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圈

這妮子果然知道了什麼，她昨晚肯定看到了什麼！

「哦？誰是兇手！快告訴我！」

「看不出來，你還愛著若霜呢。」

就愛說廢話，知道了還不趕快告訴我！

「到底誰是兇手？！」

「我告訴你哦，你別告訴別人」這妮子說著還怕別人偷聽一樣，四處觀察了一下。

「莫若離。」

「莫編？！」

實在沒想到居然會說是莫若離，我還以為定是蕭乾呢。

「你怎麼如此肯定是莫編？」

這妮子怎麼老是這麼疑神疑鬼的，旁邊又沒人，亂看個啥。

「昨晚我起床上廁所的時候，隱約聽到門外有動靜，我就過去透著貓眼查看。你猜我看到了什麼？」

「莫編？」

「聰明！」

我艹，這妮子腦子有毛病吧，難道這種話題下我還能說出第二個答案？

「廢話！莫編在做什麼？那個時候是幾點？」

「晚上2點12分吧，他正在若霜的門口貼著門向裡面偷聽呢。」

2點12分？她怎麼會有如此確切的數字？這話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這事你還和誰說過沒有？」

「沒，我想找你商量商量，誰叫咱們仨是從小玩到大的呢。對了，你覺得這事我是不是應該告訴李隊長？」

哼，李德龍那個笨蛋的辦事能力，告訴他又有何用？不過，好在還是個警察。

「確實應該告訴李隊長，照你所說，莫編的作案嫌疑才是最大的。那他除了偷聽，還做什麼了沒有？」

「這個，我又觀察了5分鐘左右吧，就回屋睡覺了。」

這妮子，怎麼可能看到如此舉動的莫若離而回屋睡覺？有古怪。嗯？這是什麼眼神？她剛才露出的這個眼神是什麼意思？

「你看到莫編在若霜門口偷聽，然後就回屋睡覺了？這不像你的作風吧，你可是咱校出了名的八卦。」

「看來你真的不知道。」

「知道什麼？」

「全公司的人都知道，莫若離暗戀著若霜，只有你什麼都不知道而已。」

笨蛋，我怎麼可能不知道。

「哦，原來還有這種事。那以你的作風，更應該繼續觀察才對啊。」

「我早就不八卦了好不好，更何況晚上我一個人在家，屋子裡黑乎乎的，多可怕啊。所以我就回去睡覺了。」

騙人，竟然編了這麼扯淡的謊言來糊弄我，你覺得我會信嗎？這妮子昨晚一定還看到了什麼！

「這些事情，你大可不必找我說，你應該去找李隊長說。」

「問你個事。」

「什麼？」

「《迷殺》一直是由莫若離，蕭乾，若霜和你負責的，現在若霜死了，你說龍欣欣這個老混蛋會不會找人填補若霜的位置啊？」

原來這妮子打的是這個算盤，虧你還和若霜是一起玩到大的發小呢，人死了沒一點反映，還想著填補她的位置。誒，人啊，就是這麼的自私，貪婪。

「這個我不知道，你可以直接去公司問他啊。」

「段鵬飛！你少騙我！今早老色鬼叫你去公司，難道不是說《迷殺》的事嗎？」

「說是說了，可是和找負責人沒關係吧，你自己去問他嘛。」

「段鵬飛啊段鵬分飛，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在這裡裝糊塗？讓我自己去問那個老色鬼？你想讓我變成第二個紅英？」

我艹，這妮子的嗓門不能低點。她為這事如此激動，難道今天找我就是為了能加入《迷殺》？不行，她剛才明顯撒謊，怎麼可能有人看到那樣的情況轉身回去睡覺的？更何況都是認識的人。

「王茜，若霜死了，《迷殺》對我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我已經打算退出了。你要是有心，去找龍欣欣，他應該會同意的。」

「哦？你打算退出了？不應該啊。」

嗯？不應該？她這是什麼話？什麼叫不應該？難道是說我不應該退出？還是說她覺得我不會選擇退出？難道，她知道了什麼我不會選擇退出的事？艹，原來這妮子知道的挺多啊，真沒看出來！

「王茜，我可以幫你去和龍欣欣說這個事，但你也要告訴我昨晚你到底都看到了些什麼？別給我說你困，你累，你覺得無聊之類的話。」

嗯？她的眼神怎麼又變了？這是什麼意思？

「你這個人啊，就是太多疑。我就看到莫若離在那裡偷聽，別的就什麼都沒有了。」

嗯？她現在這又是什麼眼神？還可以強調一下「別的」。哼，這妮子絕對是知道了什麼。

「那這樣吧，我現在再回去找趟龍欣欣，你去把這些事情告訴李德龍，你看怎麼樣？」

她又用這種看起來狐疑的眼神瞟我，到底什麼意思？

「好吧，那我的事就拜託你了。」

「嗯，有什麼事情就電話聯繫。」

艹，最近的心情真是煩躁到了極點。現在看來，連王茜的話都不能相信了。這個世上還有誰能讓我去信任？恐怕，只有我自己了。

「砰砰砰。」

「老闆，我是段鵬飛。」

「等一下。」

這老傢伙沒有一次痛快開過門的，天天這麼干他竟然受得了？保不準吃了什麼葯，真是色字頭上一把刀，要玩不要命啊。

「段哥，老闆叫你進去。」

這幽怨的眼神，看著真令人討厭。雙頰緋紅，想不到這老色鬼別的本事沒有，這方面能力那是真心高啊。

「怎麼？這麼快就考慮好了？」

「不是的老闆，是王茜的事。」

「王茜？她有什麼事？你可別告訴我你是來求我幫她加入《迷殺》啊。」

「這個，老闆。你看，現在若霜也不在了，《迷殺》確實空了一個位置，你看能不能。」

「能什麼？能什麼？都已經快要發行了，她來了。她當我是誰？活菩薩？」

「老闆，你看這、、、」

「她要真想加入，你讓她自己來找我談。」

艹，龍欣欣這個老色狼又開始想入非非了。

「老闆？老闆？」

「啊？啊？哦，嗯，還是那句話，她要想加入，讓她自己來找我說。」

哼！什麼東西，腦子裡除了這點齷齪勾當，還有什麼！

「好吧，那我和王茜說一下。」

「哦對了，你要儘快考慮，80萬是我的底線。」

這幅自以為是的眼神，讓我有一股想殺了他的衝動。四年了！四年裡一直忍受著這種眼神的壓迫，虐待，恥辱，可惡啊！不行，我要保持冷靜，冷靜，冷靜。

「不是說三天嘛？三天後一定給你答覆。」

「喂，王茜，你在哪？」

「等一會，我正和李隊長說事情呢。」

「那我晚會打給你。」

對於李德龍來說，王茜的情報會很有用吧。蕭乾那小子不知道現在在哪裡，該不是躲起來了吧。莫若離也沒來出版社，他去哪裡了？不對，王茜說，昨晚見過莫若離，該不會。

「嘟..嘟..嘟..嘟..」

「嘟..嘟..嘟..嘟..」

沒人接，艹，該死的，他到底去哪裡了？等等，冷靜一會。蕭乾晚上2點離開的若霜家，而莫若離是在晚上2點多左右被王茜發現在若霜家門口偷聽，這個時間算上去不對啊。難道，莫若離一直沒有離開？否則怎麼可能那麼巧，蕭乾剛離開他就出現了。怎麼辦？現在聯繫不上莫若離，怎麼辦？！對了，何不找他試試？

「嘟..嘟..嘟..嘟..」

「段鵬飛！有話說有屁放，我沒什麼好跟你說的。」

「你在這叫喚什麼？難道你不想知道是誰殺害的若霜？」

「難道不是你？你嫉妒我和若霜，一定是你殺的，少在這裡賊喊抓賊！」

「你多大了？能不像個小孩子一樣不？！好心告訴你誰是兇手，你還在這裡沒完沒了了。我告訴你，這個情報可不是我說的，是王茜發現的。」

「什麼？王茜？她發現什麼了？」

「她說，昨晚她2點多的時候，發現莫若離在若霜家門外偷聽。」

「不可能，怎麼可能？我2點才離開，我怎麼沒發現他？」

「你不會動腦子好好想想？他要是讓你發現，豈不是把自己暴漏了？」

「這不可能，你在撒謊，你不也一直在外面偷看我和若霜嗎？你肯定是兇手，趁我走後殺死了若霜，現在又想嫁禍莫編！」

艹！又讓我想到你和若霜親熱的場景，真想給你小子弄死得了。

「不和你廢話，這是王茜說的，你大可去問她。」

哼！蠢蛋一個。不過也好，你可得給我好好發揮發揮蠢材的作用。

有些餓了，去天津叔那吃個煎餅果子吧。

「小段，來了啊。」

「天津叔，老樣子。」

「得嘞，一個煎餅果子。」

天津叔的煎餅果子絕對正宗。

和若霜一起在這裡吃了也有十年了吧。嗯，得有十多年了。誒，往事不堪回首啊。

「小段，最近怎麼樣啊？」

誒，實在不忍心告訴天津叔若霜的消息，他也算是看著我倆長大的，趕快吃完走吧。

「還好，天津叔，我還有些事，先回去了。」

「嗯，慢點，有空常來啊。」

現在只要等蕭乾發難，我看莫若離如何收場，還是回家等消息吧。

呼，終於到家了，睡一會先。

「嗡嗡嗡，嗡嗡嗡」嗯？揉了揉迷糊的眼睛。

哼，這就來了。

「喂？」

「段鵬飛，你混蛋！」

哼哼，我就知道是你。

「王茜啊，怎麼了？」

「你為什麼告訴蕭乾？！」

「哦，這事啊。他打電話給我，非說我才是兇手。我受不過，就告訴他莫若離才是兇手，然後就把你說的都告訴他了。」

「你混蛋！」

「怎麼了？怎麼那麼大火氣？不就是告訴他而已嗎？」

「他現在滿大街的在找莫若離，沒準見面就給莫若離兩刀。蕭乾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這麼做不等於害莫若離嗎？」

「你這話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懂了？難道，你說的都是假的？」

「我說的當然是真的了，可是這事情不能這麼做！否則我幹嘛要先找你？」

哼，這丫頭該不是打算憑這個要挾莫若離吧，她心裡很清楚龍欣欣不會讓她加入嘛，想讓莫若離也幫自己說話。這樣一來，我肯定也幫她，她的機會就大了。艹，竟然利用十幾年感情的朋友的死來為自己求利，什麼人性！

「嗯，嗯，那我現在已經說了，還能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趕緊出來找莫若離啊！就算莫若離是兇手，也不能讓蕭乾殺了他。」

「找？怎麼找。偌大的Z市，找一個人你當是開玩笑？」

「不找也得找，這是你捅出來的簍子，你得收拾！」

「好吧，我盡量。對了，龍欣欣說，你要想加入，就自己去找他談。」

「老混蛋，他做夢！你趕快出門找莫若離。」

「嗯，嗯，知道了。」

哼，蕭乾果然是個愣頭青，他還真去找莫若離報仇了。嗯，現在幾點了？都晚上7點34了，這一覺睡得時間可不短啊。

「嗡嗡嗡，嗡嗡嗡」

又是誰？

「喂，你好。」

「你好，是段鵬飛的手機嗎？」

這個聲音，好熟悉，是誰來著？

「是的，你是？」

「李德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