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奇怪的夢
「誒?阿九,我跟著來真的沒問題嗎?」
自打昨晚知道阿九天師的身份,阿九倒是毫不避諱,說是要帶著他一起去打工。
「我就是不帶上你,你肯定也很多問題的吧。」阿九是笑道:「再說了,阿一你可是名偵探呢。」
「哪有我這麼落魄的名偵探呢。」祝守一對這稱呼是很自覺的認為自己擔不起的。
他高中時候確實解決了幾起命案,但是他更覺得是自己高中那會兒有點霉,是總能撞上死人。
而解決命案並非他本意,而是因為他會做夢的原因。
沒錯,做夢。在他睡覺的時候有時夢到的東西很莫名,不是夢到受害人的回憶,就是夢到兇手行兇的過程。因此他才能準確無誤的知道兇手是誰。
而這個秘密,他從來沒和其他人說過。就連兩個死黨,乃至女朋友阿九也沒說過。
因為這個夢也就是在遇到死人的時候才會發生,當然酒店那次顯然是不算的。畢竟酒店遇到的直接是靈體。
祝守一起初以為自己是遇到死者報夢。但後來都覺得不像,畢竟這樣的話他夢到兇手的視角又是怎麼回事呢?
而說到和阿九能在一起的契機,也是因為半個月前,那時候他久違又遇上命案,當時阿九是事件相關者。而當時祝守一是又靠著夢中的能力,得知了兇手。並且通過真實的夢境找到了關鍵的證據。
而讓祝守一都沒想到的,是阿九在事件以後竟是向他表白。原本祝守一是想拒絕,畢竟他以往可不相信一見鍾情。
但是看著當時對他表白的小九九,他心是動搖了。
誰能拒絕這個女孩子的表白呀……所以阿一心裡是很大方承認,自己是饞人家身子。
而畢竟是初戀,祝守一真的是很認真對待。雖說他一開始以為這個姑娘可能是因為真心話大冒險輸了才和自己表白的。
而就是現在,祝守一也還是困惑。倒不是對自己不自信,只是他從小到大性格偏文靜內向,就是上大學時也沒有什麼女人緣,是不知道阿九看上了自己哪一點。
話題扯得遠了,此時的阿一可沒想到,阿九是帶他來到了深水埗。
「誒?難不成在深水埗這裡有生意嗎?」
阿九搖了下頭,甜甜笑道:「我剛剛放學嘛,得先回家拿上東西。」
祝守一是點頭,阿九現在是港城大學大一的學生來著,那麼在學校的話總不能帶上「清潔」的傢伙吧。
「等等!你說回……回家?!」
祝守一倒是反應過來,隨即是一驚。
這也太快了吧,他和阿九才拍拖不到半個月,現在就要見家長了?
沒等他驚訝多久,這走沒幾步路,他們就是已經到了。
「你家住這裡幾層呀。」阿一是詢問阿九。
「這棟樓都是我家呀,不過除了一樓都租給其他人了。」阿九隨即是笑道。
「誒?!」
祝守一倒是沒想到,自己的女朋友還是小包租婆。
「師公,我回來啦~」
祝守一和阿九一起過來,隨即是見到一個表情嚴肅的一字眉男人在盯著他。
而這個男人在聽到阿九叫他師公時候,是點了下頭。那麼祝守一是明白,這個男人就是阿九的師公九叔了。
但九叔看著祝守一的表情依舊是相當的嚴肅。
原本祝守一以為阿九的這位師公是要問他家庭以及職業什麼的,誰知他一開口問的問題,是讓祝守一更為驚訝了。
「小友,你是不是做過什麼奇怪的夢?」
「誒?!」
這怎麼看出來的?高人呀這是……
……
港城,西九龍警局。
「這是這個月的第三宗了吧……」
曹滿抽動了下自己的鬍子,顯然對於這事件的出現相當不滿。
可不是,這案子偏偏法醫那邊又是死因無可疑,但每個死者都是面露猙獰的表情。
要是一起就算了,現在可是三起命案了。
曹滿覺得自己挺倒霉,趕在要升職考試的時候遇到這麼奇怪的案子。雖說以往也有難以解決的疑案,但至少還能說有證據可查吧。但這個案子呢是完全找不到切入點。
唯一的共同點,是這起事件的三個死者都是年輕漂亮的女性。
曹滿此時頭疼的是揉了揉太陽穴。
曹滿的父親曹達華,當年在這港城,那可是有名的重案組之虎!小時候的曹滿就常聽自己的老爸說起他拿霰彈槍單槍匹馬去學校,從恐怖分子手上救下學生的故事!
這故事可是讓曹滿心馳神往,聽周星星叔叔莫名憋著笑說當時他老爸就像未來戰士一般。但是現在,這件案子接連受挫,實在無顏面對他老爸呀。
「SIR!上頭請來的專家到了,我們要不要去迎接一下?」
「嗯?」
「那咱不迎接?」曹滿這反應,是讓這個下屬抓了抓頭,不知所措。
「我都沒說怎麼辦,你就說不接,你在教我做事?」
「啊這……」
這曹SIR怎麼不按套路出牌呀!
「既然是大陸來的專家,我倒要看看有什麼本事,帶我去看看!」
此時停屍間,一個戴著眼鏡的男子是貓下身子觀察屍體,男子看著也就四十歲出頭的年紀。而旁邊一個雙馬尾的女生,同樣是戴著眼鏡,正拿著筆記像是記著什麼。
「悠悠,師傅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了,記筆記是沒用的。」男子看到這裡是不禁搖頭。
「師傅,悠悠記性差,正所謂好記性不如爛筆頭嘛。」
「得,你先讓讓。」戴眼鏡的男子對於自己的徒弟有些無奈,而此時多看了幾眼屍體。
「見了鬼了。」
「咦?師傅為何有此感嘆?」悠悠眨巴下眼睛,顯然有些不明白。
「什麼感嘆。」這是輪到男子疑惑了。
「師傅你說見了鬼了。」
男子聽了卻是頭疼,只覺得自己這徒弟雖然人好,但是悟性確實差了些:「我是說他們的死因!是因為見了鬼了!」
「誒?見到鬼了?嚇死的?」悠悠倒是有些驚訝,隨即又是拿筆記下。
「準確的說是受驚狀態下,容易把人嚇得魂魄紊亂,而這時候是有人把他們的靈魂給抽了出來。結果上來看,還是謀殺。」
男子現在是覺得頭疼了。
男子名叫陳楚,老家是湘西一帶。他是海歸回來的犯罪心理學專家,但其實他還有另一個身份,是湘西一支茅山派的天師傳人。
旁邊有點愣的姑娘悠悠正是他的徒弟,全名叫任悠悠,算是他師公的故人之後。
而任家那可是在深城的房地產大鱷。所以原本他無意收徒的,但是這任家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說回他的師門本身,湘西現在也不比以往,陳楚可聽說他的師公當年在民國時期那可是有名的趕屍道長來著。
人稱四目道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