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收編義匪

沒有最差的部隊，只有最差的指揮官——吉雨軒

「恩？」剛剛出城的吉雨軒腳步微微的慢了一下，但他隨即又恢復成了正常的步子。原來剛剛吉雨軒發現自己右後方四點鐘方向有人在監視自己，人還比較的多，有十來個人，而且聽其腳步聲似乎其中幾個是練家子。

「有意思！」吉雨軒嘴角不由得微微向上翹了翹。剛剛自己出衙門的時候已經把縣令派來跟蹤自己的三個家丁找了個衚衕進去，然後把這三個倒霉蛋給敲暈過去了。至於現在身後的這夥人自己並不清楚是誰派來的，看來自己現在真成了香餑餑了，到了哪兒都有人找自己的不自在。不過這也無所謂，正好給自己加一點樂趣。

想到這兒，吉雨軒的嘴角浮現出了一絲冷笑，如果他身後跟蹤他的的這些人生活在2035年，就會知道外號軍神的吉雨軒露出的的這種微笑叫死神的冷笑。可惜的是這群倒霉鬼根本不知道自己馬上就要倒霉了，還在那兒自以為是的跟著呢。

這時那群人中一人小聲的說起了話：「大當家的，我們真的要搶這個娃嗎？看他不過是個洋學生，強也搶不了幾個錢啊，還是算了吧。」

其中一個人嘆了口氣，說道：「哎，耗子，這也沒辦法啊，上次搶的那個地主劉扒皮的糧食馬上就用光了。我們不去搶的話，估計這個冬天我們寨子里一百多號人就要喝西北風了。但咱也不能像其他土匪那樣搶老百姓啊，不然我們縣裡面今年冬天估計一個老百姓都活不下去了。看這個洋學生之前對那個村長口氣還算可以，應該算是個好人，等一會兒手腳都麻利點將他擒住了之後好生的戴著，不許打罵。都知道了沒？」

其餘眾人都異口同聲的說到：「知道了，大掌柜的！」

原來這股土匪就是第一章里提過的搶了太安村劉老爺劉扒皮家的義匪「過江龍」。他們只搶積怨較大的地主老財，有時甚至會搶洋人的物資，這股土匪在當時來說也算是土匪中的異類了。要知道當時的土匪不像軍閥混戰時那樣有要求遵守的規矩如四盟約，八賞規，八斬條等等。在當時，很多土匪都是窮兇惡極的亡命徒，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這時一個不急不慢的聲音從他們的身後響起：「奧~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啊！怪不得小生我說今天怎麼有這麼多人來找我呢，原來你們就是那股義匪過江龍啊！正好，小生還打算回去后就去找你們呢，這下倒還省去了我不少功夫。」

這個聲音對於正在談話的土匪們不亞於晴天霹靂一般，眾土匪們猛地轉過身，手上也都各自下意識抄起了各自的鬼頭刀，從藏身的草叢裡跳了起來，擺好了迎敵姿勢。只見他們身後站著一名臉上擺著微笑，身著黑色西裝的俊俏青年，正是本文豬腳吉雨軒童鞋啦。只不過眾土匪覺得奇怪，怎麼剛剛他還在大路上怎麼轉眼間就到我們後面去了？難道，他是鬼？！想到這兒，眾土匪們一個個的感到脖子一陣陣涼意。

吉雨軒見他們一個個拔出了刀對著自己，一個個兒的臉色很菜。（他們還以為吉雨軒是鬼呢）吉雨軒見此，居然還是不慌不忙地說道：「哎呀，各位別激動別激動啊！俗話說君子動口不動手，再說了，你們等一會兒要是被小生我打傷了多不好啊？那樣的話小生還得送你們去醫院呢。還有最右邊的那個，你剛剛抽刀刀柄都沒拿穩，要是刀砸在了地上，傷害了花花草草多不好啊？」吉雨軒講話那表情要多欠扁有多欠扁。

俗話說泥人還有三分火氣呢，只見眼前的十幾個土匪聽了吉雨軒的那番欠扁的話一個個頭上都浮現出了N個#字，這時一個二十三四歲頭頭模樣的人說道：「對不起了，小兄弟，我們也是混一口飯吃，只要你把身上的錢交出來，我們就不會傷害你。」

看著眼前提著刀，表情十分緊張的一群人，吉雨軒無奈的笑了笑，自言自語說道：「哎，看來不露一手是不行了啊！也罷，小生正好陪你們活動活動頸骨。」

就在眾土匪不明所以時，只見吉雨軒眼神突然一凜，右手瞬間從衣服里掏出了毛瑟衝鋒手槍，右手大拇指「咔嘰！」的的一聲打開了槍後面的保險栓，中指將射擊調整按鈕調在了點射模式，隨後抬起了槍擺成平方姿勢就開始射擊了。做這些動作筆墨說起來多，但其實就是發生在一瞬間的事。

「啪！啪！啪！啪！啪！」隨著吉雨軒手上毛瑟衝鋒手槍清脆的槍聲，這十幾名土匪手裡的鬼頭刀只幾秒就被全部打飛了，而且還震得眾土匪手掌發麻。

在當時還沒有能裝二十發子彈的手槍，所以眾土匪的刀被打飛后還愣愣的站在那兒。可是那兩個頭頭摸樣人當場反應過來，一個蹲下身就要去搶刀，另一個伸手就往腰裡去掏自己的手持火銃，打算趁著吉雨軒手裡的槍沒子彈了先制服他再說。

可惜願望很豐滿，現實很骨感。隨著啪的一身槍響制止了這兩人的動作。原來剛才吉雨軒對著那個掏手持火銃的火銃上的手柄就是一槍，在不傷害對方手的情況下把火銃打飛了。「都別動喲，老老實實的呆在那裡，不然的話小生的槍走火就不妙了。」

眾土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無奈的把雙手舉了起來放在後腦勺上，在吉雨軒的指揮下靠著邊上各自把各自綁了起來，說起來這些土匪們真是專業，連繩子都帶了。

這時吉雨軒對大當家摸樣的那個人說道：「這位就是大當家的吧，小生吉雨軒，今日初次來此寶地，不知為了什麼事害的你們這些好漢們如此的對我大動干戈？」

那個二十三四歲的人嘆了口氣，苦笑著說道：「哎，真是打雁終被雁啄瞎，今日我算認栽了。沒錯，我是這兒大當家的，姓杜名馬。一人做事一人當，這次兄弟們搶小兄弟你的主意都是我想道的，求求小兄弟高抬貴手，放過我的這些兄弟，杜某任你要殺要剮。」說完挺了挺胸膛，一副悉聽尊便的樣子。

「大哥，弟兄們有福一起享，有難一起當。你死了我們還活著有什麼意思啊？！」那伙人一聽，立馬急了。其中一頭頭摸樣的人對吉雨軒說道：「這位兄弟，求求你放了大當家的，我井耗子任你殺任你剮！！只求你放過杜大哥！」那摸樣比殺了他還急。

俗話說眼睛是一個人的窗口，吉雨軒當年參加龍怒計劃成功后，被基地里強迫學過十年的各種知識，其中一項就是反諜知識。吉雨軒就任南京軍區179王牌宇宙坦克師師長時就有一次親自操刀，聯合了國安局將潛伏在宇宙坦克基地外和宇宙坦克基地內部的幾十名各國王牌間諜一舉全部拔掉，當時各國情報機構都因為這件事亂成了一鍋粥，就是因為此次事件，吉雨軒得到了國家軍隊內部送的軍神外號。所以他只要看到對方的眼睛就知道對方是不是在說謊。這一群人的眼睛里表露出他們並不是在說謊，所以原本就想要收編他們做第一批手下的吉雨軒，現在這種想法更加的加深了。

想到這兒，吉雨軒對杜馬說道：「奧，原來是過江龍的大掌柜的杜馬杜大哥啊。雖然說你們是遠近聞名的義匪，但小生還是得問你一句，你有父母嗎？」

杜馬愣了愣，顯然是沒意識到吉雨軒會這樣問。但他隨即似乎想到了什麼，臉色黯淡的回到：「不瞞小兄弟。我家裡原本有三畝房產，家裡老父老母原本健在，日子不說過的太好但還是可以的，當時兄弟我上過幾年的私塾。可是後來家產被村裡的地主老財給強行霸佔了，我的老父給那***地主打死了，我的老母親因為悲傷過度也去世了。後來我上山當了土匪，靠自己的本事當上了大掌柜的，然後我就帶領著手下幾十個弟兄下山把那個害死我爹我媽***地主全家給押到了老父老母的墳頭前，當著老父老母墳頭給剁了！從此之後，我見到那些黑心的地主老財就干他娘的！」說到這兒，杜馬似乎想到了當時的場面，咬牙切齒的回憶道。

吉雨軒倒是沒想到會有這個樣子的隱情，看杜馬的咬牙切齒的表情吉雨軒可以肯定不是裝出來的。當下自己對杜馬緩緩地說道：「杜大掌柜的啊，這兄弟不由得說你幾句了，就算你不停的殺那些黑心的地主老財，可憑你這幾十號人能殺光全國黑心的地主老財嗎？你這樣不過是杯水車薪。你想啊，你殺了一批黑心的地主老財，又有一批黑心的地主老財出來了，你這樣這不是白忙活嗎？再說你和你的幾十號兄弟總不能一生為匪吧？」

杜馬眼色一黯，無奈的說道：「那也沒辦法啊，兄弟我既然落身為匪，只能這麼活著，要不是那***地主霸佔我家的房產，兄弟我也不會當土匪這種刀口舔血的日子了。」在場的土匪們都不由自主的眼色低迷。是啊，剛剛杜馬的這番無奈的話語包含了多少舊時代人們的無奈與辛酸啊。

吉雨軒看火候已經夠了，便對杜馬說道：「杜大哥，不如這樣吧。小弟這次從德國留學回來準備開辦幾間工廠，還打算組建一支自己的軍隊，不但保護工廠和百姓，還要打倒那些剝奪壓榨百姓的地主老財和滿清韃子，不知杜大哥願不願意加入？您放心，各位好漢們我包吃包住，每頓都有肉。而且每個月每人發一兩銀子，表現突出的我還另加銀子。」吉雨軒說自己造反倒是不怕這些土匪有人去告密，因為在清末土匪和造反的一樣都被清朝通緝，就是這些土匪有人向朝廷告密朝廷也沒有人會信的。

杜馬和其餘人聽到吉雨軒要造反頓時大吃一驚，但他們很快被吉雨軒開出的這些條件給打動了：一兩銀子在當時可以供一個中型人家過一個月的小康生活了，而且居然管吃管住，還頓頓有肉，這簡直就是皇帝老倌過的日子啊！俗話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反正這些土匪過的都是刀口舔血的日子，每頓就是大掌柜的杜馬也不過一碗麵條算了不起了。與其繼續窩窩囊囊的活著，還不如拼一把呢！眾土匪都興奮的互相商議著，最後都看著杜馬，就等大掌柜的發話了。

杜馬這個人思維也是十分的聰明，並且杜馬這個人也比較的注重義氣，當下杜馬他思索道：觀眼前這名年輕學生娃剛剛所展現的氣魄比他看到的那些巡撫等所謂的大人物強了不知幾百倍，將來必定不是池中之物。鬧不好真的造反成功了，若是這位雨軒大哥當了皇帝，那我們這些人豈不是就成了開國元勛了？若是那樣的話我可就是等於為弟兄們找了個最好的歸宿了！

想到這兒，杜馬當下對吉雨軒說道：「好，雨軒大哥，我們願意和你幹了！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們的大掌柜的了。只不過兄弟我的山上還有幾十口人，希望大掌柜的幫忙安置一下。」隨著杜馬同意，後面的土匪們都都十分的高興，畢竟杜馬平時對手下不薄，若是杜馬不同意眾土匪還則真不好說。紛紛的對著吉雨軒說道：「見過大掌柜！」

吉雨軒真是哭笑不得，一邊把杜馬和眾土匪的繩子給解開，一邊說道：「行了，小生這兒倒沒這麼多陳舊的老規矩，你們以後叫小生我總指揮吧。別一口一個大掌柜的叫著，小生總感覺古里古怪的。但我先說好了啊，加入了小生我的軍隊就得服從我的命令，誰要是有什麼幺蛾子，沒怪我翻臉不認人！」說著，吉雨軒身上露出了重重的殺氣。

「是！總指揮！」杜馬和眾土匪感到了吉雨軒身上散發出的一股濃濃的殺氣都一個機靈，都整齊的回答道。他們都沒想到這個留過洋的學生有這麼濃的殺氣，如果之前被吉雨軒繳械還是有一點不服氣的話，這下子他們是真正的服氣了。

「嗯。很好！」吉雨軒滿意的點了點頭，果然蘿蔔加大棒可以無敵，古人誠不欺我啊！接下來吉雨軒和杜馬一伙人將山上的另外幾十人都勸下了山，其中少不了又是一頓蘿蔔加大棒的言語，然後一百多人浩浩蕩蕩的回到了太安村。可憐太安村的村長蔡老漢還以為是有另外的流寇竄到這兒來搶劫呢。（過江龍這股土匪以前從來不強百姓，所以蔡老漢不會以為是他們）把蔡老漢嚇得夠嗆。

結果在吉雨軒和杜馬的解釋下蔡老漢才鬆了一口氣。在知道吉雨軒真的幫他們度過了這次難關，差一點又要向吉雨軒下跪了，還好吉雨軒有了前一次的經驗，這次眼疾手快的就把蔡老漢扶住了。隨後蔡老漢把吉雨軒的事迹講給了村裡的人，村子里的人頓時將吉雨軒視若神明，連帶的杜馬一行人都被村民們感恩戴德的，又是遞水又是送食物的，讓當了多少年土匪的杜馬等人受寵若驚，也更加堅定了杜馬等人跟隨吉雨軒的決心。

註：「小生」這個詞是清朝晚期的留洋學生特有的自我稱呼，意思等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