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18.藏寶室

第一百九十一章:18.藏寶室

眼見黑色棋子就要被捏碎,蝶羽髏急的花容失色,卻見白一朵吟哼一聲道:「蝶羽髏,你無中生事,是要與我一戰嗎?」

蝶羽髏一愣,這才發現剛才的態度有些過激和失控,滿目疑惑拍了拍腦門,

見狀,白一朵這才放下心,四下看了看問:「我問你,你剛才是不是心裡很煩躁,有種莫名其妙的小情緒?」

「你怎麼知道?」

又細一琢磨,蝶羽髏滿目惶恐的扭過頭,看向身後的黑暗。

「我聽過一種秘術,可以利用微弱的光線和聲音影響別人的情緒,看來,是有人不想五宗弟子和睦相處。」

白一朵點了點頭:「五大宗門血仇不斷,說不定就和五十年一遇的沉船試煉有所關聯。」

「日後這些人都會成為各自宗門的翹楚、進入高層,而在這裡結下的仇恨就會延續到宗門之間,成為宗門之間的仇恨。」

不過,這樣的關聯或許過於臆想,白一朵收回目光,想把黑色棋子還給蝶羽髏,猶豫了一下還是收進了宮殿。

「這個女人底細不明,現在捏著黑棋子在手裡他對你眉從眼順,一旦沒了顧及,誰知道會是什麼嘴臉。」

蝶羽髏自然不知道少年在想些什麼,眼見棋子又被收了起來,蝶羽髏柳眉一塌,滿目愁狀。

這時,收回目光的白一朵四下看了看,溪水潺潺,攔截了前方的道路,搖搖的可以看到對岸瀑布上坐著一個身穿鎧甲的將軍,將軍杵著寶劍肅然屹立,像是一尊雕刻出的石像。

白一朵皺起了眉頭,看向蝶羽髏問:「你感受得到他那邊的靈力波動嗎?」

距離並不算遠,白一朵神識敏銳,通常狀況下是可以感受到對方靈力的,即便是修為高深,也可以感受到強者威壓,

但是這裡卻好像沒有半點靈力波動,甚至感受不到生機:「難道,真的是個石像?」

蝶羽髏試著散出神識,卻也只能是無力的搖搖頭:「應該是古船里本就存在的一尊石像,北域的玄冥族群崇尚武力,這艘船來自北域,很有可能是玄冥族群的先祖。」

白一朵不信邪,又扯著嗓子喊了幾聲,

當看到少年開始脫掉鞋襪,蝶羽髏詫異的瞪大了眼睛:「白一朵,你這是做什麼?」

「哦,我過去看看,萬一不是石像呢!」

「不是,他是不是石像,和你有什麼關係?」

蝶羽髏不知道的是,白一朵這次進入沉船是有著明確目的與任務指標,

除了弒神這個聽起來有一點玄幻的任務,他還需要尋找一位將軍,只有找到這位將軍司婆婆才能蘇醒。

「蝶姑娘,你在這裡等我就可以了,」

說著白一朵提著鞋子蹚水下河,地下暗河水流湍急,並且冰涼刺骨,腳丫子剛伸進去,白一朵就渾身一顫,嗞的吸了口涼氣。

河道並不寬遠,數位也淺,白一朵很快就來到了對岸。

抬頭是嘩嘩流水的瀑布,藏在瀑布水簾下的是又陡又滑的石壁,白一朵費盡全力逆流攀爬,好不容易就要爬上頂的時候,忽然一隻系著紫色鈴鐺的手臂伸了過來,

「白一朵,需要我拉你一把嗎?」

濕漉漉的少年抬起臉,就看到蝶羽髏蹲在瀑布頂上,一臉同情的看著他。

上了岸,白一朵凍的渾身直打哆嗦,卻見蝶羽髏圍著石椅上的將軍轉了一圈,轉眸對白一朵說:「不是石像,但已經死了好久了,」

「死了嗎?」

白一朵趕緊走過去,看到盔甲下是一具戴著金色面具的乾屍,乾屍的身體全部包裹在鎧甲和面具里,就連杵著寶劍的手臂都纏著皮革,

眼見是個死人,白一朵有些失望,

「看來,奶奶讓我找的將軍並不是他。」白一朵從懷裡掏出一對翡翠手鐲,看一眼,無奈的收了起來。

嘆息間,卻見蝶羽髏對著將軍肩上的老鷹注視,轉過臉來新奇的說:「白一朵你看見了嗎?這隻老鷹也是死的,真是奇怪,死的時候就這麼站著的嗎?」

「別看了,我們還是繼續尋找吧,沉船世界應該不局限與這一點點地方,五大宗門的弟子也都沒有蹤跡,應該還有更遼闊的空間。」

說著,白一朵擰了擰衣角的水,向小溪上遊走去,

蝶羽髏還在研究乾屍,見白一朵已走遠,進步追上:「白一朵,你等等我,」

就在兩人走遠的之後,石椅之上的乾屍脖子動了動,幽幽的轉向二人離去的方向,

那隻棲息在肩膀上的老鷹乾癟的身體抖擻一記,兩眼閃出綠色的光點,看一眼自己的主人,像是得到了某種指令,忽然翅膀一震,嘩啦啦的飛了出去。

與此同時,在沉船世界的某一地方,玉秀捂著手臂上的劍傷極速奔跑,身後緊隨著葉霖孫淑榕等晉院弟子。這些人看起來很狼狽,好在沒有重大的傷亡,人員也沒有被衝散。

氣喘吁吁的拐過一處轉角,視野變得開闊,

這時停歇下來,萬姝良一邊幫玉秀包紮傷口,一邊不忿道:「好你個靈沋宗,之前勾結納蘭家族偷襲我宗門的賬還沒找你清算,竟然還敢在這古船中對我們痛下殺手,我靈源宗與你勢不兩立!」

杜澤平眺望一眼身後,確定沒人跟來,才嘆息一聲說道:「不僅僅是靈沋宗,還有靈湶宗和靈渠宗,也對我們動了殺機,如果他們聯手,我們這次沉船試煉很難或者出去。」

聽到這話,四下一陣寂靜,

一直沉默寡言的歐陽傑忽然說:「不會!」

「為什麼不會?」吳友才苦著臉道:「1對4,在這裡不可能有援軍,我們必敗的呀!」

「我是說,他們不會聯合。」

歐陽傑帶著連衣帽站在陰影里,全身包裹著一種神秘與陰暗,給人以一種疏離感的同時,也會因為他的話多出幾分重視。

聞言,譚詩輕俊朗的眉目微微蹙起,思忖之下朗然笑道:「沒錯,剛才的混戰大家只顧著抵抗和肅殺,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以至於都沒留意其它宗門之間有沒有打鬥,換句話說,如果他們真的聯合在了一起,我們是很難逃走的。」

眾人面面相覷,這才意識到剛才的打鬥事出蹊蹺,發生的那一刻只覺得心裡煩躁,想至對方於死地,可是憤怒歸憤怒,理智還是有的,

當看到敵人成倍數多於自己,理性的選擇就是抓緊逃命,

所以說,在那個時候大家都只顧著逃逭,很多細節都沒有留意,如今回頭再看,不免疑竇百出。

「你們不會有實質的危險,我只能陪你們走到這裡,」歐陽傑忽然冷漠的說道,

說完身形一轉,消失在了陰影里。

孫天漫抱著寶劍冷哼一聲:「呵,說的好像我們需要他的保護才能到這裡似的。」

玉秀卻神色著急,抱著傷臂追過去:「歐陽師兄,你這是要去哪兒?」

歐陽傑沒有回答,看著那戴著連衣帽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大長腿玉秀只能惋嘆一聲目中複雜。

另一邊,白一朵帶著蝶羽髏漫無目的的尋找,走著走著,道路前方出現一道石門,石門足有數仗寬,門壁上雕龍刻鳳紋飾奢美,卻都是最原始的紋路,並不是五大宗門或者其它外來勢力群體的圖徽,

門壁的兩旁蹲守著一對麒麟,麒麟頭頂的位子是搖著火光的燈台,

白一朵看一眼手裡快要燃盡的火把,踩著麒麟去沾了點燈油,

「沉船世界還蠻奇怪的,這些燈台一直燃燒,該不會是從遠古時期一直燒到現在吧。」

說著推開石門,當他推開石門就發現,石室內珠光寶氣熒光璀璨,竟是牆壁上嵌滿了寶石,火把是徹底排不上用場了。

聳了聳肩,兩人扔掉火把走進石門,

這時石門自行關閉,門外的石麒麟卻忽然抖了抖膀子,像是嫌棄白一朵踩過它的腦袋,另一旁的麒麟幽幽的轉動脖子。

石室內,兩人睜大了眼睛瞠目結舌,只見中央位置有一口水井,水井前矗立著一尊神像,

可能是文化差異的遠古,白一朵看著眼前不倫不類的神像竟感受不到一絲尊威,

蝶羽髏卻是眼前一亮,奔赴水井旁探頭看一眼,有轉了個身,看向石室四壁。

「白一朵,我們發達了你知道嗎?」

蝶羽髏興奮的指了指水井,又指向頭頂:「看到那些鑲嵌在牆壁上的寶石了嗎?可都是隗寶。還有那些暗格幽台,放在裡面的應該都是捲軸功法;你再看穹頂,那些劍柄,應該都是傳世利器……」

被蝶羽髏這麼一說,白一朵也頗有一種走進藏寶庫的驚喜感,

「這是寶地呀!早就聽說沉船里有機緣造化,沒想到這麼快就被我白一朵找到了!」

而就在白一朵搓著手掌滿目激動的時候,蝶羽髏終於按耐住,腳尖輕踏地面,向著嵌在穹頂上的一柄寶劍飛身而去,

眼看就要握住劍柄,忽然一道熒光靈障憑空而出,蝶羽髏只感到渾身一陣抽搐,嘭的一聲摔了下來。

蝶羽髏有著強悍的修為實力,這一摔,遠沒有白一朵看到的這麼簡單。饒是他修為不濟,只怕早已命喪黃泉。

白一朵緊忙攙扶,「你沒事吧?」

蝶羽髏暈暈沉沉的揚起頭,剛欲開口,卻忽然漫出一口鮮血,一把攥住白一朵的手臂,急迫說道:「白一朵,我快不行了,快,快把黑棋子給我……」

「髏姑娘,這種時候就別玩套路了,你到底有沒有事啊!?」

見白一朵不上套,蝶羽髏有些失望的抹唇瓣上的鮮血,捂著老腰嗞的呻吟一聲:

「看來想取走這裡的寶貝,並沒有那麼簡單!」

「需要怎麼做?」白一朵問。

蝶羽髏凝眸想了想,目光投向那口水井。

「看見水井了嗎?這裡的靈障本源來自水井裡的水脈靈氣,只有契合水脈的修士,才有可能獲得這裡的隗寶傳承。」

「是水脈嗎?」白一朵來了興緻,換成別的他還或許沒有,但水脈可是他獲得的第一個靈脈,

「白一朵,水井裡有蓬勃的靈氣儲備,一旦契合,沒有強橫的修為去運載,以你練氣境的修為是無法承載的,說的形象點,會把你的靈池撐爆~!」

白一朵愣了一瞬,閃過一絲懼怕。

但是很快他又意識到,這裡很有可能就是司婆婆所說的蓬勃靈氣,別說他現在有棋盤,根本不懼怕無法承載,他還有司婆婆留下的翡翠手鐲,說不定可以直接喚醒司婆婆

想到這裡,白一朵更是安耐不住,直接跳進了水井,

半個時辰后,當白一朵再爬出水井的時候,蝶羽髏詫異的發現水井裡的蓬勃靈氣竟然只剩下了三成。

「白一朵,怎麼會這樣?」蝶羽髏瞪大了眼睛。但是很快她又似乎想到了什麼,眼睛危險的半眯起來:「白一朵,是不是與你繼承的天尊傳承有關係?你所繼承的天尊傳承,是不是和我的一樣黑棋子一樣,需要吸收別人的靈氣填充自己?」

白一朵不知道蝶羽髏的來歷,見她猜到事情的大概,一時之間還沒想好怎麼應對,只好轉移話題道:「不要在乎這些細節,我問你,你現在還能感應到靈障的存在嗎?」

蝶羽髏撒開神識,很快凝了凝眉道:「不行,靈障還在,想要獲得隗寶必須是水脈靈氣契合者,哪怕水井裡的靈氣只剩下了三成,對靈障也沒有什麼影響。」

「可是,靈脈怎麼契合?」白一朵愁雲又起,四下看了看,目光被水井旁的神像吸引。

「哦,我明白了!」白一朵恍然的點了點頭,走到水井旁,繞著神像轉了兩圈。

忽然的,白一朵抬起一腳揣在神像身上,緊接著,就在蝶羽髏一臉不可思議的注視中,直接跳上神台,盤膝坐下。

「髏姑娘,現在可以了!」

蝶羽髏顰蹙不語,但是再次散開神識,卻可以感受到穹頂上的靈氣波動減弱了。

「你真的做到了?」蝶羽髏又驚又喜,腳步輕踏地面,再次朝著穹頂上的寶劍飛身而去。

而這一次,卻一把攥住了劍柄,嘩啦一聲隨著劍吟拔出一柄曠世寶劍。

看到眼前一幕,白一朵眼睛都瞪直了,忙四下找了找,想看看哪裡還有好東西,「誒髏姑娘,看見北邊那盞蓮花燈了嗎?很漂亮是不是?你幫我拿下來吧。」

蝶羽髏向著北邊看去,「白一朵,其實隗寶這東西越是其貌不揚,就越是價值連城,反而是華貴精美的東西往往華而不實。」

嘴上這麼說,蝶羽髏還是呼啦一聲飛上蒼穹,給白一朵取來了八轉蓮花燈。

看著精美的蓮花燈,白一朵愛不釋手,又抬頭找了找,目光鎖定南牆暗台中的一柄七彩匕首:「髏姑娘提醒的是,誒?那邊的匕首好像挺粗略的,麻煩髏姑娘再幫我取來,可好?」

蝶羽髏眉頭皺了皺,看向南邊的,正要飛升,忽然石室的石門轟轟轟的打開了。

當石門開啟,一行身穿白色道袍、胸前繪有龍紋圖案的十名靈湶宗弟子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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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真的很扛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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