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酒吧
「感覺有種聖歌KTV的味道。」
當天晚上,我們來到大同路新開的這間酒吧,站在門口,老驢如是道,
「只是比那個KTV豪華了許多。」
「蓮花Lotus,」春男看著霓虹牌念到,「名字倒是不雅不俗。」
門口守著倆壯漢,腰裡別著傢伙,一看就是不好惹的存在。
入場費一人三百,春男看起來挺心疼的。
「他們這裡門票可真不便宜。」往裡走的路上,春男抱怨道,「別的地方,一般也就幾十塊錢!」
「看來你平時沒少接觸風花雪月啊!」我調侃道。
「你說,這裡有魅魔嗎?」老驢前後看看,低聲對我說。
我拿出玉佩瞧了一眼,「沒有,這裡乾淨的很!」
穿過小走道,一旁的侍者掀開帘子,前方場景映入眼帘的那一刻,我們三人同時「哇哦」了一聲。
蒼白的語言難以形容酒吧的豪華程度,按照老驢的話講,沒個八位數拿不下來。
「包間還用的巴洛克風格!」春男指了一下,「這裝修,老闆是個講究人!」
「巴洛克風格就那樣的?」老驢問春男,「長見識了。」
開了個卡座,要了幾瓶不那麼貴的啤酒,看著台上熱情火辣的鋼管舞,心裡一陣陣的悸動。
「咱們來這裡,肯定不是來看跳舞的吧。」我對春男說道,「怎麼展開調查?」
春男深深悶了一口,嗆得咳嗽了兩聲,「這啤酒勁還挺大!別著急,我先看看目標。」他邊說著,眼睛邊在那些妹子身上瘋狂打量。
舞池裡的人們瘋狂地扭動著,醉紙金迷,流光溢彩。
想追求什麼,想忘記什麼,或和好友發泄苦悶,或對著女孩瘋狂揩油。
不得而知。
有幾個漂亮姑娘坐在吧台那裡,清一色的超短裙,超低領,還露著肚臍,但互相之間又不怎麼交談,只在不斷在張望著什麼。
「你們先喝著,」春男微微一笑,「我去去就來。」
起身欲走,又回頭交代一句,「等會腦子放聰明點,多配合著我。」
這句話,倒是讓我們二人一頭霧水。
約莫一支煙的功夫,春男沒來,倒是來了倆性感的女孩。
她倆就像見了熟人一般,一邊一個,在我和老驢身旁坐下。
「倆大男人在這裡喝悶酒呢!」一個染著紅頭髮的,很有御姐范的女人,一把勾住老驢的脖子,半玩笑半嘲諷的說道。
「等朋友。」我笑著回應。
「來這裡的人,個個都是等朋友。」說著,她又把腿搭在了老驢腿上,一條修長雪白的美腿,沒有一點瑕疵,沒有一絲贅肉,就那樣橫在老驢面前。
老驢哪見過這個陣仗!
臉唰的一下就紅到了脖子根,微微抬起頭,盡量不去看她的腿,但似乎又有點忍不住。
她用腿在老驢身上蹭了幾下,
「哎呦,有東西硌我。」她嬌嗔一笑,老驢的臉快由紅變紫了。
坐我身邊的女孩,扎個馬尾,一副學生模樣。
「大哥,你們第一次來這兒嗎?」這個學生模樣的女孩,靠近我耳邊,輕聲問道。
比起那位御姐范,她更像個蘿莉。或許她倆故意這麼搭配吧。
我心裡想,「你這不廢話嗎!別說這裡我第一次來,連酒吧我都是第一次進。」
「這不前幾天才開的嗎,來和朋友轉轉。」我故作鎮定的說道,盡量顯示出一副老練的架勢。
對面的御姐范一臉笑意地看著我,彷彿早已看透一切。
「哦!我也是第一天上班。」我旁邊的小蘿莉輕聲回答,「要一塊去跳舞嗎?」
看著對面老驢一臉慫樣,我搖搖頭,「不了,在這裡等朋友呢。」
說實話,其實我是想去的。
雖然我不會跳舞。
但誰會介意摟個漂亮小姑娘蹦躂幾步呢!
畢竟我看其他跳舞的,大家都是摟摟抱抱。跳舞有時候反而成了次要的。
即使當下情況這麼「危急」,我還是偷偷看了一眼玉佩,沒亮。心裡放鬆了不少。
這個小蘿莉,也學著那個御姐范,用胳膊勾住我的脖子,但動作很是生硬。
「你們只喝啤酒嗎?」小蘿莉拿起我喝過的杯子,也不嫌棄,呷了一口,「這裡的紅酒和香檳挺好的,不開一瓶嗎?」
「嗯......沒錢,」我笑道,「是朋友請客,我倆坐享其成的。」
「今天搞活動哦!」對面的御姐范滿臉笑容,「充一萬辦個VIP,送三千哦。」
一萬......我默默想著自己卡里的餘額,不敢去接她的話。
御姐范見我沒反應,又輕輕咬住了老驢的耳垂,慢慢朝他耳孔里哈氣,「你呢?你也只喝啤酒,不來瓶香檳嗎?」
老驢被搞得神魂顛倒,連嘴都張不利索,更別談開口講話了。
「我們沒必要的。」我笑著打圓場,「今天我朋友請客,我們可不打算掏錢。這樣多虧呀!」
不知是她倆不死心,還是認為我在說謊,所以並沒有離去的樣子。
「開一瓶月圓之夜,今晚我就歸你了。」坐我身邊的小蘿莉,笑盈盈地對我說。
月圓之夜,應該是香檳的牌子吧,我心裡想,這玩意聽名字就不便宜。
「月圓之夜,多少錢啊?」一直紅著臉的老驢,突然間來了一句。
「你們一人辦一張VIP就夠了。」那個御姐笑著說,「還有得余呢!」
「一瓶月圓之夜,今晚你想怎麼對我都行。」小蘿莉在我耳邊輕輕說。
這裡看起來很不正規啊!她倆估計就是酒託了!
轉念一想,不對啊!酒托不是只賣酒不賣身嗎?
看她倆這樣,也不是魅魔,難不成真的只是酒水銷售,被我倆的憂鬱氣質吸引來的?
「怎麼樣?要不要辦一張?」御姐說著,把手伸進老驢衣服里,撫摸著他的胸膛,那美腿不斷地在老驢身上蹭著,嬌聲說,「你都硌疼我了,不補償一下嗎?」
而後她放下腿,把老驢用力一拉,拉到了自己懷裡。
老驢的頭,正頂在她飽滿的胸脯上,她低下頭,似乎在深情款款地看著老驢,頭髮下垂如一簾屏障,擋住了外界的目光。像是只有他倆,躲在了他們小小的二人世界。
這可比當初在聖歌KTV刺激多了。老驢要頂不住了。
看著那呼之欲炸的帳篷,老驢側過頭,丟給我一個眼神。
我很清楚,他在試探我的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