魂?那是什麼?那又有什麼用?!」不能活過來還有什麼意義?!這可不是我想要的答案,格雷內心正在風雲翻滾!
「所以我們祭拜,祈禱…那就是我們的神!
祈求神的原諒和寬容,獲取先祖的祝福和指引…
終有一天我們也會步入那輪迴的時空里!」
老人的眼神如此的虔誠,那表情是那麼的堅定和痴迷,彷彿聽到了天諭…
這就是魂石的真相?這就是這羽毛的真相嗎?一種心裡寄託的真相?
「只可惜,我們從來都沒有成功過,那不過只是傳說!」女孩在一旁插嘴道,吐露著現實的情況,那是無奈的控訴…
「那只是因為我們的資質不夠,我們的氣運不足,我們的虔誠不純粹……」
老酋長呵斥著辯解道;
「你是說,這就是神嗎?」
格雷獃獃的望著手中那艷麗的羽毛,眉頭皺的緊緊的,手掌開始顫抖起來,生怕一不小心就會把「神」握碎,然後再也回不到那個地方……
「我們崇拜著這種無形的東西
心裡卻揮之不去那逐漸模糊的輪廓」
格雷的聲音大了起來;
「真是嘲諷啊!」
「閉嘴,小子!
不要褻瀆神靈!
你那卑微的情愫自以為是的污染著命運的曲線,讓純粹的形象變得世俗…」
老人呵斥著,守衛著一族的尊嚴和榮耀;
「你所謂的神
硬把情緣拆散
在呼嘯的風口,讓人感受凌亂!」
年輕人的語氣變得憤怒無比,情緒變得有些激動!
「你說的神
玩弄著別人的虔誠
令淋漓的傷口,無法癒合!」
格雷的聲音越來越大,語氣變得有些嘶啞
「你說,這是什麼神?
誰的神?」
最終那憤怒和高亢變成了無奈和苦悶
「奶奶,你告訴我啊!」
隨後變成了絕望,年輕人幾乎哭了出來,不,他已經哭了出來…
「我說過,不要這麼叫我,我可不認他!」
「她活不過來…對嗎?
她活不過來了….對嗎!
你告訴我啊!
你說啊!」
年輕人緊緊地握起了拳頭,死死地抓著那根艷麗的羽毛,彷彿他一脫手,全世界都將陷入萬劫不復…
「你早就知道的…」老人的語氣終於軟了下來,眼神變得和睦;
但那簡單而輕柔的話語彷彿一道死令!將格雷打入了無盡的深淵裡…
儘管那深淵他早就知道,他早就遇見,他早就親身領受過…
突然,年輕人全身欲血噴張,一股黑色的魔力陡然升騰,包裹著金色的火熱鬥氣,彷彿要將天空開個窟窿;
周圍異動的魔力和鬥氣彷彿形成了巨大的漩渦,悍然與羽落之谷的烈風對抗起來,整座峽谷、乃至石之城的周邊,甚至天空之中,整個阿蒂爾斯大陸幾乎圍繞羽落之谷三分之一的面積在震顫著;
這過激的行為好像招惹了那半空之中原本清清靜靜的仙子!
「發現魔族粒子響應波動!」
只見她眼前憑空閃現出一面淡藍色的法陣,上面顯示著某種跳動的曲線和符號,隨後發出了充滿了磁性波動的聲響!
「波動值超出報警臨界範圍!」
「我知道啊~~~夏娃,你可以休息了~~」
那清清靜靜的仙子終於開口了,她有些不耐煩的朝著那淡藍色的法陣發出了不滿,右手纖細的手指點了一下,那聲音彷彿被關了起來;
隨後仙子再次望著下面的格雷,那全身包裹著濃郁的不可名狀的魔力的年輕人!
「這巨大的波動的確令人震撼,好比一場裂隙風暴!」
「呵呵~~難怪那個人對你感興趣呢~~」
那灼熱的魔力彷彿滾燙的熔岩,灼燒著年輕人的全身
那無法抑制的鬥氣宛若暗流幾乎將年輕人的身體撕裂
彷彿命運的時間洪流被阻擋在執迷的奇點
那是一道空蕩蕩的走廊
前方是陰沉的黑夜
背後是嬉笑的庭院
那裡有一盪鞦韆
女孩在上面歡笑
忽然那女孩化作一縷羽毛
輕輕地飄向那前方的黑夜之中
消失不見……
「必須加以制止!」
說著,那仙子雙手舞動,左右兩側超過至少七層的法環閃爍,一邊是紅色,一邊是橙色,顏色遞深!
頓時,一股無形的立場和壁障開始在格雷身邊出現,球形的魔法壁障將其圍繞起來,一層、兩層、三層…
而沒等到更多的層數,格雷只是隨手一揮,那三層壁障已經支離破碎!
「什麼,竟然有如此強大的力量!」
「三層至少足夠瞬間封印一隻神獸的壁障就這麼輕描淡寫的被破壞了!」
顯然這超過了那仙子的預料!
而懷特也感受到了那恐怖的壓力,雙手深處,白色與紅色的法環亮起,在格雷身邊補下了魔法結界,但下一秒,那結界應聲破碎,根本無關痛癢…
不!
絕不會讓自己再陷入暴走之中
那份悔恨和痛苦絕不會再擾亂自己的意志!
格雷深知這一切,就在這暴風之中,在這痛苦的渦流之中,在這該死的命運之中…
年輕人全身忍耐著粉碎的疼痛!
顫抖著壓縮其鬥氣和魔力!
於是,那難以名狀的力量好像在塌陷收縮!
「什麼?!」
「難道在強制收起那麼龐大的力量?!」
這樣的情景在那仙子看來更加駭然而不可思議!
「這簡直,這簡直……就是在自殺!」
「稍有不慎,就會引發奇點爆發!」
轟隆!
隨著一聲巨響,那所謂的爆發沒有發生,隨著煙塵散去,閃現的是格雷全身的血跡和痛苦;
「呵呵呵呵呵~~~~
也就是說,這是一種幻化成的可以寄宿所為魂靈的石頭?」
此刻,他已經清醒過來,剛剛的暴走和真相讓一切都變成了過眼雲煙…
「魂靈嗎?又是什麼東西……懷特,你知道嗎?」
「不…在下也是頭一次聽到這樣的說法…」
而天之國的將軍也才剛剛恢復了心神,彷彿剛才的一幕只是夢境!
「嘿~~無所謂了…」
格雷自嘲著說道,隨後仰天望去,那仙子的突然出現他可早就察覺到了;
「那麼…
我想,鼎鼎大名的、傳說中的、排名第二位的獵人應該知道些什麼吧~~~
是不是,歐若拉前輩!」
「沒想到冷靜之後的你是如此的犀利呢!」
而這一切早已經出乎那仙子的預料,但作為前輩,這一切又都是那麼的波瀾不驚,隨後恢復了以往安靜的語氣,邊說著邊用手指指了指懷特回應道,;
「至於那根羽毛,你如果想進一步了解情況……還是,跟著這個人去上面吧~~」
格雷冰冷的望著眼前的仙子,那迷幻的輪廓中那雙詭秘的紅色眸子,充滿了惹人厭惡的欲蓋彌彰…
「無所謂了,懷特,我隨你去天上一趟…只是,我要先去處理一些事…」
此刻,格雷的心中一股無比的憤怒油然而生,彷彿整個世界都在與其作對,而遠處正隱藏著某個不知名的黑影,操控著這一切令人生厭的命運……
他握緊了拳頭,心跳聲好像在另一個世界響徹山谷,他決定要揭開這個世界的真相,他要讓那雙命運之手付出代價,哪怕粉身碎骨……
******
「索爾!」
在盤龍山脈,亢龍山和龍族長老院的附近,索婭私下裡召見了這位龍騎衛排名第二的龍族,副隊長,索爾*烏爾海姆,曾經雷龍一族的王子,如今帝龍王薩德的兄長!
「…隊長?」
索爾一向寡言少語,不過他也猜得出來自己的這位年輕的隊長準備談論的事,因為雷龍一族同時也承擔著龍之谷密探的任務,可以說,烏爾海姆家族的信息網在全世界也無處不在,儘管這並不符合龍族的心性。
「你怎們看這次南方的比武大會?」
索婭也想來了解索爾的秉性,所以乾脆直來直去地問道;
「…最近薩德收到了世界聯盟會議的邀請,作為龍族的代表…」
而索爾的回答也絕不拐彎抹角;
「佩特羅大陸嗎?」儘管對於世界聯盟會議並不陌生,但索婭還是表達了驚訝,「你是說,他們?…」
「我不敢確定這與阿蒂爾斯的獵人比武大會是否有聯繫…」索爾客觀的回復道,「但兩件國際性質的活動同時進行,絕非偶然!」
「索爾所言不錯!」接著令兩位龍騎衛排名前兩位的成員驚訝的是憑空之中閃現的花語,那語言如此的溫婉而安詳;
「亞斯塔露大人!」直到憑空的魔力消散,長老院第二位的長老,冰龍族的冰姬,亞斯塔露大人出現之後,索婭趕忙行禮道;
「索婭,不必多禮!」
亞斯塔露長老的臉上仍然是如此的和睦安詳,對著索婭的眼神又是如此的溫柔;
「你知道,我和玉郎把你當做女兒一樣…」
說得索婭竟然有些害羞起來;
「也許這兩件事本身並無直接聯繫,但在這樣的時候,相互利用的可能性卻很大,尤其是佩特羅大陸的姿態…」
「您是說,佩特羅在故意搞動作?」索婭附和道;
「說不準……不過,你還是提防著點吧…」亞斯塔露長老欲言又止,卻又意味深長,「另外,老婆子我這次來啊,有一件私事想拜託你…」
「老師,您有事儘管吩咐便是!」私下裡,索婭也的確把這位慈祥的長老當做自己的親人一般對待,對於這位從小被當做異類的龍族而言,反倒是在亞斯塔露和大長老的面前能夠感到更多的親情味道;
「據我所知,佩特羅的阿德萊德也參加了這次比武大會!」此時,亞斯塔露長老的臉上開始的變得扭曲,那和睦與慈祥在逐漸消失,那狠狠的惡意展露無遺;
「黑齒輪的會長嗎?但我從名單上沒有看到!」索婭如此困惑的回答道;
「老婆子我確定他在,只是不知道在哪支隊伍里…」老人的眼神射將出怒火和怨恨,「我要你找到他,然後…殺了他!」
「難道您與他有什麼仇恨嗎?還是他對龍族有…」索婭從未看到過如此面目的長老,不解的問道;
「不,只是個人恩怨!」也許是情緒釋放的足夠了,亞斯塔露長老恢復了以往的神情,但表情卻仍然肅穆,「你不需要親自動手,克里斯蒂會解決她,你只要在合適的時機輔助就可以了!」
「克里斯蒂大姐?!」就在索婭驚訝的同時,那一絲冰冷的魔力拂過,一位銀髮飄然,面目白皙,俊美的不似塵世之物的女子悄然出現在亞斯塔露長老的身邊,那一雙淡藍色的眸子映襯著冰冷和優雅,但好似壓抑著一團熾烈的火焰…
「隊長!請別怪屬下…」克里斯蒂,如今冰龍一族的中堅力量,龍騎衛排名第三的高手,安靜而沉穩的回答,儘管她早就知道答案;
「沒什麼,既然是亞斯塔露大人的意思,你也很難不聽從吧!」索婭也明白,既然曾經的冰姬打算動用這樣的力量,那將是怎樣的個人恩怨,而對手的實力恐怕也絕非等閑,至少那位佩特羅大陸黑齒輪的會長阿德萊德可是僅在自己之後,排名第11位的獵人;
「只是,是否需要知會老師!」而她同時感受到了事態的嚴峻性,於是善意的提醒道;
「不需要,玉郎那邊我會解釋…」亞斯塔露給出的答案也更加顯而易見,那不是自己所需擔心的事情…
但這樣突然被安插的事件,令索婭的內心平添了些許不安,格雷,你到底在哪呢,不會出什麼事情吧……
「我們經過了之前的集訓和信息的準備,接下來就是我們實施和收穫的時刻!」當下在亞菲爾德大陸王都皇家騎士團廣場,傑斯李對著眼前集合的團隊說道,「各位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眼前的隊員信心十足!
「OK,出發!」
在亞菲爾德聯盟的王都,卡諾,的皇家騎士團大殿,由傑斯*卡爾德*李率領的參賽隊伍正整裝待發,一起奔向星之翼空港……
「冰兒,你不必如此的心急!」而在祥雲山頂,龍族的大長老,布雷恩*威茲德姆對著自己眼前的愛人說道,那是她曾經的玉郎,「更何況,即使殺了那個人,咱們的孩子也回不來了…」
「玉郎,這是我個人的事!」曾經的冰姬幽怨的望著眼前心愛的玉郎,那語氣是如此的不容置疑…
「作為守護者,你就不怕教皇那個老傢伙怪罪你嗎…」而老人擔心的詢問起來,他可清楚地知道守護者的條例和那個老傢伙的死板!
「呵呵~~~無所謂了~~~」突然之間,亞斯塔露露出了一絲不屑的嘲笑,眼神卻充滿了哀傷;
「我最近好不容易得到的情報,怎麼可能放過那個殺害咱們孩子的混蛋!」
隨後那哀傷轉瞬即逝,換來的是無盡的恨意;
「即使我……咳~咳~咳~咳~」
「冰兒,你怎麼了?」
只有這個時候,眼前的玉郎才會變成心中的玉郎,儘管上了年紀,那關切之情溢於言表,這足夠了…
「……沒事,只是最近有些風寒……玉郎,你再陪陪我吧…」
亞斯塔露整了整眼前的男人的衣領,隨後挽著自己的玉郎向那片墓園走去……
******
「各位!」
在蒙基拉的政府大廳中,莫德集合了自己的隊伍,那是即將南下的準備;
「這裡的事情也告一段落了,我們該出發去石之城了!」
而廟會實際上才剛剛開始熱鬧起來,恐怕這裡還要再持續一段時間,但對於已經整齊有素的革命軍來說,這一切都不在話下,至少眼下還在掌控之中;
「另外,不出意外,亞菲爾德的信使和代表應該會在明後天抵達這裡,與王子殿下商談具體的合作事務!」
接著,莫德對著蒙基拉的新主人,克雷特王子說道,而就在今天一早,莫德得到了來自亞菲爾德皇家魔法協會會長的親筆信函,這讓他吃了足夠的定心丸!
至少,弗朗西斯肯那井井有條的部署和滿滿的商務誠意,絕對足夠蒙基拉支撐很久!
「好!我會做好迎接!」
克雷特一邊回應,一邊對著身邊的臣子點頭示意,蘭*漢考克以及副經理安德魯*弗雷特給予了肯定的回復,至少坐擁著龐大的礦業集團,想要管好這裡應該不成問題。
「另外在忙完之後,我也將赴石之城…」接著克雷特也表達了自己的後續安排,而圖拉揚等人也做了表示OK的手勢,實際上圖拉揚等人也將作為七色花獵人協會的代表參加本次大會。
「不過,話說回來,這比武大會…」終於能夠有時間來詢問了,雅娜向莫德詢問起來,「能不能給我們講講情況呢?」
「烏瑪會長給過我們比武大會的手冊,但是…」
而麗莎則是直來直去的表達了自己的焦急;
「我們仍然不得要領啊,這麼多的協會我們根本不認識,也不知道哪些隊伍或獵人的強弱,而且這些比賽項目又是什麼意思啥的…」
實際上,新成為獵人的撒魯和默瑞蒂這對獸人情侶同樣有此疑問,在一旁也露出了期待的表情;
對了,經過達柯西老爺子的推薦,雅娜和麗莎兩位姑娘,以及我們這對毫不遮掩的獸人情侶已經正式成為了三星級獵人,只不過分別隸屬於阿蒂爾斯大陸的七色花及礁石獵人協會。
「哈哈哈~~~那你們就敢直接接受這樣的委託嗎?」莫德絲毫不掩飾的大笑著說道,「但看得出來,你們兩個真的很有趕緊兒~~」
不過,他還算是審時度勢,否則即將面臨兩位姑娘的冰火兩重天了,但仍然是慢了半拍!
「廢話,這還不都是那個傢伙害的!」
「如果我們不邁出這一步,不知道還要多久才能追上他呢!」
「不過,如果有任何人膽敢攔在我們面前,我們都會全力以赴!」
「即使是你…莫德*卡修羅公爵!」
你瞧,如此令人寒意四起的氣勢令人倍感壓抑,就連蕾娜*卡婕斯也在一旁無奈的苦笑起來,而巴雷茨則是繼續津津有味的將這眼前的一切都記錄了起來…
此時,雅娜和麗莎並排而立,全身散發的魔力無比龐大,而且這兩股魔力好像融合在一起,引發了一股莫名的振動!
即使面對莫德的魔力也毫不遜色,雖然還並不穩定…
「喂喂~~你們不會玩真的吧~~」莫德臉上不禁冒出了冷汗,雖然有些玩鬧的成分,但也的確感受到了那股強大的壓力,雖然這對莫德來說根本算不上威脅,但這兩位姑娘此刻的實力已然超過了大多數的獵人!
他不禁想到,如果加上那六神的輔助的話,這兩個人將會達到怎樣的實力水平呢~~這反倒引起了這位暗夜精靈王子的好奇心…
「好啦,你們有的是時間做好功課,抵達石之城后我會給你們詳細的介紹獵人比武大會的情況…」
「...不過,你們最好做好心裡的準備,獵人比武大會絕對不是過家家…」
只是這最後一句話說的如此低沉又充滿了威脅和誘惑……
*****
在紅之國王都佩斯,三神會皇家教會的地下深處,一處隱秘的場所;
一位壯碩的中年男子正騎在白皙的酮體之上不住地喘息著,那表情甚是享受,也充滿了痴迷;
而就在其旁邊,一位豐滿而妖艷的婦女也在一位健碩的年輕人上方不住地搖曳,那神態更是陶醉…
周圍散布著無數的赤裸,或倦怠、或疲憊、或痛苦…或…意猶未盡…
唯有相同的是身體上那赤紅的符文印記,一顆紅心,裡面刻印著S的符號…
「看來最近這一批快要壞掉了~~」隨著男子的進進出出,好像興緻有些減少,有些不滿地說道,邊說著邊在胯下的一片花白上抽打了兩下,惹來了一陣喘息…
「那就丟掉吧~~」而另一側的妖艷婦女也感同身受地回應道,儘管那高聳的雙峰在上下起伏中波濤洶湧著,「正好八年前的那批現在正是可以補給的時候~~」
「老頭子,你怎麼樣了?」終於,那婦人意猶未盡般的癱軟下來,扶在了一塊健碩的腹肌上面;
「我覺得全身充滿了力量~~」隨著高潮的涌動,那男子也伸展起了雙臂,全身泛起了薄薄而緻密的魔力;
而那詭秘的紅色符文閃爍著微弱的光芒,吸食著年輕人的精力,隨後經過轉化化作了那對男女激發的魔力,這可真是無比方便卻又惡毒的方式…
「來人吶,把那批壞掉的丟到圈裡去…」
男子有些慵懶的換起了衣服,那一身雍容華貴的法袍那麼鮮艷多彩,在這烏煙瘴氣的氛圍中顯得格格不入,而那一柄富麗堂皇的法杖更加光彩照人,彷彿要驅散無盡的醜惡,呵呵,可真是充滿嘲諷的景象…
「另外備車,是時候出發了!」
「估計那群老不死的也等得不耐煩了吧!」
「你小心點,主教大人如果聽到了,恐怕鼻子都得氣歪…咯~咯~咯~咯~」而女人也已經更衣完畢,一身的榮華富貴竟道不盡那惹人厭煩的嘴臉……
「他們現在恐怕正樂著數錢呢吧~」男子全身攤在那寬大的座椅上,心不在焉地說道,而女人就那麼順勢一靠,聽著自己的男人的高談闊論…
「現在黑之國就要與灰之國開戰了,無論是哪一方都希望拉攏紅之國對自己有利…
但實際上,紅之國三神會的那幫老傢伙可不是吃乾飯的飯桶,他們懂得無論那一邊勝利都會對自己不利…
黑和灰兩敗俱傷才是最有利於紅的態勢…
這群老不死的故意拋著決然不會兌現的橄欖枝,空手套白狼…
而這次他們之所以參加比武大會,也不過是去看熱鬧罷了,順便撈點外快~~」
姑且不論這對男女多麼的邪惡和骯髒,但男人所言非虛,至少紅之國目前的狀況的確如此,只是他們並不知道,儘管三神會長老院掌控著紅之國的行政歸屬,而這一對夫妻檔,雷蒙德*弗蘭德與瑪莎*貝克,排名第26、27位的獵人,充當著這群墮落者的打手;
但紅之國各地的發展正在地方財閥的驅動之下步步耕耘著,無論天氣怎麼變換,大地總是會井井有條…
「難道那狡猾的親王和鐵血的鷹王不知道嗎?」女人的眼珠在眼眶裡轉了一圈后問道,而手上正拿著一顆剛剛舔完的葡萄遞到男人的嘴邊…
「這不是廢話嗎?那兩個老奸巨猾的又怎麼可能吃這一套,恐怕這群老不死的如意算盤會落空了吧~~」
男人的語氣百般嘲諷,甚至有些幸災樂禍;
「對我們而言無所謂,不論在哪裡,在獵人圈子裡,有誰敢在三神會夫妻檔頭上拔毛嗎!」
「嘿~嘿~嘿~嘿~」
這一對三神會邪惡的夫妻檔,紅之國三神會的教父和教母,五星級獵人,一邊嘲笑著他們的主子,一邊向那豪華的馬車走去,在周圍的卑微注視之下,在一片禱告聲音里,以及在無盡的怨恨之中…
淫逸奸佞…狂妄張揚…
******
「來,普雷德少爺,看看我給你準備了什麼!」
此刻,萊迪斯親王率領著親衛隊已經抵達黑之國的礦鎮昆博,一個滿臉胡茬的慵懶男子,扛著一件巨大的箱子走進了一處營房;
「這是?…!」普雷德看著格拉特尼帶來的箱子,緩緩地打開,隨後被那幽暗的紅色紋路和鋒銳的刀刃吸引住了心神,「紅紋*霸王槍!」
「沒想到,普雷德少爺果真獨具慧眼呢~~嘿嘿,不枉費我這一番波折~~」格拉特尼略顯自豪的說道,「儘管我是不太懂,不過又為什麼叫紅紋*霸王槍呢?」
這也引起了拉斯特的好奇,一起匯聚到了桌前,格拉特尼邊說著便靠到了木椅上,手上還端著一杯啤酒…
「那紅色的紋路,是隕鐵嵌著紅紋晶石形成,在鋒利堅韌的基礎之上,得益於紅紋晶石的魔力,更是強力無比的魔導器!」
普雷德的目光則是全部停留在了這一柄利刃之上,他正圍著桌邊,仔細的觀瞧著每處細節。
「傳說這霸王槍最初的鍛造者經過無數次的鍛打和冶鍊,始終不滿意自己的成果;
結果無意間,他不小心受傷而將鮮血滴到了槍頭之上,卻獲得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隨後他嘗試用各種動物的鮮血,卻都無功而返!
於是不得不再次使用人類的鮮血,雖然成效斐然,但仍無法達到完美…
最終,他自己跳進了這冶鍊爐之中,用自己的生命換來了傳說中獨一無二的紅紋*霸王槍!
這就是它的來歷!
而實際上傳說終究是傳說,經過無數人的探索,這紅紋的成分主要是紅紋晶石或者魔血晶!」
普雷德說的津津有味,順勢拿起了那柄霸王槍,握在手中的感覺十分舒適趁手,手中的魔力法環亮起,與槍身引發共鳴,頓時信心百倍!
「嘿嘿,普雷德少爺喜歡就好~~」
「另外,這次獵人比武大會的信息全在這裡哦~~」
格拉特尼邊說著,便揮動著手中的一張紙炫耀的說道;
「哦?」
這自然引起了普雷德的興趣,而拉斯特卻並不在意,他反倒更多的關注著黑之國親王和那兩位無情的兄弟的態度。
「說起來,親王大人在忙些什麼呢?」
「這個我也不知道,不過好像在開什麼重要的會議,只有親王和所羅門城主以及黑白將軍四人…」格拉特尼心不在焉地回答道。
「對了,格拉特尼,那黑白將軍的實力如何?到底什麼來頭?」普雷德邊認真讀著那比武大會的信息邊插嘴道;
「嘿嘿,普雷德少爺果然還是在意的嗎?」
「不過,你果然是貴族裡養大的貴公子,連黑白護法的名頭都沒聽過嗎?」
「對於他們的底線我了解的也不多,只知道,大約在10年前,黑之國老國王在攻打綠森國的時候,遇到了這對難兄難弟…
據說他們曾經是奴隸,被人販賣到阿蒂爾斯大陸的,然後就讓他們入伍參軍了…
結果這一參戰就聲名鵲起,他們兄弟二人聯手的實力十分恐怖,他們的招式十分詭秘,到現在都不知道要領所在,而且他們出手兇殘狠辣,因此在業界稱之為黑白的死神!
沒想到,現如今已經成為了那位狠毒的親王所屬了…」
格拉特尼感嘆的說道,儘管那表情顯得無奈,但更多的恐怕是事不關己的意味,姑且不論成王敗寇的命運如何,接下來他們怎麼渡過這比武大會的難關才是要點吧……
……
「麥克白將軍!好久不見了,寡人正想要給您送去問候呢,沒想到您先聯繫了呢…」
在昆博的一處軍事要塞里,親王攜著黑白二位將軍和所羅門的城主正對著一面碩大的魔法屏幕;
親王那消瘦的臉上勉強的掛上笑容和關懷的神色問道,儘管最扎眼的還是那兩撇鬍子。
在那巨大的魔法熒幕後面,是一個雄偉而充滿威嚴的人影,那勾勒分明的臉上刻印著一道深深地疤痕,而起身後兩側展開著巨大的陰影…
「呵呵,萊迪斯親王您客氣了。」那人影嘴角擠出了一絲微笑,客氣的回應道,「不知道您那邊準備的如何了呢?」
「將軍放心,南方正在緊鑼密鼓之中,一切都在按計劃行事!」親王回答得十分謹慎;
而親王的兩邊,黑白二位將軍直挺挺地站立著,兩雙眸子死死的盯著眼前的屏幕,臉上沒有任何錶情,好像雕像一樣!
「萊迪斯親王,你應該知道我們對這次的行動有著怎樣的期許和誠意!」
那屏幕上的陰影語氣凝重,嘴角露出陰狠;
「我們出資給你們的那些力量,希望你們能夠用得其所!」
「您也應該知道我們積攢的力量有多麼龐大,希望這一次不會持續太久…」
那語氣顯得如此的高傲而夾雜著威脅的味道;
「寡人明白,寡人…明白…」
這種受制於人的溫度實在令人不好受,那消瘦的國王打算儘快結束這一切,於是恭敬而強忍著表情回答道,直到那魔法屏幕熄滅的那一刻……
******
「艾瑞克?有什麼事?」
在金之城山頂空中花園的書房裡,羅爾斯柴爾德正滿懷心事的望著窗外,而書桌上鐫刻著佩特羅聯邦圖案的信件滿懷躁動的躺開著…
「老爺,屬下收到了一封信!」
那位名叫艾瑞克、柴爾德家族現任的年輕執事兼管家,身穿燕尾服,彬彬有禮地回答道,標緻俊朗的容貌看不出一絲情緒…
「哪裡來的?」
「是佩特羅的克洛菲斯家族。」
「哦?那個老傢伙又會有什麼事呢?」
這個節骨眼,佩特羅的第一財團又有什麼事呢?儘管柴爾德家族與克洛菲斯家族有著十分密切的商業合作,而現如今克洛菲斯家族的當家是一位德高望重的佩特羅國會的要員。
「老爺,聯盟那邊催問關於此次世界聯盟會議事宜,我們是否還參加呢?」
「你就說,一切聽聯盟的安排就是…」羅爾斯有些不耐煩地說道,手中拆解著那封信件,「哦對了,了解下這次聯盟的態度,我猜測參與的可能很大,只不過不知道會是怎樣的規模……」
「是,老爺!」
「屬下告退…」
艾瑞克執事行禮后便走出了書房,畢恭畢敬…
******
「沒想到你會主動找上我們!」
「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在石之城獵人旅館的房間里,米歇爾的表情激動又羞澀,她正直直地盯著格雷的眼睛;
而這是格雷主動邀請這對精靈兄妹來談些事情,這是他打算前往天之國之前想要處理和詢問的一些事。
「懷特!」
格雷對著身後那神秘的披風說道,示意他表明身份!
「你確定嗎?」
而那披風半信半疑,有些猶豫的問道;
「沒關係,這裡是值得信任的夥伴!」格雷肯定的回答。
於是這天之國的將軍赫然張開一對碩大的潔白翅膀,即使在那一對脫離塵世的精靈面前也顯得無比夢幻…
「萊辛,我隱約覺得阿蒂爾斯會發生什麼事情!」
顧不得精靈兄妹的驚訝,格雷繼續說道,彷彿他有要緊的事情要趕路一樣;
「與天之國有關?!」萊辛顯然已經意識到了什麼。
「你要去天上嗎?」
而這自然也引起了我們一向好奇心旺盛的精靈妹妹的興緻;
「哥,天上是不是很好玩……不,很危險?!
要不要我幫你帶路?!
哥,我們不能就這麼放任格雷不管吧~~」
米歇爾拉著哥哥的胳膊不住地搖晃起來,彷彿如果得不到想要的答案是不會罷手的!
「你要我告知其他人嗎?」
但萊辛並沒有讓她如願以償,畢竟眼前的情勢可不是去遊山玩水那麼簡單,索性一把把妹妹推到了一邊;
「先不用,我還不是十分確定,我打算去確認一下!」
「你只要找個合適的機會就好~~」
「不過,我還有另一件想拜託!」
格雷將視線從眼前這對要好的兄妹移到了窗外,恐怕是怕被這溫情擾亂了心神,頗有些逃避的意味…
「比武大會嗎?」萊辛意識到格雷的含義,「你打算參加嗎?」
「不…我只是想了解一些信息…」
而精靈王子將早已準備好的信息寫在了紙上,隨即便遞給了格雷,這讓格雷有些意外,自己在這對兄妹面前,幾乎沒有秘密可言,心中所思所想好像都被猜的一乾二淨…
但這感覺卻並不壞!
「哦,對了,還有這兩件東西,請…代為轉交給雅娜!」
「這是什麼?」
「這是她父母的信物…」
「讓她自己處理就好!」
那是一對一長一短的利刃,鮮艷的紅色與純潔的白……
******
「我要成為皇家騎士團的騎士!」
一位看起來大約十五六歲的少年,正昂首挺胸的站立在亞菲爾德王都卡諾的皇家騎士團廣場之上,那語氣如此的嘹亮,彷彿天地之間只有他自己!
「笛卡爾,這就是你說的那個年輕人嗎?!」
而少年的對面是一位比他稍長几歲的小夥子,只是全身散發著緻密的魔力和無盡的豪爽和威嚴!
「呵呵,亞瑟,你不覺得他很有潛力嗎?」而少年的身後是一位氣質儒雅的年輕人,一身雅緻的制服和一副充滿智慧的眼鏡;
「你這阿爾法諾的大法政不老老實實去開會,怎麼總是來這兵營亂竄呢?」
那叫做亞瑟的年輕人故意調侃道,眼神卻上下打量著眼前的少年;
「你這問題兒童就不要說我了~~」笛卡爾不甘示弱地回應道;
「你挺有自信嘛!」
亞瑟打量一番之後,對著少年說道;
「不如切磋一下吧!」
說著那全身的魔力已經磅礴而出,緻密又靈動,根本不需要幾個回合,結果已經顯而易見,而從此,這位年少即將開啟在亞菲爾德的輝煌之旅,那人生是如此多彩而永生難忘…
「大哥,你這身手怎麼不加入獵人協會呢!」
少年對他崇拜的偶像總是滿懷期待,而亞瑟的實力縱觀當時的整個大陸也屈指可數!
「我不想受約束……任何組織的約束…」
而亞瑟的回答也總是那麼隨行,他總是望著遠方,尋求著不知名的方向,彷彿這世間有某種無形的力量在牽引著自己的命運…
「那又為什麼要在皇家騎士團呢?」少年不解的問;
「那是為了報答老頭子…」而亞瑟的答案也直來直去,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少年已經知道眼前的大哥是亞菲爾德聯盟大元帥的義子!
「只是掛個名頭而已…」隨後亞瑟補充道…
「麥格森!」
忽然有一天,亞瑟攜著一個嬰兒,全身黑色的禮服,出現在少年的面前,儘管此時少年已經成長為青年,並且早已經成為了皇家騎士團的團長!
「大哥?!」
少年望著眼前的大哥,那一身黑色充滿了孽債和宿命的滋味,彷彿命運即將走向盡頭…
「我有事要去一個很遠的地方..」
「幫我照顧他…」
「那大嫂她?…」少年彷彿意識到什麼,困惑地問道;
「在此…別了!」亞瑟只是搖了搖頭;
那道別好像永遠,沒有高亢的語氣,就那麼的低沉而落寞…
「每年記得給老二問個安!」
「我們欠他的…算上我…」
隨著轉身,亞瑟微弱地補上了一句,沒有底氣,卻充滿了愧疚…
周圍颳起了冷風,吹亂了頭髮和思緒,讓一切英雄氣概變得死氣沉沉……
大哥!
大哥!
突然,在一顆參天大樹的木屋之中,一個身披輕甲的中年男子在噩夢中驚醒,口中始終叫喊著那個名字!
「...亞瑟…是你嗎?…」
男子滿頭大汗,最終仍然不住的低語,彷彿昨日的場景仍歷歷在目,卻又那麼遙遠,遠的再也覓尋不見!
而那一襲紅艷艷的影子卻始終揮之不去…
「你醒了?」而在他身邊是一身輕紗的清靜仙子,彷彿她早已知曉一切一般,淡然的望著大樹外面的無盡草原;
「是你?…歐若拉?!」男子將眼前看得越發真切,那若隱若現的仙子彷彿在哪裡見過?聽過?
「沒想到風之劍士也有這麼落魄的一天呢~~」
「啊,不,應該叫天蠍座更合適吧~~」
而那仙子不以為然地回應道;
「什麼,你怎麼會知道?」男子如此的吃驚;
「別驚訝,這世上又不是只有你們守護者才是特殊的一群人…」
「另外,我對你的身份並不感興趣…」
「不過呢,我倒是對另一個小夥子挺感興趣的,想必…」
「你是十分的熟識呢…」
隨後那仙子泛出淡淡的微笑,那笑容如此神秘又安詳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