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歌舞

店內有著聊的熱火朝天人們，店小二的來回奔波，雖說是五月天，穿著粗布的短衫卻還是累的滿頭大汗的，臉上無時不掛著憨厚的笑容，暗灰色的木頭桌子周圍坐著七仰八倒的大漢，袒胸露肚，嚼著花生米，喝著小酒吃著牛肉，樂在瀟洒。

也有小部分人因為小小的爭執急的滿臉漲紅，拍著桌子起身就是要動手，又頻頻被四周的酒友按下去，便不再計較得失，店內又恢復往日的嘈雜。

「鐺—鐺—鐺——」三聲急促的鑼聲響起，店小二敲著鑼提醒著說笑廝鬧的客人們安靜下來，大家都把手頭上吃的、喝的、把弄的停了下來，一看是說書的來了。

「啪！」說書人的醒目一拍，一看就是要開始了，在座的看官都紛紛看向了說書人的方向。

「話說色色色，千古一過，君子失德小人常樂，大丈夫也難把美人關過！（啪）」說書人扇子一甩，嗓音尖銳高昂，這便開始了。

「話說，這姬昌被下部救出之後，朝歌也有了新的變化。」

「琥珀酒、碧玉觴、金足樽、翡翠盤，食如畫、酒如泉，古琴涔涔、鐘聲叮咚。大殿四周裝飾著倒鈴般的花朵，花萼潔白，骨瓷樣泛出半透明的光澤，花瓣頂端是一圈深淺不一的淡紫色，似染似天成。」說書人緩慢的說著，明明是那麼美得畫面，可是傳入耳朵里，卻感覺到說書人對這些世俗之物的不滿，明明是一些奇珍異寶，可是，聽著卻有著世俗化的感覺。

「我怎麼聽著感覺有種……」有人剛開始聽，就開始發表意見了，他眼睛微微眯起，眉頭一皺，像是在思考些什麼。

「有種什麼？你有沒有覺得這個場景很熟悉。」在他旁邊坐著的一位看官說道，他也覺得很熟悉，但是，就是說不上來這是哪裡，之前聽說書先生好像說過。

「歌舞搖曳，本是美好，可是，這卻是些蠱惑人心，不堪入目的歌舞。」說書人帶著鄙夷和不屑述說著這一切。

「大王，來喝酒。」妲己坐在商紂王的懷中。

「好，好。」紂王一邊喝著小酒，一邊看著舞蹈。

說好聽點是跳舞，實際上卻是那麼的不堪入目的舞蹈，聽著低俗的樂曲。

「話說，這商紂王還讓人在林子里挖了一個大坑，裡面放的不是水，而是酒。」說書人面色激動，神情亢奮，不知道是厭惡這樣的做法還是怎麼。

在做的看看客們，議論紛紛，討論著這一代帝王，做出如此荒謬的事情，這到底是對是錯，又為什麼要這麼做，只是為了貪圖享樂，還是另有說法。

「此時的商紂王加重著平民百姓的賦稅，使得百姓苦不堪言，而他卻在林間嬉戲打鬧，看著那些宮女在酒池裡面赤裸相對，而他和他的寵妃看著她們，笑的毫不在意，也有官員前來勸諫，但是，都被他撥了回去，他只貪圖享樂，對於那些勸諫完全不理會，甚至還＊了那些勸諫之人，之後再也沒有多少人敢前來勸諫了。」

「紂王他們整天就待在酒池肉林裡面，餓了就吃肉林裡面的肉，從來都不理朝政，更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情況，整天只知享樂，腐化墮落，這也就是我們後期所說說的酒池肉林。」

說到這裡倒是想起來，杜甫的《自京赴奉先縣詠》中的「朱門酒肉嗅，路有凍死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