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給小姐診病
第四十章給小姐診病
陳員外到酒館后，看到酒館的桌子旁邊的凳子上坐著一位長者，一位少年，一位僕人模樣的三個人。
還沒有等店小二介紹哪一個是治病先生，陳員外就慌忙的向長者張員外作揖、鞠躬行禮，他認為長者像治病先生。
陳員外向張員外施禮道：「在下大陳庄莊主，我姓陳，拜見老先生，不知先生來到，沒有迎接，原諒失禮！」
張員外看到桃園大陳莊主高高的魁梧身材，白白胖胖，濃眉毛、大眼睛、方形臉，說話聲如洪鐘，很有氣質，威風凜凜的彭城漢子形象，很像江湖上的俠客，給人敬畏仰慕的感覺。
張員外起身還禮道：「莊主免禮、免禮，不必客氣！」
店小二指著張圓給陳員外說：「是這位年輕的先生說可以保證治好你女兒的病，他說保證藥到病除，分文不取！」
陳員外向張圓抱拳致意，「先生你好！初次相見！當刮目相看，年輕有為，醫術高超，醫德高尚，了不起！」
張圓站起身施禮道：「晚輩見過陳員外，謝謝誇獎，敬請你老指教!」
陳員外說：「請問先生貴姓啊？」
張圓說：「晚輩免貴姓張，弓長張，名單字圓！」
陳員外看張圓雖然青春少年，但是英俊瀟洒，儀錶堂堂，風度翩翩，修長的身材，烏黑的頭髮，俊美的五官，有陽剛之氣。風流惆悵的美男子形象。先有幾分好感。
陳員外問：「聽小二說，你是治病的先生？」
張圓說：「我向店二哥問了小姐生病的情況，我說了保證能治好小姐的病！」。
陳員外打量著張圓，心想：看模樣不像江湖騙子，但是許多名醫沒有治好的病，年紀輕輕能否有本事治好病嗎？不免有些懷疑。
陳員外說：「我說話開門見山，先生不要見怪！我家小姐得病，來了許多先生，開了很多藥方，都沒有見效，請問先生！你準備採用什麼方法啊？」
張圓說：「陳員外！我喜歡直來直往，我學過道家醫術，我有道家密方靈丹妙藥！」
陳員外想，聽他說話，鄭重其事、擲地有聲，好像信心百倍、胸有成竹，不容置疑。現在年輕人有本事的大有人在，不可不信啊！
張圓說：「員外還有什麼疑問嗎？」
陳員外心想：為了救女兒，到現在這個時候，只能有棗無棗打一桿，死馬當成活馬醫，治病救人要緊啊，有人給治病，就有希望，碰碰運氣何妨。
於是向張圓抱拳施禮道：「先生年紀輕輕，就會行醫治病，有道是，有志不在年高，我也聽說道家醫術高深莫測，治療疑難雜症有神奇的療效，你懂道家醫術，真了不起，佩服、佩服！」
張圓指著父親說：「這是我的父親！」兩位員外互相施禮。
陳員外說：「我相信先生的道家秘方，我相信你能治好小女的病，若能治好小女的病，我一定按榜文的許諾，重金酬謝！」
張圓走到陳員外面前，誠懇的說：「陳員外！我父親和你一樣，也是德高望重的員外。雖然不是家財萬貫，也算富貴人家，我不是江湖郎中，我給小姐治病是為了救人，怎麼會稀罕你的重金酬謝啊！」
陳員外聽了，心想，還有這樣的先生？給看病不要酬謝，他圖的啥啊？難道他另有所圖？
站起來面向著張圓和張員外，雙手合十說：「先生說的話，我還沒有聽別人這樣說過，敬佩、敬佩！」
張圓說：「治病救人是理所當然的！」
陳員外說：「先生所說，讓我刮目相看！不過，酬謝是應當的，我貼了榜文，說話算數，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張圓面向陳員外說：「陳員外，你是長輩！你請坐下，我家住彭城戶部山，是新考中的秀才！非常敬佩員外的豪爽性格！」
陳員外說：「張先生，我非常尊敬讀書識字的人，你年紀輕輕已經是秀才，又是醫生，後生可畏，將來前途無量啊！」
張圓說：「陳員外！我不知道你家小姐生病，不是為了你的重金酬謝專門來揭榜的。我是從外地回家經過這裡，無意間看到酒館門前的榜文！」
陳員外聽說不是專門來揭榜，給小姐治病的，驚訝的看著張圓，平心靜氣的聽他說是什麼情況，連連點頭。
張圓說：「我簡單的向店二哥問了一些情況，知道你家是德高望重的書香門第，慈善人家，令愛病情緊急，我覺得我能治好她的病，所以我決定給你家小姐治病！才揭了你的榜文，你不會見怪吧？」
陳員外聽了露出笑容，連連擺手說：「哪裡，哪裡！不但不會見怪，還要熱烈歡迎呢！」
張圓說：「員外！我不是江湖郎中，我不圖錢財，我只是為了治病救人，你放心，如果確定小姐是我要救的人，我可以保證治好小姐的病！」
陳員外說：「看起來，先生你是有十分的把握治好我家小姐的病了？
張圓說：「我受人委託忠人之事，當然有把握治好小姐的病！」
陳員外說：「怎樣確定我家小姐是不是你要救的人？」
張圓說：「我要觀察核實，員外要如實的告訴我一些情況！」
陳員外說：「那好辦！」
張圓說：「如果我的葯與小姐的病對症，可以藥到病除，恢復如初！」
陳員外說：「先生你有高超的醫術，有不容置疑的把握，又醫德高尚，救死扶傷，我倍感欽佩，我代表全家先謝謝先生！」
張圓說：「員外！先不要言謝，等我給小姐治好了病，再說謝好嗎？」
陳員外說：「好！我也喜歡先生這樣的性格，說話直來直去，咱兩個對脾氣！」
一個人的面貌是一個人內心的反映，通常可以通過一個人的面貌，判斷一個人的教養、性格、素質。
陳員外通過察言觀色，看張員外和張圓五官端正的面相，舉止文雅的談吐，清澈誠實的眼神、氣度不凡的氣質，可以看出來這兩個人可以信賴。
陳員外說：「你的意思我明白，快馬不要鞭催，響鼓不要緊敲，不要再多說了，我完全相信你！我女兒治病的希望就全靠你了！」
張員外和張圓，從陳員外的言談舉止上，認為陳員外是一位豪爽、大氣、坦誠，善於交往，又思維敏捷，細緻，可信賴的的人。
陳員外聽說張圓是新科秀才，是住在戶部山的富貴人家，不是江湖郎中，不像江湖騙子，說話在情在理，有治病的醫術和對症的葯，又熱情地要為小姐治病，心想，為了給小姐治病，正求之不得啊！
感覺小姐的病有救了，心裡默默的念叨，天無絕人之路啊！謝謝老天爺對陳某人恩慧。
陳員外誠懇的說：「先生出身富貴，學識淵博，書香人家，又有高超的醫術，而且醫德高尚，後生可畏，我心裡非常崇拜你！」
張圓說：「員外不必客氣，治病要緊，事不宜遲，這裡不是說話之地，到你家裡看看小姐病情吧！」
陳員外說：「遇見你就是遇到了救星。聽你說可以治好小姐的病，你讓我又有了希望！」
張圓說：「員外！你放心吧！」
陳員外面向張員外慷慨的說：「張員外！以後你們來我家，保證賓客相待，如果到豐、沛縣去，沒有不認識我的，只要提大陳庄桃園老陳，保證有人管你飯！」
然後做出請的姿勢，說：「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走！到我家裡去！」
吩咐酒館店小二；「快點給我送一桌飯菜過去！」
陳員外把張員外、張圓和僕人帶到了家裡，
張圓沒有喝酒，只簡單用餐后，給陳員外說：「給小姐治病要緊，越早越好，帶我去給小姐治病吧！」
陳員外把張圓帶到小姐房間。好幾個女眷在小姐的房間里，個個臉色陰沉，不安的看著小姐，小姐睡在紗羅帳里，閉著眼睛，隔著羅帳迷迷糊糊可以看到蓋著被子的小姐。
張圓在仙人谷跟道士學了一些簡單的醫學常識，知道望聞問切的一些醫學術語，自己知道給小姐治病，不需要望聞問切，不用開藥方，不用對症下藥。只要把金丹給小姐吃了就萬事大吉了。
但是，張圓想，如果不走過場也不行，要讓他們認為我有醫學造詣，認為我有治病救人的本事才行啊！
張圓裝模作樣的問了小姐怎麼得的病？有什麼癥狀？什麼時間得的病？病了多長時間了？得病後服過什麼葯，有沒有發燒，是否咳嗽，飲食情況及大小便情況等等，就像有經驗的先生一樣，一本正經的問了一遍。
小姐在床上閉著眼睛，迷迷糊糊的聽不見，也不能回答，都有員外夫婦一一回答，中醫上這叫問診。
然後，張圓坐到床邊的凳子上，說要給小姐把脈，中醫上叫切診。夫人把小姐的手從羅帳里拿過來，把衣袖往上扶了撫，露出手臂。
張圓看到小姐雖然已經生病幾天，但是一點不像病人的形態，纖細好看的手指、豐潤白哲，潔白無瑕，指甲柔和光澤，似白蓮的手腕就像凝結的玉脂一般嬌嫩如嬰，光滑、柔軟甚是好看。
張圓把三個手指放小姐手腕位置，和看病先生一樣像模像樣的把脈，能感覺到小姐有規律的脈搏跳動。
又看了看小姐的胳膊，感覺與杜圓的手臂一樣細嫩、柔軟、富有彈性。
把完脈，張圓用手指輕輕撓了一下小姐的手心，看到小姐的手指微微顫抖活動起來，知道小姐的病不是重病。
張圓站起來，想看看小姐的面容，是中醫的望診，員外和夫人沒有拉開紗帳的意思，張圓也沒有要求拉開羅帳。
隔著羅帳，只能朦朦朧朧的看到小姐閉著雙眼，容貌清秀，五官勻稱好看，如雪的膚色絡顯蒼白。看小姐如疲勞深睡，不像重病，與杜圓託夢說的相符。
陳員外把張圓帶到到外間休息室，員外夫婦滿懷殷切期望，心急火燎的看著張圓，殷勤的端茶遞水，虔誠的等張圓說話。
陳員外急切的說：「先生！你看…..?」
張圓看著陳員外夫婦說：「小姐的病確實很重，是抑鬱致神經紊亂所致，病理特徵不明顯，一般無人能分辯此症的病因，許多人稱此症為遇到邪氣的急症！」
陳員外說：「其他先生是這樣說的！」
張圓說：「有的即使知道病症，多數醫生不知道病因，即使知道病因也無葯可用！」
陳員外和夫人及在場的人聽了，楞住了，先生來了，以為有了希望，聽先生如此一說，希望又破滅了，都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陳員外說：「先生！你也沒有辦法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