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互有感應

第四章 互有感應

十一

中午,黎昕如約而至,來接安易赴約。

「你真打算長住這而了啊?這個鐘雅我怎麼沒有印象你有這位好朋友啊。」

「我偶爾過來,有時候也住公寓那邊,最近比較閑,過來陪陪她父母,我也討點親情,哈哈。」

黎昕看看鐘雅,突然而生的心態與寵愛,不自覺的摸了摸安易的頭髮:「傻丫頭。吶,看看喜不喜歡。」黎昕遞過來一個禮盒,鍾雅打開,是一個很漂亮的笑臉項鏈。

「怎麼想起來送我禮物啊,還這麼貴重。」

「生日快樂,安易。」

鍾雅努力回想:今天怎麼是我的生日啊,我記得我看了安易的簡歷,她是三月二十七的生日啊,什麼情況!「我怎麼記得我是三月二十七的生日,哈哈。」

「這個我知道啊,三月二十七是你養父母接你回去以那天為你的生日辦的戶籍日期,你說過院長告訴你,你是二十三年前的今天被院長收養的,當時天冷,你說要不是院長把你抱回來,你早就一命嗚呼了。你一直以這天給自己慶生的。你個小糊塗鬼,自己都忘了。」

「哦哦,我不是故意考驗你嗎,哈哈。禮物我收下來了啊,謝謝。」鍾雅心虛的回應,天啦!還有這一出。

馬銳、蘇慶早已到了包廂,蘇慶看到安易今天的裝扮感覺特別的不一樣:「有沒有覺得安易變得不一樣了。」

馬銳也看的眼直直的:「是覺得哪裡不一樣,就是說不上來哪裡不一樣。」

寒暄之後,蘇慶發現了安易脖子上的笑臉項鏈:「這條鏈子好好看啊,讓我們安易整個人都變的不一樣的美啊。」

鍾雅害羞了,低頭不語。馬銳、蘇慶拿出準備的禮物:「生日快樂,安易,願你每天都這樣開心,一直美下去。」

鍾雅很驚喜:「謝謝你們。」打開是一款定製的手錶,上面還有安易的名字。「太精美了,謝謝你們,我非常喜歡。」

「不管時間在你手間如何流逝,我們會一直陪伴著你,最主要有黎昕的陪伴,哈哈。」蘇慶調皮起來。

席后,蘇慶和安易一起起身去廁所補妝,蘇慶試探道:「安易,對黎昕你是怎麼想的,這些年我們可是看在眼裡,他可是一直關心著你,當年若不是黎昕媽媽的干涉,你也不會誤會黎昕了。這些年黎昕也沒有放棄,看他最近表現頻繁,你是怎樣想的啊?」

鍾雅不知如何回答,心裡很慌張,不知道安易和黎昕當初到底是怎麼樣的情況,安易要是在這,她會答應嗎,我可不能把安易的事辦砸了啊。「黎昕那天來追問我她媽媽當年做的事,畢竟是長輩,我也不好多說。我們倆的事還是隨緣吧,長輩阻擾,得不到他們的祝福,最終還是......」

「也是,他媽媽可不是一般人能應付得了的,畢竟黎昕還是要回去繼承家業的。這樣的家人是會比較難以相處。」

家業?鍾雅似乎聽到了什麼消息,難道真的是公司老總的兒子。鍾雅試探道:「黎昕做一個經紀人不是很優秀了嗎,我覺得他很開心啊,為什麼非要受父母安排呢?自己喜歡的事做不了,黎昕也還真是傷心。」

「可是黎昕的媽媽不這麼想啊,黎家那麼大的公司,遲早得黎昕這個唯一的兒子繼承啊。黎昕一直想憑自己的本事做一些事,哎,有一個是強勢的媽媽,也是不幸。走吧,不說了,他們倆還等著我們呢。」

「嗯。」

一行人買單離開,相約去定了個包間看了場電影,結束黎昕送安易回去,馬銳、蘇慶也離開了。

「安易,不著急回去,我帶你去個地方。」

「啊。」鍾雅一門心思在想,如何告訴黎昕實情,避免黎昕痴情錯付,卻找不到機會開口。

黎昕帶安易來到了郊區的苗圃,這裡滿是花花草草,這兒一塊紫,那兒一塊紅,成片成片的鋪排開來,真是美不勝收。黎昕把安易拉倒一塊鳶尾種植地,花農正在辛苦培養幼苗,給這一片花澆水。一大片的綠色映入眼帘,在這成片的綠色中,很多透明的小花瓣,一朵朵清新脫俗,像玻璃一樣的花。鍾雅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多的花,太美了,卻不忍心採摘一朵。陽光照耀下,更加晶瑩剔透。

「這是什麼花,我還是第一次見呢?」

「這叫山荷葉,又叫金魁蓮,遇水則透明,是不是很美。南方常見,這裡若不是溫室栽培,也是不容易見到的。」

鍾雅開心的像個孩子,喜歡極了。「謝謝你,黎昕,我可喜歡了。」

「那我們就叫它做安易花吧,算作我們倆的小發現,怎麼樣。」

「好啊好啊,這是個好主意。」

一番遊玩之後,黎昕把鍾雅送回住處。

黎昕越對安易好,鍾雅越覺得愧疚,照這樣下去,如何才能告訴黎昕真相,鍾雅也愈加不忍。怎麼辦,怎麼辦,鍾雅內心也是十萬個為什麼,憂愁死了。晚上,鍾雅又夢見到了安易,安易依舊是在暗暗的光線下,不願往前一步。

「安易,求求你告訴我該怎麼辦,你怎麼還不醒過來啊,是因為我佔用了你的身體嗎?那你告訴我,我怎麼才能回去啊,我馬上回自己身體里。」鍾雅近乎快哭出來了,這段時間她無時無刻不是得人格分裂,裝作別人,一會愧疚,一會害怕。

安易這次卻說話了:「鍾雅,我不想醒過來。這世間沒什麼值得我留戀的,我不願再回去。」

鍾雅立刻站起來:「你說什麼胡話,這段時間你不在,我每天感受著你的生活。你有一幫朋友,黎昕那麼喜歡你關心你,哦,對,你弟弟還打過電話過來關心你。你看,你現在還有好角色可以演,你不是最愛拍戲嗎?你怎麼能說沒什麼留戀呢。」安易不做聲。鍾雅著急:「你看,今天是你生日,黎昕給你慶祝,送了你這條鏈子,多美。他還帶我去看了滿是特別的花,連我都被感動了,你怎麼能無動於衷呢。」

安易低頭不語。

「安易,你別走啊,你把話說清楚。我該怎麼辦.....」

鍾雅再次驚醒:為什麼我能夢到安易啊,難道這不是夢,這到底是怎麼了。鍾雅今天聯繫了露露,兩人最近籌劃了一系列還魂之類的招數,希望可以幫鍾雅回去。露露一大早趕過來,到下包里亂七八糟一大堆工具,兩人在房間研究起來。

露露先拿出的是一個電擊棒:「鍾雅,我要試了哦,我真的試了哦,我們這樣折磨安易的身體會不會不好啊?」

「來吧,我已經坐好準備了。我昨晚還夢到安易,她竟然說她不想回來,那怎麼行啊,我怎麼辦,必須換回來。一個一個的試。」

「我來了,開始了啊。」露露嚇得閉著眼,不敢看。鍾雅也猙獰著面目,自己內心其實也是十分害怕,默念:沒事,沒事......露露這一使勁按下去,就聽到霹靂吧啦的聲音,慢慢睜開眼,就看見一個頭髮豎起,滿臉發黑的安易。鍾雅睜大了眼睛:「再來!」兩人就這樣不斷試著,又換了下一個,直至所有的都試完了。

兩人倒在床上,鍾雅已經折磨的精疲力盡,主要還是心態絕望:「為什麼一個都起不了效果。是電力不夠嗎?還是我現在有了抗體,耐電啊。」露露安慰:「你現在是真耐電,我可以作證。天啦,電力十足。」

十二

醫院裡。鍾雅媽媽又來給鍾雅擦身,雖然知道鍾雅以另外一種方式活著,卻絲毫不敢懈怠,希望有天自己的女兒可以回到本體。不知是鍾雅在折騰安易的身體安易有了反應,還是鍾雅父母不辭辛苦的照顧,安易一直拒絕醒過來,鍾雅父母這種體貼的呵護,讓她覺得人世還是有絲絲溫暖,不自覺的手指動了動,這一幕被鍾雅媽媽發現了。鍾雅媽媽呆住了,再次確認不是自己眼花,嚇得手裡的毛巾都掉下來。鍾雅爸爸打好開水剛好進來。鍾雅媽媽感覺告訴他,鍾雅爸爸沒有看見,但是他相信鍾雅媽媽的反應,趕忙撥打電話給鍾雅。

鍾雅趕到醫院,醫生正在往門外走,交代鍾雅爸媽一些話。醫生走後,鍾雅趕緊跟爸媽進去關上病房門:「什麼情況,醫生怎麼說?」

「醫生說病床上的小雅身體機能基本已經恢復,可能是病人主觀不願醒過來,需要我們家屬的配合和照顧,喚醒這個小雅。」鍾雅爸爸解釋到。

「這是什麼意思?是因為我已經存在別人的身體里了嗎?還是安易自己不願意醒過來,這麼神奇的事,我就是查古籍字典也找不到辦法呀!」

鍾雅媽媽安慰鍾雅:「會有辦法的。」

鍾雅和父母一起回到住處。鍾雅洗漱完畢準備睡覺,可是滿是疑問,又不知何去何從,自己總不能一直以安易活著,又不能阻止安易醒過來,為什麼自己的生活是如此的,總讓自己的父母跟著擔心受怕。慢慢的,鍾雅進入了睡夢,夢裡,她再次看到了安易,這一次安易主動走出了陰影處。

「安易,你到底在哪,怎麼樣才能幫助你醒過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安易仍舊是笑。

「你說話啊,我不是有意霸佔你的生活的,我也想回到自己的生活里,我已經竭盡所能,但是還是不行,我疲於周圍的一切,只希望在你回來之前能不要破壞你的生活就好,安易,安易,你別走啊......」

鍾雅再次醒來,天還沒有完全透亮,鍾雅已然是沒有了睡意。這樣的生活鍾雅不會抱怨,卻也是沒有辦法回到自己的生活只要生活不會太糟糕,自己能是要積極生活的。安易到底是怎麼了,她是不願醒來嗎?

一大早,露露來敲鐘雅的家門。讓鍾雅趕緊換好衣服,全副武裝后,拉著鍾雅出門去了。

露露開到偏遠一家老房子里,看起來就是一家老房子沒什麼奇怪的:「拉我來這幹嘛啊?」

「噓,待會你就知道了。」

越往裡走,房屋裡的布置讓鍾雅毛骨悚然,奇怪的擺設原來越多,鍾雅疑心這不是鬼屋吧。走進裡屋,以為和藹老人早就等待了,老人雖然年紀大了,卻依舊愛美,看出來還稍作了打扮,地上放著蒲團,屋內檀香繚繞。

露露主動迎合上去:「大師,你好。我是預約的露露。」

大師依舊微笑:「坐吧。」大師開始閉上眼睛,做出坐禪的姿勢。露露示意鍾雅坐在大師對面,鍾雅有些拒絕:「這靠譜嗎?」被露露按下坐下。只見大師嘴裡嘰里咕嚕小聲嘀咕著,大約10分鐘過去了。

露露見大師睜開了眼:「大師,我朋友準備好了,你問吧。」

大師笑笑:「不用了,我剛才已經探查了一切,大致知道了一些。這位姑娘是不是很多疑惑,想問一些東西。我看到你是金豬年出生,已有二三年華,本是平凡一生,近期將會遭遇人生最大禍事,改變機遇,當然也是有辦法化解的。這凡間困擾之事,自有凡間之物降服。」

露露天真的問:「是什麼呀?大師。」只見大師眯著眼睛默不作聲,急壞了一旁的露露。大師斜睨一眼,又閉上眼睛:「姑娘最近桃花有劫,恐有苦情之傷。我贈你一句真言:既不回頭,何必不忘;既然無緣,何需誓言。」

兩人若有所思,露露問到:「大師,可有破解之法?」

「既然來到此處,我自有化解之法。」

「大師,您說。」露露著急。大師閉眼擠眉弄眼,表達是要意思一下,露露正準備掏錢包,鍾雅忍不住笑出了聲攔住:「大師,您到是說呀,我拿什麼破解?」

大師不悅:「天機豈可隨便泄露。」

這邊鍾雅覺得完全不可信,這就是騙錢的蠻。把露露拉了出來:「就這你也信,哈哈,我哪來的桃花劫,我連我都不是了好吧,還躺在病床上呢。」

「你真是的,聽大師說下去啊,說不定真的你就快醒過來了,自此改了好遠,然後一大波帥哥要衝過來,哈哈。」

「瞎話還沒聽夠嗎?那些電視里給你點命的不都是纏著要跟你說天機的嗎,都是主動要過來給你化解的啊,巴不得你相信他說的就是你的天命,這個一看就是假的,哈哈,還天機不可隨意泄露。」

「哎呀,這個可是我媽的鄰居的二大姑的朋友推薦的,聽說靈的很呢。這個也不行,那你怎麼辦?」

「我們再想想別的辦法吧,露露,謝謝你。」

十三

新片《闕雲閣》過幾天要開拍了,這次安易是女二號,這部戲鍾雅有更多的機會接近宇瀚文,鍾雅開始仔細看起劇本來了。看著看著就入了迷,像個小說迷似的,覺得這劇情跌宕起伏,真好看。一看時間8點多了,不知道瀚文休息了沒,可以套近乎去跟他探討探討,想想近水樓台鐘雅就開心。

鍾雅敲了敲宇瀚文的大門,三四聲后還沒有回應,鍾雅猜想估計還沒回來準備起身離開。剛走到自己家門口,瀚文開門了。

「有事?」只見宇瀚文睡袍裹身,濕漉的頭髮燈光下更加烏黑,顯得氣色也很好,分明是剛洗的澡。鍾雅有些不好意思了:「哦,沒事,準備請教你劇本的事。」

「進來吧。」

鍾雅滴溜溜跟著進去了,鍾雅獨自坐在沙發上左顧右看:來了幾次,瀚文的家裡都是很整潔的,沒有太多奢華,卻很有家的溫暖,讓人覺得很有家的氛圍。

瀚文進里換了舒服的衣服出來,拿了水過來,坐下。

「劇本你看完了?」

「大概擼了幾遍,這個劇情還是很不錯的,容易吸引的好奇心,想繼續讀下去。」

「這部劇在於人物的心裡戲份比較重,這部作者你了解嗎,善於分析人物心裡,愛以眼神表達心聲,台詞相對少,但是描述部分多。」

「以景寄情,以眼傳神,這對演員來說很考驗人哎。」

「怎麼,這就大退堂鼓了啊?」

「你這是赤裸的嘲笑啊,帶著我的理解融入到劇本感情中,你別小看我。鍾雅想了想:「還是謝謝你啊,給我爭取這麼一個好的舞台。」

鍾雅真誠的看著瀚文,瀚文笑了笑:「所以,下面就看你表演了,哈哈。」

鍾雅一聽扔了個靠枕給瀚文:「哎,你這正經不過三秒,你要記得你是知名藝人哦,小心我把你錄下來給你粉絲看。」兩人嬉戲著,氣氛突然緩和了之前見面的尷尬。

「你玩遊戲嗎?」

鍾雅被驚嚇到:「偶爾......吧......」

「那正好,平時一個人,除了葉恆偶爾過來練幾手。」

可以想想畫面突然切換到兩人在玩手游,瀚文邊投入邊嘴巴說個不停,指揮著鍾雅兩人一起打配合,鍾雅也是全情投入,好在平時她跟露露經常也玩手游。幾輪手游后,兩人又開始比較起來網球,站在電視機前,不斷搶球......幾番激烈的爭奪戰後,雙雙累的坐下來,瀚文遞了水過來:「你說一個斯斯文文的小姑娘,這遊戲打的夠熟練的啊。」

「誰說長相斯文漂亮就不可以騙騙人了啊,就是要做別人認為不可能的事,哈哈,這樣才會出其不意。」

「厲害,下次一定再討教。」瀚文握拳敬到。「其實我搬來這裡,也是因為這裡有我的一些美好的記憶,小時候我就在這巷口跟周圍小夥伴們一起玩遊戲,我媽都說我......」

「你說什麼?你小時候住這?我打小在這出生在這長大,沒見過你這號人啊!」

「你在這出生長大?你不是在長寧區出生嗎?」瀚文疑惑。

鍾雅知道自己說漏了嘴:「哦,哦,鍾雅從小在這長大,我小的時候爸媽經常帶我來這,所以我就認識了鍾雅和叔叔阿姨。嗯,是這樣的,呵呵。」

「哦,看來你跟安易的感情真的是很好啊。我小的時候在這住過幾個月,對了,那時候這裡有個小女孩特別好玩,每次我媽媽不在家,我一個人困在門口獨自玩爽的時候,那個小女孩都會過來陪我,以前這附近有個阿姨特別厲害,總是欺負我和我媽,我跟那個小女孩還一起偷偷放了她自行車的氣......」瀚文的眼睛里放出了無限回憶的片段,獨自又回憶到當初在這居住的幾個月,那幾個月對瀚文來說是最美好的時光,有次因為口角與別的小孩發生爭執,不小心推到那個男孩,頭給摔破了,我媽媽絕望的怪罪下來,那個小女孩跟他媽媽說是他先動手的,而且說是她推的。瀚文媽媽為此對我愧疚了好幾天。瀚文因為是非婚生,在那個年代,跟媽媽受了不少別人的冷嘲熱諷,最終搬回蘇州老家去了。

鍾雅越聽越覺得有趣,好像自己小時候也做過這些壞事,想想覺得不自覺的笑出了聲:「我小時候也和小夥伴做過不少壞事,沒少讓家人操心。」

「你?我不相信是這種女孩,哈哈,當初那個小女生,現在也只是記憶里還有些零星片段,真的,很感謝那段時間的陪伴。」

夜已深,兩人閑聊一會鍾雅就回去了。

開拍前一天,鍾雅和悅琪再片場準備其他事宜,悅琪去給鍾雅查看服飾等是否到位。鍾雅獨自坐在化妝間看台詞,來了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

「安易小姐?我可以找你單獨說幾句話嗎?」

「啊?有什麼事?」

「安易小姐,明人不說暗話,當初安易小姐離開了黎昕,如今為何又要糾纏不清。我今天來的目的很直接,請你遠離黎昕,有些人不要忘記曾經做過的傷害。」

鍾雅獃獃的站那,什麼情況,安易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麼,這人是誰,說話還真是不客氣。「我跟黎昕沒什麼值得你們這麼忌憚,這些話你跟黎昕說過嗎,我們怎麼樣做什麼,還不至於輪到別人來指手畫腳吧。」

「我意思表達到,請姑娘牢記就好,某些人既然離開,就別再給自己找事,姑娘還是看清自己要走的路吧。」

西裝男離開,鍾雅懵在那,黎昕到底什麼背景,至於有人來警告她遠離。安易和黎昕到底發生過什麼。

《闕雲閣》已經開拍了,鍾雅得投入到安易的生活當中去,白天黑夜的顛倒拍戲,經常背台詞看到好晚。不過付出還是有回報的,導演也稱安易飾演的女二個性鮮明,撐起了這個角色。跟宇瀚文一起面對拍戲,鍾雅不自覺的還是會走神,私下,甚至不敢想,自己竟然這麼直面自己的偶像,還一起合作,宇瀚文總是給鍾雅肯定的眼神,鍾雅這才敢放開了演。黎昕經常在片場看望鍾雅,他總覺得最近安易對自己若即若離,覺得安易在躲著自己似的。

晚上拍攝結束,黎昕送安易回去,安易不願要自己走。

「你最近怎麼了,為什麼躲著我?」

「沒什麼,我累了,我自己可以回去的。」

「安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我媽......」

「你別多想了,我先走了,早點休息吧。」

安易擦身而過,出門門口正好遇到宇瀚文。

「安易,還沒走,我順帶你。」

「好吧,那我讓悅琪直接回去休息吧。」

黎昕遠遠看著安易和宇瀚文離開,心裡默然,自己又有什麼資格去計較呢,當年自己的母親那樣去傷害安易,我連她都保護不了,如今又有什麼力量希望她能再回到我身邊。

這幾天,雖然鍾雅對黎昕不冷不熱,黎昕依舊貼心照顧安易,鍾雅嘴上不說,心裡明白,黎昕是真的對安易好,不敢太過拒絕,萬一安易本人還愛著黎昕,自己總不能傷了他們的感情。鍾雅還等著安易早日醒來,還給她本來的生活。

今天,鍾雅有場吊威亞的戲,雖然之前自己也天不怕地不怕,這個高度,鍾雅不禁打了個寒顫。導演已經催這邊準備了,鍾雅硬皮頭去嘗試,凡是總有第一次,那麼些文弱的女明星都可以,我鍾雅怎麼就不行。布景里,鍾雅鼓足了勇氣,吊上威亞,站在木板上,一會她將與江湖劍客天空對招。一聲「開始」,鍾雅用力一蹬,與對面的對手靠近,開始舞劍,鍾雅儘力做的最好,希望可以早點結束這次戲。雙方在對劍中,突然一聲「叭」,鍾雅這邊的鎖扣口怎麼就鬆了,只聽到呼呼的聲音穿過,鍾雅緊緊的閉上眼睛,自己以極快的速度往下落,感覺這次自己是要掛了。所有人都驚呼,宇瀚文遠遠看到,大家都在衝過去,可是速度太快了。鍾雅趕緊自己的靈魂都有點衝出來了,想要脫離自己的地心引力似的,她彷彿看到了安易,她伸手想要抓住她,可是安易也在往下墜,太快了,抓不住。突然一下,自己就被威亞拉住了,自己的臉就離地面幾厘米不到,地面的灰塵都能看到被衝擊飛起。宇瀚文、黎昕都圍了過來,鍾雅由於突然下落的衝擊,加上緊張的情緒,慢慢閉上了眼昏了過去,聽不到他們在喊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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瀚海無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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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互有感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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