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9章 瞞天過海
本故事純屬虛構
遲肇鳴注視著大河開盤的水位的變化,大河讓半一的盤口,水位忽高忽低,給一些玩家的印象是大河的這場比賽取勝是名正言順的事情。
因為是半一的盤口,大河的水位最高的時候也不過1.26,如果是贏半的話只有0.63,如果只贏一球的話,按照一半來折算,只有0.3的水位。
水位的忽高忽低讓遲肇鳴預感大河會取勝,他趁著水位最高的時候下注,管不了水位高低的問題。
遲肇鳴在想,上次的輸球,想必是把郝本善給氣壞了,今天的這場比賽,俱樂部下達了必殺的命令,球員的鬥志還算可以,贏的可能性很大,管他呢,贏一半也是贏,贏總比輸要好,他點擊投注大河贏,然後等待比賽的開始。
比賽開始后,大河隊的隊員在開場的前二十分鐘,場上的表現還是可圈可點。遲肇鳴的心情既不好,但是也不是很壞,因為在看上半場的比賽中,大河隊在最後的三分鐘終於攻破了對方的大門。大河隊以1比0的比分結束了上半場,這讓遲肇鳴看到了贏球和扳本的希望。他心裡想,如果下半場大河隊能夠再接再厲,再打進一個球甚至兩個球就更好了!
看著1比0的比分,遲肇鳴還是有些擔憂。因為大河隊員在後面階段的表現,是不能讓人滿意的。現在的一球只能贏一半,他多麼希望大河在下半場的比賽繼續進球,贏個全盤。
遲肇鳴翻開投注的網頁,看著自己的投注,目前的可贏金額是6300元。他在想,要是贏下全盤的話,將是12600元的收入。他的臉上露出了好久都沒有出現的笑容。
遲肇鳴的眉頭也開始舒展,對在負責轉播比賽的小辮子說道:「我到休息室去摸一摸軍情,看看下半場大河的戰術有什麼好的安排。」
小辮子回答道:「放心去吧,這裡有我就行。」
遲肇鳴說是去摸一摸軍情,實際上是想到休息室探一下俱樂部的虛實。在目前1比0的形勢下,他想看看俱樂部在下半場的部署。
他來到休息室,出示了他的記者證。
在大河的休息室,聚集著國內的新聞記者。他們都是在現場的記者,看著大河上半場的領先的優勢,大家對俱樂部的官員和球員表示祝賀。
休息室里,剛剛結束上半場比賽的球員有的光著膀子,臉上身上滿是汗水。有的球員因為受傷的原因,有隊醫在為他們的小腿按摩療傷。隊醫因為用力有點大,其中一名受傷的隊員痛在那裡哇哇大叫:「輕一點,輕一點,你的力用得太大啊!」
遲肇鳴作為電視台的記者,和在場的那些俱樂部的官員也算是十分的熟悉。走在休息室里,不停地有熟悉他的朋友在和他打著招呼。
他看見年唯一后,走到他的身邊:「年教練,您好!」
年教練一看是大河電視台體育部的主任,連忙回敬說:「您好您好!」和遲肇鳴握手招呼。
「您的球隊上半場的比賽進攻打得是犀利無比啊!」遲肇鳴故意拍著年唯一的馬屁。他怎麼說出這樣讓人肉麻的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他只是知道,上半場的比賽至少讓他可以贏回一點錢回來。
「哪裡哪裡,這不是我們球隊的最好狀態。球隊表現是差強人意啊主任,還需努力,還需努力!」年唯一說話還比較謙虛。
其實對於球隊的表現,遲肇鳴的心裡是一百個不滿意。但是對主教練的安排,他也不能說自己不滿意,畢竟球隊的比分暫時還是保持著領先的狀態。
遲肇鳴跟在郝本善的身後,混到了俱樂部官員的休息區。
就在這個時候,郝本善的手機電話響起,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一個不太熟悉的電話號碼。他按下接聽鍵接聽電話,可是因為休息室過於吵雜,完全聽不到對方在說些什麼。
郝本善離開休息室,走到休息室外安靜的地方,來電者告訴郝本善她是俱樂部主力前鋒的媽媽。
電話的來意是為了兒子失去主力位置找郝本善討說法。
「球員的上場與否是主教練的事情,您怎麼有我的電話?為什麼會找到我要說法?是誰讓您找我的?」郝本善有點莫名其妙。
「嗯…..」對方吞吞吐吐后回答說:「不是誰讓我找您,是我自己看見我的兒子沒有了位置所以才來找您要一個說法。」
休息室里,俱樂部的那些官員在對在場的記者夸夸其談,解釋球隊上一場被判點球比賽終止的原因,說球隊不在狀態等客觀的理由。
現在,經過一周的訓練,球隊的進步神速。今天的比賽一定會讓在場的球迷滿意,讓俱樂部最高層滿意之類的話。
幾句話說在了遲肇鳴的心坎,他真的是希望大河今天的比賽,能夠取得一場酣暢淋漓的勝利,因為這場球賽的勝利對他來說太重要了。
說句實話,遲肇鳴已經好久都沒有在星期一交割的時候,馬仔給他送錢。
這樣的日子讓他感到絕望,讓他一時看不到盡頭,但這場球不輸已經成了他最大的企望。
休息室的氣氛還算正常,不好不壞,俱樂部的官員說話的時候都十分的謹慎。
面對有些記者的提問,俱樂部的官員一般不做正面的回答,一位俱樂部高層打著官腔道:「比賽還有四十多分鐘,到時候自見分曉。」
遲肇鳴聽郝本善的語氣,感受到俱樂部的高層對於這場比賽似乎是勢在必得。
遲肇鳴在心裡祈禱,願他們成為球隊取勝的動力。除此以外,他別無他求。
中場休息的十五分鐘很是緊湊,既要讓球員得到休息,又要在這個短暫的時間裡做好戰術安排。
遲肇鳴有意站在郝本善的身邊,周圍的人都以為遲肇鳴是郝本善的朋友。俱樂部開始清理在休息室的無關人員。俱樂部的總經理大聲吆喝道:「各位在場的嘉賓,今天我們將在下半場的比賽中,給大家帶來更加精彩的比賽。我們將不遺餘力,與對手血戰到底,向我們的郝老闆交出一份合格的答卷。」
下面開始布置戰術,請記者朋友離開休息室。」總經理在吆喝。
等到記者離開后,總經理掃視一下周圍,看見郝本善不在現場。「剛才我說的都不做數,我的意思你們都懂的。」
球員聽罷總經理的講話,個個都是心領神會。他們知道俱樂部的意圖,就是輸掉比賽,以便讓俱樂部在中間撈取好處。像這樣的事情,大家已經是見怪不怪習以為常了。
俱樂部的總經理掃視了一下四周,發現郝本善已經被事先安排好的電話叫出了現場。
俱樂部官員的行為有些詭異,他們做著郝本善不知道的一些事情,怕郝本善發現什麼。
在場的球員和工作人員都不是傻子,他們要執行俱樂部的旨意。做這樣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只是現在他們做的一些事情不讓郝善本知道,讓他們覺得奇怪。
儘管知道俱樂部在中間搞事,但是作為球員,服從命令是他們的天職。
槍指到哪裡,他們就會打到哪裡。要贏球的話,還不一定有那個絕對的把握。但是要輸球,那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在總經理的問話之後,休息室的球員異口同聲,響亮回答道:「明白!」
接完電話的郝本善走在休息室的走道上,聽見休息室的球員回答得極為響亮,他的精神也為之一振。
總經理在郝本善重新來到休息室的時候,已經把該講的話全部講完。
球員準備去球場打下半場的比賽。
郝本善望著自己的球隊,雖然上一場的比賽失利了,但是他看到今天球隊的鬥志,他感到一絲的欣慰。
下半場的比賽開始了,大河的隊員個個都在球場拚命,他們組織一波接一波的進攻,可惜在臨門一腳的時候,球不是射偏就是打了高射炮,引來球場球迷的一片嘆息。
球隊雖然沒有進球,但是坐在貴賓席上觀看比賽的郝本善不停在那裡點頭表示滿意。
比賽進行到七十多分鐘的時候,球場上的比分還是定格在1比0。
肇鳴在揪心地觀看著比賽的進程,下半場球員的表現讓他坐立不安,在一旁來回踱步,他是在憂心投注在大河隊一萬元的投注。
場上的比分讓他感到沒有安全感,如果不能擴大領先的優勢,一球領先的優勢可能隨時化為烏有。
投注如果不能夠順利地贏下,進出的差別是天壤之別。贏了,還好說,但是輸掉的話,他已經沒有辦法在周一的時候把錢交到馬仔的手上。
他惶惶不安,迫切地希望場上的比分優勢再無限擴大,他感覺越大越是保險。
現實就是那麼的殘酷,像是在和肇鳴開著天大的玩笑。
已經接近到終場的時候,場上的比分依然還定格在1比0上。(連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