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留下休養
禍引將二人帶至司煙凡間歷劫處的屋子,司煙看著熟悉的一切來不及感傷,將受傷的道友扶到榻上,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從中倒出兩粒丹藥,自己的服下一顆,又將另外一顆渡給道友,稍帶片刻見其蒼白的面容有了一絲紅潤,這才放下心來,隱了房屋四周,飛向上空調息……
片刻后……
「咳咳……」
榻上之人猛烈的咳嗽聲使得白嫩的皮膚漲得的通紅。
「我這是在哪裡?」
男人忍著身上傳來的陣陣痛感,支撐起身子,環顧四周,劍眉擰作一團,走了出去。
「這裡好美,竟勝人間美景宛如仙境般,難道我已經得道成仙了?」
男人看著屋外白蓮爭相綻放的盛景,眉頭舒展開一些,但轉念一想,此處雖奇珍異草甚多,但灶台上儼然有被人使用過得痕迹,念既如此眉間鎖的更緊了。
「這到底是哪裡……」
腦中久久尋不到答案,男人暴躁的一拳砸向桌子,木桌瞬間被男人劈成兩半。
「景色如此迷人,你卻如此之躁,這樣很不好滴……」
屋中傳來司煙清靈的打趣聲。
「是誰……誰在裝神弄鬼,快點出來……」
男人胸腔中的星星點點般散落的小火苗瞬間被點燃,低聲吼叫。
「你已經死去了……」
司煙聲音低啞,略帶憂傷。
「人死之後要過鬼門關,經黃泉路,黃泉與冥府之間,又以忘川河為分界,且那忘川河水乃呈血黃色,裡面儘是不得投胎的孤魂野鬼,蟲蛇滿布,腥風撲面……忘川河上奈何橋,奈河橋邊老婆婆,婆婆乃孟婆也,過忘川河,經奈何橋,孟婆湯以忘記前世之事,不喝孟婆湯,就過不得奈何橋,亦不得投生轉世。」
男子神色淡定的娓娓道來。
「哈哈……懂得倒是不少!」
聽到男子的長篇大論司煙終是忍不住爽朗的笑出聲來。
聽到這笑聲,男子心中便更加心中篤定受人作弄了,於是端正態度朝著空空中高喊:「道友切莫玩笑了,速速現身相見吧……」
「舉手之勞何足掛齒!」
司煙正經且婉轉的拒絕了男子見面的請求。
「救命之恩怎能算作小事,不了了之,道友現身相見也好讓我知道,道友姓甚名,何方清修仙資階品幾許啊!」
男子輕笑,嗓音深沉。
「無階無品,玉龍山上一逍遙散仙!」
司煙聽聞避無可避,只得撿些無關緊要的說。
「今日多虧道友出手相助,我才僥倖撿回一條性命,既然道友不便相見,那就此別過,來日道友若有需要之處,陌欺定誓死相助!」
男子雙手抱拳,態度誠懇的道謝,
「道友中毒頗深,這玉龍山後有一澤湯泉,乃是引十洲葯瓊之水可愈百毒,道友且去療養幾日,待傷愈之後再走不遲!」
司煙思慮過三終是不忍丟一個受傷之人,哪怕這人有些脾氣火爆。
「多謝道友好意,雖是道友舉手之勞相救,但道友面都不肯相見,我又好再作打攪!」
男子言語平靜卻不難聽出調中的不滿。
「嘿……我誠心救你還救出錯不成……」
司煙聽罷不覺氣憤,但想想自己很一個受傷之人較什麼勁,繼而平靜下來又道:「既然如此道友請自便!」
他就想不明白了,他只是單純的想當面略備薄酒表示感謝,為何她不願相見,難不成她把他想成貪戀她美色的登徒子不成,雖說他靠著昏迷前腦中模糊的印象拼湊出,她確實屬那天上人間一絕色,但他卻不似那人間只貪戀美色之人,但美色誤人,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自不會對她糾纏……
若是那日遇到心悅之人他必回對她千依百順,待時機成熟尋一世外桃源一生一世一雙人,男子思慮自此,心中竟不知不覺滋生出一絲煩悶,心中似有千萬座山壓下堵著一口氣向屋外走去……
「哼,不知好歹,我好心救你,你卻褻瀆與我!」
聽到他心中所想,司煙氣憤不已,提劍現身討要說法。
「褻瀆?我何曾褻瀆於你!」
男子心中亦憤憤不平,想不到救自己之人竟是這等善變之人,一時之間雙方氣場降到冰點。
「刷刷……」
司煙惱怒男子心事被她揭穿后卻還是死不承認,一道幽藍色的寒芒狠狠劈向男子。
「哼,我要是早知道是你這般人救的我,我令可被魔兵殺了,也落得個戰死的好名聲!」
男子眼疾手快的僥倖側身躲過,氣概不凡的咬牙回懟。
「凡人都是一樣的,死不悔改劣根性!」
司煙不知想起了什麼,又劈一劍
「凡人,我就算是個凡人也不會要你這樣冷冰冰的女人!」
男人一時間被她那句凡人的劣根性擾的丟了他作為男人的尊嚴,這下也失了往日不與女人計較的素養切齒痛恨的說道。
「廢話真多,手底下見真章吧!」
司煙冷冷輕哼一聲,手下握著一把禍引劍態度也寒了不少。
「刷……當……」
司煙招招致命,男子雖受了傷,但持劍的手也是卯足力道直刺過來,速度穩准狠直刺司煙要害,但卻不願與之糾纏,顧左、右躲閃著,力道雖狠但並無加害之意,雙方來來回回數十回合下來男人終不敵司煙敗下陣了。
「咳……咳咳……要殺便殺,手下敗將何懼生死!」
男人修長的的手指隨意的將嘴角流下的血跡抹掉,羞愧難當的將頭撇向一側,嘴上說著傲慢的話語。
「褻瀆神靈這幾劍算是便宜你了,今日我無力與你糾纏,今日你便下山,從今往後不歡迎你,你若膽敢在我玉龍山放肆我見一次便打一次!」
司煙將禍引於背後藏起,低頭看著受傷的男子被自己打倒在地,目光觸及到胸前掛著的玉墜,暗暗壓下心中肅殺的情緒,穩了穩氣息,想到他是在自己管轄區域受傷,終有一絲絲不忍,扔給男人一隻瓷瓶,撂下一句狠話便,也許心思去管這屋中的滿地狼藉……
男子看著手中的藥瓶,又看看司煙瀟洒離去的背影頓感慚愧,自己竟還不如一個女人有氣度,將手中的藥瓶緊緊攥住,撐著身子捂著傷口低頭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