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停了月經
靜謐的洞穴,陰森的裂縫,丁蒙的腳一踏上台階,黑暗深處就是一股陰風吹來。
不知道為什麼,丁蒙忽然有了一種奇怪的感覺,這地方似曾相識,他好像來過一樣,只是他怎麼也想不起那是什麼時候了。
這種古怪而神秘的地方隨時都會冒出來未知的危險,理應打起精神高度警惕才對,可丁蒙偏偏沒有這種狀態,他的感覺中,前面好像正等著他去,冥冥中彷彿有什麼東西牽引著他來到這裡。
忽然間,他眼睛又是一花,視野有些輕微的模糊,那種怪異的癥狀又一次出現了,但這次卻不是眼睛痛,痛楚來自於手掌。
「丁哥,你怎麼了?」旁邊的四發現丁蒙有些不對勁,用手扶著洞壁,看上去有些虛弱。
「沒事。」丁蒙擺了擺手,「可能剛才太用力,有點疲倦。」
四深以為然,他雖不懂得戰鬥,但他也知道人在劇烈運動之後疲倦是必然的,別看丁蒙剛才出手只得短短的一兩分鐘,實則消耗比普通人大多了。
但四永遠也想不到真正的原因是什麼,黑暗中,丁蒙悄悄攤開左手手掌,掌心中央有一個細的綠點,如果仔細觀察就會發現,其形狀正如之前水潭中央那團碧綠色的毒花。
在丁蒙切開水怪肚皮的那一瞬間,傾瀉下來的毒液還是有一點掉進了他的手中,這實在不能怪他不心,他畢竟只是個普通人,既沒有傭兵那樣從頭到腳的防護裝置,也沒有源能者那些超凡脫俗的能力,他能一擊斬殺那水怪,實則已盡了全力。
此刻丁蒙也知道自己也中了跟四完全一樣的毒,這毒看似只有一點,實則厲害無比,通過手心他感覺這個毒點好像正在一絲絲的吞噬自己全身的體力,身體時不時的會產生一種虛弱無力的暈眩感。
現在如果掉頭回到地面,靠那幾支治療劑可能就真的只有等死了,繼續前進說不定還能有一線生機,既然這鬼地方長有植物,如果找到什麼奇花異草的東西那就有救了。
台階斜斜的朝上蜿蜒,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終於到了盡頭,可呈現在二人面前的卻是一處死壁。
「沒路了嗎?」四有些失望。
「不。」丁蒙緊緊的盯著這處死壁。
四的眼睛忽然亮了,這洞壁雖也潮濕冰冷,可仔細一看,上面竟布滿了一層厚厚的苔蘚,和別的地方有著明顯不同。
兩人二話不說就上前了,工兵鏟子和鐵鍬在壁上一陣亂刨亂刮。
片刻之後,四的心終於「砰砰」直跳了,這看似死壁的地方,竟然是一道圓形的金屬門,通過門上的銹跡來看,這門不知道經過了多少年的歲月侵噬。
這地底下怎麼會有金屬門?這是某個秘密基地?還是某個秘密寶藏?它為什麼會埋在如此之深的地下世界中?
丁蒙望著圓門,表情變得若有所思:「突襲傭兵團在這裡駐紮多久了?」
四聞言如夢初醒:「三年前我來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存在了,聽機槍說,突襲傭兵團早在十幾年前就在這裡落腳生根了。」
丁蒙皺眉道:「這十幾年來,他們一直在這個地方讓大家挖礦?」
四道:「好……好像是的。」
丁蒙忽然吐了口氣:「他們想要挖的東西,很可能就在這門裡面。」
這話實在令人費解,以礦區目前這種規模,使用稍微先進一點的智能機器人可能更高效、更快速、也更合理,就算再不合理也不至於說挖十幾年的時間。
雇傭兵團雖說不能與大集團大公司相比,但起碼購買挖礦機器人的那個財力,他們還是有的。
為什麼黑金基地會採取這種人力原始挖掘的土辦法?這其中的原因丁蒙也想不通。
想不通的事情那就不要去想,很多事情靠想是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的,丁蒙正欲上前,卻被四再次拉住了。
四望著圓門,目光中帶著一絲絲憂慮,他好像看到了某種不祥的災難即將從門裡面飄出來:「丁哥,我們回去吧?再走下去,我怕我們應付不了……」
丁蒙微微嘆了口氣,他能理解四的擔憂。
一個被視作劣等種族的人,被送到了偏遠的惡劣之地成為勞工,無論是誰像四這樣心翼翼戰戰兢兢的活了幾年之後,都會變成一種叫作老鼠的生物。
人人都痛恨老鼠,因為老鼠會吃、會偷、會搶……但老鼠更會跑,也許老鼠是這個世界上最擅長逃跑的動物,只要苗頭有一丁點的不對,老鼠就逃之夭夭了。
基地里的勞工人人自危,危險也好、誘惑也罷,努力活著才是第一要任,其他的都不是那麼重要。
然而丁蒙卻不是這樣的人,他又感覺到手心一陣陣的抽搐,攤手一看,丁點大的綠色現在居然已變得有蠶豆那麼大一顆了,這該死的綠液簡直就是一顆有毒的種子,正在他手上生根發芽。
這一次丁蒙不再理會四了,他猛的大踏步上前,衝上去飛起一腳踹向圓門,這銹濁得如同木板的門立即爛泥般的垮塌下去。
「呼」的一聲勁響,一股熱浪從門內洶湧而出,伴隨著無數迷迷濛蒙的煙塵和銹跡,吹得兩人睜不開眼睛。
兩人的第一感覺都還不是「熱」,而是燙,非常非常的燙,這不是普通人類可以忍受的溫度,那股熱浪的燙度幾乎可以把身上的汗毛和頭髮都給點燃,若不是洞穴上方在滴水,兩人的衣服估計馬上就要著火。
丁蒙忽然感覺到胸口那團火又燃了起來,正是被這種驚人的熱浪給引燃的,不過他這次並不覺得難受,反而覺得精神很振奮,有一種特別渴望戰鬥的慾望,門內的那種「燙」和自己體內的那團「火」,彷彿恰恰能夠契合在一起,形成一種新的能量在體內迂迴,他感覺體力一下子恢復了很多,就連手心中那顆毒種帶來的抽刺感,都被大大的沖淡了。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兩人壯起膽子心翼翼的摸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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