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安裝

大廈里，人來人往，依舊是一幅繁忙景象。

兩名提著黑色手提箱的藍色粗布工裝男子在門口被安保人員攔下。

「請等一下，」穿著工作服的保安伸臂攔住了他們，「抱歉，但是根據規定，我們需要核對你們的身份，請問你們有預約或是證明嗎？」

「啊，當然有，還請稍等一下。」稍矮的年輕男子對他笑了笑，從口袋掏出一張證件，「我們是大廈的定期檢修人員，這是本家發給我們的證明。」

他身旁的中年男子也掏出了同樣的證件，遞給了保安。

保安接過證件，看了眼特殊紋路和細節，確定了證件的真實性后，才看向證件的有效期和證件照，而這些信息也毫無問題。

「可以了，多謝你們的配合。」保安點了點頭，放行了他們。

「多謝。」年輕男子笑著點了點頭，隨後便邁步欲走。

「等等。」

「怎麼了嗎？」

保安指了指他手上的黑色手提箱：「這個也要打開檢查。」

「啊，好的。」

年輕男子神色自若，他半蹲下來，將手提箱放到地面上，雙手搭上鎖扣。而中年男子神色同樣淡定，可他的手，卻以一個奇怪的姿勢搭在了半空，像是握住了什麼，但很快又放了下來，沒人注意到他的這個小動作。

「啪嗒——」

清脆的解鎖聲響起，黑色手提箱被翻開，保安目光掃過，看到了電鑽，鎚子，還有一些瓶瓶罐罐整齊地擺在淺淺的箱子中。他勉強認出了潤滑油和凝膠，至於其他的，都是些他看不懂的工具。這些半舊不新的東西或是沾上了灰塵，或是染上了污漬，或是被用掉了大半，瓶身斑駁，甚至還有些已經出現了些許損壞，這些細節讓它們看起來更像是工人長期使用的工具。

「電鑽都壞成這樣子了，還不換嗎？」保安看著鑽尖微平的電鑽，隨口感慨，「您還真是個節儉的人啊。」

「雖然是公司出錢，但能用就用吧，畢竟節儉是個好習慣啊。」年輕男子笑道，「請問這樣子可以了嗎？」

「可以了，感謝您的配合。」保安同樣笑著點點頭，「祝您工作順利。」

「客氣了，您也一樣。」年輕男子收拾起手提箱，起身，朝大廈內走去。這次，他們沒再被攔下。

…………

「師兄你剛剛絕對是想拔刀吧……」林澤利用幻覺傳音到了楚子航耳畔。

「習慣。我還沒適應你的幻覺。」楚子航嘴唇微動，聲音低微。

「等會我們直接去預定位置安裝炸彈就行了，你只管安裝，幻覺由我來罩。只要不碰到源稚生那傢伙問題不大。」

「好。」

楚子航微微點頭，他們直接進了電梯，朝著第一個預定點位走去。

電梯里人很多，再加上化妝品、香水、不知名臭味的混合氣味，連空調都壓不住，堪稱鯡魚罐頭。

頭一回擠電梯的林澤被擠到了一個地中號大叔的懷裡，貼著對方那下垂的胸部，整個人生無可戀。

楚子航明顯要好點，沒有跟人肉貼肉，但也被壓在了電梯門上，林澤發現他的幻覺直接穿模，貼在了電梯和別人的衣服上，只得臨時加工，微調出正常的碰撞體積。

「等會……為什麼感覺我好像成了遊戲公司工作者？」

「莫非……這才是幻覺的正確用法？我應該去學一下建模和設計，還有畫畫？」察覺不對的林澤陷入了沉思。

好在電梯速度夠快，他們要去的樓層也不算太高，不久后，他們便下了電梯。

「就是這裡嗎？」楚子航在一處角落站住，看著他眼前那處電箱問道。

「嗯，就是這裡了。」林澤點點頭，「開始工作吧，我幫你蓋上幻象，順便放風。」

楚子航沒再多說，打開了黑色手提箱。

箱子中保安所看到的那些瓶瓶罐罐和工具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經典紅藍線炸彈，以及些工具，邊緣上甚至還塞了點c4。

林澤看著楚子航開始安裝，給他覆上一層幻象，偽造出他在檢修電路的假象。隨後便站到一旁，再給自己披上一層檢修管道的假象，便開始安心摸魚。

「可以了。」不久后，楚子航穿過幻象，拍了拍林澤的肩。

「這麼快？」林澤有些驚訝，「這才十分鐘不到吧？」

「炸彈基本上都提前設定好了，我們只需要設定下爆炸條件之類的細節，」楚子航解釋道，「耗時長以及複雜的的炸彈安裝要麼是需要跟原本的線路進行鏈接，要麼是需要精細偽裝。但這個炸彈只需要粗略隱藏，也不需要線路鏈接，所以很快。」

「也許我有空應該去深入學一下武器運用了。」林澤嘆了口氣。

「確實，你在這方面的技巧還是差了許多。」

「下一個地點吧。速戰速決，我不想碰到源稚生那個傢伙，要是真的起了衝突，雖然走得掉，但要是被赫爾佐格有了準備，那就血虧了。」

他們兩人前往下一處地點。

楚子航問道：「這些炸彈的控制權移交給我，什麼時候引爆？」

「唔，大概就是你覺得好感度刷得差不多，可以火燒死侍的時候。」

「什麼意思？」

「就是你們和源稚生交流完感情，刷了他的好感度，把死侍困在火場里的時候。那個時候源稚生不會反目，死侍也可以直接炸死。爆炸還能為我吸引下注意力，為我製造機會去把上杉家家主偷出來。」

「哦，對了，這個你拿著。」林澤突然想起來什麼，將錢包遞到楚子航手中，裡面還夾著台手機。

「這台手機在諾瑪監控下，能夠避開輝夜姬的目光。錢的話，你過段時間和凱撒匯合的落腳點有點尷尬，或許需要錢。」

「落腳點有點尷尬？」楚子航有些疑惑，這個形容讓他不知道什麼意思。他可以理解落腳點危險或是落腳點資源稀少，但尷尬這個形容，他還是頭一次聽說。

「呃，就是，高端女性心理診療所吧。」

「什麼意思？」

「呃……夜店牛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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