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那獸人臭的辣眼睛!
窸窸窣窣的腳步聲響起,四周有人靠近!
三人噌地起身,竟沒留意身邊氣息,現在才發現,他們叫人包圍了!
見白三月下意識護在自己和棄的跟前,申心裡十分複雜,低聲跟她說到,「對不住,不能帶你去部落了,一會你先走,這火參是我偷的,與你無關。」
白三月像看傻子一樣的看著申,她是覺得自己好歹萬把歲,這兩個小年輕人不錯,才生了保護他們的心思。這廝倒好,都不反抗,直接投降。
打架她怕過誰?
黑暗中人頭攢動,一群獸人圍了上來。
咳咳,好吧,現在就比較怕!她忘記自己法力盡失了!
白三月腦瓜疼,這些人大多都是和申一樣髒兮兮的長發雄性,因人口突然密集,白三月都能嗅到一股子的汗臭狐臭。怎麼辦,這濃度好辣眼睛。能不能不打,這些人不幹凈!
那些人見到火堆,都眼前一亮,看向白三月的眼神變得熾熱。
「小賊!老子總算找到你了,今兒個你們誰都別想跑!」那群獸人的領頭從黑暗出來,比起周圍的獸人,他要閃亮的多。瞧那蹭光瓦亮的腦門活像一個燈泡,在火光下熠熠生輝。
「竟然沒有頭髮……」白三月表示很詫異,為了不將視線放在那些男人裙底,白三月刻意地盯著那燈泡,燈泡麵出老相,看不出多少年歲,但應是個中年人的年紀。
「他是蜃部落的首領——蜃,原身是禿鷲,所以沒有頭髮。」申見白還不動身,就耐著性子哄她離開,「白,你聽話,有多遠跑多遠,我們過會就來找你。」
棄狂點頭。
白三月不依,甚至翻了個白眼。騙她離開?是嫌她累贅?笑死,就算沒成妖前,她也混成個山大王,誰拖累誰還不一定呢!
見幾人還在交頭接耳,那個叫蜃的燈泡生氣了,「我說了,你們誰都別想走!」
說罷,蜃跟身後的人發號施令,「捉住他們,那倆雄性生死不論。那雌性嘛,活捉!」
見那燈泡目光猥瑣,白三月只覺得更加噁心。
隨後,申和棄衝上去跟人打做一團,白三月則靈活避著,爭取不與一人挨上。
而申看到身手矯捷卻不出手的白三月,下意識將這歸咎為是白三月獸身的天賦本領,也放心了許多,開始專心應敵。
至於白三月,她瞥見跟人扭做一起的棄,心裡嫌棄了幾分,說起來,這兩個人也不幹凈,要不就不多管閑事了?
可想著自己找不到出沙漠的路,白三月幽幽嘆了口氣,靈活避過衝上來的獸人。
局面僵住,蜃大怒,「你們都是廢物嗎?那麼多人還抓不住他們三個人!」
被罵后的獸人開始下死手了。白三月也躲得更加靈敏,人想捉住貓?簡直做夢!
加入戰鬥的人太多,申那邊許多獸人已經見紅受傷,棄逐步落入下風,白三月這邊的獸人也是筋疲力盡。
蜃看著戰局,眼珠子一轉,心生一計,當下大喊道,「躲!我看你還往哪裡躲!小雌性,被抓住了吧!!」
白三月立馬就明白了這是蜃的聲東擊西,她想提示申和棄,卻發現二人早就與她分散開,隔得老遠。
此計立竿見影,棄直接被抓。
而申聽到棄的慘叫也分了神,他抬頭去探二人身影,一息之間,就被衝上來的人制服在地。
奸計得逞的蜃十分得意,「小雌性,你再不束手就擒,我就把這二人殺了。」
「白!你別管我們,你快逃!」棄著急地沖白三月喊著,自己和申落入蜃的手裡,可不能讓白也落到他手。
白三月躲過來押她的人,沖蜃喊話,「束手可以,就擒不行,孤可以跟你回去,但孤不喜歡被別人押著。」
雖不知她口裡說的孤是什麼玩意兒,但大家還是勉強能聽懂她指的應該是自己。
「不押著你跑了怎麼辦?」有獸人說到。
白三月下巴微抬,「你們不是抓了孤的同伴嗎?跑什麼跑,只要你們不傷他們性命,孤就跟你們走,要是你們殺了他倆,孤來日必定找你們報仇!」
申和棄皆是心頭一驚,白三月說他們是同伴!
蜃嘴角抽抽,當他三歲獸人?這樣就想將他唬住?笑話!「你們還愣著幹嘛?這兩個雄性在我們手裡,她要敢反抗,我們就給這兩個雄性放放血。」
燈泡瞥了一眼小雌性,將目光黏著申,「反正我只想拿回火參,等你死了我自然也能夠拿到,要是你不小心流血身亡,記住了,是那個小雌性害的你。」
白三月一聽,心裡炸毛,這老奸巨猾的燈泡!又看著那些伸過來要抓她的手,要不要反擊?要是躲了,蜃和棄就性命難保,可要是反擊,她就要髒了!
未等白三月作出抉擇,平靜了一天的沙漠颳起大風,狂風肆虐,這漫天黃沙浩浩湯湯,廣闊無垠的沙漠無處可擋!沙多得能糊住人眼睛。
火堆瞬間熄滅,燈泡大呼,「撤退!起沙塵暴了!」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尖叫聲、呼救聲,全部淹沒在風眼裡。
申用趁機踹開押著他的獸人,一把拉住起飛朝他這裡撞來的白三月,另一隻手緊抓著身邊的棄,一併被卷到天上。三人翻飛時,一個東西從棄的獸皮裙中掉落,不見蹤影。
……
申迷濛睜眼,發現自己除了頭以外,整個人都被埋進沙里。見他醒了,棄一猛子撲過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嗚嗚嗚,申啊,你怎麼這麼傻,那樣危險你還護著我們!」
申承受了極大的拉扯力,死死地拉住棄跟白,他倆才沒被卷遠去,要知道,蜃部落的大部分人都被吹到流沙去了,現在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哪兒還有的活?
申掙扎鑽出黃沙,四下尋找白三月的身影,「白呢?」
「她在那邊」棄指向一邊,申順著看去。
申:「她幹嘛呢?」
棄:「好像是在找水洗澡,也不知道中了什麼邪,一直念著自己髒了髒了的。」
申想到初見渾身潔凈甚至還帶著香味的白三月,再看看棄一身上下,又想想自己的一身上下,陷入沉默。
白三月已經過來了,見申一臉不虞,以為他是介懷將他埋起來的事,解釋道,「夜晚極度寒冷,埋在黃沙里可以保持身體溫度以及減少體內水分蒸發。」
棄一臉瞭然:「原來如此!你之前也是這麼埋我的!可是你為啥沒給我留頭?我差點沒被憋死」
白三月有些尷尬,不知說啥,熊傻子哦了一聲,「我明白了!你一定是忘記了!」
「沒錯沒錯……」白三月扯嘴乾笑,不敢多說。
申撣去身上黃沙,問棄,「火參呢?」
「在我這兒呢,你放心!」棄笑著伸手去摸腰間,隨後臉色巨變。
申注意到棄的神情變化,也嚴肅了起來,「怎麼了?」
棄聲音帶著哭腔:「火參,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