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敵人還是友人
莫里森突然睜開了他的雙眼，身上冒出了汗。
莫里森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雙眼微微閉上，想道：「自己剛才的經歷可真是奇異，若是拋開收穫，恐怖程度是紅河村之行遠遠比不上的。那可是真真正正的神。」
莫里森恢復了之前的狀態，感受著自己身體的變化。不知道自己的身體發生了什麼變化。
Z先生推開了銀制房間的門，用他驚奇的語氣大聲的驚嘆著：「沒想到啊你竟然活著回來了，因為怕你失控，還特地去申請了深淵物ACT--004原初遺物，看來現在是用不上了。」
莫里森沒想到Z先生一進來就會這樣說，不知道如何回復，空氣中陷入了一陣沉默。
還是莫里森率先打破了沉默，對沒好氣Z先生說道：「您就這樣盼著我死啊，服用通靈藥劑之後，都不帶恭喜一下，看來我這個所謂的觀察者在你的面前也算不上什麼啊。」
「怎麼可能的，你可是觀察者，沒看見我都把ACT--004原初遺物給申請來了，怎麼可能對你不重視的，正常人服用通靈藥劑是根本就不會有這種待遇的。」Z先生沖莫里森笑了笑，這次的笑容依舊和之前一樣，瘮人。
莫里森陰陽怪氣的回答道：「那我真是謝謝您了，沒頭沒腦的Z先生。」
聽到自己又被莫里森吐槽了一番，Z先生沒有生氣，畢竟聽莫里森吐槽自己是自己一天當中為數不多的樂趣了，深夜還要受到……
Z先生輕輕搖了搖頭，把自己的思緒拋開。
轉而問向莫里森：「服用通靈藥劑之後有什麼感覺，是什麼職業？」
「服用通靈藥劑之後感覺就是自己有機會被沒頭沒腦的Z先生拿著申請來的ACT--004原初遺物來弄死。職業當然就不得而知了。」莫里森還沉浸在Z先生剛剛的話裡面，情緒還是有的。
Z先生拿莫里森這種情緒也沒有什麼辦法，在聖靈里，自己的身份也不算太差，但是在這個小傢伙面前，自己的等級現在他也不知道意味著什麼。
Z先生暗暗想到，「不知者無罪。自然而然也無畏。」
莫里森恢復了自己的心情，本來想告訴Z先生真正的情況，讓莫里森沒有想到的是Z先生竟然不像是之前一樣生氣，反而對莫里森解釋道：「你知道很蠢，但是同時，你也很聰明，你不知道暴亂者意味著什麼。
就算是剛剛服用通靈藥劑之後的暴亂者，暴亂者是殺不死的！」Z先生有一點點崩潰。很明顯想到了什麼。
莫里森沒敢說話，在他的眼中，Z先生重來沒有展現出這樣的情態。
Z先生深呼吸才微微平復了自己的心情，對莫里森說道：「我和你說一下暴亂者的恐怖吧，在我執行任務的時候發現了一個儀式，當時我們是一個小組去的，兩位三階通靈者，五位二階通靈者，七位三階通靈者。這是配置是很高了的，然而就是那個儀式，讓一個二階通靈者成為了暴亂者，那是一個祭祀邪神的儀式，祂是永輝，我說過暴亂者是殺不死的。」
「但是我們根本就沒有想到，暴亂者的力量會如此之強大，那次任務是就是為了摧毀那個祭祀，當初，我們一共用上了三件深淵物。很可怕的是，暴亂者所擁有的力量很可怕，特別是剛剛成為暴亂者的人，不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應該稱之為怪物。」
「他們還是有靈智的，那是他們最聰明的時候，在儀式的加成之下，他的實力有四階通靈者一般，我們的隊伍只有三個人生還。暴亂者是殺不死的，但是可以封印！我們小組的兩位三階通靈者用自己的生命將暴亂者封印。」
「現在你應該明白我為什麼要帶著ACT--004原初遺物來了吧，是因為暴亂者太恐怖了。」
Z先生長嘆一口氣，不知道如何才能讓莫里森接受這個事實。
莫里森聽完之後大受震撼，他想起了《塞納大帝的日記》，似乎在日記里，曾記載過一個定律。
「死靈往生定律」
莫里森想到，一個通靈者在成為暴亂者之後，靈會消散，成為死靈，原先通靈者的身體還殘留著靈，這死靈自然而然的會去原主身體當中，又因為往生之後實力會有一定的提升，因此暴亂者的實力會很強大。
不過這一切都是莫里森的猜測罷了。
「好了，你還是說說服用通靈藥劑之後的感受吧。」Z先生用一種迷惑性的語氣對莫里森說道。
此時的Z先生的靈已經出現了，Z先生正在用他的能力來影響莫里森說出一些關於他自己的事情，這是Z先生的無奈之舉，誰讓莫里森如此的狡猾呢。
Z先生能有什麼壞心思呢？只是為了得到莫里森職業的信息罷了。
莫里森好像受到了Z先生的蠱惑一般，對Z先生說道：「這次服用通靈藥劑，身體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這個與我的職業是輔助職業相關。」
莫里森還是留了一手，他發現了Z先生的靈有些異常，他搞不懂這是一種什麼樣子的感覺，或許這就是直覺？
Z先生臉上表情複雜，對於剛剛成為通靈者的莫里森，自己竟然會使用自己的靈，後面還被莫里森識破了，這讓他很受打擊。
「算了，算了，你要不想告訴我，我暫時也不需要問，反正以後總會知道，你瞞不過我們的。」Z先生微笑回答。
不過莫里森的反應到顯得很隨意。
Z先生髮出了一種莫里森從來沒有聽見過的聲音。
「你應該知道自己是聖靈通靈者的一員了，你需要的是完成委託，有時很簡單，有時很難，有時有危險，有時有機遇。」
「聖靈是一個危險與機遇的並存的地方，不是嗎？」Z先生笑道。
「凡有收穫，必有付出，這道理我懂，我拿了你們的通靈藥劑，自然而然，成為你們的人我並不感到奇怪，反正很慶幸，你們並沒有真真正正把我當做一個奴僕，畢竟奴僕是不需要自由的。」莫里森語氣很平淡，彷彿換了一個人在與Z先生對話。
「凡有收穫，必有付出。莫里森這小子可以啊，竟然在沒看過那東西，就領悟到了這個道理，看來我們還是小看他了，你說是吧，G？」Z先生在腦海中想出了這樣一番話。
「那是自然，那就把他的危險等級提高一個等級吧，我們在面對他的時候，不像是面對一個人，反而是暴亂者，一個有相當高智慧的暴亂者。」一道聲音很突兀地在Z先生腦海中響起，不過Z先生倒是沒有什麼感覺，他已經習慣了。
「時間會證明一切，他可以讓人脫變，也可以讓人毀滅。」那個聲音再度傳出。
在莫里森，Z先生愣了一下，讓他覺得很奇怪，不過他倒是沒有深究什麼。
「沒頭沒腦的Z先生，請問下一步我們該怎麼走？」莫里森提問到。
前方的曲折，泥濘，毫無信念的人是走不過去的，包括你，包括我。很顯然莫里森就陷入了這樣的一個困境當中。
Z先生沒有著急回答他，也並沒有理會莫里森對於他的調侃。他死死的盯著一個方向。
莫里森順著他的目光望向那。
「這就是我們要走的路，一條黑暗的，看不到光明的路，但是我們必須走下去，這關乎到你，和我，以及所有人。」Z先生聲音微微顫抖了一下。
「我們通靈者是自私的，同時也是偉大的……」Z先生還沒說完，就有一張紙牌飛來。
「方塊6」
那紙牌上寫著。
「不好。」Z先生連連驚嘆。
Z先生看見了這一張紙牌，很快就意識到，這是深淵物ACT--142亡靈紙牌。
莫里森看這種局面，都沒有什麼能夠幫助Z先生的地方，一時間他的存在毫無意義，反而成為了Z先生的累贅。
「誰，誰在暗處，敢使用亡靈紙牌，就代表你有二階通靈者以上的實力。」Z先生表現很沉著，在他的那頂帽子被風吹過有些歪了，還能從容不迫的整理。
莫里森看見了Z先生的舉動，莫名其妙的在心裡想到：「Z先生還真是不怕，果然是沒頭沒腦啊，面子有那麼重要嗎？」
Z先生回頭望向莫里森一眼，很顯然他發現了莫里森正在嘲笑他，此時的他也只是瞪了一眼莫里森，大敵當前，不能不放。
之前神秘人所釋放的方塊6有了些許異動，Z先生顧不上，還在尋找對手。
敵人在暗處，他在明處，即使知道亡靈紙牌很危險，也不敢貿然去行動。
畢竟亡靈紙牌可是有整整54張，對應的是五十四隻亡靈。
想要完全操控五十四隻亡靈，還是需要等到七階之後。
現在的這個局面，只要對方再使用一張亡靈紙牌，莫里森和Z先生在逃不掉了。
「嘿嘿，沒想到你還能看出來這是亡靈紙牌啊，看來你離開這段時間，在聖靈里學到了不少嘛。你說是吧，尼萊德.奧爾丁。」隱藏在暗處的神秘人的聲音突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