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病去 赴宴

十天之後軍營已經恢復正常，但還是死了十多人，其中多是年老體弱的而李君候是其中之一。安邑城也在恢復正常當中，但一些出城入城之人臉上都圍著一塊布。

一些商賈來到這裡也被蒙著臉的城門兵吏要求蒙上臉。

「兄弟這兒為什麼要蒙著臉呀？」一個外來行腳商蒙著臉跟行人打聽，行人被拉住本不願理，但看見商賈握住他的手放入的幾個個錢后態度就親和多了。

「官府說這樣可以不讓病氣從口鼻傳入還有讓拿下蒙臉布時用沸水燙一下干后再用。」說到這又小聲道：「但我們老百姓覺得這是不讓鬼神認別出來，大家都一樣，它就不知道害誰了。」

商賈比較認可第一種說法，但並未說出，忙向行人告辭，在想又學到一招。

安邑城府衙內王邑蒙著臉辦公，時不時摸下巴處露出的鬍子。

黃主簿也蒙著臉進來衙門，用手拽了拽布，鬆了幾口氣又蒙上進入王邑辦公的屋內。

「府君現在外面情況好多了，商貿店鋪能正常營業，感染傷感的大多已經好了，新增的病人也沒有多少就是姜與桂枝的價格居高不下，這些商鋪囤貨少出貨高價賣都處理了，主要都是本地豪強大戶經營的。」

「我到任至今第一次處理本地豪強相關產業，看他們的反應如何吧。」

「本地豪強以衛氏為首，寧負二千石，無負豪大家，府君現在我們根基未穩固不宜有大動作。」

王邑回到家，剛摘下口罩遞給僕人，便有衛氏之之人來拜訪。

王邑讓人領到接客室，進去后便見一二十七八的白衣男子。

「衛覬拜見府君大人，冒昧打擾還望府君大人勿怪。」

「早就聽說衛伯覦之才名，今日一見果然是一表人才。不知今日造訪所謂何事？」

「王府君來到河東，河東人民平穩康樂，一些本地士族於明日下午府中設宴為感謝大人了。」

王邑考慮一下道：「我明日必到。」

霍東在與何成下面一百騎兵各個打個照面，實際上他們對霍東很熟悉，先是球場把他們一頓揍，後來與何屯長相交成友大家總一起吃酒聊天，現在有成了他們曲的頭兒。

霍東升職了成了軍候管著兩百多騎兵，手下兩個屯長，正是何成與李三。

霍東正與手下聊著天，黃敬又來了，說是好事讓他穿上平常衣服帶一把武器晚上與王府君去赴宴。

霍東下午在王邑府上等著王邑，隨身帶著把環首刀。王邑回來換好衣服，霍東便與王邑在一個自稱衛覬帶領下向著最富裕的城東而去。

三人進入一個寬大宅門，裡面道路旁花團錦簇，往裡走，奇石矗立在魚塘中，有山有水有魚有花。

接著進入一個雕樑畫棟堂屋，裡面有八人出來迎接拜見，衛覬介紹這個是衛氏族長，那個是張氏族長，這些人都是一是一族之長。

霍東站在王邑王邑身後充當衛兵。只聽這些人相互客套后落座，衛氏族長坐主位，王邑以客座在右面第一案，霍東站在王邑後面，黃敬不是說吃飯嗎？怎麼看著別人吃？

眾人對王邑歌功頌德，王邑也說全是仰仗眾位支持等。

眾人案上擺上美食珍酒，又出現歌伎身著長袖寬衣和長裙且束腰顯身，衣飾華麗，有奏樂的和跳舞的。

霍東看著舞女跳舞，以他的知識儲備，這些對他只能算小兒科，故而目光清澈並無迷醉之情。

衛氏50多歲的族長待舞樂完畢后道：「我觀府君身後之人軒昂魁偉、氣勢不凡。可是哪家士族出身？」

王邑：「霍東你自答吧。」

「我不是士族出身。」

又一個族長道：「那也不會作賦了？」

霍東想怎麼沖我來了？但是一想把自己打壓那麼王邑也會被落了氣勢。「我之家被羌胡所掠故只有手中的刀才能保家衛國，若吾之仇寇皆戮、天下皆平，或許閑暇之餘也會作上幾首賦。」

如今西涼未平、鮮卑勢大，匈奴也有再度作亂之意，中原關中春種下播但雨水未降更談不上歌舞昇平而他們在這飲酒作樂。

那位提詩的張氏族長感覺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眾人歡樂氣氛一滯，還是張氏族長：「觀閣下也是勇猛之士，可敢與我之侍衛比試來供眾人一賞。」

霍東向王邑請示后獲得允許。

霍東走入剛才眾舞女跳舞的地方：「我的刀是殺人的不是賞玩的。」

張氏族長拍了拍手進來一個拿劍的武士，兩人互相拱了下手。

霍東並未拔刀，兩人幾乎同時動作，那人拿直刺，霍東挺身爾進，眼疾手快一手握住對方握劍的手一擰一拽，腳下同時膝蓋頂在了對手的腰上，劍士拿劍的手被扭斷抽筋似的向前伸著，呈長一字型暈倒在地上。

眾人聽見手腕擰折之聲和類似敲悶鼓聲幾乎同時響起，眨眼之間，那劍士連慘叫聲都未發出便已經躺在地上。

霍東回到王邑身後一手把著刀柄，一手把著腰繼續站著。

衛氏族長咳嗽一聲：「來人把這人抬出去，給這位勇士也添一案。」

劍士被抬了出去，又在王邑身後添了一案酒食。不過霍東並未去坐，而是繼續站在王邑身後不為所動。

王邑覺的霍東有勇有謀，回頭看見霍東還站在他身後更滿意了，摸著鬍子笑道：「霍東，既然是衛族長所請，你就坐吧。」

「謝使君，謝衛族長。」霍東說完便坐在王邑身後。原來別人吃著你看著，別人坐著你站著，霍東吃著雞腿味道不錯，往後也沒再出什麼事。

眾人宴散，霍東護著王邑回到家中，王邑稱讚了下霍東然後伸高手拍了拍霍東肩膀表示滿意就回府了而霍東也在關閉城門前回到了軍營。

而在衛家八位族長並未散去，而是換了一個屋坐下。

「這王邑到底有沒有動我們這些家的意思？」

「有的郡守打壓豪強，有的是和平相處，我看這新郡守沒有與我們為敵之意。」

衛氏族長也開口：「查抄那幾家商鋪也是做的太過分了，並不是要打壓我們，再觀察一段時間吧。」

「張族長你那個劍士也太弱了，本想著弱一下這位太守氣勢，沒想到反過來了。」

「張家那位劍士並不弱，我家養的那些門客與他交手未勝之，是王邑的護衛太厲害了。」

「那你家的門客也是一群土雞瓦狗。」

「你……」

衛氏族長敲了下桌子：「別吵了，散去吧。」

這時屋裡只剩衛族長與衛覬兩人商談。

七月流火，熱氣漸散，霍東帶著十幾騎從外回來，眾人馬上有的是野豬，有的是魚，沒錢只能出去狩獵幫眾人改善一下伙食，也能改善一下大家夜盲症。

霍東剛把獵物卸下，一個什長過來：「軍候有一個拿著斧頭壯漢來說叫徐晃說是你的故人特來相投。」

霍東一聽徐晃來投，都想立馬脫鞋相迎，霍東在人帶領下見到了徐晃，緊緊握著他的胳膊道：「我得君來投，如得一臂膀，我手下暫時缺一隊長，你暫時為隊長吧。」李三升為屯長，他的隊長位置還空著。

徐晃雖然自認有一身本事但現在他籍籍無名沒想到一來霍東手下便是統領50騎兵的隊長，當即領命。

交談得知徐晃字公明，其母患上傷寒已經安好，他也不願再為一名小亭卒。當然徐晃不會說為給母親治病家中缺錢了，而當正兵可以掙更多的錢。

晚上眾人把豬和魚收拾，像過年一樣眾人圍著幾個篝火圍成幾圈吃著飯，吃完後有人摔跤，有人起鬨。

徐晃第二天來找霍東。

「什麼你要請假？」霍東驚了沒想到軍營里還有比還逃班的。

原來徐晃來這裡只是試一下情況，家裡和亭里的事還沒有處理，但到這發現比他預想情況好得多，所以回家處理一下。霍東給了徐晃三天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