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二章 無處不在的禍蛇,降臨人間的月民。

第八百六十二章 無處不在的禍蛇,降臨人間的月民。

【這聲音!】

金魚姬恍然抬首,可環顧下依舊是此前的景象:四野林聲濤濤,天幕血月重現,身前羽姬嘶吼,並沒有那位陰陽師大人的身影。

「幻聽、嗎?」

有飽含恍惚的喃喃自其口中響起。

可就在其打算繼續依仗自身力量去解決此次事件的時候,一聲及近的肯定音悄然落入耳畔:

「不,不是幻聽!」

「是他來了。」

煙煙羅緊迫的眉目也漸漸安定了下來。

雖然其與那位陰陽師大人僅僅只接觸過一次,可對方的強大卻早就已印刻於之心中。

而且,荒川,七角山,白川山,鈴鹿山,京都,嚴島,冥土,修羅煉獄等等等等,在平安京這片大陸的各個角落都有他留下來的事迹!

因此,哪怕對手是月亮之上的那群鳩占鵲者,他也一定無畏!!

好友的肯定讓金魚姬低落的神情掀起了熱烈的希冀。

她再度環顧四周,可視野里依舊只是搖曳的林海,並沒有看到那個令之心心念念的身影。

【是煙煙羅姐姐也弄錯了嗎?】

就在如此揣測於之心頭浮現之際,其恍然在意到了月之羽姬的躁動。

只見,她對著被結界過濾成猩紅的夜幕嘶吼、咆哮著,猙獰可怖的妖爪亦在此間抬起,顯然是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毫無疑問,這是如臨大敵的狂躁!!

而順著對方戒備目光看去,在那猩紅的天幕上竟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對眸子!

那栩栩如生的眸子冷漠、安靜,瞳上更是輪轉著漆黑的刻印。

並且,其所凝視的也並非對空嘶吼的月之羽姬,而是同樣盤踞於天幕的血月。

注視著那具現於虛空的瘮人眸子,金魚姬卻沒有絲毫的畏懼心理,反而是開口喃喃著:

「那個特殊的刻印.........」

「真的是你來,荒。」

當即,小傢伙就有了一種想要哭泣的衝動。

明明她的那麼任性,不僅面對陰陽師大人的召喚不願歸去,還得寸進尺的請求救援。

可對方還是在這時回應自己的請求。

要知道,二者之間締結契約時的約定已經在海國入侵荒川時達成,其已經沒有繼續強求對方捲入麻煩事情中的理由!

「吼!!」

就在這時,又是一聲嘶吼掀起。

強大的月之羽姬十分狂躁,正是因為其自身的強大,才使得迸發於之內里的狂躁情緒愈發不可抑制!

終於,她找到了那個令之愈發不安的禍源。

映入妖瞳中的那個人類看起來是那麼的渺小,哪怕是背負著一對巨大的能量翅翼在那茫茫天幕上也顯得是那麼渺小,可為何在目光對視的瞬間,其體內的血脈就好像是要沸騰了一般,再也無法壓制下去?

而其注視的人類,正是依仗【孔雀妙法】駐足天空的荒!

當在意到籠罩京都的赤色結界再度升起的時候,他斷然選擇離開鬼船先行一步,並接二連三藉助沿途有心放置的特質苦無,不斷用【飛雷神之術】進行位移。

終於在這關鍵的節點趕到了這裡。

置於將整個京都都籠罩在內的血月結界,根本就於之無用!

畢竟,讓人陷入惡劣夢魘中的困境?

呵,不過是類屬於幻術的一種能力罷了。

又有誰是能夠從容在宇智波一族面前搬弄幻術的?

可笑。

同時,他也在意到了月之羽姬此間行動的特殊性。

是,在幕後是有人控制住了這傢伙的大體意志,但能夠讓整個京都都陷入夢魘絕境中的她,之所以會被如此輕而易舉的控制,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在其自身。

她心中想要永遠和主人在一起的私慾,使之順應了幕後的控制。

大抵,月之羽姬是認為只要回到了月宮之上,那麼就永遠可以和主人不分離。眼下的人間,則是奪走自己主人的囚籠。

可她不知道的是,就算月之公主能夠回到月宮,自己就能夠永遠可以跟在主人身邊了嗎?

有些神明,並沒有心。

「真可悲,」

「明明真正的主人就在自己的眼前,卻還順應著他人的控制。」

「難道你無法看清嗎?」

「你的主人喜歡這個世界,喜歡這裡的朋友,而不是想要回到冰冷的月宮,作為向月亮提供願力的麻木機器。」

荒冷冷地俯視著嘶聲不斷的月之羽姬,脫口的字句全部都指向著其心中的自私之所。

這樣的言語固然是將之升騰的怒火堆砌成了井噴的火山。

可,入耳的諷刺就止於此嗎?

為了一己私慾,將整個京都的人族都籠罩在了死亡的界點中。

這份罪惡,並不是一句幕後有人操控就可以一筆帶過的!

更何況,他早就感覺不對了,這傢伙怎麼可能在沒有任何指引的情況下就跑到人間來了呢?

在這一眼對視中,荒已然洞悉。

是其與月民的首領·司正,達成了協定。

後者為之開啟通往人間的通路,而她則將輝夜姬帶回到月宮。

「對了,你該不會已經忘記了吧?」

「月姬,是怎麼死的?」

除了協定之外,

【月姬,】

【月之公主,】

【因幡兔,】

【司正,】

【月之羽姬,】

等諸多要素也於之腦海中清晰。

所以,荒真的很不明白,這個滿心是主人的笨蛋兔子,怎麼會為了殺害其原主人的傢伙而行動!!

此言一出,不僅僅是輝夜姬的眼眸中盈滿了難以抹消的痛苦,不斷仰天咆哮的月之羽姬也在此刻轟然騰空朝著映入眼帘的渺小人類撲去。

哪怕各種感官都在告戒著眼前之人並非是什麼善類,可是比起那份被赤裸揭開的傷疤,感官上的恐懼根本就不算什麼!!

「哼,正好,就讓我看看除了這結界,你還有什麼其它厲害之處。」

看著朝自己撲來的月之羽姬,荒的眼中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動容。

瞳目中的漆黑刻印緩緩輪轉之際,磅礴的查克拉能量也就此於之周身凝聚,一道傾瀉無限殺戮氣息的巨人豁然具現在這虛空之上。

【萬花筒·須佐能乎!】

空域上的對碰在眨眼一瞬間迸發,同樣,結束也是在須臾的呼吸間!

「轟!」

作為結果,就是不斷壓制金魚姬等人的月之羽姬,被荒所操控的須佐能乎狠狠轟入了竹林間。

這是毫無疑問的結果!

畢竟,在其最依仗的夢魘結界無任何作用的前提下,一個靈智並不算多高的小兔子想要單憑蠻橫的妖軀將之擊敗,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吼!」

伴隨著滔天的嘶吼,月之羽姬豁然從激蕩著煙塵的林間穿出。

其妖瞳中迸發著瘋狂的猩芒,四翼翅膀亦齊齊震蕩,一副要再戰的姿態。

可還不等她騰空,那能量巨人就已經印入其瞳中!

對於對手,宇智波一族可沒有留手的習慣。

「轟!」

轟鳴接連,月之羽姬又重新被碾壓在了塵土之上。

一柄同樣由能量凝結而成的巨刃也徑直沒入地表,將刃口壓在了其脖頸之處,只要輕輕在施加一些力量,隨時都可以令之身首異處。

這一切不過電光石火的瞬間。

對於金魚姬等人來說根本不可力敵的對手,瞬間就陷入了隨時當死的境地。

「不要,不要!」

「求求你,請不要傷害她。」

「她都是因為我才這樣的,我願意帶她受過。」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輝夜姬。

她沒有絲毫猶地朝著戰圈奔來,根本沒有在意那盛怒的人類會不會將怒火遷至於自己的身上。

可荒現在那裡會聽外人的話語。

其只知道,整個京都的人類都用可能會因為這個兔子的私慾,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任何時候,盡量不將無辜者遷入戰圈,是其行動的準則之一。

「那裡危險,輝夜姬,不要過去。」

看到好朋友不管不顧朝著戰圈跑去的態勢,金魚姬隨之就喚出了一道溫柔的水流擋住了她前往的路徑。

同時,其本人也趕忙移身到小公主的身旁急急安撫道:

「請相信荒大人的判斷,在看到京都,看到所有生靈都陷入到危難中,他只是有些著急了,只是想要對小兔子施加一點懲戒。」

「一定會不要小兔子的性命的。」

「如果真的要奪取小兔子性命,以荒大人的力量,它或許已經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了。」

聞言,輝夜姬下意識地看向了身邊的好友,可臉上焦急卻絲毫沒有減弱。

「是這樣的,金魚姬說沒錯,荒大人一定只是想要對因幡兔施加一些懲戒,並不會真的奪走它的性命。」

「我那不成器的弟弟,也因為一些事情被荒大人懲戒過。」

「請相信,在這位陰陽師大人心中有著明確的尺度。」

煙煙羅在此間隨著清風具現在了小公主的身側,並說著與小金魚一般無二的話語。

二者的安慰多少是讓輝夜姬的心裡安定了一些,且最重要的是以之現在的力量也根本無法改變什麼,只能依言一臉擔憂與緊張地看著圈內的發展。

荒在控制住月之羽姬后,當即就動用萬花筒寫輪眼的力量強行支配了對方的意志。

一瞬間,其荒蠻的本體再度褪去,化作了一隻看似人畜無害的雪白兔子,而籠罩於京都的巨型結界也隨之收束暗淡了下去。

對於普通人的危機就此解除。

在月之羽姬恢復成因幡兔狀態后,荒也隨之解除了對須佐能乎的維繫,並有些粗蠻地一手提起了前者柔軟的兔耳朵。

「看來,你對曾經的事情記得並不是很清楚啊。」

「那麼,就讓我來再幫你好好回憶一下吧!」

和金魚姬、煙煙羅說的一樣,哪怕還有幕後在,他也不能夠完全對這小兔子進行容忍,必須施加懲戒,要令之清楚地知道自己做了怎樣一個過分的事情!

施加最痛苦的夢魘?

這樣的事情,其同樣能夠做到!!

不過,就在荒看向小兔子眼睛時,余芒卻在不經意間瞥到了小傢伙的腹部,有一點似曾相識的能量自那兒緩緩逸散。

【這是?】

這股特殊的力量令之微微蹙眉,並抬起了左手朝著小兔子的腹部摸去。

當然,這一行為在過程中遭到了這小東西不安分地『拳打腳踢』,可是在絕對的統治力面前,根本就是在做無用功。

而在輕輕撥開小兔子腹部的毛髮后,一道細密的鱗片赫然出現在了荒的眼中。

這是,

八岐大蛇的鱗片!

沒想到,八岐大蛇的力量竟然已經侵蝕到了月宮之上!

要知道,從某種意義上給來說,那些月民也能夠算得上偽神。

在看到這一細密的蛇鱗之後,荒眼裡的戾氣便隨之減弱了很多,他下意識地看向被攔在遠處的輝夜姬,有想要詢問一些事情的架勢。

不過目光很快就收回。

無需詢問,對方大概率也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這小兔子受到了邪神之力的侵蝕。

雖然邪神之力在初期並不能夠完全控制被入侵者的意志,但是會潛移默化的影響這些人的意志與力量。

就像是此前的源賴光,以及擅自波及人類的面靈氣一樣。

在意到這一癥結之後,荒對之也沒有了什麼斤斤計較的心情。用自身的陰陽術力將屬於八岐大蛇的邪神之力的完全剔除之後,就隔老遠將這小兔子朝著自己的主人拋了過去,甚至連讓之感受痛苦的過程都免了。

見狀,輝夜姬趕忙朝著小兔子的墜落點跑去,而小金魚與煙煙羅也不再阻攔。

只是相較於金魚姬臉上的欣慰與放鬆,後者眼中憂慮神情並沒有減弱多少。

因為她清楚地明白因幡兔並不是重點,用人類行軍的術語形容只是月宮排遣出來的先鋒,真正棘手的,是後續!

讓月之公主回歸月宮的事情,對於月民來說是不可被更改的!!

「抱歉,給你們添麻煩了,我,我........」

將小兔子抱在懷中的輝夜姬滿是歉疚地來到荒的跟前。

她說著對不起,也支支吾吾地想要說些補償的話,可卻又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去讓京都的人們做一個好夢。」

「你能夠做到的,對吧?」

荒看穿了輝夜姬此間的窘迫,主動開口說道。

「誒,」

「嗯,」

「好,我這就去。」

對此,輝夜姬趕忙承接下來,並隨之就想要超京都方向趕去,用自己的力量緩和因月之羽姬所帶來的痛苦。

但是,她堪堪邁開的步伐很快就停止了下來。

因為於之感官中出現了一股熟悉而恐怖的力量!

「快去,」

「承諾的事情,就快點去做了。」

然而,回眸后她率先看到的,是那陰陽師大人宛若磐石的筆直背影;聽到的是,對方的催促與承諾。

「我也說過,」

「今天,誰都無法強行帶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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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忍界掀起百鬼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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