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這世道,苦我久矣!(求追讀)
一夜揮汗如雨。
不同性格,卻擁有同一張臉的三名女子,給予魏遠精神上莫大的愉悅。
說起來,三女並不是他的小妾。
那日胭脂樓老闆無奈送走魏遠后,第二日便安排這三女入府。
遊歷花叢多日,經歷了大風大浪后,魏遠似是患了臉盲。
否則也不至於,被三女卡bug。
一連數夜,居然被她們無情的薅了羊毛。
如此,又過去三日。
前前後後,二十天的時間流逝。
欽差大臣抵達的日子臨近,說不得下一秒人就到了。
值得一提的是,過去的這三天內。
晉國懷遠侯府,那三位自稱是幕僚的男人,行跡徹底消失。
仿若從未出現在楊柳縣。
反倒是被寇準察覺到,似乎是一路尾隨那三人的青年,頻頻活躍於縣城中。
最令人跌破眼球是,對方大搖大擺,一副世家子弟模樣般進入酒樓吃喝,最終竟然因身無分文,被一群人轟打了出去。
根據寇準所形容,那青年也不像是騙吃騙喝之人。
眸若星河,眉似刀鋒。
可能美中不足的,便是那因經常清洗,導致發白的青色長衫了。
寇準曾也在康安府待過,眼界沒的說。
被他認定是天才的青年,就算有誇大其詞的成分,但也不至於是花架子吧?
嘆了口氣,魏遠不禁感慨,短短几天,這楊柳縣便湧出許多莫名其妙的人。
「老爺,王都頭在大堂侯著您,說是欽差大臣的隊伍,就要到咱們楊柳縣了。」
魏遠挪開壓在自己身上的胳膊、大腿,肉團,穿好了衣服徑直去往大堂。
眼看【身後事】的時間臨近,正讓他莫名煩躁。
沒成想,今日人就到了。
王都頭素來比之師爺而言,更為與魏遠親近。
見到他出現,也不廢話,直接開口說道:
「大人,欽差或於一個時辰內抵至,您趕緊拿著準備好的東西,跟屬下走吧!」
準備好的東西,自然是銀票。
兩人心中都明白。
「什麼情況?」魏遠疑惑道。
他事先吩咐胭脂樓,隨時準備好,就是為了給欽差大臣接風洗塵。
可現在,怎麼有種急不可耐的樣子。
聞言,王都頭一拍腦袋,「瞧屬下急得,忘了說!」
「咱們跟那邊聯繫的衙役來報,欽差大臣要在草頭河改道,沿著杏花村,直接去往康安府。」
這麼說,魏遠就懂了。
也是,最近康安府極其不穩定,想來欽差也沒心思多做停留。
好在原身提前打點好,跟欽差有所聯絡。
這才有了對方派人聯繫自己。
魏遠其實也沒心思跟對方假意家長里短,他本意就是買官,然後完成任務。
好不容易積攢點銀子,這萬一對方賴著不走,住上十天半月的,開銷指不定多少。
現在好了,直截了當,給錢就完事。
「等我片刻。」
說著,魏遠單獨去往藏著銀票的寶庫。
不一會兒的功夫,攜帶著十五萬兩銀票歸來。
按理說,十萬兩基本就夠了。
為防止對方在這個關頭刁難,所以多準備了五萬兩。
轎子就在府外侯著。
上了轎,由王都頭引路,直奔杏花村。
……
距離楊柳縣不遠的林間。
三十名身著黑紅相間勁裝的男人,正擁簇著一位銀白亮甲,掛猩紅披風的中年男子。
「他離開了多久?」
下方一人出列,單膝跪地,恭敬的回答道:「該有一炷香!」
「哼!」中年男子冷哼一聲,眺望縣城方向,「受了那晉國老閹狗一式離魂掌,又中本座三十六刀,居然還能逃的如此之快,不愧是南狂吳顧忌!」
說著,那人將手持的漆黑如墨,以青藍色菱形寶珠點綴的刀,收回刀鞘當中。
「大人,那沈胤……」
男子揮揮手,「雖不知姓沈的閹狗,是如何苟延殘喘這麼些年,更是突破到了第四境,但眼下首要目的還是抓捕吳顧忌。」
「只是讓那老東西又多了五十年壽命,往後交涉起來,不能如以往般順利罷了。」
「還有哪些人到了?」
單膝跪地的那人低著頭,連忙回答,「晉國懷遠侯的人,也曾出現在楊柳縣。」
「懷遠侯……」
男子細鎖眉頭,眺望前方,「來的是十三太保中的哪一個?」
「都不是,僅由一名初入第一境的男人,帶著兩個普通人。」
「雖無境界,但不見得是尋常身份之人。」男子頓了頓,接著道:「將沈閹狗的行蹤告訴他們,懷遠侯聽說素來與其不對付,現在本座就給他們機會狗咬狗!」
「你去將消息通知到位,其餘人,跟我進城。」
「是!」眾人連忙回應。
話閉,持刀男人首當其衝,朝著楊柳縣方向趕去。
而距此更為遠一點的地方。
一棵樹上。
一青色長衫的青年,正借著茂盛的繁枝掩藏身影。
他那緊緊扒著樹榦的雙手,青筋凸起,臉上汗水直流。
胳膊上還有枝條劃過的血痕。
明明長著一副俊朗模樣,可此刻反倒更加狼狽。
「早知道就應該學點輕功的,爬個樹都費勁兒!」
青年自我埋怨,可視線卻始終盯著持刀男子方向。
待確定所有人都離開,沒有任何危險后,這才從大樹上爬下來。
「這群人果然有問題。跟著那三個傢伙,如無頭蒼蠅般瞎轉悠了這麼長時間,還不及眼下一會兒功夫所來的收穫大。」
「只要跟著他們,我一定能找到南狂他老人家……這一次,說什麼也得順利拜師。」
「這世道,苦我陸沉久矣!」
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名為陸沉的青年,小心翼翼的尾隨,跟著踏入了楊柳縣。
……
一炷香之前。
額前掛有一縷白髮,面龐如刀劈斧鑿般英氣飛揚的男人,於街道屋頂上一閃而逝。
其身法鬼神莫測。
半點動靜不曾發出,人就消失不見。
下一次露面,恰好位於張府對面那條街,某間無人打理的豬肉鋪。
只是他一度捂著胸口,腳下步伐略顯慌亂,下足之處,看起來一輕一重。
少傾。
那人左右張揚幾眼,空出來的手壓在嘴唇上,悶哼幾聲,推開豬肉鋪的門,就連忙走了進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