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一章 內鬼
郁方對上辰雨可以說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兩人都不想給對方好臉色。
面對郁方的冷嘲熱諷辰雨根本不為所動。
辰雨嘴角微微上揚,也在郁方耳邊輕輕說道:「珍寶閣對待客人向來是禮待有加的。
不過這條規矩只對人有效,而我從來就沒將你當過人。」
辰雨此言一出郁方的臉色頓時黑了下來。
他也是沒想到辰雨這小子嘴竟然那麼毒。
但就這點程度還不足以讓郁方破防。
郁方從辰雨身邊走過,頭也不回地說道:「辰少閣主,你對我有偏見我無話可說。
但出於好心我還是要告誡你一句。」
郁方停頓了一下,隨後繼續說道:「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有些人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千萬不要因為一時衝動而闖下無法挽回的禍事。
否則到時候誰都保不住你。」
說罷,郁方不再搭理辰雨,徑直回到了血鶯等人身邊。
而辰雨聽到郁方的話之後卻是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真是太有意思了!
我都不知道多少年沒有聽過這麼好笑的笑話了。
一個外地來的鄉巴佬竟然敢威脅我?
也不知道你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還是真的腦子有問題。
不過這都無所謂了,畢竟在我眼裡你只不過是一隻搖尾乞憐的狗罷了。
若不是看在奚若的面子上,我早就取了你這條狗命了。
哪裡還會讓你有機會在這裡放肆?
但不得不說,你的話還是有些道理的。
在這個世界上的確有很多人是我惹不起的。
可這其中絕不包括你。
所以你大可放心,我一定會好好「招待」你的。」
辰雨一陣狂笑,惡毒言語簡直不堪入耳。
聽得郁方几人心頭火起。
「呵呵呵,我一直以為珍寶閣威名傳遍青雲城,其門人弟子自當品行端正,更不用說是少閣主了。
然而今日一見真是讓我大失所望。
沒想到珍寶閣的少閣主竟然會是一個心胸狹窄,不懂規矩的寡廉鮮恥之人。
當真是宗門不幸啊。」
血鶯終究是沒忍住,直接站了出來將辰雨罵了個狗血淋頭。
而且血鶯這罵人的水平相當高,從頭到尾沒有一個髒字還將辰雨貶了個一文不值。
更絕的是她雖然在罵辰雨,可句句有理,字字有據,就連辰雨本人也找不出話來反駁。
因為剛才辰雨的行為的確太過小家子氣了,根本沒有大宗門弟子應有的氣度。
被血鶯這麼一頓罵,辰雨只覺得臉上發燒。
而郁方等人聽著心裡卻是一陣暗爽,簡直太過癮了。
「看來這娘們兒還是有優點的嘛。」
郁方心中默默想到。
血鶯平日里雖然總是和郁方拌嘴,沒事還會欺負郁方。
但這都是因為她和郁方親近才會顯得如此隨意。
而對於外人血鶯向來是不含糊的。
她早就看辰雨這人模狗樣的東西不爽了。
現在好不容逮到機會噁心他兩句,血鶯自然是不會放過的。
不過辰雨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血鶯雖然罵得解氣,可實際上並不能對辰雨造成什麼影響。
他瞪了血鶯一眼,冷冷地說道:「這位姑娘,我與他的恩怨跟你好像沒什麼關係吧?
你這樣辱罵辰某是不是也不合規矩啊?」
辰雨此時也是有些口不擇言了。
郁方和血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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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密一看就知道關係不一般,但辰雨硬是沒看出來。
估計是被氣昏了頭。
「辰少閣主這話可就說錯了。
他是我夫君,那麼他的事就是我的事。
我夫君被人如此羞辱,我這個做妻子的幫他說兩句公道話有什麼問題嗎?」
血鶯挽住了郁方的胳膊,看著辰雨說道。
見此一幕,辰雨總算是明白了過來。
感情他倆是一家的。
「呵呵,原來如此。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姑娘言辭如劍,犀利程度真是一點不比尊夫差啊。
不過辰某還是要勸誡姑娘一句。」
辰雨冷笑了一聲,抬頭看向了血鶯繼續說道:「有些男人可沒有表面上看著那麼老實。
就比如尊夫,他身為有婦之夫卻在外拈花惹草,甚至將念頭打到了我師妹頭上。
對於這種無恥行徑我罵他兩句難道不應該嗎?
姑娘可不要被尊夫的花言巧語所矇騙了。
要不然道時候怕是後悔都來不及了。」
辰雨不愧是個小心眼,上次奚若幫郁方說話的事情他到現在還記得一清二楚。
現在更是不分青紅皂白給郁方扣帽子。
明顯是想離間郁方和血鶯的關係。
但他估計想破腦袋也想不到血鶯和郁方根本就不是真夫妻,這一切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
所以辰雨的離間計根本一點意義都沒有。
「有勞辰少閣主提醒,不過我還是選擇相信我夫君。
畢竟我跟他才是一家人,而你什麼也不是。
我又有什麼理由要相信你呢?」
血鶯完全不吃辰雨這一套。
一句話就把辰雨噎住了。
郁方則是站在一旁偷笑,那幸災樂禍的模樣氣得辰雨眼睛都要噴出火來了。
「哼,辰某好心提醒,姑娘不領情就算了。
只要到時候不後悔就行。
我倒要看看你們還能蹦躂多久。」
辰雨冷哼一聲,瞪了郁方和血鶯一眼。
隨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看著辰雨離去的背影,血鶯俏臉之上滿是不屑:嘁,不過是個珍寶閣的少閣主罷了,還真把自己當人物了?
要是按照當年姐姐的脾氣你早就死幾百回了!」
血鶯從頭到尾都沒有將辰雨放在眼裡。
在她看來辰雨只不過是個狗仗人勢的小人而已,自己本身並沒有多少本事。
像這種人就不能給他臉。
血鶯的想法和郁方基本一致。
兩人都看不上辰雨的所作所為。
之所以會跟他搭話也只是看在珍寶閣的面子上罷了。
「那辰雨可是個小心眼兒,你這樣罵他就不怕他懷恨在心嗎?」
郁方看向血鶯笑著說道。
「怕?為什麼要怕?
就算他懷恨在心又能怎麼樣?
難不成他還敢在登仙樓里對咱們動手?
別忘了他只是個少閣主,不是閣主!
想要一手遮天他還不夠格!」
血鶯撇了撇嘴,根本沒有一點擔心。
辰雨說破大天也只是個少閣主,沒有什麼實際的決策權。
珍寶閣真正的權利依然牢牢掌握在閣主奚逸仙手上。
所以就算給辰雨一千個膽子他也不敢在登仙樓對郁方等人出手,最多也就耍耍嘴皮子罷了。
「哈哈哈,咱倆真是想到一塊兒去了。
那辰雨就是個跳樑小丑,任他蹦噠去吧。
我倒要看看他能耍出什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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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
郁方笑了笑,不甚在意地說道。
說罷他便不在管辰雨的事情,帶著血鶯幾人登上了傳送陣。
隨著一陣白光閃過,郁方等人便消失了蹤影。
與此同時,在登仙樓的大門口辰雨正一臉陰翳的站在這裡。
他還在想著剛才發生的事情。
特別是血鶯和郁方說的那些話,讓他光是想想都火冒三丈。
「哼,一個外地來的泥腿子,一個遮住面貌不敢見人的女人,好一對狗男女!
我辰雨若是不給你們一點顏色看看便枉為這珍寶閣少閣主!」
為了血鶯的安全著想,郁方在進入登仙樓之前就讓血鶯遮住了面貌,所以辰雨並不知道血鶯長什麼樣。
辰雨越想越氣,伸出手一拳打在了旁邊的柱子上。
只聽砰的一聲,那堅硬的青雲石柱上驀然出現了一個三寸深的拳印!
看了看這道拳印,辰雨冷哼了一聲,隨後頭也不回的走開了。
…
青雲城,怡香苑。
自從上次沈景泉和白少天來怡香苑搞事以來怡香苑就沒有來過門。
蘭韶儀也是一直閉門不出。
這導致許多怡香苑的老顧客十分不滿。
但就算如此,蘭韶儀也沒有要開門的意思。
而此時在怡香苑當中的一個廂房裡正站著三個人。
分別是蘭韶儀,段一平以及轉身成雀兒的單南飛。
三人圍坐在桌前,討論著下午拍賣會和宴會的事情。
「蘭護法,馬上珍寶閣的拍賣會就要開始了,我準備和單兄去湊湊熱鬧。
到時候外面的一切事務就全都交給蘭護法你了。
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立馬通知我。
明白嗎?」
段一平看著蘭韶儀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他的眼神很奇怪,看得蘭韶儀心裡直發毛。
「段大人放心,屬下會安排好的。」
蘭韶儀面露職業假笑,恭恭敬敬地說道。
「嗯,蘭護法辦事我還是放心的。
現在也沒別的事了,蘭護法就先出去吧。」
段一平點了點頭,隨後下了逐客令。
蘭韶儀聽此當即會意,連忙起身行禮告辭。
等蘭韶儀出去以後,段一平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他抬頭看向單南飛,開口道:「單兄,我們身邊可能有內鬼!」
段一平此言一出單南飛頓時瞪大了眼睛。
他不敢置信的看向段一平道:「段兄,這種話可不能亂說。
你有什麼依據嗎?」
「我既然敢說出來這種話又怎麼可能沒有依據?
單兄,這幾天過來你難道就沒有發現哪裡不對嗎?」
段一平向單南飛遞了個眼神,意味深長地說道。
而聽他這麼一說單南飛也不禁認真了起來。
他眉頭緊鎖,思慮了一會兒,隨後突然瞪大了眼睛:「段兄,你是說內鬼是她?」
單南飛說的她正是剛才離開的蘭韶儀。
身為血劍門的高徒,單南飛也不是傻子。
段一平都這樣提示了他要是再不懂就可以拿塊豆腐撞死了。
「不錯,就是她!」
段一平點了點頭,沉聲道。
「前段時間我就覺得她不對勁。
我們冥獄門的眼線遍布青雲城,別說查一個人了,就是一隻蚊子都不會有問題。
即使現在官府查的緊,也不可能效率那麼低!
但她查了整整三天時間都沒有任何消息,你覺得這可能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