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如此蹩腳的理由,我胡亥不服
「叮咚……」
「系統發布臨時任務,請陛下禁色一日。」
「任務完成,獎勵鍛鋼法。」
「任務失敗,收回上次系統獎勵。」
曾浩淡淡的聲音,在嬴政腦海響起。
「撒〔什〕么?」
嬴政有些無語,並不是鬱悶禁色一日。
別說一日兩日,就算一月二月又如何?
問題是天知道曾浩那裡的好東西有多少?
而那些好東西,重點是自己都想要啊!
基操勿6……
陛下習慣就好,為了大秦江山社稷計,為了天下臣民萬安計……
只能委屈陛下了!
曾浩當然不能說實話,自己又沒特殊嗜好,看著陛下那個啥嗎?
要不要試試?
好像挺刺激呢?
「咳咳,陛下,這是系統任務,在下無法左右。」
曾浩撇開雜念,一本正經道。
朕差點就信了……
「先生,就不能換個嗎?」
嬴政感到有些腦殼痛,試探性問道。
「陛下,為了大秦千秋萬世,為了萬民福祿安康。」
「更為了陛下自己的聖體著想,女色忍一忍就完事了。」
「陛下當務之急是要整頓吏治,發奮圖強,變法革新。」
「藍星這麼大,陛下就不想去看看嗎?」
曾浩義正言辭,慫恿蠱惑道。
果然,嬴政還是愛江山更多一點,一雙黑色深邃眼眸,散發著綠油油的光芒。
顯然對於曾浩口中的藍星世界,萬分嚮往。
「先生說的是,好男兒志在四方。」
「大秦鐵騎尚未縱橫藍星,朕又怎能貪戀美色?」
「不過……」
「先生,這鍛鋼法是什麼寶物?」
嬴政說的大氣堂皇,但卻又有些試探性問道。
「陛下這可是比天下任何寶物都要好的東西啊!」
「如今的大秦正處於青銅轉變鐵器的時代,而鋼則是百鍊鐵的升級版。」
「無論是堅韌耐磨性,都遠超青銅鐵器。」
「若陛下擁有鍊鋼之法,帝國之幸,華夏之福也。」
曾浩笑著解釋道。
嬴政雖然心中開心的要死,但作為始皇帝,這點定性還是有的。
他神色也露出難得的微笑,故作平靜道:「既然先生都如此說,這鍊鋼法朕勢在必得。」
「陛下牛逼……」
曾浩豎起大拇指,忍不住贊道。
「言歸正傳,先生,如今朝中奸佞之徒已盡數伏法。」
「但天下之大,宵小之徒何其多也?」
「如劉季,項羽,張良,陳勝,吳廣之流,當如何處置?」
嬴政收起笑意,神色凜冽道。
「陛下,時勢造英雄。」
「若朝廷不腐朽,吏治清明,百姓富足,禮樂秩序不崩,威信律令貫徹四海。」
「何懼姦邪舊辟之毒?」
「以陛下之神威,四海賓服。」
「只要陛下能夠輕徭薄賦,收攏萬民之心。」
「能夠吃飽穿暖,有房有媳婦暖炕,誰特么會吃飽撐的,冒死跟那些逆賊造反?」
「陛下,並非天下人反秦,而是秦二世逼的天下人,不得不反啊!」
「一個連兄弟姐妹,忠臣良將全部殺害的昏庸之主,誰敢為他賣命?」
「哎,陛下,您這是幹嘛去?」
曾浩話還沒說完,就看始皇帝怒氣沖沖的朝著大殿外走去。
「朕去打死那個敗家子……」
嬴政不冷不熱的回了一句,然後頭也不回的走出了祈天殿。
「……」
曾浩怔了怔,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禱,可憐的胡亥,我真不是故意滴……
咸陽宮太廟,胡亥披頭散髮的蹲在大殿一角,神色落寞悲涼。
這麼多天來,他始終想不明白,父皇為何會幽禁自己?
為什麼要這樣對自己?
我可是您最寵愛的兒子啊!
「吱呀……」
就在這時,大殿的大門被推開,發出吱吱的響聲。
胡亥眼神木訥的望了過去,突然他的眼神燃起希望之火,看著面前高大威武的男人道:「父皇,您是來接亥兒離開這個鬼地方的嗎?」
高大威武的男人沒有說話,隨之回應他的是一個宛如磚頭的大腳,直接揣在他的腦門上。
胡亥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腳,踹的是腦瓜嗡嗡滴!
顧不上臉上火辣辣的疼痛,胡亥連滾帶爬的來到嬴政面前,抱著嬴政的大腿哭訴道:「父皇,您就是打死兒臣,兒臣也不知道錯從何來啊?」
聽到胡亥這麼說,嬴政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剛好火氣沒地方撒。
又聽到曾浩一席話,更讓他怒火蹭蹭上漲,直接伸出大手,抓住胡亥的衣服,將他提了起來。
被父皇如同老鷹抓小雞一般,提了起來,看著父皇那張威嚴的面孔,胡亥臉上露出惶恐不安之色。
「朕打死你這個逆子……」
「啪……」
「朕讓你不知道錯在哪裡……」
「啪……」
「朕讓你被趙高玩弄於鼓掌……」
「啪……」
「朕讓你不念骨肉親情……」
「啪……」
「朕讓你視天下為玩物……」
「啪……」
「朕讓你誅殺忠良,寵信奸佞……」
「啪……」
「朕讓你貪圖享樂,不問國政……」
「啪……」
「朕……額,總之該打……」
「啪……」
「啪……」
「啪……」
短短片刻,胡亥一張英俊的面孔,瞬間變成了豬頭。
被打的頭昏腦漲,兩眼冒星星的胡亥,被嬴政直接丟在了地上。
坐在地上,眼神發獃的望著自己的父皇,胡亥滿腦子只有無窮無盡的問號?
「逆子,好好反省吧!」
「虎毒不食子,否則朕殺了你的心都有,哼!」
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嬴政感覺念頭通達,心情瞬間全好了。
輕飄飄的丟下一句話,嬴政便離開了太廟……
吱呀……
太廟的大門再次被合攏關閉,只有無盡的幽暗與燈火,照印在胡亥臃腫的面孔上。
自己究竟造了什麼孽?
胡亥感到氣血翻騰,莫秒奇妙的被揍就算了。
重點是父皇所說的那些理由,自己一條也不明白啊!
這簡直是六月飛雪,天下奇冤啊!
偏偏打自己的還是自己的老子,更是這天下的至尊主宰,自己找誰說理去?
越想越委屈的胡亥,只感覺一陣頭昏眼花,然後雙眼一番,便昏了過去……
實在太憋屈了啊!
還能不能讓人死個明白?
想打兒子撒氣,就不能找點站得住腳的理由?
如此蹩腳的理由,我胡亥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