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風起雲湧
二十二
鍾雅來到安易家,對接一下近期看的一部很好的網劇,有機會出演女一號。安易很珍惜這次機會,這一路走來,很不容易,自己滾過最髒的泥潭,淋過冬天的雨,挨過拳腳,出過事故,離奇換身,當然這一切都熬過來了,安易心想我只要再努力一點,再努力一點就好了。
「你也不用壓力太大,你以後肯定會越來越多戲的,畢竟我也出了一份力的。」
「謝謝,我的光環有一半是你的。」
「哈哈,真的嗎,那你要多多努力,將來紅了多給我簽幾張,我好發家致富啊!」
「你真該照照你現在的樣子,特別像一個人。」安易一本正緊逗趣。
「我不管,說好了啊,我可是不會手軟的,小樣。」
黎昕媽媽葛謹言得知安易和黎昕最近走的有點近,就覺得心煩,兒子怎麼就巴巴的喜歡上這個女孩子,悶悶的,自己怎麼也瞅不上眼。安排人跟著宇瀚文,結果挖出來宇瀚文和安易的照片,葛謹言覺得此事不簡單,就更不喜歡安易了。葛謹言手握著宇瀚文和安易的照片,心中好好盤算盤算。
安易和鍾雅去見了網劇的王導,王導對安易清冷的形象很是喜歡,特別符合他這部文藝片的女主形象,加上新人價格可以商量,一拍即合,試戲后即簽訂合同。
安易和鍾雅出門后開心的擁抱,自己的努力沒有白費。希望自己的戲路可以更寬,走的更遠。拍戲也成了安易目前唯一的追求了。安易給鍾雅放了半天假,鍾雅約了好友露露去逛街,換回來后太久沒有逛街買衣服了。
露露長期出差去國外,剛回來沒多久,上次聯繫得知鍾雅回來了,激動的不行,這一見,可不是我的鐘雅回來了嗎。「這次出門舒坦,不用遮遮掩掩,可以隨心所欲的吃,逛了。」
「是的,恍如隔世,換了個活法,還是這樣自在。」
「先買衣服后吃喝,不然一會試衣服不好看。」
「是哦,最近都吃胖了,不行,多走兩步。」
兩人開開心心去商場試衣服買衣服,鍾雅確實很久沒逛街了,之前很怕害安易被拍出負面,現在做回自己,真好!滿載而歸后,兩人找地方坐下,喝一杯,好久沒見了,兩人好多話要聊。
「那你還在安易身邊做經濟人嘍?工作還順心嗎?」
「是啊,本來我就想做經紀人的,安易我們現在也是特別好的朋友,感覺彼此也特別了解了,工作起來比較方便。最主要是偶爾能看到我的男神宇瀚文。」
「對哦,你說宇瀚文住你家對面,什麼情況?」
「噓,注意保密啊,對啊,好像有什麼事,買了對面的房子。」
「一個頂流不住大房子,跑著老巷子來幹嘛,找靈感啊。」
鍾雅做做嘴臉,表示不知道緣由。
這邊宇瀚文約了安易在休息室見面,為了宣傳新片,一起出席活動,剛好安易覺得也要謝謝宇瀚文推薦自己出演女二的機會,前去休息室見面。助理遞過兩杯咖啡出去了。
「怎麼樣,最近還忙嗎?」宇瀚文解開西服扣子坐下。對面是閃閃耀人的安易,簡單的長裙清新脫俗。
「恩,鍾雅給安排了好幾個工作,主要托你的福,現在片約可以選擇的很多。」
「客氣了,問你個事?」
「嗯?」安易一臉疑惑,也很好奇。
「我在等你給我解釋呢,你上次不是說了嗎?」
「那個,怎麼說呢?」
「如是說,其實這個對我很重要。」
「上次喝醉了酒的其實是鍾雅,片場受傷后我們靈魂互換了,你信不信?」
宇瀚文差點笑噴了,「這是你的新戲?」
「……」
安易不知道說啥,說了也沒人信,怎麼解釋呢?「我平時跟鍾雅在一起太熟悉了,受她洗腦,那一刻我把你當成她了。」
她看看宇瀚文,似乎他信了這個版本。
宇瀚文想想也是,他們是朋友,種種反應肯定是鍾雅告訴她的,不然她怎麼知道那麼多事。
「鍾雅是有多離不開我啊,乾脆給我當經紀人算了。」
「你想的美,找我來就這事啊,後面活動馬要開始了,我要先過去準備了。」
「恩,好,回約。」
安易出門以後,心裡回想著,這宇瀚文對鍾雅不一般啊,總覺得有點什麼,不太對,不會是喜歡上鍾雅,把我當成她吧,也不對啊,這時間線也不對啊,搞不懂。
鍾雅回家后累了,今天真是大出血啊,不僅買了衣服,做了髮型,果然女人花錢就是開心,看自己美美噠,心情也很好。
上樓看到一位阿姨在門口徘徊,這位阿姨氣質不俗,身著深紅色絲絨旗袍,頭髮整齊的盤著,乾淨利落,雖經風霜,卻有一種淡然的氣質,流年的暗香,歲月的美好。
鍾雅上前問道:「請問你找誰?」
「姑娘,我找人,我不太確定他住哪間?」
「他叫什麼名字?這附近我熟。」
宇琴仔細打探,比較謹慎。「算了,我再等等吧,可能在忙,電話沒人接,晚間,他應該回來。」
看到阿姨腳邊有個大包,鍾雅禮貌的問:「阿姨,我住這邊,要不過來,邊坐邊等。」
「這多不好意思。」
鍾雅主動幫忙提包,宇琴索性也跟著進去了。
遞上茶,鍾雅換上衣服坐下來陪老夫人聊了起來。
「阿姨,你好有老上海人的氣質哦。」
「是嗎,誇獎了。我是蘇州人,年輕的時候在上海生活過十幾年。」
「難怪呢,阿姨這一身自帶曼妙,皎滘兮似青雲之蔽月,飄飄兮若迴風之流雪。」鍾雅說完自己都佩服自己,不過她真的喜歡這種氣質,因為自己沒有所以才更加欣羨。
「誇獎了,老了老了。姑娘,你住這裡多久了?我年輕的時候住過這裡,應該就是對門的房子。快有20年沒回來了。」
「真的啊,好巧哦,我好小的時候就住這裡了。哦,我爸媽出去旅遊去了,明天回來,我們一起住。」
「跟家人一起好。」
宇琴看看時間,撥打了電話,不好再耽誤別人。
電話通了,宇瀚文讓鍾雅接電話:「鍾雅,這時我媽,麻煩先幫我照顧著,我也不知道她來了,活動一結束我就回來接她。」
鍾雅驚了,天啦,這是我男神的媽媽,那我不得好好供著,難怪氣質這麼不俗。掛了電話:「阿姨,我跟宇瀚文是朋友,你安心在這等著,他活動結束了就回來接你啊。」
「真的啊,原來你們是朋友啊,真是太感謝了。我臨時來的,沒跟他打招呼。」
「阿姨,你這時突擊檢查啊,哈哈。」
聽說了是朋友,宇琴放鬆多了,本來是怕孩子的事業被偷拍什麼的,雖然她不支持兒子幹這一行,瀚文喜歡她也執拗不過,總不能因為自己影響了兒子工作。
時間還早,鍾雅帶著宇琴在巷口逛逛,順便準備晚餐。宇琴看著巷口的一磚一瓦回憶湧上心頭,當初自己在這裡住,與黎正年發生的點點滴滴,轉眼已是半生。已是晚飯時間,看鐘雅在安排晚飯,宇琴提議去買菜回去做給兒子吃。鍾雅帶宇琴來到附近的超市,挑了些兒子喜歡吃的,再去買些排骨。遇到了鄰居王阿姨,王阿姨為人最八卦。
「鍾雅,這位是……過來買菜啊。」
「王阿姨好,這是我朋友的媽媽,陪她過來逛逛。」鍾雅趕緊介紹。
王阿姨上下打量著宇琴,這哪裡信你這黃口小兒,自然是不放過任何一個八卦的機會。「哦哦,你爸媽明天回來吧,到時候去你家玩哈。」
「好,王阿姨。」
王阿姨邊走邊回頭,心想這不會是雅雅男朋友的媽媽吧,肯定是。
回到家,鍾雅和宇琴在家做了一頓菜,鍾雅主動申請幫忙,因為宇瀚文還有一會才會來,鍾雅提議在自己家裡做飯,爸媽不在家,自己蹭口吃的。
快晚8點時,宇瀚文終於回來了,剛好飯菜也好了。鍾雅開門:「天啦,文公子你終於回來了,我快要被饞哭了。」
「抱歉抱歉,活動搞的比較晚,我媽沒打擾吧。」
「哪有,阿姨還做了一桌子美味,當然我也有幫忙。」
宇瀚文感覺進去,拉著媽媽的手撒嬌:「媽~來怎麼不給我說一聲,你怎麼找到這的。」
幾人坐下,鍾雅發好碗筷。
「我上次聽你的語氣,我就知道你搬到這了,你這個執著的個性我還不了解你。」
「當然,全世界就我媽最了解我了。」宇瀚文調皮到。
鍾雅沒想到自己這麼近距離看著自己的男神跟媽媽撒嬌,真是比看電視還過癮啊。
「這多虧了人家雅雅,收留了我。」
「跟她不用客氣了,反正也蹭了那麼多餐,也不在乎這一餐了。」三人笑了起來,氣氛還算融洽。
二十三
晚間,宇琴跟著宇瀚文回到家。
「你到底還是搬來了這,他沒來找你麻煩吧。」
宇瀚文自然知道他是誰,然而宇琴想不到的是宇瀚文正在他的公司上班。「沒有呢,我好著呢,你沒看你兒子我現在是冉冉上升,讓你來上海你又不來,我平時工作太忙照顧不了你。你怎麼樣,身體還好嗎?」
「身體挺好,每天就是閑,最近又研究上釀酒,跟你李叔他們在學習呢。」
「李叔真是用心良苦,這回沒給你介紹誰了吧。媽,如果你看上誰就收了吧,總得有個人陪你啊。」
「傻小子,說什麼呢,你媽一個人習慣了。」
「我媽這麼好,還是得好好睜眼看好了,哪家帥哥能入眼。哈哈。媽,如果你不想住這裡,我們就去陸家嘴住,我那房子還空著在。」
宇琴陷入沉默,知道兒子在考慮她。「我待不了幾天就回去了,你把自己照顧好,你李叔說現在網路暴力那麼嚴重,你們可得注意著點。」
「吆,挺新潮的啊,這詞你都知道啊。」
「我們也衝浪好吧,退休的那些個一起經常討論聚會,誰還不沖個浪。」
宇瀚文差點笑岔了,媽媽開心就好。
宇琴想了想,小聲的問過來,「我看你對面的雅雅很不錯啊,你們認識很久了啊,你小子是不是喜歡她啊。」
瀚文湊到媽媽肩膀旁:「媽,你還記得小時候在這巷口的牙牙老大嗎,我們一起闖了禍的那個小姑娘,記得不?」
「記得,怎麼不記得,她不會就是牙牙吧,雅雅,牙牙,是啊,我怎麼沒想到呢,真是女大十八變啊。」
「媽,她要是做你媳婦,你喜不喜歡。」
宇琴突然轉過來看著他,宇瀚文感覺解釋:「沒沒沒,他還不知道我是小哭包呢,我還沒告訴她呢。」
「我告訴你啊,我可不懂你們娛樂圈的那些,雅雅是好姑娘,可不能欺負了人家啊。」
「好好好,我知道,我就問媽媽你喜不喜歡?」宇瀚文撒嬌到。
宇琴笑而不語,喜歡擺在臉上。「臭小子,我要去洗洗睡去了。」轉身來了一句:「喜歡就好好努力。」
「好嘞,收到指示。」
早上,宇瀚文去公司洽談新劇本。宇琴自己要出去逛逛,見見老朋友。
宇琴拿著手機上的地址,找到二十年前的好友李依,二十幾年前,宇琴突然搬走,斷斷續續與李依保持著聯繫。兩人找地方坐下喝喝茶,太久沒見,寒暄過後好好聊起來了。
「這些年你過的好嗎,當初一走了之,你這些年是怎麼過的?」
「當初留下已沒什麼意義,熬著熬著就大了。當初是我執意要生下瀚文,跟他沒有關係,我現在也很幸福。」
「他知道你來了嗎,謹言後來有沒有找過你們麻煩。」
「我自己突然想來的,都過去這麼多年了,她估計早忘了吧,再也沒聯繫過了。」
「兒子如今也大了,你也落得自在,也好也好。」
近傍晚,兩人要離開回家。宇琴準備回去發現自己沒帶鑰匙,打電話給宇瀚文,宇瀚文讓葉恆先去開門。葉恆走到門口接到朱副總電話:郭導有事前來,正好推薦宇瀚文來看看新劇本。葉恆一時著急,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剛好宇琴來了電話,說自己在附近,到了葉恆來樓下將鑰匙交給她。
宇琴到了樓下,給宇瀚文和葉恆帶了喝的,感謝他們照顧兒子。葉恆剛好忙好下樓,急忙將鑰匙送下去。
黎正年下樓送郭導離開,自己也讓駕駛員開車外出。拐彎處,黎正年抬頭不經意見掃了一眼等車回去的宇琴,突然回頭,才反應過來,車已經開遠。「停車!」
車子戛然停止。回不回頭?黎正年頓住了,以什麼身份過去,她怎麼在我公司樓下?回上海了?「掉頭!」
司機繞到前面路口掉頭,宇琴剛好打到車離開了。
「跟著前面那輛計程車。」
司機應聲跟上,一路上沒有停車,一直開到清星小區附近的巷口,宇琴下車。遠遠的黎正年看著宇琴的背影:沒錯,肯定是宇琴,這條路他再熟悉不過了。黎正年下車跟在後面,看著宇琴上樓,呆在那裡。她回來了,還是那個小區,是為了他回來的嗎,結婚了嗎,有了孩子了嗎,黎正年腦子裡閃過各種想法,她過的好不好......一萬個問題想問她。
他默默轉身離開回到車裡,看了看巷口,離開了。黎正年心想:我哪有臉去見她,當初是自己離開了她,這些年也不知道她過的好不好。自己當初父母給介紹了葛謹言相親,后認識了葛謹言的朋友宇琴,黎正年深深被宇琴吸引,可是父母只同意葛謹言,葛謹言也沒少給宇琴難堪,兩人戀愛期矛盾出來了,加上葛謹言的手段,最終黎正年與葛謹言結婚,宇琴傷心離開。一別20年,她終於回來了傷害,還恨他嗎?
有些緣分耗盡的時候會釋放信號,潛意識裡會知道,勉強的結果就是兩人的傷痕纍纍。
晚上,鍾雅爸媽滿載而歸,帶了一箱甘肅特產,鍾雅在旁邊躺在沙發上看著他們倆如數家珍似的,滿臉的幸福。鍾媽媽拿了醬肉和三泡台等特產示意鍾雅送到對門去。
「好,剛好文公子他媽媽來了。」
「啊,他媽媽來了啊,那你加個這個,她肯定喜歡,這孩子怎麼不早說,我們是不是該打個招呼去。」說罷,遞過去一包蘭州百合。
「不用,他媽媽人很好。」
轉身跑過去敲門去了。開門是宇琴。
「阿姨,我爸媽旅遊回來,給你們帶了些特產。」
「真是太感謝了,那我過去打個招呼。」
「不用,不用,客氣什麼。」
宇琴說要過去打個招呼。進門,鍾雅媽媽抬頭,兩人寒暄著,鍾雅媽媽突然認出來宇琴:「我記得你,那時候好像就住這附近,去我們店裡經常買早餐,肯定是你,你這氣質沒跑了。」
鍾雅爸爸也直直點頭,那時候宇琴一個人帶著孩子,印象還是很深刻的。
「哦,對,你們巷口早餐鋪的老闆,難怪看著好面熟。」
幾人既然認識就聊開了,幾十年不見,曾經還是相熟的,格外親熱。鍾雅在一旁傻眼了,怎麼他們還認識,鍾媽媽提醒她:「你怎麼一點記性沒了,你跟瀚文小時候可沒少調皮,門牙磕掉了,頭也砸破了還去人家道歉去了。」說罷,宇琴和鍾媽媽都笑了起來,思緒不由得就飄遠了,一轉眼20年了。
突然鍾雅想起來了,「宇瀚文就是小哭包啊!搞了半天是他啊。」轉身要去找宇瀚文。
「這孩子,虧她知道瀚文搬走還哭了好久,這會見面都不認識了。」鍾媽媽說道。宇琴和鍾爸爸都笑了,好像那時候的記憶都特別簡單美好。對宇琴來說,那時候也有無奈,現在竟然覺得都不記得了,只留下這些美好的回憶了,生活的洗淘歷練,最好我們只會記得那些彩虹般美好的回憶,內心也欣慰很多了。
瀚文開門,一身懶散的家居服,依舊是很帥氣,簡單的帥氣。一開門鍾雅就情不自禁抱上去,笑的特別開心,到是宇瀚文懵了。
「什麼情況?」
「難怪覺得很熟悉,原來你就是小哭包啊。」
宇瀚文笑了,這傻子才反應過來:「都多大了,別小哭包小哭包的喊,影響我這閃耀的形象了啊。」
「臭美,在我這你就是小哭包!啊略略~」說罷調皮的往屋裡沙發上坐下。還覺得這是個夢,不可能是真的。
宇瀚文拿了喝的,遞到茶几前。
「你這反應.....」鍾雅反應過來,「不對啊,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你怎麼這樣!不提醒我啊。」
「誰知道你長大后變的這麼傻,我也不敢相認啊。」瀚文調侃完轉身去拿點今天老媽買的水果,鍾雅聽到這話立馬起身手指過去,勢必要戳他一下才能報仇。
「你怎麼......」
宇瀚文突然轉身:「你吃什......」
鍾雅的手直接戳到宇瀚文胸肌上,像觸電一樣,鍾雅怔住了,宇瀚文手上的水杯還舉著在,剛喝了一口,還沒咽下,咕咚一聲,在這靜止的畫面下,咽了下去。
鍾雅突然收回手:「那個你媽還在我家,我去看看他們收拾的怎麼樣了。」轉身溜走了。留下宇瀚文站在原地,露出了微笑,手中的水杯依舊忘記拿下來。
回去后,鍾雅滿臉通紅,趕忙過去假裝湊著聊天。一會宇琴看時間要回去了,鍾雅送她回去后關門。
黎正年要到了宇琴的聯繫方式,想著要不要見一面,得知她是從蘇州過來看兒子的,想必是結婚生子了,感覺也不太好打擾了。葛謹言發現這幾天黎正年魂不守舍,問了司機,一調查發現宇琴來了上海,葛謹言坐不住了,腦子裡各種思想混雜:兩人是不是已經見面了?知道了宇瀚文是他兒子?知道了當年的事?不行,兒子來干涉我兒子的事就算了,現在她也來干涉我的生活,是想搶回屬於我的東西嗎?想都別想!
葛謹言打電話安排人,讓人把宇瀚文和安易的新聞散出去,不給他們找點事情都忘記了自己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