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四章開始攻城
馬超與韓遂帶著騎兵來到了西縣。
馬超騎馬看著護城河與關閉的城門皺著眉頭。
馬超回身對著韓遂說道：「叔父，我們晝夜趕路，為的就是不給守軍準備時間，怎麼西縣的敵人還是提前知道我們要來了？」
韓遂嘆口氣說道：「本想偷襲西縣，現在看來是不成了，我們先安營紮寨，然後製作攻城器械，然後再攻城吧。」
馬超雖然有些不甘心，但只能同意了。
一些西涼將士有些沮喪，他們本以為回了漢陽郡就會把敵人打敗，但現在回來的第一仗就要攻城，這讓他們想起在隴關的慘痛經歷。
韓當在城牆上用望遠鏡觀察著馬騰、韓遂的大軍。
這些兵士衣衫破舊，要不是騎著馬、拿著武器，韓當會把這些涼州兵士當成百姓。
韓當估計敵人至少有一萬五千人，是他的兵馬的四到五倍。
韓當沒有絲毫的慌張，他對守住城池還是有信心的。
這裡的弓弩、箭矢、糧草足夠，而且還有城池之利。
而敵人是疲憊之軍，而且看起來沒有多少的糧草，他守城守的越久，敵人就會越虛弱。
韓當看見涼州兵士開始撤離，應該是準備修建營寨了。
韓當收回單筒望遠鏡，然後檢查四周的城牆上是否有紕漏。
馬超與韓遂選定搭建營寨的地方，距離西縣城五里左右，這裡靠著河水，而且地勢開闊，正適合搭建營地。
馬超下馬打開水囊大口的喝著水，然後澆在了頭上，涼快一下。
「孟起，最好不要用涼水激自己，這樣容易生病。」韓遂勸解道。
馬超長出一口氣，似乎這樣就把心中的悶氣吐了出來。
馬超開口說道：「這個霍賊總是守著城池不敢出來迎戰，一定是個膽小如鼠之徒。」
「向來只是以成敗論英雄，至於用什麼手段取勝就不是那麼重要了。」韓遂經歷的多，對於世道看得清楚一些。
馬超雖然有些不服氣，但沒有反對韓遂的話，畢竟韓遂算是他的長輩。
馬超轉移話題說道：「我們不能造出投石頭的器械嗎？那樣我們攻打城池就方便多了，」
馬超對攻打隴關時投出的石頭印象深刻，他當時也怕那石頭砸到他的頭上。
韓遂苦笑著搖頭說道：「我們這裡根本就沒有會製造這種器械的人。」
「那霍賊的人為何能製造出來？」馬超再次問道，以前的馬超認為打仗只需要比敵人勇武就可以了，但這次隨馬騰、韓遂征戰，他收穫不少。
韓遂說道：「聽聞霍東曾為河東的郡守，那裡距離雒陽近，有會製作投石機的人不足為奇，不像涼州屬於邊陲之地。」
韓遂也比較喜歡馬超，所以馬超問的問題他都耐心的回答了。
「下次再進入關中的時候，一定要搶幾個會造攻城器械的人回來。」馬超咬牙說道。
韓遂聽到后笑道：「下次我們直接把關中豈不是更好，哪裡還用得著把人搶回來？」
馬超愣了一下也跟著韓遂笑了，心中的鬱悶少了不少。
霍東並沒有著急去支援韓當，他相信韓當守一段時間是沒有問題的，現在拖的越久對他們有有利。
霍東如果帶著兵馬快速的來到西縣，很可能會讓馬騰、韓遂放棄攻打西縣，那樣就無法達到消耗敵軍的目的了。
石萬拿著武器、背著弓箭，他在西縣城的南城牆上，這是他當正式兵后的第一次打仗。
之前石萬當民兵的時候跟隨部隊打過高奴城，只不過那次他只是幫著砍運木頭，根本就沒機會拿起武器殺敵。
這次不一樣了，現在他是正式兵了，可以用武器殺敵了。
石萬聽說涼州兵士里有許多羌人，這讓他握緊了手中的武器。
石萬的阿母就是被羌胡殺害的，石萬與他的阿父在定陽城的時候飽受羌人、胡人的欺辱。
現在他終於有報仇的機會了。
馬超、韓遂的大軍在到達西縣城的第二日沒有進攻，而是忙著製造攻城梯與木盾。
在準備了一天後，馬超、韓遂便集結大軍向著西縣城湧來。
這次馬超、韓遂吸取攻打隴關的經驗，為了防止西縣城下有鐵蒺藜，二人命令兵士做了大量的木排，當遇到鐵蒺藜的時候就把木排鋪在地上。
韓當用望遠鏡看著涼州兵士，這些人大多數沒有甲胄，而且都面黃肌瘦，顯然是由於缺少糧食造成的。
韓當有些佩服這些涼州兵士，都被餓成這樣了，他們還保留下這麼多都馬匹，可見這些涼州兵士對馬匹的熱愛。
馬超沒有像之前那樣帶兵攻城，他要摸清楚守軍的底細。現在明擺著這裡的守軍早有準備，他雖然勇武，但不想送死。
涼州軍圍住了西縣的三面，每面有五千的兵士準備進攻，只留下了北面。
馬超對著韓遂說道：「叔父，開始進攻吧。」
韓遂下令說道：「進攻！」
「嗚……」
號角聲響了起來，西縣城牆的東、西、南三個方向各有一千人涼州兵士抬著攻城梯、木排、木盾向著城牆跑去。
其他的涼州兵士準備著下次的進攻。
這些進攻的涼州兵士發出猶如野獸的吼叫聲，當接近城池后他們舉起了木排、木盾用來防弓箭。
韓當沒有著急讓弓弩手攻擊，當這些涼州兵士來到護城河邊上的時候，他才下達了攻擊的命令。
城牆上的號角聲也響了起來，得到命令的守城兵士開始對著敵軍射擊。
涼州兵士到了護城河邊上的時候了就一滯，再加城牆上的弓弩射來的箭，使得涼州兵士出現了一定的混亂。
涼州兵士冒著箭雨把長梯搭在了護城河上，幾個長梯靠在一起，然後把木排鋪在長梯上，讓涼州兵士過護城河。
但這樣給了城牆上的弓弩手機會，他們對著涼州兵士的側方射箭，使得許多人中箭倒在了護城河裡，河水逐漸染紅了。
一些勇猛的涼州兵士來到了城牆下，開始豎起攻城梯，然後舉著木盾向上爬去。
石萬與同伴一起抬著滾木順著攻城梯扔了下去。
滾木砸在一個爬梯的涼州兵士的身上，接著又把後面爬梯的人也砸了下去。
石萬不知疲倦的扔著滾木與石頭，尤其把石頭砸在敵人頭上時讓他獲得快感，就像他在定陽城裡把砸斷他阿父腿的仇人殺了時一樣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