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白面黑旋風－－李逵

春意是盎然的。

花香是芬芳的。

恩，微風也是和煦的。

只是這人嘛……是不開心的。

「這就是你說的，這群賊人不過一二十個？寨子也就一個破破爛爛的小寨子而已？」

吹著和煦的春風，沐著溫暖的陽光，只是李漠這會的心情卻不怎麼好。

眼前是一坐堪比軍營的巨大山寨，而且正如李漠自己所說，這完全不像悅凌霜所說的，小寨子和幾十個落魄山賊待的地方嘛？

「許是那人騙我也說不定。」

悅凌霜回答的很淡定，起碼錶面上看來是如此。

只是這張看著完全無害的臉蛋下，卻暗自說著：「看你有什麼辦法破眼前的局。」

是了，悅凌霜擺了李漠一道，雖然這一道不至於要了李漠的命，但…好歹也能給李漠增加一點不大不小的麻煩。

因為自尊，也因為部分大小姐的脾氣使然，悅凌霜在經過一天的掙扎之後，依然沒辦法說服自己去完全聽從李漠的吩咐。

畢竟以前在汴州的時候，六扇門的那些捕快也從來不敢吩咐她悅凌霜做任何事情。

如今卻要她去聽從一個幫閑的吩咐，這於情於理於面子，多少還是讓她感覺有點彆扭。

於是乎，在這兩天和李漠分開探查這群山賊消息的時候，悅凌霜便故意隱瞞了一些重要的信息。

「呵…呵呵…呵…這騙子還真是個生兒子沒屁眼的東西！！」

聽到悅凌霜口不對心的話，李漠也只能一陣冷笑，順便的藉機咒罵了一下明顯耍了自己的悅凌霜。

「你打算如何破眼前這局？就我們兩個人，顯然是不可能強攻進去的。」

悅凌霜自動忽略了李漠話后的那句『詛咒』，反而直接將話題轉向了眼前的局面該如何破除上。

沒等李漠回答，悅凌霜又順著說道：「你若是沒辦法，那就聽我的。隨我一同回一趟汴州，我讓汴州城防的參將調撥一些官兵給我，再來破這群賊人。」

在悅凌霜看來，哪怕李漠武功再高強，這會面對這群足足有一二百人的土匪，是絕對不可能打贏或者將這些人捉拿歸案的。

起碼，在本地縣衙那些人不願意也不敢出動捉賊的情況下，僅憑他們兩人，是無論如何也拿不下這群山賊的。

所以悅凌霜在想了好一陣之後，還是決定稍稍動用一下自己家裡的關係，起碼先將眼前這群賊人給捉到手再說，至於之後的功勞問題…想必六扇門裡也沒人敢搶她的這份。

「辦法我自然有，只是…不知悅捕快你是否有這膽量了，當然若悅捕快不敢，李某我也理解，畢竟悅捕快身為一介女流，膽子小些也是理所應當的。」

如何捉賊？

關於這一點李漠其實早就已經想到了辦法，雖然被悅凌霜擺了這一道，但好在李漠在之前也已經料到。

起碼這些山賊不會是那麼容易就被捉的，或者說如果真如悅凌霜所說的那般情況，恐怕也輪不到他們兩人來想辦法捉賊了，這功勞早被此地的縣衙給拿了去。

所以，在上山之前，李漠也已經想好了辦法。至於他為何這麼說么…也無非是想激將一下悅凌霜而已。

這妞…不是號稱膽大包天么？

※

「報！！！啟稟哥哥，大事不好！寨子門前來了一人，那人還說……還說…說……」

隨著一聲傳報，正在聚義堂里喝著酒聊著天的眾人齊齊放下了手中的酒碗，等著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慌慌張張的做什麼，說！到底出了何事？為何如此慌張？」

聚義堂正中間的位置上，正坐著『水泊梁山』的帶頭大哥，看著手下如此慌張的跑進來，他便皺褶眉頭詢問了起來。

「稟報大哥…寨前，寨門前有人……」

來傳信的這個手下明顯有點慌張，說話斷斷續續的。

「慌什麼，有事便說，若來人了，直接派人出去驅趕走不就行了，慌什麼慌？」

手下的慌張神情引來了一同坐在堂上幾人的不滿，一人便直接開口對著這個前來報信的手下呵斥道。

「你方才說，那人在前吆喝？他究竟在吆喝些什麼？」

有人從來報信手下的話里聽到了點東西，想了一下后便開口問道。

「哪人…哪人在門前吆喝…說…說…說我水波梁山都是一些籍籍無名之輩，只配在這山裡做賊……說……還說……」

也不知是因為山門前那人的話，還是因為堂內幾人的脾氣，反正這個報信的傢伙在回話的時候顯得異常的緊張。

「還說什麼？他***，老子到要看看，這混球還能說些什麼話出來？」

正當所有人緊皺眉頭的時候，一個身材略顯瘦小，但長相卻出奇俊秀的男人站了起來，對著那個報信的手下大聲問道。

「他…他說，他說我們寨子里都是一群沒卵蛋的太監…說…說…說若是有人有卵蛋，那就出去跟他好生較量一番。」

終於這個來報信的傢伙鼓足了勇氣，將李漠在門前喊的一通話給全說了出來。

只是……

「嘭……」

「他***，我倒要看看，是那個鳥人膽敢口出狂言！哥哥莫及，待小弟前去將此賊的卵蛋捏爆，看他以後還敢不敢胡言亂語了！」

狠狠一拳砸在了桌子上，這個長相俊秀的瘦小青年提起兩柄大斧對著正黑著臉坐在堂上的大哥說了一聲后，便直接走了出去。

※

「呃啊……」

李漠此時正站在山寨門口的空地上，一手倚著佩刀，一手捂著嘴打著哈氣，等了一會看到山寨的大門依然緊閉著，便對著同站在門外的悅凌霜說道：「這些賊人該不會真的…都是一群太監吧？一點男人樣都沒了？等許久怎不見一人出來呢。」

悅凌霜看了看李漠，很是無奈。

李漠之前在門前的喝罵實在是太難聽了，聽的她都想直接一棍子將這混蛋給敲死，不讓他在出來丟人現眼了。

但無奈，正如李漠先前說的那樣，真要靠著他們兩人打進山寨去，不光是不現實而是白日做夢，這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況且從本質上來講，悅凌霜這會也不想輕易回汴州去求援，畢竟…她此次出來，可是和人打了賭，許了話的。

李漠的等待並沒有持續多久，應該說是等了許久之後，總算出來了個人。

只是……

「別…別告訴我，你是黑旋風李逵？你確定你沒騙我？」

李漠有點不敢相信，但…眼前這個張秀格外俊秀的傢伙，卻真真切切的告訴他自個叫『李逵』，要不是這傢伙手裡提留著兩柄大斧，李漠真的很難和《水滸》原著里的其他人聯繫起來，因為這兩人實在是…差距有點太大了。

「很好，你小子居然知道大爺我的威名，既然知道我黑旋風李逵，就趕緊把刀扔了束手就擒，省的爺爺我動手了！」

一聽李漠居然知道自己的名號，這個叫李逵的傢伙當下大喜，笑意連連的對著李漠大喝了一句，就放佛李漠這會已經成了他的手下敗將，已經輸下了陣成俘虜了一般。

「……你沒睡醒吧？」

李漠翻了翻白眼，忍住想上去把這頭『白皮豬』給剝了的衝動后問道。

「方才可是你在我山門前大言不慚的？」

看到李漠一臉不噱，這個李逵也有點架不住了，便直接問起了李漠話。

「是，又如何？」

李漠嘴角一咧，譏笑般的對著李逵回道。

「好小子，那就等著爺爺將你卵蛋捏爆，看你小子還敢不敢胡言亂語了！」

『乒』的一聲，李逵狠狠的拍了一下兩柄斧頭，對著李漠惡狠狠的說道。

「等等…打是要打的，不過我們打個賭如何？」

李漠看了一眼『幹勁十足』的李逵，輕笑了一聲后開口問道。

「打賭？你想如何賭法？」

李逵站在原地看著李漠問道。

「很簡單，我與你單打獨鬥，如若我輸了，我將這娘們輸給你做老婆，但……如果你輸了……」

李漠向前走了一步，順帶著也抽出了自己刀鞘里的唐刀，然後指著背後不遠處的悅凌霜說道。

「好！老子應下了！」

悅凌霜此時和李漠一樣沒穿捕快服，雖然她身著了一套深色衣衫，但只要不是瞎子，就都能看出來她是一個女人，而且…是一個身材還不錯的女人。

「李漠…你……你……」

聽到李漠的話，悅凌霜直接暴走了，只是她的話似乎被李漠完全給忽略了，李漠笑著繼續對李逵說道：「你難道就不想問，你輸了當如何么？」

李漠明白，李逵這會已經料定贏的是他自己，但…李漠料定的，也同樣是贏的一定是自己，所以…條件還是說清楚再說。

「無論什麼條件，我應下就是了！待會你若輸了，別後悔就成！」

李逵打量著李漠，雖然對這小子為何與自己打賭不太明白，但…他看到李漠的年歲也就20來歲，而且一副柔弱的模樣，便想也不想的答應了下來。

「另外，我還有一個要求。我擔心如果我勝了，你山寨里的兄弟會出來幫你，所以…你得跟我下到半山腰去，這樣起碼我若是贏了，你也不好賴賬！」

看到李逵一副猴急的模樣，李漠也不著急，緩緩的將自己的條件給說了出來，他反正這會也不擔心李逵不答應了。

起碼…這個叫李逵的自打李漠開出條件之後，那雙眼珠子就沒離開過悅凌霜……

「……好！我應下了！」

聽到李漠的條件，李逵起先還有點遲疑。

不過一想到，因為從半山腰到山寨的這片林子早就被他們給砍乾淨了，不存在有人埋伏的的可能性，所以遲疑了片刻之後，李逵便直接答應了下來。

李漠笑了，李漠這次真的笑了。

笑完之後，他便率先轉身朝著半山腰走了過去，同時對著一樣走在身邊黑著臉的悅凌霜說道：「待會你將我們的馬牽到附近的林子里等著，只要一聽到口哨聲，不管發生什麼，牽著馬直接來尋我便可。」

悅凌霜轉過頭看著李漠，眼神裡布滿了不解和憤恨。

「若你想將這貨賊人給全捉了，那就按我說的做！至於如何將他們一網打盡，山人…自有良策。」

李漠沖著悅凌霜神秘的一笑，隨後便站在原地，等著李逵追上來，和他…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