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與"很黃很暴力"作鬥爭
女人?哼哼!果然是胸部越大,腦袋越不靈活。
鄧執事飲了一口淮揚醉,陰冷的臉上多出了一些鄙夷之色。他以消極怠工的方法,向白媚娘表示不滿,已經連續三日沒有回福祥茶樓上班。
他這麼做,自然有自己的想法,如果將福祥茶樓比作一個機器,那麼自己就是機器的心臟,以前孔胖子沒死的時候,福祥茶樓裡外事務都是他一個人負責,大事小事必須經他手才能夠順利解決。從某種角度而言,他此前實際已經開始行福祥茶樓大掌柜之職。
蘇言一個毛頭小子,又怎麼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將所有的事情都理順呢。鄧執事不上班,是為了逼宮,讓白媚娘知難而退,要讓那個絕美的小娘皮知道,只有乖乖地跟他鄧鐵指合作才是明哲保身之法。
五年前,鄧執事在這淮陽東郊大運河畔購買了一棟別墅,從那時候開始,鄧執事知道,原來有錢是這麼美好的一件事。同時,他也知道,如果孔胖子不死的話,他就一直會被壓在下面,永遠就只能做一條狗,能夠吃到的只會是孔胖子施捨的一些殘羹冷炙。
他翻著手中的賬本,不禁有些得意。賬本上記錄了孔胖子這麼多年來的胡作非為。儘管孔胖子死了,但這賬本若一旦公布,這福祥茶樓一定會倒閉,因為福祥茶樓背後牽扯的東西太多了。權力、美色、金錢、勢力。賬本背後是一條利益鎖鏈,牽一髮而動全身,如果發布出來,整個淮陽城都會迎來一場史無前例的大地震。
當然,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鄧執事不會將這賬本交出來。玉石俱焚並非他所願,他自認為自己對福祥茶樓還是有感情的。而且,他心中有個想法,如果自己全面執掌福祥茶樓,讓茶樓的經營管理按照自己的思路來運作,不用十年的時間,福祥茶樓必定會變成全球聞名的聚寶盆。
孔胖子一死,這福祥茶樓已經有一半落到了自己的手中,只要他暫時與郭大少虛以委蛇,等到時機成熟之後,再單飛,便能達成自己原先的目標。
「鄧鐵指,你給我死過來。」
正當鄧執事得意洋洋,感覺算無遺策的時候,一個氣勢洶洶的女聲在他背後炸開。
鄧執事面色一變,吃了一驚,暗道,究竟是誰得罪了自己家的母老虎?
鄧執事名叫鄧鐵指,他儘管在外威風凜凜,但在家中卻是沒有什麼地位。福祥茶樓人人都知道他很懼內,暗地裡喊鄧鐵指也叫做鄧小貓,而他的老婆黃幺娥,則被人稱作黃老虎。
「什麼事啊?」鄧鐵指清了一下嗓子轉過身,便看到自家老婆面露殺氣,心中不禁有點慌亂。等他看清楚老婆手中拿著的信封,臉色又是一變,道:「娘子,我拍著胸脯向你保證,你現在想的,一定不是真的。」
「怎麼不是真的,人贓並獲,在房間里藏這些烏七八糟的東西,你也是老大不小的人了,整天想著這些歪門邪道。」黃幺娥一旦開腔,嘴巴便似連珠炮一般,噼里啪啦,說個不停。與此同時,她抖了抖信封,裡面的照片散亂了一地,卻是福祥茶樓內那些姑娘們的照片,大都是一些生活照,裡面夾雜著幾張略顯朦朧的限制級照片。
「呃,老婆,你聽我解釋啊,這些是郭大少要的照片。我不過是替他收集。」鄧執事沒膽子跟自己的老婆隱瞞,如果讓黃幺娥帶著妒意怒髮衝冠,他這日子就沒法過下去了。
「替郭大少收集?」黃幺娥的聲音稍微弱下去了一點。郭大少是淮陽城的名人,黃幺娥知道自家老公早先攀上了這根高枝,一時倒沒有那麼憤怒了,「快點將照片給郭大少送過去,藏在家裡做什麼?」
「我這不是等照片收集得全一點,再送過去嘛。」鄧鐵指嘆了一口氣,走到了黃幺娥的腳邊,慢慢地撿起散在地上的照片。
黃幺娥哼了一聲,轉身便離開了。
鄧鐵指一邊撿著照片,一邊暗想,等到老子有錢了,肯定一腳把你這個母夜叉給踹掉,不過,他想起到時候黃幺娥不依不饒兇悍的模樣,渾身情不自禁地打了一個冷顫。
等到鄧鐵指將照片全部放進快件內,他的手機突然想起來了,號碼顯示「私家偵探」。鄧鐵指很快接通了電話,電話那邊傳來了一個很年輕的聲音。
「鄧執事,你好!我晚上來你家,拿一些東西,請你幫我準備好,否則後顧自負。你應該知道我是誰。」對方很快掛斷了電話。
鄧鐵指有點詫異,從電話的聲音,他能判斷出,應該是蘇言那小子。想了想,他清楚,看來自己偷拍福祥茶樓所有姑娘的事情已經敗露了。
「既然,你主動上門,我就讓你吃不了兜著走。」鄧鐵指臉上露出了冷酷殘忍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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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言神不知鬼不覺地偷偷來到了偷拍者的背後,然後拍了拍偷拍者的肩膀,等到偷拍者回頭露出一臉驚駭的表情時,他首先狠狠地閃了偷拍者一個巴掌,隨後趁勢一把奪過了相機,在迅速翻閱了裡面所有的照片之後,將相機裡面的內存卡取了下來,最終將相機丟在了地上,狠狠地跺了幾腳。
偷拍者被蘇言的一巴掌打得頭昏目眩,待自己的相機變成碎渣之後,才反應過來,自己在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被狠狠地揍了。
他嘴巴哆嗦了一下,一時不知竟沒有反應過來該怎麼辦才好,因為蘇言實在太霸道了。這個年輕人打了人之後,臉上還帶著笑容。
「你你你,你幹什麼?」偷拍者終於開口說話,他邊指著蘇言,便後退,防止對面的年輕人二話不說哦,再動手。蘇言有一張絕對清秀的臉,看上去人畜無害,但他的舉動絕對沒素質,沒文化,沒內涵。即使是古惑仔也不會這麼無賴,二話不說,一照面便將別人吃飯的傢伙給砸掉。
「我在與很黃很暴力做鬥爭!」蘇言緩緩說道,「你們這些攝影師,整天不學好,偷拍小姑娘的不雅照,弄出這個「門」或者那個「門,」以毀壞別人的名譽,為樂趣,為財富來源,作為一個正義感的年輕人,我表示嚴重的不爽,所以扇了你一巴掌,還砸了你的相機。」
「放屁,老子是干正經工作的,才不是那種業餘的攝影師。我是私家偵探。」偷拍者怒火中燒,他在口袋裡面翻了一遍,翻出了證件。
蘇言遠遠地望見偷拍者的身份證,上面寫著陳冠志,卻暗嘆自己方才那耳光還是扇輕了的。
如果是一個普通的偷拍者,蘇言扇了一個耳光,以示警告,這件事便可以告一段落,但對面竟然是個私家偵探,試圖探查姑娘們的**,這無疑讓他引起了戒心和怒意。
福祥茶樓,是蘇言的家,任何人都不能破壞或者滲透進來。名叫陳冠志的私家偵探,實際已經在不知不覺之中觸犯了蘇言的逆鱗。
蘇言冷笑了一聲,然後揪住陳冠志的衣領,將他拖到了一個行人較少的地方。黃冠志沒有做出抵抗,他有豐富的私家偵探經驗,知道這是自己必須要承擔的行業風險,如果被人逮到**被窺探,一頓毒打是少不了的。
陳冠志知道對面年輕人名叫蘇言。兩天前,他在接到偷拍福祥茶樓所有姑娘的任務之後,對福祥茶樓所有員工都了解了一遍,其中蘇言是重點了解的人物之一。不過,他原本接觸到的信息,蘇言是一個二胡師父,性格比較溫和,跟福祥茶樓的姑娘們關係很好,而且經常被那些姑娘欺負,但他沒有想到,蘇言實際脾氣竟然這麼暴躁。
「兄弟,盡量別打我的臉,成不?」陳冠志輕聲求道。
「可以,不過你要告訴我,是誰雇傭你來偷拍姑娘們的照片。」蘇言鬆了松領口,讓陳冠志能夠順利地吸了一口氣,這讓陳冠志感覺舒服了一點。
「呃,我不會說的。這是職業道德,你懂的。」陳冠志面露難色,低聲嘆道。
「哦!」蘇言手一揮,「啪」,一個巴掌扇在了陳冠志的臉上。
疼痛在陳冠志的臉上蔓延,讓陳冠志感到恐怖的卻是蘇言臉上露出了微笑。
隨後,「啪」,一巴掌又扇在了陳冠志的臉上。
陳冠志看著蘇言臉上的微笑,情不自禁地毛骨悚然起來,他漸漸意識到,眼前這個年輕人,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笑面虎,臉上的笑容越燦爛,手段越是狠辣。
「不說!」陳冠志感覺到嘴裡一股血腥味,他知道方才蘇言那一巴掌已經將他嘴角打出了血。這反而倒讓他更加堅定,不說出僱主的下落。
「沒有想到你還是一個董存瑞。」蘇言笑容越發燦爛,他右手五指併攏成刀,迅速地在陳冠志的右臂處砍了一記。
陳冠志臉色煞變,整個人癱軟在地上抽搐了起來,喉嚨里發出痛苦的呻吟。
「如果你肯說的話,就點點頭,不然的話,你就不停地品嘗痛苦吧。」蘇言蹲下來,面帶笑容低聲在陳冠志的耳邊道。
這手法,是秘技,蘇言學這招的時候,蘇跛腳在他身上試了一次,他堅持了兩分鐘之後,還是求饒了。
三十秒鐘不到的時間,陳冠志似乎經歷了生死輪迴,他額頭上冒出了汗珠,終於忍不住劇痛,開始瘋狂地點頭。
蘇言手刀在陳冠志右臂拍了一下,陳冠志方才結束了痛苦。
他喘息粗聲道:「我也不知道他是誰,不過一直是通過電話聯繫的。」
蘇言從陳冠志身上搜出了手機,讓陳冠志解開手機密碼鎖,然後在通話記錄當中找到了一個自己很熟悉的電話號碼。然後,他撥通了電話號碼,淡淡道:「鄧執事,你好……」
……
掛了電話,蘇言心中若有所思,他知道,鄧鐵指必須要付出代價,因為他是個不折不扣的背叛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