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逢雪鳳來
十幾年前,慕國和越國一戰即發,因為一個約定停止了這場戰爭。
慕國皇宮鳳來殿宮殿內雲頂檀木作梁,水晶玉璧為燈,珍珠為簾幕,範金為柱礎。六尺寬的沉香木闊床邊懸著鮫綃寶羅帳,帳上遍綉灑珠銀線海棠花,風起綃動,如墜雲山幻海一般。榻上設著青玉抱香枕,鋪著軟紈蠶冰簟,疊著玉帶疊羅衾。殿中寶頂上懸著一顆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地鋪白玉,內嵌金珠,鑿地為蓮,朵朵成五莖蓮花的模樣,花瓣鮮活玲瓏,連花蕊也細膩可辨,赤足踏上也只覺溫潤,竟是以藍田暖玉鑿成,直如步步生玉蓮一般,堪比當年潘玉兒步步金蓮之奢靡。
那坐在榻上之人就是馬上就要臨盆的慕國皇后納蘭清玖,慕國皇帝寵愛的皇后,後宮也就只有她一人,人人都說「後宮佳麗三千」。而他只有她一人。
這天,鳳來殿外下起了大雪,納蘭清玖早產,她身邊的是一位老人,隨她一起出嫁,是她的陪嫁嬤嬤,別人都叫她「蘇嬤嬤」。
蘇嬤嬤很著急命人去傳來了產婆,為納蘭清玖接生,剛好這天,慕國皇帝慕東辰在鳳來殿外來回走動,在外守著的婢女也不讓他進去。
慕東辰穿著明黃色的長袍上還綉著滄海龍騰的圖案,袍角那洶湧的金色波濤下,衣袖被風帶著高高飄起,飛揚的長眉微挑,黑如墨玉般的瞳仁閃爍著和煦的光彩,俊美的臉龐輝映著晨曦,帶著天神般的威儀和與身俱來的高貴,整個人發出一種威震慕國的王者之氣,慕東辰的侍衛柳意拿著一把劍對慕東辰行了行禮讓慕東辰還是先去偏殿休息,慕東辰還是選擇站在這裡等著。
雪花落在慕東辰肩膀上,裡邊榻上躺著的納蘭清玖已經難以忍受,整整過了一個時辰,就聽見孩子「哇哇哇」的聲音,納蘭清玖終於放下,卻傳來產婆說的還有一個,就讓另一女子把這個孩子抱給在外頭等著的慕東辰。
有一婢女手裡抱著一孩子還在「哇哇哇」的哭,婢女將孩子給慕東辰,慕東辰看著自己懷裡的孩子,那孩子也正在看著他,柳意向慕東辰稟報,天空出現異象,有鳳凰。慕東辰看了看天上「眾鳥聚集,鳳凰在飛」。
慕東辰笑著回答「這孩子長大后必定有福」。慕東辰說完這句話后,產婆就再次抱著孩子走出大殿,還恭喜慕東辰,這下,群臣下跪,慕國百姓議論天上鳳凰一說,還說這孩子出生也會給慕國帶來安寧的生活。
慕東辰就把孩子給了旁邊的婢女,快步走進殿內,探望納蘭清玖,他擔心的是納蘭清玖,納蘭清玖虛弱的身子見慕東辰來了,也就安心,慕東辰輕聲喚道「玖兒,你辛苦了」!納蘭清玖虛弱且笑著回答「為陛下誕下子嗣,怎能是辛苦,陛下給他們取名」?兩名抱著孩子的侍女走了進來,把孩子放在納蘭清玖邊上,慕東辰再次說了一遍剛剛看到的奇景告訴納蘭清玖。
納蘭清玖看著那女孩,額頭上還有像鳳凰一樣的花鈿,便笑著說「既然你父皇說,你出生時,鳳凰飛天,百鳥齊聚,將來也會興百姓,不如你就叫慕鳳凝,日後不求你扶搖直上,只願你一生平安喜樂」。
慕東辰想著「慕鳳凝」?這名字不錯,而慕鳳凝旁邊那個男孩,是慕鳳凝的弟弟,慕東辰抱著那孩子,為他取下一名「慕雲赭」。希望他能夠繼承自己的大統,日後成為秦政愛民的好皇帝,也能和慕鳳凝二人姐弟攜手,守護江山,慕雲赭出生就被封為「世子」。
慕國百姓都是有目共睹的,瞧見鳳凰飛天,百鳥齊聚,又聽到鐘聲敲響,知道皇後生下了龍鳳胎,舉國同慶。
慕東辰因為高興,連續幾日不上朝,大赦天下,舉國同慶,他也一直在鳳來殿,看著自己剛剛出生的孩子,慕鳳凝且出生就是慕國的嫡長公主,慕雲赭被封世子,這個消息也傳入了越國皇帝耳中。
越國皇宮內,那皇帝楚青鴻正坐在龍椅上看著奏摺,突然一個公公名「李玉」。李玉向楚青鴻行了行禮言道「皇上,有人傳言,慕國嫡長公主出生時,有鳳凰飛天,圍繞周圍的還有群鳥聚集」。
李玉低著頭,手裡還拿著拂塵。楚青鴻放下奏摺,威嚴的道出那四個字「鳳凰飛天」。楚青鴻就笑了一笑,命人繼續盯著慕國的一舉一動。
大殿外有一侍衛急急忙忙跑進來,跪在地上,告訴楚青鴻,貴妃原氏偷偷誕下皇嗣,如今正在冷宮,楚青鴻大驚,立馬著急的跑去冷宮看看。
冷宮內,正是一位婦人躺在床榻上,虛弱的看著床邊的兩個嬰兒,楚青鴻到冷宮時,讓所有人都下去,楚青鴻看著原氏邊上的兩個嬰兒,一兒一女男孩像極了他,女孩也像極了原氏,楚青鴻抱起男孩,原氏本想行禮,楚青鴻見她身子不便,就免了禮數。
原氏就讓他不要傷害她的兩個孩子,孩子是無辜的,楚青鴻看著這個男孩,沖著自己一笑,眉毛都很像自己,從此,便取名「楚栩宸」,而女孩便是「楚芊羽」。由皇後上官曦若撫養,貴妃原氏因早些年中毒,然而生下孩子不久前便薨逝了。
楚青鴻念及她誕下楚栩宸和楚芊羽有功,便封「原貴妃」,葬皇陵,此事也傳入各個角落,宮中上下也是無人不知的事情。
在皇後宮中,上官曦若將杯子摔入一地,沒想到毒藥沒毒死她,反而給她生下孩子的機會,還真是便宜她了,不過,上官曦若又仔細想了想,楚青鴻不是叫他「楚栩宸」嘛,還有楚芊羽,放在自己這裡撫養,那時日還長,她的兒子和女兒必須死,也就別怪自己不客氣。
當日的楚青鴻抱著小楚栩宸,其實,對原氏的突然離去,還會有點傷心,畢竟也算是夫妻十幾年,她陪伴自己也有十幾年,原氏身邊之人都告訴楚青鴻,原氏絕對不會背著他做有違皇室有違楚青鴻的事,也定是有人栽贓陷害。
楚青鴻也讓人隱瞞此事,又將楚栩宸和楚芊羽放在上官曦若那邊撫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