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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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地火毒煞訣和寒水陰煞功所需要的地火毒煞和寒水陰煞無一不需要一些先天條件才能培育出，只有上宗天煞宗才有固定產出。」
「徒兒，你的資質太差。用過多份屍煞之氣后，經脈和丹田對屍煞的抗性也越來越強。之後利用屍煞之氣突破到練氣後期，估計可能性很小。」
吳澤問道：「師傅可是已經想到什麼解決辦法？」
郝仁斟酌了一下，說道：「如果是以前，為師會勸你安安穩穩在這寧城度過這一生也不錯。」
「但是你既然已經有了這一番際遇，未來也不是沒有可能。如有機會，你可以嘗試轉修地火毒煞訣或寒水陰煞功。利用地火毒煞或是寒水陰煞突破練氣後期和大圓滿，乃至嘗試衝擊築基天關。」
……
一年後。
郝仁臉上的皺紋加深了許多，另外，經脈已經開始萎縮，修為倒退到了練氣七層。
後院正房。
「你以後要當心唐榮唐駿叔侄，這兩人都是睚眥必報的性格。」
「另外，你以後多往蕭放那邊跑跑。蕭放為人圓滑，不過實力不如唐榮。他想斗贏唐榮，競爭堂主的位置，必不會放過任何力量。」
……
又過了一年。
郝仁已進入彌留之際。
「我死後，會有新的觀主任命下來。看在為師效忠多年的份上，蕭放之後會把你調入監察院。以後，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吳澤重重點了點頭。
「這兩年，讓你一直在觀里陪著我這個糟老頭子，為難你了。」
吳澤搖了搖頭，心裡說不出的難受，哽咽著說道：「師傅，來世我還陪著你。」
郝仁勉強一笑，眼瞼慢慢下垂，口中喃喃地道：「中域據說是仙道聖地，萬法之源。以後，你替為師好好去看看。」
……
三天後，回春觀後山的山頭上多出了一座無名墳冢。
吳澤跪在地上，靜靜地看著這座小墳，滿臉哀傷之色。
煉屍堂的修士死後都有火化的傳統，或是為了防止被同宗修士拿去當了煉屍的材料。
郝仁的屍體，則是吳澤親手火化的，使用的正是冥火盾上的冥火術。
良久之後，吳澤對著墳冢重重磕了三個頭，眼神重又變得堅定起來。
這兩年，吳澤陪在郝仁身邊的同時，也在不停地使用中品靈石提升自身修為。如今已進入到練氣五層。
郝仁也給吳澤留下了一小筆遺產。
232塊下品靈石。
上品法器，屍煞玄鐵劍，無附帶法術效果。
宗門貢獻點，120點。
宗門貢獻點，可以到內務院兌換宗門寶物，如一份屍煞之氣，需要100貢獻點。
也可以直接兌換靈石，1點兌換1塊下品靈石。不過，靈石無法兌換宗門貢獻點。
……
數天後，煉屍堂正式分配了6名新的弟子，進駐回春觀，鎮守寧城。
接任郝仁觀主之位的是從執法院調過來的曹文軒，練氣九層修士。另外還有從監察院調過來的練氣八層修士，蔡浩。
曹文軒和蔡浩分別帶了兩名徒弟過來。
寧城雖然是一個小城，但對煉屍堂來說，卻是一處重要的據點。
白淵山脈有大量的先天期妖獸，其中一些幸運的妖獸有機會突破到練氣期，成為二階妖獸。
但是，這些二階妖獸的結局只有一個，那就是成為小邙山天都峰頂屍煞冢的養料。
……
煉屍堂，監察院。
「你就是吳澤？」一個瘦高的中年道士問道。
中年道士長著一張長臉，鸛骨略微突出，冷著一張臉，沒有任何錶情。這人正是監察院的兩位執事之一，程一鳴，練氣十層。
吳澤目光閃了閃，回道：「在下正是。」
程一鳴淡淡點了點頭，說道：「蕭副堂主已經和我打過招呼了，你以後就跟著我這一隊。」
「不過本執事這裡卻是有些忌諱要說與你聽。程某最痛恨不聽調令，我行我素之人，你可明白？」
吳澤點了點頭，正色道：「吳澤必定謹遵程執事號令。」
程一鳴那張冷臉終於有了些顏色，似乎是對吳澤的態度很滿意。
「另外，天都峰頂的無極殿，宗門弟子無故不得進入。無極殿後的後山，是宗門禁地，無堂主許可，任何擅入者殺無赦！」
無極殿是整個小邙山靈眼之所在，也是三位堂主及宗門築基長老的修行洞府所在。
而後山禁地，是煉屍堂屍煞冢所在地。
「屬下明白了，多謝程執事指點！」
「你平時可自行在山中修鍊，下山需要報備監察院。如有任務，監察院會通知你的。你可還有不明白的地方？」
吳澤搖了搖頭，再次向程一鳴表示感謝后，就退了下去。
緊接著，吳澤前往內務院領取了自己的修行洞府，並且將郝仁的貢獻點轉了過來。
這次在內務大院值守的是另外一位內務執事，練氣十層的修士，尤聞道。
看到吳澤遞過來的宗門令牌，尤聞道面無表情的掃了一眼。隨即對著鬼紋木令牌正面一劃，並打入一道法訣。
木牌正面吳澤的名字下方又出現了一行字，貢獻點120。
……
像吳澤等練氣前中期宗門修士都是居住在半山腰的宗門洞府之中。
練氣後期及大圓滿修士則是在四大院附近。
小邙山，天都峰半山腰，被開闢出了一座座洞府，相互之間間隔著約一里距離。
吳澤來到123號洞府旁，看著洞口的煉123號字樣。
洞口有一層禁制，內里情形看不真切。
拿出自己的宗門令牌，對著洞口一擊法訣，這層禁制才徐徐消散。
洞府內的陳設非常簡單，一張石床，一方石桌，2具石椅。
此處的靈氣濃度和回春觀的相當，達到了黃階靈脈的標準，能夠完全滿足練氣期修士的需求。
不過，吳澤本身也沒打算靠吸收靈脈的靈氣來緩慢提升修為。
略微休整了一下，吳澤盤膝坐在石床上，拿出中品靈石，進入了入定狀態。
……
三個月後，吳澤從入定中醒來。
洞府之中，一張散發著淡淡靈光的傳令紙符靜靜地懸浮在吳澤身前。
神色一肅，吳澤伸手接過了紙符。一行小字浮現而出，「速來監察院。」
片刻后，紙符靈光消散，化為了粉末。
吳澤目光閃了閃個，隨即起身，直奔監察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