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所謂劍者

一天清晨，徐征一早就叫醒了紫霄雲。

「余叔，我們這是要去哪裡啊？」

「去修行。」

「修行？我不是不能練劍嗎？」

「霄雲，你知道練劍是為了什麼嗎？」

「這我當然知道，練劍當然是為了提高劍術，這樣可以殺人於無形。嘿嘿。」紫霄雲得意的說道。

徐征望了望身邊的紫霄雲，「你錯了，霄雲，劍並非用來殺人。」

紫霄雲跳到了徐征的眼前，「那你們這些學武之人又為什麼要用劍來取人性命呢？」

徐征單手拍了拍紫霄雲的肩膀，意味深長道：「劍，可以百步之外取人性命，也可以百步之內救人性命。就看你怎麼選擇了。霄雲，一個真正的強者，用劍不僅僅是為了提高自身的修為，更是為了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

「想要保護的人？」霄雲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我想要保護余叔叔，想要保護白娘，還想找到我娘也保護她。」

「哈哈哈，看來霄雲要保護的人還真多啊。」

「那是，我以後可是要站在天下之巔的人呢！嘻嘻嘻。」

「天下之巔？哈哈哈，你可知道天下之巔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你是這個世界上最厲害的大英雄！」

「最厲害的大英雄，我們的這個世界便稱這種人叫做天尊，雲兒你是想要當天尊嗎？」

「額，這個，如果天尊就是站在天下之巔的人，那麼我就要當天尊！」

徐征搖了搖頭道：「霄雲，所謂劍者是為劍而生，所謂天尊者是為蒼生而生。天尊雖然站在天下之巔，但是卻總是走在天下人的前面，無論前方的路多難走，無論有多少荊棘冰刀，為了保護所珍視的人就算捨去自己的性命也沒關係。你懂嗎？」

「要走在天下人的前面，保護自己珍視的人······我應該懂。那麼余叔叔，現在還有天尊這類人存在嗎？」

徐征先是一愣，而是搖了搖頭哀嘆道：「當今是沒有了，不過以後也說不准誰又被奉為天尊了。」

「啊，現在還沒有天尊啊？看來也不行嘛。」

「別胡說，天尊這可不是能開的聊玩笑的！」徐征一臉嚴肅地看著紫霄雲。

紫霄雲立馬捂上了自己的小嘴，眼珠子一直打轉。

「不是沒有人能當天尊，而是因為上一代天尊被奸人所害，至今真相沒有水落石出，天下群俠才沒有重新設立新的天尊。」

「原來是這樣，那上一代天尊一定很可憐了。」

「可憐？又有誰知道呢？你為了天下人做了一輩子，可天下人還不是為了自己辜負了你······哎——」

「余叔叔，你在說什麼呢？」紫霄雲眨著雙眼，傻愣著看著徐征。

「沒，額······沒什麼。就是想起以前的往事了。」

「往事啊，余叔叔，我好想知道關於天尊的事情啊。從古至今有多少人能當上天尊啊？」

徐征走在山中的小路上，沒有回答紫霄雲的問題，徐征將單手伸出，紫霄雲很自覺的拉上了那厚實的大手。紫霄雲知道他余叔叔的手臂在年輕時被砍斷了，但是這卻沒有影響徐征在紫霄雲心中強者的形象。

羅蘭山算不上很大的山，坐地約有二百里。在羅蘭山頂，有一條清澈的河流，河流不是特別寬大，但卻也難以一步跨越，即便用上輕功，那還要一些時間，至於舞空之術或者御劍飛行那就另當別論。河流一直流向前方，不遠處便是瀑布。

寬約十丈，水流不急，瀑布之下有一水潭，徐征正和紫霄雲坐在水潭邊緣的岩石上。

「你想知道關於天尊的事？」徐征看著瀑布流水問道。

「想，想！那麼厲害的人物，我當然想知道。」紫霄雲玩著潭水笑嘻嘻地說道。

「那你可仔細聽好了啊，則可是傳說中最神秘的傳說哦，我只講一遍。」徐征裝作很認真的樣子，把紫霄雲嚇得以為是怎麼個回事，坐的端端正正。

「哦哦，好！」

「上古時期有神魔共存，但兩族之間的戰鬥延綿不休，持續了幾萬年。而後······」

「而後是誰贏了？」紫霄雲插話道。

「我沒說完，你怎麼打斷我說話！你還想不想聽了？」

「我想，我想。」

「想聽就別插話！怎麼跟你白娘一個樣。」徐征看著霄雲向他吐了吐舌頭，便又繼續說道，「而後，兩族之間各有勝敗，最終兩族立下誓言，統統落入天道輪迴，轉世為人。可是······」

「可是什麼啊？余叔你快說啊。」

「霄雲你還想不想聽了！」

「我，我錯了。我再也不插嘴了。」霄雲立刻雙手捂著自己的嘴巴。

「可是。」徐征怒瞪著霄雲，霄雲並沒有接著插話了，他也便放心說道，「可是魔族的魅魂魔尊陰險狡詐，並沒有按照約定轉入輪迴。從此隱藏於人間。並且再一次挑起了抗爭。而後便是人魔大戰的開始。人類力量低微不能與魔族抗爭，但是神族早就預料到魔族不會就此罷休，所以在轉世時留下了大部分的仙法元力，神兵利器和武學秘籍。人類是擁有高智慧的族類，所以修行法術劍訣元力都是很快的。在諸多人之中，那些修為造詣最高的人便領導著人類和魔族再一次大戰起來。最後······」徐征說道最後二字冷不丁向霄雲看了一眼。

紫霄雲這時卻是爬在石頭上，搖著頭說：「放心啦，我不會插嘴的。」

「咳咳，這個最後獨以鴻天的修為最高，打敗了魔族，成為了初代第一任天尊，人們呢則封之為天虹天尊。天虹天尊有個弟弟，叫鴻軒，他便繼承了天虹天尊的意志成為第二代天尊，號玄虹天尊。至於第三代天尊便是當今第一大教派玄天教的開創祖師邰軼仙，號仙台天尊。而第四代天尊是萬法門的創派祖師笑三少，號三笑天尊。第五代天尊便是大悲寺的創寺鼻祖普賢神僧，號珈藍天尊。」徐征停了口氣，因為接下來的他再熟悉不過了，一段段往事在腦海中浮現。

「余叔，然後就沒人了嗎？」霄雲補充道。

「我說你怎麼又插上嘴了呢？讓我緩口氣。」徐征咂了一下嘴，繼續說道，「下面便是至今最近的第六代天尊，赤練天尊，道號赤練子。而最後的一位天尊便是葉凡，號無極天尊。」

「最後一位，那麼這些天尊都不在人世了嗎？」

「這也倒不是，目前還活在世上的有第五代珈藍天尊和第六代赤練天尊。」

「哇塞，這第七代都死了，他們在前面的還沒死啊。」

「霄雲，你這話可千萬別給別人聽了去了，冒犯天尊那是大罪！」徐征捂住了紫霄雲的嘴，「珈藍天尊是僧人，注重內功元力的修行，到現在也差不多有四百歲了吧。珈藍天尊將其位傳給赤練天尊后，便住在了傳說中的仙島——九霖，每隔五十年回到天州一次。」

「余叔，那赤練天尊呢？他幾年回天州一次啊？」

「什麼回天州啊，赤練天尊就住在天州之北的須臾峰。」

「哦，原來是這樣。」霄雲點了點頭，「那麼這些人肯定都很厲害吧？他們和余叔你比哪個更厲害啊？」

余叔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雲兒你真會說笑啦，我怎麼能和他們比，你余叔我也就只會些武功，什麼法術啊，劍訣啊統統都不會的。」

霄雲站了起來，一下子跳在了地上，隨機揮舞起拳頭打了一套徐征教他的拳法，「余叔你看，我打的多威風，難道這些還比不過那些法術劍訣嗎？」

「你厲害，你再厲害也只是拳腳啊，可那些成為天尊的人們，各個不僅能揮劍斬萬軍，更能開山斷海，呼風喚雨。你說誰更厲害？」徐征佩服的說道。

天尊的本事確實天下數一數二，揮劍斬萬軍的能力並非虛假，但目前可以開山斷海呼風喚雨的也只有初代天虹天尊一人而已。

「余叔叔，我也要變得那裡厲害，我要學本領，你快教我好不好？」霄雲拉著須徵得衣袖說道。

「雲兒，可是你學不了那些啊，而且余叔叔也不會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