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初遇借傘
蘇婉君隨著候府眾人到了景王府,景王府內佳人,美女眾多。觥籌交錯好不熱鬧,王公貴女們都趁此機會可以接觸交流,蘇婉寧自然毫不例外,她以北平第一美貌自居,生的明艷閃耀,引來一眾公子小姐與之談論詩書,蘇晴晴也依著大姐的光芒,認識了不少王公貴族。
蘇婉君可不屑與此,她自小就淡然,最看不起世俗的諂媚,她可巴不得這些人不要靠近她,她也樂的清近。
壽宴在晚上就結束了,王公貴族也紛紛離場。候老夫人也帶著小姐們回候府了。蘇婉君跟在她們後面,突然被一個清麗的聲音叫住,:「小姐留步,小姐剛剛坐在小女旁邊,可曾看見小女珠釵?」
「我並未看到你的珠釵,可是拉在壽宴上了?」
「唉呀,可能是方才不小心拉在壽宴上了,小姐可否與我一起尋找?」
蘇婉君猶豫了下,又看了眼前面的祖母眾人,她叫住了最後面的蘇晴晴。
「二姐姐,我與那小姐去尋下珠釵,馬上回來,你可否幫我跟祖母說下,叫馬車慢些走。」
蘇晴晴冷漠地回了句「知道了」就快速得走了。
蘇婉君交代好后,便與那小姐一起去尋找珠釵了。半晌后,蘇婉君終於在席面上找到了珠釵。並交還給那位小姐。
「謝謝你,你叫什麼名字是哪個府里的小姐啊?」小姐用充滿感激的語氣問道。
「舉手之勞,不足掛齒,我要趕回府的馬車了,小姐,我們有緣再見。」
蘇婉君對著那小姐溫和地說完,邊趕這去追候府的馬車了,因為她怕耽誤太久,候府沒人願意等她。她沒這個臉面,讓候府眾人等她一個可有可無的人。
結果到了景王府門口。
果然……她們真的沒有等她,景王府門口馬車全部走光了。只留蘇婉君和寒月兩個嬌小落寞的背影。
「小姐,這可怎麼辦啊,沒有馬車,我們走回去可要兩個時辰呢。」寒秋擔憂地說道,臉上的陰霾顯而易見。
就在這時,天空中又下起了小雨,稀稀零零,說大也不算大,但足以淋濕這兩個小姑娘了。婉君和寒月兩人在大街上走著,雨水打濕了她們的頭髮和衣服。讓她們的背影更顯嬌小。
「沒事寒月,等回去洗個熱水澡,不會得風寒的」
婉君安慰的話說到寒月耳朵里更顯心酸。
「小姐,你在這裡等我,我跑去前面看看還有沒有宴席的馬車願意載我們一程。」
「好,」婉君點點頭,示意讓寒月去。
月光下,少女獨自一人站在街邊驛館,雨水打濕了她的頭髮,水珠順著頭髮滴在了那稚嫩的臉頰上,單薄的身影在寒夜中顯得格外落寞,她低垂眼眸,看不清她的表情。她已經習慣了,習慣一次次得被人丟下……
在她的上方,正開著一扇窗,燈火通明,窗前站著一個男子,他正默默看向樓下那位少女。
「童顏,你去請那位小姐上來。」
低沉又充滿磁性的聲音響起,不緊不慢,又急劇威嚴。
「是。」
蘇婉君站在路邊正想得出神,突然身後的們打開,出來一個約莫十六七的小公子。
「姑娘,在此避雨不便,我家公子請姑娘上樓避雨。」
公……公子?雖然蘇婉君知道他們說好意,可她畢竟是候府的小姐,傳出去,也會讓候府顏面盡失。
「謝謝公子好意,我在此避雨足以。」
見婉君沒有答應,童顏又說道「姑娘請放心,驛館周圍、驛館內全是我家公子的暗哨,姑娘不必擔心。」
聽到這裡,蘇婉君又想到遲遲未歸的寒月,便又回絕了。
「姑娘不必擔心,你的侍女待會過來會有人叫她上來的。」
蘇婉君聽到這裡,只好跟著童顏上去了,她冷極了,自她幼時跪過一夜后,她便十分怕冷,更別說現在淋了雨,她一邊走路一邊哆嗦這。這些都被男人看在眼裡。
走進雅間,屋子裡溫暖舒適,檀香慢慢得點著,屋內桌上擺放這精緻的茶具,茶具上正站著一個男人,他挺拔的身軀與蘇婉君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墨色的衣袍下,有這一張俊美異常的臉,男人臉型生的周正,尤其是眉眼,生的極為好看,劍眉星目,也不過如此。長長的睫毛下是一雙幽深的眸子,像似桃花眼,卻又比桃花眼多了幾份莊重威嚴,真真是面若冠玉,與挺拔的身軀形成了一種與生俱來的帝王之氣。尊貴典雅。俊美的臉盤又不似女子柔美,反而更添剛硬之氣。
蘇婉君看到后,也是看震驚了,她雖少出閣,但也看過不少王公貴族,但與這些王公貴族比起來,真真是高了不少檔次,這與生俱來的帝王之氣,尊貴到蘇婉君不敢靠近半分。
「你不必害怕,我路過此地在這裡住下。剛剛看到姑娘站在雨里,就叫我劣徒請姑娘上來了。」
「多謝公子。」蘇婉君不知道說什麼,她現在有點懵,空氣異常安靜,安靜到她可以聽到心臟在砰砰砰的跳。
「夜深了,你叫老闆娘帶姑娘去換件衣服,等會安排人送這位姑娘回去吧。」男人對著旁邊的童顏說道。
「是,師傅。」
蘇婉君一向不喜歡欠別人人情,更別說這麼大的人情了。所以她一口回絕:「多謝公子,深夜送小女子回去,恐被家母看到,惹出閑話,公子給我把傘就行,明日小女子定當歸還。」
男子聽到「閑話」二字頓了頓,似乎這樣是有點不妥,一個未出閣的女子被一行男子送回家。他聽到后,便也沒有反駁,對著童顏說道:「你從我書房拿把雨傘給這位姑娘。」
「好的師傅。」
說罷童顏便從隔壁房間拿出一把油紙傘遞給了蘇婉君。蘇婉君對著男子行了一禮,「明日小女子在此地歸還,不知公子是否還在此地?」
「我還在此地。」男人溫柔的聲音響起,那種低沉溫柔又不緊不慢的聲音。慢慢得融化了蘇婉君的耳朵。
蘇婉君又對著男人行了一禮,便轉身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