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敵現
兩個時辰后,程一鳴等人來到一處低矮的峽谷前。
峽谷中央有一道淺淺的溪流穿過,溪流旁不時響起一陣鳥鳴聲,此處正是飛鳥澗。
「程執事,下面的小溪旁好像有一個人影。」一名練氣後期的弟子肖言喊道。
確切的說,溪邊躺著一個人影,背面朝天,看其服飾正是煉屍堂的灰黑色弟子服。
「下去看看。」程一鳴命令道,說完,當先向下方的谷地走去。
片刻后,眾人就抵達了小澗旁。
關奉將地上躺著的人翻了過來,驚呼一聲道:「這是羅天成的弟子。」
地上那人面孔略顯稚嫩,面色灰白,已然沒了聲息。
就在這時,眾人眼前閃過道道刺目的靈光。一個呼吸后,一個方圓百丈的法陣浮現而出,將吳澤等人包圍了起來。
接著,嗖嗖的破空聲接連響起。一道道閃爍著靈光的鐵劍向著吳澤等人襲來。
自從程一鳴執意要追過來之後,吳澤就一直保持高度警惕。
在法陣浮現的瞬間,吳澤就掏出一張靈光閃閃的符籙,對自己施展了一個煞甲術。
煞甲符,黃階上品靈符。
吳澤離開煉屍堂前,將自己令牌中的貢獻點購買了4枚符籙。其中,用50貢獻點兌換了兩枚煞甲符,用另外50貢獻點兌換了2顆屍煞珠。
煞甲符和屍煞珠都是宗門練氣大圓滿修士製作的,需要消耗自己法力和煞氣,同時售價也是不低的。
幾個呼吸后,慘叫聲接連響起,那三個練氣前期的修士相繼殞命,擋在他們身前的毛僵也早一步被削成碎塊。
宗門練氣前期的下品靈根修士,很多時候就是充當炮灰的。
面對漫天的鐵劍雨,吳澤也無法完全避開,靠著煞甲的保護硬抗了幾劍,不過臉色也是一陣煞白。
程一鳴怒吼一聲:「鐵雨劍陣,好一個鐵劍門!」
鐵雨劍陣,黃階上品殺陣。
這時,兩個道人的身影出現在法陣之外,都是練氣大圓滿的修為。
其中一個紅袍修士手持一柄漆黑虎頭大刀,另一個黑袍修士握著一柄金色小劍,滿臉獰笑地看著程一鳴等人。
程一鳴手持一柄漆黑法劍,撥開射向自己的靈氣鐵劍,冷哼道:「鐵劍門的雜碎,終於敢露頭了。」面上倒沒有多少驚慌之色。
紅袍修士嘿道:「都死到臨頭了,還敢叫囂。」
鐵雨劍陣中,又是兩道慘叫聲響起。另外兩名練氣中期的宗門弟子終於堅持不住,被幾枚靈氣鐵劍洞穿而過,就此身消道隕。
而那個叫羅青的練氣後期修士,他的煉屍同樣是一具毛僵,沒能發揮多大作用。
羅青腹部也被開了一道大口子,似乎傷勢不輕。
另外兩個練氣後期修士,依靠自己的鐵屍配合,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這時,吳澤又再次被靈氣鐵劍擊中,身上的煞甲隨即破碎開來。
猛地噴出一口鮮血后,吳澤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
看到場中的情形,黑袍修士狂笑一聲,張狂地道:「煉屍堂的雜毛們,受死吧。」
吳澤正準備再次使用一張煞甲符時,一道清喝聲響徹全場。
「小輩休得猖狂!」
吳澤抬眼一看,一位白眉老道漂浮在法陣上空。
老道手中的拂塵一揮,幾根尾巴向著法陣四周激射而出,幾聲轟響后,鐵雨劍陣轟然破碎。
接著,白眉老道冷冷地看了黑袍修士一眼,再次一揮手中拂塵。
拂塵的尾毛聚成一個錐形,其上陰煞之氣大作,猛地射向黑袍修士。
黑袍修士臉色大變,只來得及將一件土黃色圓盾法器擋在身前,就被拂塵擊中。
砰的一聲巨響,土黃色圓盾直接斷裂成兩半,拂塵去勢不衰。
黑袍男子剛在身上加了一個土黃色的靈氣盾后,就被拂塵的錐形尾毛擊中。
接著,就見黑暗男子胸口留下了一個猙獰的血洞。而黑袍男子在咳出大口大口的鮮血后,整個人迅速萎靡下來。
見一擊沒能擊殺黑袍修士,白眉老道眉毛挑了挑,正欲再次出手。
此時,一道豪放的笑聲響了起來。只聽一個粗狂的聲音道:「楊逍,本座就猜到你可能會過來。」
楊逍,正是煉屍堂監察院的監察長老,築基前期。
黑袍修士和紅袍修士身旁不知何時,多了一個精壯的漢子。該漢子身著藍色白邊的短衫,面上帶著一個暗金色的狐獸面具。
楊逍皺了皺眉,冷哼道:「閣下是何人,為何要與我煉屍堂為難,難道不怕天煞上宗追究。」
狐獸面具男子哈哈一笑,說道:「本座不過是拿錢辦事,無意與你天煞宗為敵。」
接著,狐獸男子又轉向了黑袍修士和紅袍修士,冷冷道:「你們兩個廢物還不快滾!」
紅袍修士對著狐獸男子一拱手,隨後護著重傷的黑袍修士,轉身迅速離去。
「想走,問過貧道手中的拂塵沒有?」楊逍怒哼道。
「哈哈,楊逍,你的對手是我。」狐獸男子大笑一聲,拿出一個小巧的紫金色鎚子。
手捏一個法訣后,小錘變成三尺大小,其上隱有雷光環繞,直接向著楊逍砸去。
楊逍眼中終於露出一絲凝重之色,一揚手中的浮塵,對著那紫金錘一揮,與其纏鬥起來。
同時,對著程一鳴等人吩咐道:「那個黑袍男子受了我一擊,已不足為慮。這裡交給我,你們快去追,務必要把他們拿下。」
程一鳴點了點頭,對著三個練氣後期修士一招手。隨後又看了吳澤一眼,眼中閃過一絲意外之色。
看著程一鳴等人離去,狐臉面具男子也不以為意,只是把重心放在楊逍身上,放任他們去追。
……
黑龍山,位於鐵山鎮,清河鎮和柳林鎮三鎮之間。
一個時辰后,程一鳴等人尾隨著黑袍修士和紅袍修士來到了半山腰。
這時,吳澤等人面前出現了一個一丈多高的洞穴,很有可能就是黑袍修士兩人的藏身之處。
程一鳴看著眼前的洞穴,不由沉吟起來。
吳澤卻是看了程一鳴一眼,暗道。「原來他早就知道此行有宗門築基長老坐鎮,我們大部分人或許都是誘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