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 『常老』

（一百四十九）『常老』

「秦泰，你怎麼也會在這裡？」十分鐘后，一位面色陰沉，目光銳利的老者坐在了林楚剛才坐的那張桌子后盯著紅三問到，而此時，林楚和紅三都恭恭敬敬的站在他的面前。

紅三看了一眼林楚，輕聲道：「我是為了建城令的事情來向林組長請教一個問題的。」

老者點了點頭，說道：「我正要問你，建城令的事情進行的怎麼樣了？」

紅三回答道：「對方已經答應和我們進行談判，我想，在有個幾天的時間就差不多了吧？」

老者鼻子里輕輕哼了一聲，道：「小秦啊，這件事情你處理的很不好，很不好！作為中華會的會長，到手的東西居然在自己的家門口被人搶了去……也幸虧你後面處理的還算果斷，否則這件事情一旦傳了出去，後果就不堪設想啊！今天在這裡遇見你，順便也給你提個醒，這接下來可不能再出現類似的事情了。還是那句老話，象建城令這種戰略意義上的東西，不惜一切代價也要給我拿下來，記住了，是不惜一切代價！」

紅三聽著老者的訓話，心中微微嘆息了一聲，點了點頭。

老者見紅三點頭，沒在繼續這個話題，又道：「小林，小秦，關於二組前幾天所遇到的事情你們知道多少？」

林楚和紅三都是一楞，相互看了一眼后紅三道：「常老，這件事情二組的人將消息封鎖的相當嚴密，我只知道他們似乎是遇上了一些不可思議的事情……不過您也知道，按照正常的情報交流，再加上二組的那件事情和平行空間有著莫大的聯繫，可以說基本就是遊戲內事件在現實中的外延，所以這件事情的始末，二組應該是向我們進行通報的……」

被紅三稱為常老的老者點了點頭，道：「這個不怪他們，是我讓他們封鎖消息的，你們不知道情況是很正常的。不過小秦你剛才也說了，知道他們碰上一些不可思議的事情，那你說說，就你所知道的消息，這個不可思議在什麼一個範疇里？」

紅三摸了摸腦袋，笑道：「不瞞常老您說，關於這件事情我一直認為是二組的人故意放出的虛假消息，大概是他們另有深意吧。」

常老道：「為什麼會這麼說？」

紅三剛要說話，一旁的林楚卻接道：「常老，據二組的人說，他們在行動的時候，遇上一個具有超能力的人，而且這人來路不明，是敵是友很難區分。但據我所知，在這個世界上可能會有一些人突破自己的身體極限，不過這種突破也很有限，最多就是比常人的能力高出一截。當然，有了這高出一截的能力，再加上合理的訓練，這些人很輕易的就可以成為一台殺人機器！但要是說什麼具有超能力的人，我想，這只是在電影中才會出現的情節！」

常老哼了一聲，不滿的道：「小林你的的消息蠻靈通的嘛，還什麼『據二組的人說』，挖情報都挖到自己人的頭上來了……」

林楚輕輕一笑，道：「常老，情報工作本就是我們這個組的專項，只要是對我們有利的消息，無論它出自哪裡，我們都不會放過。」

「不說這個了。」常老揮了揮手，又道：「就是因為你們出於對常識的認識，所以才認為這是二組故意放的煙霧彈？」

林楚和紅三相互看了一眼，同時點了點頭。

常老見兩人點頭，也不說話，拿起桌上的電話，撥了幾個號碼后對著話筒道：「我是常山，現在在林楚這裡，讓二組的人把資料傳過來。」他說完這話后，也不等對方應話，隨即放下話筒，看向林楚道：「把牆上的圖象傳送裝置打開，很快你們就會明白這究竟是不是一個煙霧彈了。」

林楚見常老說的如此篤定，不由帶著疑慮的心情按動了桌子上的一個按鈕。半分鐘后，牆上的那方巨形屏幕傳閃現出震抖的十分厲害的畫面來。

畫面似乎是由一個正在劇烈奔跑的人拍攝的，畫面起先十分暗淡，光線不是很足，首先出現的是一個坑道的出口，但隨著拍攝者的跑動，光線突然一亮，而畫面也隨之轉到了一個寬闊地帶。雖然畫面抖的十分厲害，但不難看出，在這個寬闊的地帶的地面上趴伏著不下十人的屍體，而在畫面的一角，一個少女正歇斯底里的發出陣陣的尖叫聲……至此，畫面又是極快的一轉，在另一個坑道口處，一個淡淡的身影如輕煙般掠過，這身影如煙如光，恍無實質，但卻又明明存在著，只眨眼工夫就消失在二十多米的通道之外，速度之快，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其實，就這個畫面來說，之所以稱這道光影為身影，只是因為它的運動形式並沒有脫離人類的運動規律，而拋去這個來說，這畫面上出現的實在只是一道如閃電般快捷的光影！

常老同樣注視著這方屏幕，並緩緩做著講解：「這是一個二組的組員在突入坑道口時，頭上的攝像儀所拍到的畫面。他是第一個進入主坑道的，也是唯一一個在有清晰的光源下見到並拍攝到對方的人……」他說到這裡，微微一頓，又道：「如你們所見，這個畫面只有短短的幾秒鐘，但其中傳達出的信息是什麼，你們應該很清楚吧？」

十幾秒的畫面片刻即逝，林楚和紅三看完后，臉上都有掩飾不住的震驚。兩人沉默了半晌后，林楚首先問道：「常老，這個……這個影子究竟做了些什麼呢？還有二組的人說什麼不知是敵是友又是什麼意思呢？」

常老皺眉道：「這人的行為很是奇怪，他似乎是從後山的一個墓穴進入防空洞的，在行進過程中，他先是打掉了我們的一個小隊，而這個小隊的幾名成員只有一個人通過夜視儀看見了他的身影，其他的人連自己是怎麼被人襲擊的都弄不清楚。不過這人似乎並沒有什麼敵意，只是使我們的隊員喪失了知覺。而據二組另外的幾個小隊所彙報的情況來看，當時他們正對目標進行攻擊，進程很不順利，正是僵持階段，但忽然間，對方卻莫名其妙的停了火。當時我們的人怕是對方的誘敵之計，再經過一段的火力試探后才突了進去。而接下來……」老者說到這裡，眉毛皺的更深，接著道：「再接下來就是你們剛才所看到的畫面了，這人從另一條通道突入了進去，大概用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就解決了所有的人。」

紅三脫口道：「不到一分鐘？這不太可能吧，一個人在一個並不算大的空間內，正面迎戰十來人，而且對方還有強大的火力，這……這怎麼可能！」

常老冷冷的道：「事實就是這樣，沒什麼不可能的！二組的人根據對方停火的時間推算，這個人恰恰就是在一分鐘的時間內解決了整個二組都沒解決的敵人！」

如果說剛才畫面上那道身影給林楚和紅三帶來的是震驚，那麼此時老者的一番話徹底的讓兩人陷入了一種極度恍惚之中，甚至，這恍惚里還帶有一絲絲隱約的恐懼……

林楚喃喃道：「真要是這樣，那這人也太可怕了，他……他簡直已經不能算是一個人了……」

老者無視兩人的震驚，接著又道：「這還不算是最為可怕的，真正可怕的是這人在一分鐘內解決掉所有的人時，他並沒有動用任何的槍械，而用的是一把刀！也就是說，在熱武器主宰這個世界的時候，有人僅用刀這樣的冷兵器就解決了數十個訓練有素的特工人員……順便說一句，這人有意給我們留了一個活口，而根據這個活口的口供，他們正是幾個國家的高級特工。」

紅三和林楚此時雖然頭腦有些恍惚，但老者的一個刀字仍然是將他們從這種恍惚中飛快的拉了回來，一瞬間，兩人似乎都想到了什麼。而同樣的，因為這一剎那的閃念，兩人心中不約而同的想起了一人。

紅三脫口問道：「常老，這是一把什麼樣的刀？」

老者深深吸了口氣，眼光看向林楚，淡淡的道：「對於這把刀，我相信小林比我了解的更加清楚，你還是請她說說吧。」

林楚微微一呆，隨即道：「常老，你這話的意思我不是很明白。」

老者閉起了眼，緩緩道：「小林，你先說說你們這個組最大的機密是什麼吧，這一點我相信你不會忘記吧？」

林楚一呆，看了一眼紅三，卻是欲言又止。

老者並沒有睜開眼，卻是淡淡道：「說吧，上面已經決定了，你這個組即將併入秦泰這個處，他遲早是要知道這些的。」

「什麼？」林楚吃了一驚，道：「常老，上面要撤掉我們這個組嗎？這……這怎麼可能啊，您忘了嗎，我們這個組的宗旨和成員都是相當特殊的一個存在，這……」

老者嘆了口氣，道：「這個我接下來再解釋給你聽，你還是先說說『秘殺』的事情吧。」

林楚沉默了片刻后，終是吸了口氣，緩緩的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