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寢室友人的胡說八道
同室的把我接進去后,那種驚呀的目光我心裡有數,因為我的箱子不但沒有在一個平行的軌道上運行,而且懷中還抱著一些散落的東西。~~~~
可也沒有辦法呀!咱是郊區來的,要面子的父母怕我落後於他人,又怕我頭一次走出家門生活不能自立,所以才大包小裹的全都帶來了。
包里的東西儘管說趕不上百貨公司的全,當和小商店比起來,咱也不差那裡,唯一讓我沒有面子的是,這個在父母眼裡很裝臉的箱子。
沒有想到會這麼不盡人意,當然被兩個妹妹們見到我這副樣子后,我心裡很生父母的氣,他們怎麼可以這麼粗心呢?
我是誰,高材生,堂堂的高材生,並且以後擔負著光宗耀祖的重任,怎麼能出現這麼大的閃失呢?氣得我真想把肩上的重任拋扔。
再就是,你說這個同室的傢伙也夠可以的了,誰還沒有個醜事,他們那些醜事只不過沒讓人看到,而我的醜事都他媽的表現出來讓大家展覽。
這能氣死人的事情怎麼都讓我趕上了呢!為了挽回我的面子,我半天沒有吭聲,我想好好的錯一下詞,把這件事情遮過去。
「箱子怎麼了?」他在他幫我的拿東西時問,這不是廢話練習嗎?都擺在了面上,還問個屁,當我是那種自甘落後他人的主嗎?
所以我有意拿出得意的樣子,晃頭晃尾的,並裝著很神密的樣子說,「這你就不懂了吧!是剛才兩個妹妹給搞的,我是發現了,咱到那裡都有外面。」
他笑了笑說,「怎麼會變成這樣,剛才我聽到劈了啪啦的聲音,就是你搞出來的吧!當時我還以為誰在走廊里練習空翻呢?」
「不是,本來箱子好好的,兩個妹妹在瘋鬧時給撞壞了,可咱不去計較,不就一個箱子嗎?才幾個錢的東西,我叔是皮包公司的經理,要多少有多少。」
我這麼說是怕他再搞出什麼扶貧的事情來,如果真的是這樣,剛剛到校第一天,可能就會成為全校的焦點,那以後還怎麼混。
當然,我並沒有笑話貧困的人,只是我覺得我現在還沒有必要劃在這一類人群之中,因為我的背後有一個強的經濟支柱。
那就是我的父母會每個月按時的把錢打在我的卡里,雖然說這點錢還不能讓我過上牛逼的生活,但吃穿兩字根本就不必在腦海中留下印跡。
他聽我說完馬上笑出聲來,很客氣的說,「你還有這麼個好親戚,是當經理的,他們公司每年凈利潤是多少。
我心想,他可真能刨根問底,我叔他們公司就兩個人,現在生產的情況,也是賴蛤蟆吃蒼蠅——剛供嘴。可這丟臉的事情沒法說呀!
我還是牛閃閃的說,「人家公司老大了,有一次我去看他,廠房的佔地一眼都看不到頭,一水的現代操作,真的了不起呀!」
「你叔的公司叫什麼名字?」他把我的東西幫著擺好后,討好的笑著問我。
現在我可真的生氣了,他即不是派出所,又不是民警,幹嗎?查戶口呀!問得也太詳細了,如果我要是硬著頭皮說下去,那還不穿幫了。
所以我低著頭整理著,心中沒底的說,「不能說,如果我要是說了,傳出去,學校的同學,還有七大姑八大姨們,還不都得托我給賣便宜貨。」
「也是呀!」他用手撓著頭說,「現在女同志都喜歡背兜子,女生要是知道了,你這裡每天不用上學了,得整天坐在這裡賣皮包了。」
「就是,」我格外認真的說,「記住了,以後當著任何人的面前,萬萬不能說我有這麼高檔的親屬,象咱顯擺似的,學生嗎?生活就應該低調些。」
他很認真的點了點頭,看我收拾的差不多了,又回到自己的床邊坐好后說,「你考慮問題很成熟,看問題也很遠,如果換了別人,早就顯能了。」
「就是,你也看出來了,咱不是那種人,你看我現在弄得亂七八糟的,象個包子,可咱有肉不在皺上,靠什麼?以後你就知道了,靠的是內秀。」
其實我這麼說心中也沒有底,啥內秀呀!現在被那兩個女孩子氣得簡直要生鏽了,但不論怎麼說,總算把這位主打付主了,省得象小學生似的問個沒完。
我收拾完后,坐了下來,用手揉著嘴巴,說不清為什麼痛的火燎燎的,當他看到我的正臉時,馬上就笑了來,轉身在自己的包里不知道亂翻什麼嗎?
我用手捂著嘴,伸著頭,瞪著眼好奇的看著他,不知道他亂翻一氣,是準備搞什麼花樣,那撅起的屁股圓的象個球。
過了一會,他直起身子走過來伸手遞給我一樣東西,我認真的一看,是一些葯,他好心的說,「拿著,吃下后很快就會好的。」
「你的大夫?」我好奇的問道,「就算你是大夫,可我要你的葯幹什麼?這不是找病嗎?你看我象有病的人嗎?想想,是不是搞錯了。」
因為我們剛剛接觸,還沒有了解彼此的性格,我怕說的太深了,刺激著他,可我有些生氣,這一見面送人家葯,這不是咒我嗎?
「你可能還沒有感覺吧!你到鏡子上照一照,就知道了,你的嘴腫的和豬八戒差不多,現在只能看到你的嘴,而看不到你的臉了。」
這小子也太能玄乎了,我怎麼就沒有覺得我摔得那麼嚴重呢?再說了,他用豬八戒來形容我,我是無法接受的,在中國幾千年的歷史文化中,誰不知道豬大人,這句話是在醜話一個人的形象時才能說出來的。
可他太不懂事了,把這個詞用到了我的身上,這不是有辱帥哥們的形象嗎?雖然說我不是最帥的,但我也是帥哥中的代表。
所以我把笑著的臉拉了下來,用手捂著嘴,露出一半唔啦唔啦的說道,「用詞不準吧!就我這個帥樣,比方的最沒有學問的同學們,都背地裡說我是唐僧一族。」
他把我拉起來用手指著鏡子說,「我看你就別拽了,如果我說的話你不信,你可以照照鏡子嗎?快把葯吃下去吧!要不晚上會痛得你睡不好覺的。」
我半信半疑的站了起來,向鏡子走去,一看之下,真的讓我有些氣暈了頭,這嘴腫的,好高了,剛才那兩個女生我說為什麼跑的那麼快,原來她們怕我反應過來后,沒有好臉給她們,這臉腫的把臉能高出二寸來。
可我還是硬著頭皮沖好漢,咧著嘴似笑非笑的說,「怎麼會是這樣呢?難道是早晨我練功時,走火入魔了?我是很小心的呀!」
他好奇的問道,「你練的是什麼功,這麼厲害,是失傳以久的氣功嗎?」
他的樣子很冷人討厭,似笑非笑的,我又不是二傻,難道看不出來嗎?這是在有意輕視我,笑我吹也不分個地方。
可既然話都出口了,也不能慣著他,所以我漫不經心的說道,「噢,是這樣的,最近不知道你聽沒有聽說過,咱們市裡出了一個散打冠軍?」
他聽完我說的話,有些迷茫的搖了搖頭,我笑著說,「看來你很短練呀!這都沒有聽說過,那個人是我表哥,會武術,想打他,根本就靠你根本就靠不了身。」
「是嗎?」他吃驚的問道,「誰呀?有這麼高的身手?」
「我不能說,他送我來時一再對我說,這件事情咱不要出去張揚,如果知道的人多了,靠定會找我切磋武功,要是把人家打壞了不好。」
「噢!是這樣,那麼說,你的嘴是練功時受的傷啦?」他對我馬上又高看一眼,我挺著胸,裝著很有武功的樣子。
「記住了,那說那了,別給我說出去,以後你要是想學的話,我靠定不保留,但學得人多了,我就沒法教你了。」
他笑了笑,沒有回我分辯,只是又問了一句,「那麼會武功的人摔壞了都不吃藥嗎?我覺得硬挺著,讓自己吃苦頭,就沒啥大意思了。」
「好吧!說了可能你也不信,你把葯先放到我的床上,我去洗把臉,然後再考慮吃不吃藥的問題。」
就在他一轉身的功夫,我伸出手來使勁的在臉上抹了抹,因為我在照鏡子的時候,我發現我臉上被剛才摔的那跤,整的臉上全是灰,給個臟孩都不換。
因為他沒有看到我的真面目,所以用豬八戒這種詞來笑話我,假如我到水池裡一洗之後,他肯定會把眼珠子拿出來放到我的臉我認真的掃一遍。
因為他可能從娘胎里爬出來,也沒有看到過我這麼英俊的小夥子,我的蕭灑雖然說氣不死賈寶玉,但那些二流的假帥男還是不好使的。
他很聽話的把葯放在我的床上,我伸手拿起臉盆急匆匆的趕到水池,沒頭沒腦的一頓洗,邊洗邊生那兩個臭丫的氣,現在被他們搞的我生活都沒有了章法。
我從水池裡走回來,邊走邊不停地用手向後捋著我的頭髮,就咱這髮式配上咱這張俊臉,他只要是看一眼,很可能產生同性戀的衝動。
我回到室內,又拿起飲料,隨手再拿起他放到我床上的葯,準備一大口就喝下去,嘴很痛,我怕他再說點什麼。
真是越怕,他越說,他忙走過來攔阻我說,「喂,飲料是不能喝葯的,那樣很有可能出現某種副作用的,因為飲料裡面有很多配料。」
葯我都放到嘴裡了,他這麼一阻止,葯含著嘴裡苦得我又開始唔嚕著說,「不會吧!以前我就是這麼個吃法呀!沒啥感覺。」
「你太缺乏醫藥知識了,如果讓你感覺出來那就出現大問題了,快,先拿我的水把葯送下去,一會我再和你說。」
我接過他遞來的白開水,猛的一大口,很過癮的。剛才坐車在路上很熱,而且在走路的過程中也就給太陽光的暴晒,那汗出老鼻子了。
喝完后,我喘著粗氣看著他說,「謝謝啦!你家裡有搞醫的嗎?連這麼個小細節都了解的這麼清楚。」
「啥呀!讓你見笑了,這可是生活小常識呀!啥搞不搞醫的,沒有關係。」他說完,把我手中的杯子接了過去,又坐在了他的床上。
我就有些不服氣了,他既然不是搞醫的,怎麼能知道的這麼多,難道我整天看書,有些落伍了,這麼大的學問還是生活小常識。
通過這件小事,我對他有了點好感,因為我當初看到他的形象時,從心裡來說,我真的有些看不起,胖敦敦的,沒有一點型。
他看我用手捂著嘴,又說道,「天太熱了,不要用手總是那麼捂著,你可以用手中的濕毛巾放到嘴上,熱毛巾吸吸熱量還能好受些。」
我看他喋喋不休的,好象有很多生活知識,就主動的問道,「以後咱們就常在一起了,能說說貴姓,大名?」
他擺著手笑著說,「都是同學,用不著那麼客氣,啥貴姓,大名,我姓劉,叫劉光強,以後你就叫我小強得了,好記,叫小強的人很多。而且是本校升學的。」
為了既然他這麼客氣,咱也別顯得太老土了,象咱見識少似的,所以我馬上就顯示我們郊區人的熱情,站起來把箱子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