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英雄不救美
「英雄救美」
這個詞到底源起於那個朝代，大概已經無從考證了，起碼李漠不知道。
而歷朝歷代，干過英雄救美的男人應該不少，哦不！用李漠的話來說，應該多到不勝枚舉，多到從秦淮河排隊去蘇州河也排不下。
但凡英雄救美的，往往只有兩個結果。
一，英雄救美之後，美女芳心春動，然後或以身或以物的相許那麼一下子。
這一類的，應該算是得了好回，有了善終的。
至於另一個結果…自然就是，因為能力不夠，或者美人對你本就沒任何意思，貿貿然出手，反而會招來美人的鄙視或…毒打。
而李漠現在眼前出現的這一幕，如果去玩英雄救美，得到的結局一定是後者！
「放開！你快給我放開！」
六扇門籤押房門口，一個形如偏偏美少年的男人正拽著一個女人的手。
而那個女人，穿著的衣服和李漠其實有些相仿，只是略微在布料和顏色上有點差異。
男人使勁的拽著女人的手，欲將拽走，而女人呢？一邊羞憤的大喊，一邊掙扎著，欲圖擺脫男人的糾纏。
於是，這大清早李漠剛準備來籤押房簽個到，然後上街去『巡邏』前就看到了這麼一幕。
只是…
「子軒，這男人誰啊！」
見義勇為是好事，尤其是當『自己人』被欺負的時候，似乎更應該站出去吼一嗓子，制止眼前這個正在『行兇』的暴徒。
當然，有這想法的目前只有王魁一個。
「愛誰誰！你要管，自個去！」
李漠雙手交叉抱在胸前，絲毫沒有一點上前幫忙的意思。
眼前這個正和人糾纏的妞是誰，李漠自然不會不知道。
同在六扇門當差，眼前這位『姑奶奶』李漠可真的很是認識！而且是非常非常，非常認識！
「那也不能讓他們在此地胡鬧啊！不然我六扇門的威嚴何在？」
李漠不管，但王魁似乎有點看不過去了，在跟李漠嘀咕了一句之後，這傢伙竟然真的想上前去幫忙了。
「嘿嘿嘿，我說大魁，你要不想過會自討沒趣，我勸你還是在著站著，不然…你就等著後悔吧！」
看到王魁想上去加以阻攔，李漠翻了翻白眼，一把抓住欲上前的王魁后說道。
「那也不能這樣放任著不管啊！這都欺負到我們六扇門來了！」
王魁的性子就是這樣，就如同過去李漠剛來時被人欺負了，王魁會抄刀子上去拚命一樣，他可真見不得有人欺負他認識的人。
「我問你，悅凌霜的功夫如何?」
李漠無奈低嘆一聲后問道。
「不錯啊，在我們六扇門，也算的上是高手了！」
王魁肯定的回答道。
「那我再問你，眼前這個男人的身手又該是如何？」
李漠面無表情的繼續問道。
「唔…應該不怎麼樣吧！」
王魁轉過頭看了看正和悅凌霜在不遠處糾纏的那個男人後，不知可否的回答道。
「不是應該，而是肯定不怎麼樣！這個書生手無縛雞之力，你覺得就憑他這細胳膊細腿能欺負得了悅凌霜？」
對於王魁的遲鈍，李漠很是無奈。這些事如果他不點透，恐怕這會王魁真有抄起刀子衝上去幫忙的可能！
「你是說？」
被李漠這麼一說，王魁算是終於明白了。、
「你明白就好，所以…不該管的，別管！」
如果眼前換個別的女人，李漠或許會上前幫忙一下，雖然不至於動手打人，但當個和事佬，將人給勸開，或者幫著脫困他還是很樂意的。
但眼前正遇到麻煩的女人，正是李漠怎麼都不願意招惹的悅凌霜，所以…袖手旁觀算是李漠最好的選擇了。
『英雄救美』這詞，對李漠來說，用在那些俏皮小娘們身上可以，但用在這個凶神惡煞猶如殺神一般的悅凌霜身上，就免了！
畢竟，英雄救美最終想換來的，不都是美人的以身相許么？
如果一番英雄救美之後，換來的不是美女的以身相許，反而是一頓毒打，恐怕是個人都會冤死吧？
恩，起碼李漠不想做什麼自找沒趣的事情。
「吵吵鬧鬧的，成何體統？」
李漠不管，自然有人會出來管。
旁觀了一會後，李漠的頂頭上司老閻就罵罵咧咧的從籤押房裡走了出來，沉聲對著正相互糾纏著的悅凌霜呵斥了一聲之後，又轉過頭對著正站在一旁冷眼旁觀的李漠說道：「子軒，你隨莫言（悅凌霜）一同與我去後院，我有話對你們說！」
汴州六扇門，總管房間。
這地方，李漠不是第一次來，也絕對不會是最後一次來。
只是…這次情況似乎有點奇怪，而這氣氛似乎也多少有著那麼一點詭異。
所謂無事獻殷情非奸即盜，這話大概是李漠這會最深的感受。
同樣的，坐在李漠身旁的那個方才還在和男人糾纏不清的悅凌霜也一定是這樣感受的。
「老閻！閻頭，你不能這樣啊！這不是讓我們去送死么？」
李漠苦著臉，與其說是苦著臉倒不如說是哭喪著臉更合適。
「子軒啊，你來我六扇門時日也不短了吧？這六扇門內里的情況，你又何嘗不明白呢？再說，我也待你不薄吧？」
老閻自認不算什麼好人，但起碼有一點老閻能自豪的說，他起碼對他的手下都不差，反而能關照的地方他都會適當的關照一下。
只是，眼前的事情似乎…並不是老閻能決定的，這件事必須有人做，而且是一定要有人做，不然…恐怕事情發展到最後，老閻非但保不住手下，恐怕連自己都難保。
「這可真不是待我薄不寶薄的事，閻頭！這可是要人命的事情啊！」
老閻待他李漠不薄這話沒錯，但那也只是在等同於眾人基礎上的。
雖然老閻讓李漠去了油水最多的南紙街當差，但那又何嘗不是因為李漠伸手要的最少？
小事上，李漠向來不會計較太多，做好自己的份內事，將南紙街那一帶管好，管太平了，然後閑暇之餘捉個賊人換積分，這是李漠來到這個地方之後一直遵循的原則。也算是對老閻待他不錯的一種回報。
但…這種等同於旁人的待遇，可絕對不是李漠能為之去報以性命相搏的理由。
「等你這次回來，我替你向上頭請示，讓你做六扇門的捕頭如何？」
老閻不笨，好歹也知道，這要人替自己賣命，起碼得給人一點好處，不然誰肯為你做事賣命？
李漠的身份從進入六扇門開始，就一直是個幫閑是個臨時工。平日里老閻也明白，李漠這層身份少不得會被人排擠和輕視，所以…這會老閻也覺得，該拿點東西出來換回李漠的一口承諾了。
「這也不行！我就怕沒命回來承繼您這份厚恩了！」
老閻的話絲毫沒有動搖李漠拒絕的心思，腦袋搖的比撥浪鼓還快，李漠在心裡已經做了打算，說什麼也不能答應老閻說的事情，不然…真有可能是有去無回啊！
「你也算個男人？你說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話？你這輩子也就配做個幫閑了！走出去，別說是我們六扇門的人！」
老閻皺著眉不說話一臉沒轍的模樣，反倒是坐在李漠身旁的悅凌霜卻突然開口對著李漠呵斥了起來。
「嘿，我是不是男人…你試一下就知道了！怎麼著，悅捕頭，你想跟我試試?」
被個女人激了一將，李漠非但沒有半點怒意，反而笑著對悅凌霜問了一句。
當然，李漠回話時的口氣，要多猥褻就有多猥褻。
「你……信不信姑奶奶我讓你下半輩子做個太監？再也做不了男人？」
李漠的話她悅凌霜怎會聽不出意思？當下，悅凌霜就有可抄起唐刀將李漠褲襠里那個物件一刀砍下的衝動。
「夠了！都***給我住嘴！李漠，我告訴你，這事你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否則你就別在我這六扇門裡當差了！」
對於李漠的軟硬不吃，老閻本就有點火大，再被悅凌霜這麼一鬧，他的火氣立刻就上來了。在對著李漠和悅凌霜大罵了幾句之後，這個汴州六扇門總管，才氣呼呼的離開了自己這間屋子。
「……***，要不是老子看你們積分都是負的，我***早去混江湖捉官差了！草！」
在心理痛罵了幾句之後，李漠才慢慢站起身也朝門外走去了，臨了走到門口，他還不忘回頭對著還呆坐在椅子上的悅凌霜說了一句：「小娘皮我告訴你，在汴州我不敢拿你怎麼樣，但出了汴州，你要是再敢這般…當心我扒了你褲子，讓你知道老子到底是不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