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為什麼會變這樣
越想她越是心情糟糕,所以這件事情該不會跟她的娘親有關係吧。
容紫衣搖了搖頭,不想要再想下去。在床上剛翻了個身,突然就有人推門走進來的聲音。
姬流翎推門進來,就看到床上的她,而容紫衣也下意識抬頭看著他。
她的眉頭一瞬間舒展,不再去想那些事情,而姬流翎就看著眼前的女人,她在他沒過來的時候,懷裡抱著個枕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等到他過來了,他就瞬間恢復了臉上平靜的樣子。
甚至還夾雜著對他的陌生。
他知道這個認知,讓他的心中很不舒服,他不認為他們現在之間的關係還可以讓她對他用陌生兩個字來形容,這不是他想要的。
於是他就朝女人走過去,看著她,主動開口道,「這麼晚了怎麼還沒睡?」
「因為剛才想了一些事情,所以沒有睡。」
姬流翎抿了抿唇,「更深露重,小心不要著涼。」
「好,多謝皇上關心。」
「嗯,那就早點睡吧。」
「臣妾遵旨。」
姬流翎身子就這麼猛然僵住了,從剛才他就一直覺得她有些不對勁,但是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對勁,因為她並沒有不搭理他,跟他鬧脾氣什麼的,甚至她還和他說過。
可是她剛才說的什麼?她說臣妾遵旨。
這難道不是無聲的抗拒?對他的一種特殊抗拒。
他現在是不是應該慶幸她還理他,甚至很聽話的有沒有不和他說話呢?
於是他沒有說什麼,坐了下來把人給抱在懷裡。很明顯的感覺到她的抗拒,甚至他剛開始要抱她的時候,她還往裡面說縮一下,躲了一下。
但是最終她什麼都沒說。
就這麼讓他將她給抱在懷裡,可是也完全沒有任何動作。
姬流翎默默的把她給鬆開,然後注視著她的眼睛,「今天的事情,朕已經仔細想了,的確你說的很有道理,都是朕的錯。所以你不要再生氣了好嗎?」
他不想因為那件事情讓她對自己怎麼樣。
「不,沒有,皇上沒有錯,皇上怎麼會有錯。」
姬流翎的眼神又沉了下來,從今天她說的那些話之後,他的心就堵得厲害,但是他又很想見她,所以就過來見她了,可是沒想到過來也是一樣的,她還是這個樣子。
她也沒有吵鬧,還聽話的很,可就是太聽話了,這就不像她了。
姬流翎沒有說話,表現的很是憤怒,整個人已經隱忍到了極點。
容紫衣就這麼看著他的眼神,不躲不避,隨後說道,「皇上,這麼晚了你就回去休息吧。」
「朕說了,你再用這種語氣跟朕說話朕饒不了你。」
「是,是臣妾不好,所以皇上你要睡不著,有事情要忙就先去忙吧。」
她答應的好好的,可是她還是用這副半死不活的語氣跟他說話。
姬流翎冷冷的掐住了她的下巴,「要繼續這樣是吧,那朕就滿足你。」
容紫衣蹙眉,將臉偏開,眼中閃過不耐煩。
她不耐煩!
現在就已經對他到了不耐煩的地步了嗎?姬流翎整個人彷彿受了什麼刺激一般,隨後又將她整個人抓住,吻上了她的臉頰。
「姬流翎!」容紫衣冷冷的瞪他,將他推開。
「呵,怎麼不繼續裝乖了?剛才不是還聽話。」姬流翎一邊說著又一邊親她。
「呵呵,」容紫衣突然不再掙扎,冷笑了一聲,「是啊,我有什麼好掙扎的呢,這不是身為一個宮妃應該做的事情嗎?我有什麼資格掙扎呢?」
姬流翎冷冷的甩開她,憤怒的瞪著她,「容紫衣,你有完沒完,你要是不開心你想罵朕就大大方方的說出來,你這是在做什麼?究竟想要做什麼?」他真是快被這個該死的女人給折磨瘋了。
她就是有本事這樣讓他對她大呼小叫,還可以把他氣個半死,她一句話不說也照樣可以把他氣個半死。
「我有完沒完?」容紫衣忍不住搖了搖頭,「也不知道是誰沒完,我這樣不好嗎?你不是就喜歡我這樣嗎?」
「朕不喜歡!」
「那你喜歡什麼?會很讓你生氣的嗎?還會溫柔的嗎!不,你不會,你還是喜歡對你也忍讓的,還會鬧的你不喜歡,所以現在我不鬧了,你不是應該開心嗎?為什麼還要這樣?」果然他這種男人就要是賤。
「你現在就很生氣。」
「不會呀,我完全不生氣。」
「現在的你好像照著一個模板來生活一樣。」男人突然冷冷的笑了笑,「你要是想按照一個模板來,那麼便要聽我的。」
「你什麼意思?」
姬流翎對上女人冰冷無情的眼神,好像被刺了一下,「朕要問你這件事你還想要幹什麼讓朕怎麼做,朕已經向你道歉了,你還想怎麼樣?無論朕做什麼你都要無理取鬧是嗎?」
「沒錯。」容紫衣也乾脆冷冷的嘲諷的看著他。
「那你就這樣自己過一輩子吧。」話落帝王便起身大步離去。
然後好幾天都沒有再來這裡了。
按照以往的慣例,發生了這種事情。
原因大家不知道,不過肯定都在猜著他們兩個人又感情出現不和,刁妃娘娘很快又要失寵了。
不過每次他們最後都能和好,所以眾人如今已經不經常去關注他們的感情了。
這一次他們說不定又是鬧著玩的。
眾人不再關注這些,而容紫衣也沒有多餘的時間想這個男人,本來之前的一切都是她自己奢望了,自己太過自戀了,還以為自己真的能夠在那個男人面前跟別的女人不同,但其實也根本沒有哪裡不一樣。
接著,容紫衣就回了娘家一趟。
她還故意把自己的老爹給支開,跟容夫人獨處。
她進了房間,就發現容夫人身上的氣息不同,也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然後聲音都不再像剛才那樣的溫柔說道,「你怎麼還敢來?你不會蠢到現在都沒發現想要殺你的人是誰吧。」
「已經知道了,又要怎麼樣,你畢竟是我的娘親。」
「我才不是,你也不是我的女兒,你已經奪走了她的身,還敢來見我真的不怕死嗎?」
容紫衣搖了搖頭,「我有什麼不敢的?雖然我說的你可能不相信,但是我還是要說,不是我搶她的身,是她死了之後我才會來到這裡的。」
容夫人的眼中閃過一抹悲意。
容紫衣走過去看著她說道,「我可能以後都不會有機會回來再看你了,希望你以後好好的。」
容夫人的眼神終於有了變化,「你這是什麼意思?」
「因為我要離開皇宮了,去一個誰都找不到我的地方。」
「為什麼?你要帶著我女兒去哪裡。」
容紫衣又搖了搖頭,「總之,這是我的事情,你要好好的就行了,我有空還會回來看你的。」
容夫人的眼神又閃了閃,想要說什麼,最終什麼都沒有說。
容紫衣離開了,她走在漫無目的的大街上。
懷裡的白刺蝟看著她,「你怎麼突然決定要走了。」以前它拉著她都拉不走。
容紫衣搖了搖頭。
白刺蝟道,「是因為柔妃吧。」
「不是。」容紫衣還是搖了搖頭。「我現在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現在只是想要離開那個讓我覺得並不開心的地方,而且仔細想想我之前本來就是孤家寡人一個人每天最多就是發愁吃什麼喝什麼,從來沒有這樣不開心的。」
還有跟一個男人相處就很難了再加上其他來路不明的女人們,或許是那個來路不明的女人吧,太累了。並不想要再繼續這樣的了,所以她選擇了離開。
「那我們去哪裡啊?」
「也不知道,先隨便找個地方住吧。」
容紫衣路上來到了一家茶館里,居然還遇到了一個熟人,她看著雲陌,這一次她覺得更加不是偶遇了,他就在這裡等她的吧。
「你回過家了,見到你娘了。」雲陌道。
「這你也都知道了?」容紫衣好奇的看著男人,他為什麼對自己的事情了如指掌,不過他這個人本來就神秘,高人就是神秘,她現在也不想多問。
她點點頭,「沒錯。」她娘居然跟金陵的人關係,雲陌以前在金陵那裡想必也知道。不過他好像並沒有把這件事情之前告訴宮裡的人,宮裡的人之前審問他,他明知道她娘親的關係,卻並沒有告訴姬流翎她的母親變了個樣子。
「多謝。」容紫衣不說為什麼謝,但是雲陌卻心領會神的搖頭一笑。
皇宮裡。
姬流翎眯起眼睛,等待著那個從早上離開到下午都沒有回來的女人,原本覺得她心情不好,出去散散步什麼的也沒什麼。
他也就沒有人沒有讓人看著她。
誰知道她現在都沒打算回來,他已經讓藍修聿去查了,藍修聿也去查了回來。
「人在哪裡?」
藍修聿:「在外面。」
姬流翎立即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廢話,難道他不知道她現在在外面?不在外面還在宮裡嗎?
藍修聿摸摸鼻子,如實並報道,「刁妃娘娘在出現在西門關。」
聞言,姬流翎眉頭擰了一下,那裡是這麼遠,城門接近的地方,她去那兒幹什麼?
其實,藍修聿並沒有說他看刁妃娘娘的樣子,是打算離開這裡,離開天子的腳下,不過一來他不確定,二來也害怕帝王被氣炸了,所以就沒敢說。
隨後帝王忽然起身,冷冷的說道,「備車。」
天都快變了,馬上就快要暗下來了。容紫衣吃飽了飯,打算在天黑之前出城,可是她剛走到城門口就看到了一些人在前面,不知道說什麼。
半天才知道,城門今天原本是開著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在一炷香之前封了。
怎麼會這麼巧?容紫衣皺了皺眉,姬流翎不會發現了什麼吧。
要說別人不可能幹得出來,他絕對可能幹得出來,就沒有什麼事情是他做不出來的。
正在容紫衣還想關城門,到底是不是姬流翎主意的時候,又聽到了有人爆出來說,容家人全部被抓了起來,她的眼皮狂跳了一下。
她剛才還只是懷疑,現在基本上可以確定了,就是那個男人搞的鬼。
據說是容家犯了滔天大罪,今天晚上就要斬首示眾。
容紫衣嚇得連忙就直接回去了家。
心中想著這個男人,可能是知道了什麼過來逮住了她娘親把柄,又或者是什麼,但是看到他把容相府邸給圍的水泄不通的時候,她不由咽了咽口水。
這裡很多人圍觀,但是他們都只把人給清到了一邊,沒有趕跑,容紫衣走過來的時候也沒有人攔著她,而且還有人喊道,「刁妃娘娘,刁妃娘娘回來了。」
看著坐在她家門口的男人。還有在他身邊被壓著的一家老小,她的父親和娘親都在地下跪著,不知道還以為犯了什麼大錯事。
容紫衣的眼眸閃了閃,跑到男人的跟前和他對視,「這是在做什麼呀?」
姬流翎沒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先看著她,她今天的衣服很輕便,看著好像要出遠門似的,還是那種出了遠門就不回來了的那種。
想到這裡,他的心中就狠狠的一頓,好像被誰打了一拳似的,很痛很不舒服。
他不答反問,「你打扮成這個樣子,又沒有回你家,那是去幹什麼了?」
「沒有呢,我已經回來過了,然後很久沒出來轉,就隨便逛逛街。」
容相府的下人看到她,連忙哭喊,「我的大小姐呀,你可回來了,你快點告訴皇上容家肯定沒有做出對不起皇,家的事情,之前那些刺客也跟相爺沒關係。」
說話的是容嬤嬤,容嬤嬤在容家這麼多年,還算容,紫衣奶奶輩兒的了,她一把年紀了,如今還要在地上跪著。
還有,容紫衣看了看她的父親,以及面無表情的娘親,好像就是她做的一樣,她的父親也只不過也是臉上多了一絲悲傷,其他沒有什麼變化。
容紫衣覺得她這個爹平時雖然什麼都不問,但好像又什麼都知道一樣。
她又看向眼前的男人,「皇上……」
男人打斷她的話,率先說道,「那些刺客已經招了,就是你們容家買的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