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我當你是伴侶，你當我是兒？

白三月拉走申和月生，小妮子一臉茫然，「姐姐，我們為什麼要走這麼快呀。」

「因為場面有點尷尬，我們儘快離開比較好。」白三月跟小妮子解釋。人家吵架呢，他們湊啥熱鬧啊。

申帶著二人去了那個小山洞，這山體離先前的山洞不遠，大概就幾十步的樣子。而這個山洞也不算小，她們四個人睡足夠了。

「申，剛剛有人在偷聽我們說話，不要緊嗎？」白三月帶著月生翻撿山洞裡的碎石，盡量使山洞地面平整。

「是共，不管他們，他們幾個的關係奇奇怪怪的。」申也忙活著，然後長舒一口氣，「以後這裡就是我們的家了。」

聽到家這個字，白三月覺得挺新鮮，她自誕生就是獨來獨往，後面成了山大王，那些老虎獅子見到她就跑，倒也清靜，再後頭，她成了妖王，幽冥山上成千上萬的妖，在她面前無一不是畏畏縮縮……

而今有人想跟她有個家？哈，實在有趣。既然是家，她不介意多幾個家人，多幾個兒子女兒，反正上輩子的她也是孤家寡人。大不了，她就大發慈悲地好好護著這三個獸人。

申要是聽到白三月的心聲一定會氣的吐血，我把你當伴侶你當我是你兒子？但可惜，他聽不到。他只見白三月不反對，心中正歡喜，看樣子，白三月不排斥跟他相處，這算好事。

收拾完后，白三月打發申去找棄，讓他們一同去收拾些藤條木頭回來，她想做幾張床，不說自個兒與申和棄這三個成年人，就是為了月生，也不應讓她睡在地上，孩子還在長身體呢！

見白三月已經開始操心這個小家，申十分高興，便腳下生風地去找棄了。隨後，白三月帶著月生，一起去了空地，她們要做晚餐。

她帶著部落的雌性一起，簡單地處理完魚后，用木棍穿過鯽魚，放在火堆上烤，隨後月生就跟著她開始處理鱸魚和石斑魚，可惜沒有生薑與蔥蒜。

但竹筍魚湯還是簡單的。

白三月做著示範，月生就認認真真地看著。

白三月手上不停，嘴上還為月生解說，「你看，和孤昨天做鯽魚湯的方法差不多，我們用油煎一下這魚兩面，沒有油就用豬肉擦一下，然後倒入水，等煮湯的時候，我們就處理竹筍。」

花和葉也過來看著白三月的動作。智者發了大脾氣，她們不想照顧智者，也想學些什麼東西，以後她們會的越多，部落才不可能輕易放棄她們。

白三月讓了讓，方便花和葉也能看到，「你們看，竹筍里只有裡面這種白的才可以吃。」

三人點頭如搗蒜，白三月索性將剝筍的任務交給花和葉。月生那就是她親女兒！她可捨不得自己新得來的家人做這種扎手的活。

然後白三月又帶著月生去看湯，「魚湯煮的濃白，就可以放剝好的竹筍了。」

再煮片刻，白三月就將竹筒夾出來了，這香味比昨日還要濃烈清香。花和葉眼睛都亮了，白三月今日的教學，就像打開了她們的新世界。她們也上手操作，尤其是花，頗具天賦，做出來的跟白三月一模一樣。

程碧蓮循著香味來了，「都怨你，我聽了你的話跟辛說了，他現在發了我的脾氣，一會我要吃雙人份的魚湯。」

花和葉心想：關白屁事。因著對方是智者，大家也沒說什麼。

「湯都在這兒，你自己拿吧，我還得幫別人做。」白三月也顧不上程碧蓮，二十多條鯽魚全部做了烤魚，鱸魚跟石斑做成了湯。

白三月看著花跟葉逐步上手，又去翻看其他雌性做的烤魚，適當的給這個翻一翻，又跟那個講講技巧。

被冷落的程碧蓮滿臉不虞，端著湯就離開了。

申和棄搬著木頭回來，留了部分給大家燒火，剩下的全都送到了山洞去。

辛帶著魚簍跟背簍出來問白三月，「你這個東西可不可以教教部里的老人？」

老獸人聽了也眼睛發亮地盯著白三月，要是她們也能為部落做些事，會不會就不會被遺棄了。沒遇上什麼還好，辛是個好首領，但要是遇到洪水或者獸群，部落肯定就會放棄他們。因為他們沒有什麼勞動力，還要吃白食。

白三月點頭，「這是好事，孤原本也是這麼想的。」要是雌性跟老獸人能撐起族中的後勤，雄性也可以更加放心地出去狩獵。

辛大喜，帶著回來地雄性一起去採集藤條。並囑咐，明日這些就可以由雌性去做。雌性結伴外出去做採集，將藤條和竹子帶回，給老獸人編織，然後部分人還可以去挖竹筍、捕魚。

白三月將做晚餐的任務交給花和葉等人，然後帶著月生去教老人家做編織。老獸人存心想學東西，學得認真，很快就學會了，衍生一下，還做出了不同款式的筐和背篼。

白三月四處張望，這裡只有3個老獸人，還缺一個葯。白三月問老獸人：「葯呢？她還在生孤的氣嗎？」

老獸人邊織著背簍邊回答：「她啊，多半出去採藥了。」

月生拉著白三月的袖子，小聲跟她說，「姐姐，你別擔心，葯是部落里最好的人，雌母死後，她多次為我說情，我才沒有被放棄，葯她也不會生你氣的。」

月生這麼一說，白三月才發現，部落似乎沒其他的小獸人，小聲問她，「月生，部落中就你一個小獸人嗎？」

月生搖頭，旁邊一個雌性聽到了，看向月生的眼睛彷彿淬了毒一般，「以前，部落里也有好幾個幼崽的，最後只有你一隻活了下來。」

月生往白三月懷裡縮了縮，白三月擋在月生面前，「喂，你嚇到孤的孩子了。」

那人透過白三月，深深地看了眼月生，最後帶著陰戾的神情折身離開了。

「她是誰？」白三月問月生，小孩被嚇得有些顫慄，不肯說話。

還是花回答的白三月，「她叫沫，先前有一個孩子，叫普明，在洪水中被祭祀給了河神。」

「啊？用小獸人祭祀，辛會答應？」白三月覺得荒唐，更加覺得不可思議，在她看來辛還是個識大體的首領，就算辛會同意，一身正氣穩重的申也不會袖手旁觀。

葉從旁解釋：「那時候部落里雄性都不在，大水沖了過來，阻隔了山林，雄性過不來，留守部落的人過不去，是月生的雌母出去狩獵養活了大家，最後在狩獵中遇到猛獸犧牲。」

花：「就是因為這個原因，葯感懷月生雌母的恩情，才拚死保住月生。」

「那祭祀一事又是什麼？」想到沫的眼神，白三月覺得自己有必要弄清這個事情原委。

葉深深嘆了口氣：「那是雨季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