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竹本楓

朝陽升起，霞光燦爛。

霧氣不是很濃，被利劍般的陽光輕易洞穿。

忍者學校三年級的學生此刻都聚集在操場。

投擲操場是在操場上單獨空缺出來的一份，為了防止誤傷別人，設置在最角落的位置，榕樹的前方，孤零零地放著兩個精緻的靶子，它是專門用來給學生成績打分的標準靶，周圍還有一圈製作簡陋的靶子，用來給學生練習。

大家三五成群地圍在一起聊著最近發生的趣事。

「你們都在幹什麼！！我隔著老遠就聽見你們在說話！還不快排隊！」伊魯卡老師咆哮的聲音從器材室那裡傳來，受到驚嚇的小兔崽子們趕忙排起了隊伍。

他的身後則跟著，竹本楓和旋渦鳴人，二人推著裝滿了苦無的小車跟在老師的身後。

「楓，有你陪著我真好！」鳴人笑嘻嘻的，邊推邊不忘和竹本楓說兩句悄悄話。

「啊……就這樣吧！不過你挨罰還嬉皮笑臉的真的一點都不尷尬嗎？」竹本楓則是用一雙死魚眼瞟了一眼鳴人，隨後乾笑了兩聲之後就不再回應這活寶，和他一起推車的感覺實在是太羞恥了！

走在前面的伊魯卡回頭看了一眼還在推車的兩人，有些無奈地搖搖頭，身也不轉地用手拉住小車的前方橫樑，帶動著小車快速地向投擲操場飛奔而去。

「你們兩個回到隊伍中去。」小車挺穩，把手中的成績表放在小車的橫樑上，伊魯卡就讓他們二人回歸隊伍。

「軟麵條」在竹本楓經過隊伍時，旁邊的一個頭髮就如同炸天哥的小孩嘟嘟囔囔地說道，竹本楓則是當作沒有聽見一般，走到了隊伍的末位。

那個人叫並木右也，是一個孤兒院的孩子，因為有著忍者資質被招納進入忍者學校，竹本楓也不知道自己哪裡惹到他了。

在經歷過短暫的列隊之後，伊魯卡開始了他的日常點名：「宇智波佐助、奈良鹿丸、秋道丁次、山中井野…….竹本楓、旋渦鳴人。」

在確認人全部到齊之後，用明亮的聲音開始今天投擲課的固定開場白：

「記住我之前給你們說的，一定要注意好基礎固定姿勢的動作要領。」

「在你的投擲熟練之後再摒棄練固定姿勢去練習肩、肘、腕的動作」

「不要操之過急，一步一步來。」

「現在開始進行上節課的考核。」

「第一組：宇智波佐助、並木右也。」

「咚咚咚……」

毫無懸念的宇智波佐助一口氣投出十柄苦無，每柄都命中靶子的正中心，引起了一陣崇拜目光和女生的尖叫。

而另一位並木右也就沒有這麼強大的實力，打出九柄命中正中一柄在外圍的成績，但也是班裡僅次於宇智波佐助的強手之一，不虧是被認為有忍者資質的孩子。

「佐助做得不錯繼續保持、右也你的進步很大繼續努力。」

在得到伊魯卡的適當點評之後，二人躬身行禮離開了靶場退到了遠處，找到小一號的靶子開始了自己的練習。

看著宇智波佐助退場的姿勢，排在竹本楓後面的鳴人大聲嚷嚷起來。

竹本楓站在旋渦鳴人的前面，儘可能的在隱藏著自己。

他實在是不想跟著這個主角扯上什麼聯繫，也不想主動結交主角。

現在的旋渦鳴人一年四季周圍暗部不斷，過多的接觸恐怕會引來木葉高層過多的推斷。

由於父母在九尾之夜也沒有出什麼問題，竹本楓就裝作一個不像惹事的乖孩子，對旋渦鳴人的態度也不咸不淡。

其實九尾之夜后，受到歧視的不光是漩渦鳴人一人。

還有宇智波，只是因為宇智波一族比較強大，沒有人敢「欺負」他們而已。

九尾眼睛上那顆巨大的「寫輪眼」，想掩蓋都掩蓋不住。

再加上九尾又是出現在村子中心。

周圍四鄰都在傳一些不靠譜的謠言。

「九尾是宇智波私下裡控制的兵器。」

「在那一夜，宇智波更是殺了三代火影老婆、殺了他的徒孫四代火影、殺了徒孫媳婦漩渦玖辛奈。」

「把宇智波從村中心遷出來就是防止再像九尾之夜一樣，讓九尾突然出現在中心地帶。」

知道真相的竹本楓當然對這些謠言嗤之以鼻。

但是架不住人們喜歡搞陰謀論啊！

因為村民還是畏懼宇智波的強大，將所有的怒火都撒到了漩渦鳴人身上。

隨著宇智波被滅族，佐助在村子中的處境漸漸變得和漩渦鳴人差不多。

竹本楓也很少拿前世學到的理論體系來看待這裡的規則，這裡跟藍星不一樣。

唯一能學到的也就是實事求是，不生搬硬套。

什麼樣的現實狀況會孕育什麼樣的規則。

將上一個社會的政治學說套入一個以武力為尊的世界，用前世和平的環境下的思想，來衡量一個7、8歲就能殺人的世界。

至於變革。

「多少變革者，假借變革之名行專權稱霸之事。」

「他們恨的不是制度，恨得只是自己不是掌權者而已。」

前世的社會結構、科技狀態是建立在個體力量孱弱，集體力量永遠比個體力量強的基礎上的。

科技，並不是個體文明能發展出來的產物，它是集體文明的產物。

精密的科技需要精密的社會分工合作。

但忍界的頂點是個體文明。

忍者雖然已經脫離人這個概念，但是還沒有完全脫離。

他們還需要吃飯，受傷會死去。

但是六道級別的人物不會。

這就註定了這裡的科技取代不了忍者。

忍界最強科學家-大蛇丸。

精通靈魂研究、生物培養、仙術的前置應用方法。

他最渴望的的事情是尋找一具宇智波的身體進行轉生。

六道仙人的「遺產」才是最令他著迷的「科學產品」。

更何況大蛇丸也沒有前世說的那麼「坦蕩」。

在沒有達到一定的實力之前，和大蛇丸接觸就是找死。

先不說他是一個極度自私之人。

在木葉村時為了開發忍術，直接用本國的忍者進行「人體實驗」。

下忍、中忍，甚至就連暗部的上忍他都敢抓來做實驗，絲毫不受「羈絆」的影響。

他是會給人想要的一切。

但是同樣的如果沒有強於他的實力，一輩子就只能被他控制、利用。

甚至沒用之後，他還會「廢物利用」一下，在人活著的時候就進行穢土轉生。

至於研究仙術，別扯淡了。

忍界其他地方是有自然能量，但不熟悉仙術根本感應不到忍界的自然能量存在。

完整的仙術傳承在三大聖地，只有在哪裡熟悉了自然能量，才能在忍界聚集起來。

從木葉建村到漩渦鳴人長成，忍者基數1、2萬的木葉村只有5人學會了仙人模式。

其他地方還有重吾一族被仙術浸染狂化后的怪物。

沒有三大聖地的引導，就連天才入大蛇丸都不敢嘗試。

仙術就不是正常忍者能練出來的修鍊之法。

忍者這個產物下限很低和普通人的差別不是很大。

但是上限巨高，簡直就不是人。

搏一搏單車變摩托，拼一拼汗水變黃金。

不試一下怎麼能知道自己能不能成上限。

隨著前方隊伍的人數越來越少，也終於輪到了他們進行投擲。

「最後一組：竹本楓、旋渦鳴人。」

「到，老師。」

「鳴人你可要好好地投擲，不要再搞得脫靶了」伊魯卡大聲地對漩渦鳴人吼道，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對於這種軍事化的訓練，小孩子十一歲就要畢業上戰場，竹本楓剛開始是有些厭惡的。

可是在九尾之夜那晚，那時竹本楓已經快9個月大，能夠清楚的感知到周圍的一切。

竹本楓被媽媽抱著躲在家庭周圍的地下安全屋裡，地表是周圍來不及撤離的慘叫聲。

那一刻他總算是明白為什麼要從小就開始讓小孩子訓練。

這裡不是華夏，會給予孩子安全發展的機會。

而類似於前世戰亂不斷的非洲，十三四歲，小孩子就開始扛著AK上戰場了。

投擲結束。

竹本楓命中正中的數目只有六個，比平均七八個的都少一點。

萬幸的是竹本楓是排在最後投擲的手裡劍，也沒有像漩渦鳴人一樣咋咋呼呼地大喊大叫，但就是有那麼一群陰魂不散的小鬼，就圍在那裡笑，要不是真的打不過，竹本楓一定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同學間的「團結友愛」。

他們可能是為了釋放從父母那裡受到的打擊。

竹本楓在這群小孩家長嘴裡可是別人家的孩子，從他入學開始理論成績就次次都是滿分。

唯一一次還是竹本楓有特殊原因沒有參加考試。

小孩子嘛最煩比來比去的。

直到第一次投擲課，卻暴露出了竹本楓致命的缺陷，他的實戰不行。

他第一次投擲時的成績就比漩渦鳴人好了一點點。

這個缺陷讓全班同學心目中的大魔王有了弱點，當天回去就快樂向父母添油加醋地說著竹本楓的窘迫。

只是這群孩子沒想到一段時間后家長嘴上別人家的孩子是一個沒少，只不過是從竹本楓變成了宇智波佐助。

「鳴人，你往後沒有能力就不要大吼大叫，下去好好練習。」

「楓，記得勤加練習，希望你下回能投出更好的成績。」

伊魯卡在點評完了之後就淡淡地嘆了一口氣。

這個竹本楓各方面都是優秀，只是到了偏向實戰的方向就開始拉胯。

本來以為竹本楓只是之前沒有接觸過手裡劍，適應一段時間就好了。

可隨著課程的進展深入，竹本楓實戰成績進步程度完全跟他的理論成反比。

要不是有漩渦鳴人在這裡兜底，恐怕每次推車的就只有他一個了。

看著伊魯卡老師一臉的失望，竹本楓倒是不像鳴人一樣自顧自地跑去他常常練習的靶子，而是向著老師微微鞠躬才轉身退去。

看著旋渦鳴人和自己中間隔著的一個靶子。

那個位置是旋渦鳴人留給山中井野的。

山中井野則會在投擲打分結束后趕走在竹本楓旁邊練習的旋渦鳴人，佔下竹本楓旁邊的位置。

或許是竹本楓常年練習吐納術的原因，竹本楓的氣質有些「出塵脫俗「。

又或許跟著一群小屁孩站在一起想不出眾也難。

還有他長得實在是符合她的胃口。

在入學第一天山中家的大小姐就準備翻了竹本楓的牌子。

自我介紹完之後就湊過來問東問西。

本著吃軟不吃硬的態度。

竹本楓還是發揚中華民族的優良美德「拒絕中」接受了。

在投擲出最後一把手裡劍之後，看著靶子上的成績，竹本楓無奈地搖了搖頭「還是不行，每次微小的攻擊動作總是會出現細微的偏差，殘魂的影響雖然越來越小了，但是還是會在不經意間干擾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