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天上掉下個質子爺

第五章:天上掉下個質子爺

昭和又是滿意點頭:「很好,既然你們都清楚了,那麼……現在都給我出發!去太傅府搶人。」氣勢那叫一個磅礴。

那些人面面相覷。

「搶……搶人?搶誰?」

「根本沒說啊。」

昭和見他們呆愣,蹙緊眉頭:「醉童,你沒跟他們說?」

醉童看天,裝作不知。

好傢夥,我怎麼敢直接把那事情說出來,何況,一國女帝直接喊人去把太傅府的公子給搶去了算怎麼回事。

昭和瞪了他一眼,跟那些人道:「咳咳,鹿太傅有個公子叫做鹿灼,生的傾國傾城的那個,你們今晚的任務就是把人給我從太傅府弄出來,不管用什麼方法,懂嗎?」

那些個男人們身上的脂粉可勁兒的掉,他們突然覺得身上的綾羅綢緞不香了。

他們這些人來自五湖四海,互不相識,過著吃不飽穿不暖的生活,人又長得姣好,稍不注意就可能被搶走當男妓了。

可突然有一天,兩名男子解救了他們,說是有一份好差事,他們這才屁顛屁顛跟著他們的跑過來,可沒曾想,這份好差事竟然是給昭和做事!

而且還要穿女裝,他們想做個女人,可是並不是假裝成為女人啊,不過看在吃穿不愁便也留了下來。

現在已經過了一月了。

沒想到如今就是要用到他們的時候了。

沒有一個人做聲,昭和臉一沉:「怎麼,不願意?我養了你們一個月了,當吃白飯呢,現在!出發。」

他們身子發起抖來,不,去太傅府搶人,這不是找死嗎,何況,他們手無縛雞之力的,叫他們怎麼搶人。

昭和冷笑:「不去是吧,那你們都洗乾淨去床上給老娘等著,雖然一個個長得歪瓜裂棗的,但也不影響,關了燈都一樣。」

「去,我們馬上去。」

他們立馬人擠人的要出這錦瑟居,猶如老鼠見了貓一般,可見那句話對他們的衝擊力有多大。

昭和摸了摸下巴,嗯,甚好。

今晚就是鹿灼就範的日子,他是從也得從,不從也得從。

巫酒面無表情道:「你這是叫他們去送死。」醉童笑:「不不不,還有君上,她也在作死。」他聲音很小聲,但還是被昭和聽見了,直直追的他喊了娘才作罷。

紀寒大概清楚了事情經過,攥緊了拳頭,鹿灼,這人是她喜歡的人?我得趁虛而入才行,不過不是現在,他飛身往那些個男人走的方向走去。

錦瑟居出來了好些長得像男人的女人!這條消息一下子傳到了泰安各個攤販耳中,她們皆翹首以盼,盼望著他們的到來。

女帝能看上的得是什麼樣的極品。

不過誰也沒見著,因為他們直直往太傅府走去了,所有沒睡的人都跟著圍上了太傅府。

「怎麼了這是,聽說有熱鬧看。」

「你瞧見沒,那些,全都是女帝的人,我猜他們是要去砸場子。」

「砸誰的場子?」

「太傅啊,鹿太傅是保昭月公主那一派的人,估計女帝早看她不爽了。」

男人們扭扭捏捏的看著太傅府門前的兩個女侍衛,一個都不敢向前。

因為這裡太吵了,把裡頭的人全都給驚動了,鹿鳶沉著一張老臉走出來:「何人在我太傅府門前喧嘩。」

「把鹿灼交出來!」

他們鼓起勇氣喊,其實聲音跟蚊子叫沒什麼區別,叫這一句話還搞得他們面紅耳赤的。

鹿鳶臉更黑了:「哪裡來的女子,竟直接來我太傅府喊人,來人,都給我轟過去。」

沒等女侍衛衝上去,男人們一擁而上,不管了,比起鹿太傅,還是昭和那句話更可怕,「沖啊!」

鹿鳶被擠得暈頭轉向。

昭和就坐在不遠處的茶攤上喝茶,不時的呷一口茶。

「客官,這是小店新推出的糕點,你們嘗嘗,如今,我們不宵禁,晚上大多時候都這麼熱鬧,就是今日這太傅府也不知發生了何事,圍了那麼多人。」

店小二殷勤的奉茶,瞧見昭和的臉后,人直接坐到了地上,茶水也灑了一地,昭昭……昭和。

昭和食指放在嘴邊:「噓,不要叫。」

店小二哭喪著臉,他是店家的第三房,晚上幫忙端個茶送個水,沒曾想第一天就遇到了傳聞中沒男人就會死的昭和女帝!

完了,完了,她不會看上我了吧?妻主!救命啊!

昭和沒有錯過他臉上精彩的表情變化,扶額,我的威名還是這麼大,唉,真苦惱。

「不要臉的,就工作了那麼一小會就受不了了?你們男人真是不中用。」一個身上堆積的滿是肥肉的女人捏住地上男人的耳朵,怒罵,「快給我起來!」

店小二依偎在女人懷裡:「妻主,我怕。」女人:「……」

而太傅府早就亂成了一鍋粥,其餘府上收到這個消息也是大驚失色,哪裡來的賊人那麼膽大妄為!竟敢直接去太傅府搶人,這不是再打我們的臉嗎?

他們頓時全都坐不住了,都抄著傢伙什往太傅府衝去。

鹿灼穿著褻衣褻褲就被扛了出來,一臉悲憤:「你們是誰,快放我下來!」長長的秀髮也隨之飄揚,映著月光能看出他膚如凝脂,當真算的傾國傾城。

沒有人回答他。

「公子被搶走了,公子被搶走了!」

太傅府人仰馬翻。

鹿鳶差點就暈過去,她有氣無力道:「看見人往哪方向走去了嗎?」

「好像是往東邊去了。」

「快去追……」說完這句話鹿鳶就暈了過去。

府內的人更是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太傅府就鹿灼一個公子,雖不是女子,但起碼也是太傅的子孫後代,就這還被弄走了,能不讓人著急嘛。

大學士許琦是最著急的:「怎麼樣,人醒過來沒?」她的女兒許挽可還等著娶這一位鹿灼呢,現在人被一群悍婦擄走了,清白難保啊!

「學士大人,太傅是氣急攻心,恐怕一時片刻難以醒過來啊。」大夫搖頭道。

鹿太傅的正夫也就是鹿灼的父親焦急的看著不省人事的鹿鳶,眼淚水都出來了,「許大人,現在家裡沒個主事兒的,還望許大人能幫忙找找吾兒。」

許琦見他哭的厲害,嘆氣道:「我現在就派人去尋,你好好照顧鹿大人。」

她一踏出太傅府就聽到那些百姓話語中隱隱約約提到女帝,她隨手抓來一人問:「人是被女帝抓走的?」

「對……應該是,那些人就是女帝養在錦瑟居里的人啊,我親眼看到她們從那裡面出來的。」

許琦憤然離去,好一個魔昭帝,直接動上手搶人了,錦瑟居是吧,我定把你翻一個底朝天去。

錦瑟居。

鹿灼被蒙上了雙眼,捆上了雙手,嘴巴里也被塞了一塊布,他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這些個「女人」看著鹿灼:「這男的長得確實好看,怪不得那女帝對他這麼上心。」

「所以說,這年頭長丑一點好。」

鹿灼聽到他們說到昭和掙扎的更厲害了,快放了我!

昭和推門而入。

一眼就看到坐在床上的鹿灼,臉上露出一絲看起來就很猥瑣的笑:「鹿灼哥哥。」

其他人:「……」能不能把我們當個人,他們很有眼色的退了出去。

鹿灼身子一僵,是她。

守在門外的醉童又喝了一口酒,道:「今晚註定是個不眠之夜啊。」另一旁的巫酒沒有搭話,依舊是面無表情的模樣。

昭和撫摸著他的下巴,光滑細嫩,她現在興奮的簡直能吃上一頭牛,她竟然和他待的那麼近!

這可是第二次,第一次還是小時候一起在國子監的時候,那天晚上,她把他們兩個反鎖在一間屋子裡,她正打算親他的嘴的時候卻被母皇的人給打斷了。

可如今,誰也不能打斷我!

這鹿灼被他娘保護的太好了,天天想見他一面都難,現在好了,果然還是「搶」這個法子好。

她先是把布頭從他嘴巴里拿出來,然後為他解了眼睛上的罩子,露出了他那一雙「含情脈脈」眼。

「怎麼哭了?」

昭和著急的看著他,摸著他的眉眼。

鹿灼眼睛紅紅的,還帶著些許戾氣,「滾開!」他把頭往旁邊躲去。

昭和手一僵,終是放下:「我……他們弄疼你了?我現在就去殺了他們。」

鹿灼狠厲道:「放我走!」

「不可能!」昭和大聲道,看他臉上又落了一顆淚,語氣又緩和了些,「明日我們大婚,你今日好好休息。」

鹿灼拒絕:「我是不可能嫁給你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他後面被綁著的手不斷掙扎著,手腕都被繩子給硌紅了。

昭和捉住他的手:「別弄了,都弄紅了,你乖一點,我會好好對你的。」

鹿灼冷笑:「這句話你對不少人說過吧,放心,我可不吃這一套!堂堂女帝派人去太傅府搶人,做事真的算得上是光明磊落,千古名君啊。」

昭和傷心的捂住自己的胸口:「你怎麼會這樣想,我除了你誰都不要,你難道也會相信他們那些子虛烏有的傳言嗎?」

砰!

昭和循著聲音望去,有人從房頂上掉了下來,是那位小質子?

紀寒正掀開了一片瓦,沒曾想這錦瑟居的瓦質量也這麼差,直接讓他從上面掉了下來,這就很尷尬了。

昭和不知從何處掏出一把劍,然後用劍指著他,問道:「你怎麼在這?」

紀寒如受了驚的小白兔一般,把身子縮成了一團:「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是不小心。」

昭和望著頭頂上破了一個大窟窿的房頂,你告訴我這不是故意的,誰信。

「你跟著我?」

也只有這個可能了。

紀寒可憐兮兮的搖頭:「我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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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筍女帝攤牌不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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