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黃巢吹牛驚狐狸
看著李國昌一副有些八卦的表情,黃巢心道看來八卦真是人類的天性!
不管是什麼時代的人類,不管是處在什麼階層的人類,這屬性真是天生的。
黃巢沉吟了一會兒說:
「伯父,這是我無意中聽說的,你千萬別外傳,否則……你懂的。」
李國昌一副相信我沒錯的表情。
黃巢附在李國昌耳邊,手指著屋頂方向低聲說:
「那位是不是有段時間沒上朝了?然後宮裡傳出的消息是他微染小恙吧?」
李國昌一副難以置信駭然的表情說:
「你怎麼知道的?老夫也才剛聽說。」
黃巢繼續低聲說:
「伯父,也就是小子想娶青蕊這丫頭,要不然我肯定不告訴你。」
李國昌暗想了片刻。
「不對,就算那位抱恙的消息流出,你怎麼就……」
黃巢的神色有些猙獰,「嘿嘿」笑道:
「伯父,你是不是想問我怎麼就知道那位命不久矣是吧?」
李國昌心中駭然,這消息要真的爆出去,這天下……
他為不可察的點了點頭這確實是他想問的最關鍵的問題。
「伯父,如果我說,我是從天上來的,你信不信?」
「你……怎麼……可能……」
李國昌有些結巴,連話都開始結巴起來。
黃巢的語調又變得有些深邃。
「伯父,這世界上就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比如,你過去見過我拿出來的鹽嗎?」
「比如,你過去聽過我就要做的酒嗎?」
「比如,我知道那位快命不久矣的消息這些還不夠嗎?」
李國昌消化著黃巢的話語內蘊含的深意。
他搖了搖頭,想把黃巢是仙人的這個念頭趕出自己的意識。
他還是有些不死心的問:
「黃巢,你……你是仙人?」
黃巢笑著搖了搖頭,只不過這笑容透露出一絲邪惡。
「錯了,我的伯父,小子不是神仙……」
說到這裡,他故意停頓了一下。
李國昌聽到這裡心裡不由輕鬆了一些。
可還沒等他完全放鬆下來,他就聽到:
「雖然小子真不是神仙,但小子卻是真正的惡魔。」
李國昌聽聞黃巢說他自己是惡魔,不禁顫抖了一下。
雖然他是個高官,是個族長。
可在他潛意識裡不管是神還是魔都不是人力可以抵抗的。
「我是來報復的!我要把這個世界完全掌控在我手中!」
黃巢接著冷冷的說著。
「我可以把工兵的木製箭桿都變成金屬的……」
「我可以把勇士的金屬鎧甲都變得更輕更薄……」
「我還可以把守城用的弩箭小型化,適合單兵使用而威力基本不差多少……」
「我甚至可以把弩箭變成單兵連發的……」
「……」
隨著黃巢的話語,李國昌漸漸覺得自己的頭皮越來越麻……
他在想著,如果真如黃巢所言,有了這些領先這個時代的東西……
他彷彿看見了在屍山血海中崛起的沙陀族!
他的雞皮疙瘩越起越多……
他眼睛里的光芒再也抑制不住爆射開來……
當他興奮大的想大喊大叫的時候。
一盆冷水從天而降。
只聽黃巢在那裡陰惻惻地說:
「嘿嘿,伯父,你是不是在想通過控制黃某,來達到得到這些東西的目的?」
李國昌駭然,他自己心理怎麼想居然都能被黃巢說出來。
「你……你……你……「
黃巢冷然道:
「我的好伯父,你先別激動……」
「我能告訴你這些,只不過是我還有更厲害的東西沒拿出來呢!」
「比如,伯父你見過被天雷劈斷的大叔吧?」
「如果我說,我可以弄出不弱於天雷的東西……」
「你就說我剛才說的這些在天雷面前算什麼?」
李國昌已經沒有那麼吃驚了,反正受到的驚嚇已經夠多了。
這時候他反倒平靜了下來。
「黃巢,口說無憑,你怎麼證明你能弄出『天雷』來?」
黃巢也不矯情,看著李國昌的眼睛認真問。
「黃某要是弄得出來怎麼說?李都督?」
說關鍵正事的時候,這稱呼也就自然改成了正式的稱呼。
「如果你能弄出天雷,那麼就證明你剛才所說的都是真的。」
「到時候,如果那位人走茶涼,他兒子也沒功夫來搭理老夫一家。」
「那麼老夫到時候做主就把李青蕊嫁給你又如何?」
黃巢笑眯眯的伸出一直手掌放在李國昌面前。
李國昌還是猶豫了一下,就和黃巢擊掌為誓。
擊掌為誓后,黃巢笑著對李國昌說:
「伯父大人,你不會為今天的選擇感到後悔的。」
「這幾天我就借用伯父的廚房,先把酒弄出來。」
「到時候伯父就能知道我是不是在說假話。」
「還有麻煩伯父去長安縣大牢里幫我弄個人出來。」
「那個人叫郭曉,他是黃河上混飯吃的。」
「這個人對以後我運鹽,運酒有幫助。」
「至於『天雷』我準備好就會讓青蕊告訴你。」
「到時候找個深山我試給伯父你看。」
李國昌直到黃巢說到「天雷」才舒了一口氣。
他點了點頭,說:
「黃巢你要用到的東西都可以和克用說,老夫會知會他,讓他配合你。」
「至於你說的那個郭曉,老夫會幫你想法弄出來……」
黃巢見李國昌答應了弄出郭曉,抱了抱拳,說:
「伯父,昨晚在長安縣大牢,一夜沒有休息好,小子先告退了。」
李國昌像是才發現黃巢的疲憊,說:
「賢侄,你等一下,我讓蕊兒送你過去……」
說著他拽住書桌邊隱藏的一根繩子拉了拉,對著空氣說:
「去吧小姐叫來。」
黃巢心裡暗笑,得到他自己想要的,不但客氣了許多,還讓閨女親自安排……
老狐狸還真是沒起錯外號。
不多時,李青蕊來到書房門口,低聲呼喚了一聲:「父親。」
李國昌捋了捋頜下鬍鬚,說:
「蕊兒,昨夜巢兒在牢中休息不好。」
「為父希望你能安排好他的起居。」
李青蕊有些吃驚,她吃驚於父親態度的轉變。
他再也不逼著她要如何如何,反而要她安排黃巢的起居。
對這個時代未出閣的女人來說,這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了呢!
她有些欣喜父親的轉變。
她看向黃巢的眼神又有了變化,從以前的仰慕變成了痴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