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一個故事(下)
「為了讓孩子健康快樂的成長,在他四歲半的時候,父親找朋友新下的一窩狗崽子裡面抓來了一隻,是一隻非常好看的金毛,它伴隨著孩子成長。」
「可是好景不長,父親的生命因為缺少一個腎的情況下,患了很重的疾病,這時候家裡根本沒有錢治癒,不過好在孩子已經逐漸康復,沒有了小時候的病症,也就是在這個時候,父母商議之下,將父親的器官全部變賣,換成了五萬多塊,也就是這二十年前的五萬多,讓孩子能夠搬到當時內青省最大的城市,青城裡生活,接受良好的教育和培養。」
「母親也能夠用積蓄開一家店,做點小生意,堅持了幾年下來,餐館的生意也好了起來,母親有了一些繼續。」
「可是好景不長,當時母親的餐館經常被人欺負,不給錢,為了尋求幫助,母親找到了當時在當地比較厲害的地痞,給了對方一部分錢之後,以求自保。」
「可是那終究是流氓混混,知道母親有錢,開始變著法兒的敲詐,勒索,最後將為數不多的積蓄全部敲詐乾淨。」
「被逼迫到走投無路的母親,經歷了人生的大起大落,人也開始進入癲狂的狀態,不斷打這個孩子,罵這個孩子,對那隻金毛更是憤怒,虐待孩子的同時,也在虐待那隻金毛。」
「可是剛上初中的孩子並不懂事兒,他甚至不知道母親為什麼會如此,他只是知道,母親在打自己,打自己的毛毛,他發瘋的想要從母親的手裡奪回自己的童年,可是根本沒有任何的辦法。」
「就在某一日的時候,母親又打了他,捲縮在被子里的男孩並不知道,母親已經沒一分錢去滿足自己的慾望,只能通過這樣的情形來消除自己的癮,這一次母親選擇了將毛毛分屍。」
王珂的面容正色,死死的看向方雲麒。
「看著血肉模糊的毛毛和正在企圖從裡面找尋快感的母親,男孩心一橫,拿起了身旁的石頭,砸向了自己的母親,那時候的他,什麼都不懂,他只是想保護唯一一個能陪在自己身邊的玩伴。」
「母親死了,他慌了,但是這一刻,他選擇了報警,說母親是摔下來摔死的。警男孩逃過了一劫,卻因此深深的恨著所有虐待動物的人。」
「為了報復他們,男孩開始混入其中,查詢各種各樣虐待動物的交流群,在這個期間男孩長大了,他沒有考上什麼好大學,也沒有什麼好朋友,他是一個孤立的人,混跡了幾分工作之後,全心全意的投入到懲戒這些人的行動裡面,也就在這個時候,他遇到了一個朋友,這個朋友和他一樣,痛恨著身邊所有虐待動物的人。」
「去年,他們終於達成了一致,利用自己認為完美無缺的計劃,來殺掉周圍的所有人。」
「這個計劃就是,遠在撫州的人,通過陸運爬貨車的方式,不留下任何的痕迹,來到內青省,將這個男孩在內青省計劃好的事情付諸於實踐,而在內青省和這些受害者有關係,甚至只有一丁點關係的男孩,就可以堂而皇之的利用監控和各種不在場證明來證明自己,並沒有到場。」
「這樣就完美無缺了。」
「但事情都是相互的,男孩也必須去撫州做這樣的事情,所以男孩為了表示誠意,先一步去撫州,先後殺害了四個男性,兩個女性。」
「警方無能為力,因為唯一一個有作案動機和嫌疑的人,具有不在場證明。」
「這個計劃,天衣無縫。」
王珂的眼神就要瞪出血了,他死死的看著方雲麒。
「可是男孩犯了一個錯誤,就是他親自動手了。」
「他萬萬沒有想到,會在回來的路上,遇到一個虐待動物的女生,那個女生在電話里肆意吹噓自己的舉動,被男孩聽的一清二楚,男孩氣急敗壞,根本無法控制自己,所以直接將女孩直接從她所在的省份,利用拉煤車,爬入車內帶著女孩一路來到了青城。」
「熟知每一輛車行駛路線的男孩,在進入青城之前的高速路收費口跳下了車,走國道進入了內青省,並且在國道下了車,帶著她一路走回了自己的家裡。」
「他不是不敢殺了女孩,而是不能殺了女孩,這樣自己就會有嫌疑,就會被發現,他擔心,所以只能如此。」
「但是他仍然抑制不了心中的惡,每當他看到虐待的事情發生,他都是要去制裁那個女生,久而久之,也養成了病。」
「她們該死!」王珂攥緊了拳頭,現在的他已經面紅耳赤了。
這個故事並不長。
方雲麒打開了平板電腦,將照片放在了王珂的面前,「我沒想明白的一點是,你知道么?你守口如瓶的同事,崔同已經將你的所有事情在撫州供了出來,他說是你教他如何做的一切,是你逼迫他來到這裡,並且要挾他如果不這麼做,就把你在撫州的事情,甩到他身上。」
「他說謊!」王珂站了起來,「他騙人!是他在威脅我!」
方雲麒皺了皺眉,隨後又微笑著問道,「那到底是誰在說謊?這件事情到底誰是主導呢?」
「是他!」王珂說,「手!手機給我!」
劉珺容將王珂的手機遞給他,他瘋狂的找,找到了一個社交通訊錄上面的人。
「你看!這就是他,是他脅迫我的!他抓到了我的把柄!他知道我殺了我媽!」
方雲麒看著手機上的社交軟體,他很確定的一件事情。
這不是撫州崔同的賬號。
緩緩地站了起來,方雲麒退步走了出去。
錯了?
沒錯!
案件確實沒有錯!
可是唯一一點連不上的,也是很奇怪的就是……
這些人!
內青省死的這些人,為什麼都會和青山集團有關係?
難不成身後還有什麼原因?還是因為巧合……
不是巧合!
絕對不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