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靈籠，破曉

翌日清晨，林毅坐上了白月魁的奧迪車。

同行的還有地面小隊，山大和夏豆等人都在。

至於其他群成員中，繪梨衣回了老家，雲天明和納蘭嫣然則留在了聚集區修鍊源質，此時正通過群直播觀看這裡。

林毅，繪梨衣，白月魁都在開直播，其實最開始只有林毅開了，但隨著林毅把群直播玩出花來，就強烈建議繪梨衣回家開了一個。

群直播時，群聊界面上方會彈出兩個新的系統界面，第一個是攝影界面，攝影界面的功能類似攝像頭，擁有光影調節和變焦功能，可以選擇2d，3d和vr全景三種攝影方式，第二個是直播界面，在該界面林毅能看到自己的攝影畫面，能顯示當前觀看成員和觀眾彈幕，並且有自己的人像小頭和麥克風功能。

系統界面都可以根據使用者的意念移動位置，在把攝影界面移到遠處拍攝時，林毅忽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他發出意念，把攝影界面移到千萬米外，僅僅一個瞬間，直播界面就顯示出千萬米外的圖像。

這是啥？這是速度無限超隱形偵查無人機啊！

還要啥納米竊聽機器人？？

於是在林毅的強烈建議下，繪梨衣就回去開了個橘政宗專項監視直播，白月魁則是自己開的，攝影界面直飛猩璇泉眼，拍了阿賴耶n張果照。

因為要進行直播事業，白月魁並沒有自告奮勇開車，此時的奧迪車是小愛同學自動駕駛，開車穩如老狗。

林毅一邊用直播窺屏大鍋蓋子和獵荒者小隊，一邊和夏豆小隊閑聊，說一些舊世界的趣事。

此時獵荒者們剛剛來到R-49遺迹，林毅的群直播跟隨馬克等人，發現在進入飛船后，幾人的表現與動漫中分毫不差。

冉冰一如既往的爬上了蛻變噬極獸蛻殼，翹著大屁股讓下面的墨城笑容蕩漾，護妻狂馬克則面無表情地發著死亡凝視。

對此林毅只覺得悲哀，靈魂生性自由，命運這種規定好的，總讓人很不喜歡。

就像霍恩說的，如果能確切地知道人體內每個原子的位置動量和一切力，就能演算出任一時刻這些粒子出現在某處的概率，在完全沒有自由的情況下生命會變成負擔。

——顯然，靈籠就是這樣一可憐世界。

不管有沒有劇情命運，克洛托系統總是能直接演算未來，這便意味著人類是單純以大腦，神經元來決定行事，也意味著靈魂只是單純寄存於身體的生命源質，根本沒有決策的權利。

那這樣的靈魂存在的意義是什麼呢？對人來說沒有意義，因為這裡的人只是大腦，神經突觸，多肽記憶和肌肉細胞一些東西，它只是……軀殼。

林毅腦海中驚雷炸響，電光直射天心，他並不覺得不確定性是世界本質，但即使如此，他也認為靈魂里的單作用力，是不可預測的遁去的一。

所以克洛托系統的未來預知，意味著一件細思極恐的事。

也許人的思維，意志，情感和愛都是大腦發起的，人的判斷也是大腦發起的，而靈魂禁錮在身體里，吸收大腦的記憶成長，卻無法發出任何聲音。

如果把靈魂和意識稱為人，那麼身體就是禁錮靈魂的軀殼，靈魂被困在這兒，外面活動的說話的只有軀殼。

但如果把發起思維，記憶，情感和愛的大腦和軀體稱為人，那麼靈魂就不是構成人的東西，它只是寄存在人身上的東西，汲取人的日常活動長大，它從來不屬於人……它一直屬於阿賴耶。

而人只是供養、生長靈魂的溫床、軀殼、韭菜田或其他什麼東西。

這也是為什麼霍恩大腦取出，源質卻沒有流失回歸阿賴耶時，阿賴耶會啟動清掃的原因。

……

在刺頭4068所在的一隊進入飛船時，小愛終於開車來到了遺迹前。

眾人下車，林毅從空間中掏出數具鈦能裝甲，看的夏豆連連直呼，大呼小叫的讓旁邊蛇狗都望了過來。

「控制情緒，保持歸元狀態。」白月魁瞅了夏豆一眼，夏豆吐了吐舌頭，試圖萌混過關。

「這是鈦能裝甲，是我們那邊能量科技發展的造物。」林毅取出五具裝甲，道：「最大推力152kN，可正面承受240mm穿甲彈或者10噸小核彈近距離爆炸而絲毫不損，可以這麼說，裡面的人震成碎片了它也不會有絲毫損傷。」

和鋼鐵俠馬克戰甲一樣，鈦能裝甲最大的弱點也是穿戴的人，不過有諸天怪物在線的體質加點，林毅世界的職業者也勉強能硬抗核彈。

「這六具裝甲是專門為你們製造的，山大你的是最胖最大的這具，夏豆你的是這隻，碎星，胥童，寡言，這三具是你們的。」林毅最後拍了拍旁邊這隻與破曉體型大小巧合雷同的紅色裝甲：「這架是月魁你的。」

夏豆看著自家的紅色裝甲嗚呼一聲，兩步衝到自己的裝甲前東摸西摸，那一人高的盾牌和一人長的加特林炮深得夏豆歡心，白月魁則一臉古怪，當獵荒者發現有兩具破曉……

「是從上面進嗎？」夏豆指著裝甲打開的頭部問，林毅點點頭，夏豆就一個小側翻翻到了裝甲頭頂，期間小短裙在牛頓重力下微微飄揚，露出小小的……來。

高光時刻轉瞬即逝，碎星幾人也來到了自己的裝甲前，白月魁則躊躇不前，望著林毅揚了揚手中的唐刀：「我還是用刀吧……」

看到白月魁的猶豫，林毅主動掏出自己的裝甲，半噸重的裝甲砰的落地，赫然也是與破曉99成相似的款式。

林毅對白月魁道：「咱倆的裝甲是一個款的，破曉plus，鈦能裝甲升級版，強化了內部驅動承載力，適合武道師，肉體強化異能者，肌霸流機械師，以及新人類使用。」

白月魁點點頭，走到破曉plus前，素手握住破曉的裝甲凸起，一個後空翻翻上裝甲，從裝甲開著的腦袋處鑽了進去。

破曉的頭部裝甲自動合上，機載電腦的vr屏幕啟動，虹膜指紋雙重綁定，開始介紹起裝甲各模塊參數和武器配置來。

白月魁越看越滿意，接著啟動「視覺共鳴」，「聽覺共鳴」和「觸覺共鳴」，雙眼所見就自動變成了裝甲雙眼所見，並且還帶了輔助鎖定射擊，武器調用，視覺移動指針，弱點分析等功能。

觸覺共鳴更是給了白月魁腳底一個壓感，白月魁握了握拳，視覺中能看到一隻鐵拳握緊，手部的觸感更是清晰無比，彷彿整個人真的變成了裝甲人一般。

林毅看著眾人熟悉裝甲，忽然看到夏豆「哦嗚」一聲撒歡跑了起來，轟隆轟隆的，活像個800公斤的寶寶。

破曉plus也走到林毅身前，用沒有一絲變形的白月魁聲音道：「林毅你也穿上裝甲吧。」

林毅攤了攤手，道：「我們那穿機甲的方式比較特別。」

說著，林毅意念一動，又把破曉plus收起來了。

夏豆也轟隆轟隆的跑過來，右手的大加特林一搖一擺，小臂寬的彈鏈一直延伸到背部的彈筒。

林毅便打開諸天怪物在線面板，看著裝備欄上一個裝甲樣式的防具裝備念道：「穿戴。」

「穿戴」和「卸下」是裝備體系的指令，「穿戴」裝備后，裝備會以最適姿勢出現在職業者身上。

比如武器就會自動出現手中，項鏈會自動掛脖，上衣下裝也會自動穿好。

林毅給自己打造的「破曉plus」是用白金圖紙轉化的白金裝備，在穿戴命令下，林毅腳下的大地被排開數十厘米的泥土，周圍空氣擠出大半米厚的真空，下一瞬裝甲出現，把林毅包裹的嚴嚴實實。

破曉plus內，白月魁小口微張，目瞪狗呆。

眾人：「！！！」

夏豆大叫一聲：「哇！」

林毅的聲音從裝甲揚聲器處發出：「這是我們那穿戴裝備的方法，可以自動換裝。」

白月魁並沒有和小隊成員講過林毅四人的來歷，對林毅說的我們那，夏豆貓深感好奇。

林毅接著道：「卸下。」

裝甲瞬間消失，空氣在大氣壓下湧入留下的真空，發出空爆的悶響。

空爆聲中林毅兩隻腳掉進裝甲消失的半米深小坑裡，面不改色從坑中走出，林毅道：「就像這樣。」

「穿戴。」

空氣與泥土再度被擠開，林毅再次穿上了破曉裝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