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師出同門
「茅山第一戒令:正邪對立,搏鬥終生!」
陳楚回想起師傅說過的話,再想想如今的世界,多少有些無奈。
這個世界若是單單隻分正邪這麼簡單就好了。
陳楚知道自己是師傅最看重的弟子,甚至於師傅把師公的六帝錢都傳給了他。
但是他現在是借著這個犯罪學專家的名頭掩飾自己身份,總覺得不公開自己是師公四目道長的傳人,多少有點對不起師傅。
這時候的陳楚還在琢磨著眼前的案子。
尋常人是見不到鬼的,而就算他們短時間裡見了鬼,也不至於到被嚇死的程度。因此他才推測這些人是是被生生剝出了靈魂。
「師傅,那個曹SIR請我們吃飯,放他鴿子真的沒問題嗎?」
「等忙完了這件事,師傅我是要回湘西的,沒必要應酬這些條子。」
「那師傅,我們這是去哪呀?」悠悠自然是有些好奇,她的師傅帶她離開了西九龍警局,是讓計程車送他們去深水埗。
「我聽我師傅,也就你的師公說起過。說是有一支師出同門的道兄住在港城。是你太師公四目道長的師兄門下。」
「哇!太師公的師兄,他的傳人那豈不是很厲害……」悠悠這時是拿筆記著什麼。
「而且悠悠,他還是你太爺爺的師傅。」陳楚是笑道。
這自然是讓悠悠有些震驚,她的太爺爺文才原來以前也是茅山傳人。她一直以為太爺爺只是軟飯王呢~
照著地址,陳楚來到了地方,看著眼前的建築是不禁點頭。
「此地是港城少有的福地呀,叫卧龍盤山。」
「師傅瞎說,這附近哪有山呀。」悠悠是耿直的回答道。
「你懂什麼。這只是一種說法,那現在有些無良房地產商說無敵海景,你還真能看到海?
此地的格局,可以讓符合命格的人住進去能夠有所成長收穫。就好像當年卧龍先生諸葛孔明,有靜待知己盼出山的意味。」
陳楚說罷,是準備進門,但在這時卻是被一個聲音叫住:「不是住戶進出是要登記的。」
說話的正是九叔,此時他一眼看到面前的二人,卻是有莫名的親切感。
陳楚原本沒注意到,再看這坐在搖椅上的中年人,便是瞭然。
「先生,我們二人是從湘西遠道而來的。」
陳楚說罷是遞上自己的名片。
「政法大學教授?」九叔看到這個名片倒是疑惑:「你來這裡是找誰呢?」
「我師傅說是住這裡的是林九。」
九叔聽到這人的說法,卻是瞪大了眼睛:「你說你師傅讓你來的……」
陳楚自然是意會,從自己的腰間掏出一串只有六枚的銅錢。
「六帝錢?!你是師……四目道長的傳人?!」九叔自然是差點脫口而出師弟。
「沒錯。四目道長正是在下的師公。」
九叔哪裡不知道這六帝錢的由來。那是順治,康熙,雍正,乾隆,嘉慶,道光六個皇帝的銅錢。民間雖也有六帝錢,但是他師弟這六枚可不同,那是六個清朝皇帝親自開光過的。
「我就是林九,既是同門,道兄進來坐吧。」九叔知道,這個陳楚按輩分應該是低他兩輩的。但是他永生的秘密師弟雖然知道,但顯然是沒告訴他的門人的。
「先生叫我陳教授就行了。看我這打扮,也知我現在不太算茅山弟子。」陳楚對九叔也是很謙虛。
「這附近的人都叫我九叔,如果不嫌棄,你也可以這麼叫我。」九叔倒是對這稱呼覺得沒什麼所謂,活了這麼多年,他知道這些都是虛的,沒什麼大用。
九叔自然是給二人上茶,他見陳楚帶著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便也猜到這小姑娘應該也是他師弟的傳人。
「啊,忘了介紹。我的徒弟任悠悠。說來也是機緣。她的太爺爺文才好像是出自你們這一脈的。」
「你的太爺爺是文才?!」
「嗯。你好啊,九叔。」任悠悠也是很禮貌的打招呼。
九叔聽到這消息是百感交集。
同時也很欣慰,欣慰於這姑娘長得一點都不像他徒弟文才。任悠悠長相標緻,長相應該是完全遺傳了任盈盈。
當然,憨憨的氣質又是莫名和文才很相似。
「九叔,其實此番除了拜訪同門,還有一事相求。」
陳楚是拿出他私人的顧問檔案:「我雖已經離開師傅,但是茅山戒令還是銘記在心,現在也成為了警方的顧問,專門差一些疑案。」
九叔瞭然,所謂的疑案,應該就是那方面的案子。
「陳教授有這份心,四目道長和你師傅應該也是極為欣慰的。查案能幫一些冤魂得訴求直,是正道之舉。」九叔看著卷宗上的檔案,倒是眼睛一眯。
「九叔過目便知。」陳楚手撫了下眼鏡,遞上卷宗。
九叔看到這觸碰眼鏡的動作是莫名親切。而且他是覺得莫名有趣,這陳楚和任悠悠都是他師弟的傳人,而很巧合的,這兩個人都是和他師弟一樣都是戴眼鏡的。
九叔翻看了一眼卷宗,就已經是瞭然了。
「這起事件我也有留意,不像驚嚇而死,而是被人剝離了靈魂。」
「九叔所見略同!」陳楚是點了下頭,有些興奮:「就是不知有什麼辦法能辦到?而且為何挑這三位死者下手。」
「陳教授請隨我來。」
九叔是帶著二人來到靈台前,指著面前兩個瓶子。
「你卷宗里的其中兩位死者,她們的魂魄就在這裡。是我徒孫收回來的。」
陳楚聽了卻是一喜:「那九叔,能不能容我問她們一些問題?」
「沒用的。她們被封了口了。」九叔卻是搖頭。
「封口?」陳楚反應過來,是翻開卷宗,指著這些死者的另一個共同特徵:「他們的嘴唇都被塗上了銀粉,這便是封口嗎?」
「沒錯。封口的手段不一,但都是讓死人不能二次開口的方法。」
九叔倒是不吝惜的說出他和阿九一起得出的結論,把關於陰陽師以及晁家的事都告訴了陳楚。
「陳楚受教了……」陳楚不免有些震撼,對於這個九叔的博學是讓他有些驚訝。
「那這樣子,這起案子豈不是很難辦?」陳楚這個時候倒是很頭疼了,畢竟現在牽涉的領域,倒不是他這個半專業的傢伙能辦的。
「陳教授,如有必要你可以請行家幫忙。」嚴肅認真的九叔又一次露出笑容:「我們這門現在就是在做清潔。既然陳教授是同門,我可以作主,打個七點八折。」
若是阿九在這裡,肯定是又會說:「師公又在殺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