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受傷

第十八章:受傷

「就這?」。

男人有些戲虐的聲音響起。

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急的眼淚在眼睛中打顫。

男人鼻子哼了哼,將鐵棍往後拉。

凌琳呼吸瞬間急促。

在那一刻,感覺自己流下一滴淚。

算了,死了就死了。

反正經歷了這麼多,從一貧如洗到百萬小富婆。

有足夠的時間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沒有人逼迫、沒有人管束、每天過得自由自在。

任命似的閉上了眼。

男人突然鬆開了鐵棍。

不受女孩控制的咳嗽,左手捂著脖子。

一臉詫異的看向鬆開鐵棍的男人。

只見他不知什麼時候坐在了沙發上。

撕開臉上的面具,一張熟悉的臉龐赫然出現在視線里。

葉晨。

此時的葉晨,眉峰如聚,一雙桃花眼兒微微眯著。

透露著狠厲和冷漠。

嘴唇蒼白,臉上一絲血色也沒有,靜靜地看著她。

凌琳張了張嘴,什麼也沒說。

轉身去卧室拿出小藥箱。

家庭小藥箱,人手一份。

女孩拿出鑷子、針線、刀,沒有酒精。

用點燃的蠟燭代替。

葉晨看著非常生疏的手法,舔了舔嘴唇。

想說點什麼硬生生的止住了。

凌琳此時正在將刀消毒,不知道葉晨心中的想法。

若是知道,肯定會反問他:你覺得一個高中生具備幫助別人處理槍傷的能力是正常的嗎?

「你自己還有力氣脫衣服嗎?」

她看著葉晨,不得不佩服他。

胸口和左肩處受了兩顆子彈,還能生龍活虎的和自己打鬥。

此時,他正在左手慢慢解開衣裳。

女孩拿著消過毒的小刀,對著葉晨走過去。

看著他。

「要不你自己來?」

「不,你來。」

「你就這麼相信我?」

聽聞此話,眼眸閃動。

渾身散發著危險和毀滅氣的氣息。

心中卻是微微一動,剛才自己居然沒有考慮這個問題。

良久,「我自己來。」

女孩兒聞言,鬆了口氣。

將要用的器材放在葉晨旁邊,自己往門的方向走。

狐疑的看著凌琳,握緊手中的槍。

如果她有跑的動機,自己會毫不猶豫的將槍砸向她的頭。

她打開了門,低下身子,將外賣拿進來。

葉晨左手微微放鬆。

凌琳拿了外賣后就在沙發側邊的桌子上。

自顧自的吃了起來,十分專心。

看都不看葉晨一眼。

真香!嘗了口肥牛,由衷讚歎。

此時的他,聞著香味,知道女孩正在麻辣燙。

幽幽地拿起已經串好的針線,在自己的傷口處縫了起來。

她一邊吃,心裡一邊算著時間,差不多這時候要縫了吧。

怎麼一點聲音都沒有。

想聽見痛苦悶哼聲地凌琳願望落空。

瞟了一眼葉晨,發現他頸脖處懸挂著和自己一摸一樣的半月牙狀玉佩。

雖然好奇,卻也沒開口問什麼。

此時的男人坦胸露乳,露出大半肌膚。

隱隱可見下沉的腹肌,如此誘人景色,加上十分富有衝擊性的美貌。

雖然臉色蒼白,但那雙桃花眼的含射出的風華蓋過所有!

如同妖孽般病態的美。

腦海中蹦出一個詞:病嬌。

「你出鼻血了。」

女孩子慌亂回神,用手摸了摸鼻子。

發現是他在逗她。

儘管如此,心中還是挺尷尬的,想到好幾次都被抓包,索性大膽起來。

正了神色:「也沒看多少。」

說完,好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葉晨哼唧,嘴硬的丫頭。

吃的差不多了,看著圓滾滾的肚子。

心領神會的笑了笑——那個世界,自己非常瘦。有時自己逼自己吃東西,卻盡數吐出。

身體,是一個人的本源。

一定要好好愛惜。

想到此,凌琳瞥了瞥葉晨。

千萬別學他。

男人雙眼直接看著女孩,眼中儘是鄙夷和嘲笑。

她有些尷尬,咳嗽一聲,偏過頭去。

出於人道主義關懷,「你感覺怎麼樣,還好吧?」

「死不了。」

「那就好。」

「你身上的傷怎麼來的?」

開口之後瞬間意識到自己錯了

她忘記此葉晨非學校中的葉晨,那掐脖子的淡痕隱隱作痛。

空氣凝固。

「你想知道的話」——「過來,我告訴你」。

邪氣十足地看著她被勒出淡痕的脖子,女孩冷汗直冒。

趕緊說道:「不想不想,我一點都不想。」

他挑眉,「你怕什麼,又不是見不得人的事。」

「沒,我的意思是不感興趣。」

不由失笑,眼前的少女像極了受驚的兔子。

理了理桌子,她坐在椅子上,覺得無聊。

拿出手機和藍牙耳機準備打遊戲。

望了望周圍的環境,一眼看出這是一個人居住的樣子。

在自己的印象中,應該和周奇住在一起才對。

目光看向鐵棍,頗有些意味深長地說道:「你的棍子挺奇特的。」

網癮少女凌琳看著自己跳傘落地一分鐘成盒。

慣性驚呼:「什麼東西,又死了,我去。」

「這人真狗。」

他皺眉,女孩沒有理會自己。

被遊戲鬧得發怒,像個張牙舞爪地貓,頗有些好笑。

又開了一把。

不一會兒,傳來清脆如銀鈴般的聲音:「我去,你等我撿到槍再跟你打啊!」

「沒有槍我打個屁!」

連續開了五把,把把成盒。

葉晨看著她,目光深邃幽遠。

彷彿透過女孩看別的人一樣。

乾脆不打了,取下藍牙耳機。

發覺對方看著她,疑惑地問,「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他回過神,反問「你在玩刺激戰場?」

「對呀,最近挺火的一個遊戲,覺得蠻有意思就下載了。」

「你也玩?」

沒回答,全校都知道自己玩刺激戰場非常厲害。

同桌了幾個月的女孩居然一臉疑惑地問自己玩不玩這個遊戲。

著實不細心。

女孩一直覺得葉晨特別難捉摸。

比如你跟他說話,有時候他話多的能讓你嫌煩。

有時候妙語連珠把你氣個半死。

還有時候你問他什麼他都不回答,用一副看白痴的表情看你。

男人心,海底針。

...

從那次謠言風波的事情過去后,沒有人在敢隨意欺負她。

一來是她在廁所揍人,被某些女學生看見了,將打架的的畫面說的非常動聽。

一傳二、二傳三的傳下去了。

二來是葉晨打了周奇一拳,眾人都覺得凌琳有葉晨罩著。

敢惹凌琳,也不敢惹活閻王葉晨。

數天過去,生活軌道一如既往的運行。

偶爾的小插曲也會隨著時間的長河遺忘在歷史中。

人皆如此,事不關己不會上心,一時興起不過一會兒就會沒了興趣。

人是動物進化而來的,有著動物的冷血與不堪。

可女孩這些天挺煩的。

因為語文老師布置了一個社會調查問卷。

隨機分組,每組五人,一共有九個小組。

她所在的組員有錢淺文、何曉忠、安靜和葉晨。

何曉忠與安靜比較熟悉,兩個人同一班級過來的。

何曉忠的成績挺好,年級前五以內。

和趙蘇落經常是第四名、第五名的樣子。

社會調查問卷是關於高中生心裡壓力是否和學業有關。

以此為主題設計問卷,只有設計完了問卷,給老師看了才能展開調查。

時間兩個星期。

錢淺文自告奮勇擔任組長。

給小組同學分配任務,葉晨、何曉忠、安靜負責實踐。

自己與凌琳負責設計問卷,

本來已經將全部問卷題目都設計好了。

她將問卷交給錢淺文。

後來錢淺文從教室里出來,告訴自己要將問卷題目修改一下。

但是她設計的問卷上並沒有老師劃出來的需要修改記號。

默默地接過本子。

覺得是不是自己有些調查題目寫錯了。

修正一遍后拿給錢淺文。

過一會兒錢淺文又交給她,指著還需要修改。

女孩不解,問道,「你直接跟我說哪裡需要訂正吧!」

錢淺文愣了一下,模糊地說:「大概所有的。」

「大概?」

「對啊!老師都沒怎麼標記,不就是全部有問題嗎?」

頗有些無語,道:「可能我寫的全都符合所以老師沒標記。」

對方脫口而出,「怎麼可能!!全班所有人都修改了。」

自己也是修改了兩遍才大致完工。

雖說凌琳聰明,但錢淺文上下課從沒看見過她奮力寫作業。

還經常看見她抄陳小果的作業。

加上前幾個星期的謠言風波,對她的印象越來越不好。

凌琳沒在看她,好脾氣的又重新修正一遍。

因為反反覆復修改,導致她所在的小組的實踐調查一直沒有進行。

何曉忠與安靜私下裡問過情況。

女孩也很無奈,單獨攬下全部。

另一個組員葉晨到是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他就是一尊大佛。

持續了四天左右,將修正的調查問卷沒有交給錢淺文。

而是直接拿給了語文老師。

從辦公室出老后,來到錢淺文面前。

淡漠地開口,「老師說我寫的問卷沒有任何問題。」

錢淺文有些惱怒的看了眼凌琳,這是不信任自己么。

老師說要交給組長,組長轉教交給老師,她這是什麼意思?

絲毫沒有認識到因為反覆修改拖延其他同學的實踐,導致整個小組進度低下。

生著悶氣,明顯是故意針對。

陳小果看凌琳情緒不太對,她就將這件事情告訴了陳小果。

陳小果:「她也沒說哪個方向、哪道題需要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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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便拐了個大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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